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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燕 (天良永动机)


  脚步声沙沙作响,方庭珩抬起头,看见远处是他心心念念半个月的身影,他收起手机,站起身,走到谢堂燕面前,大方地问:“谢先生,能单独跟您聊一聊吗?”
  曹学士挑眉,这小演员,胆子挺大,他看向谢堂燕,大少爷绷着脸,说:“什么事?”
  “剧本的事。”方庭珩编了个谎话,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
  谢堂燕皱起眉头,剧本的事?他看向曹学士:“抱歉。”
  “不必。”曹学士说。
  谢堂燕走到柏树下,问方庭珩:“剧本怎么了?”
  “我想问……”方庭珩和谢堂燕一样高,相貌英俊,宽肩窄腰,睫毛细密,看上去文雅温润,眼神莹亮地看着谢堂燕时,显露出迫切的求知欲,“是您在帮我吗?”
  “不是。”谢堂燕揣在口袋里的手指贴在一起,手心汗湿,他知道方庭珩鬼精鬼精的,没想到这么敏锐,他忙不迭地撇清关系,装作疑惑的模样,“我为什么要帮你?”
  “……”谢堂燕问到了关键问题,方庭珩同样想不通,谢堂燕为什么要在暗中帮他,谢堂燕捧人风格一贯张扬高调,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见不得人的事了?
  说多错多,谢堂燕后退一步,打算溜走:“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他看向方庭珩,忍不住多交代几句,“我看了《挂钟》第一集 ,你演的不错。”说完,落荒而逃。
  方庭珩看着谢堂燕匆匆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乖巧又狡黠的笑,活像捡到一根燕子翅羽的狐狸。他在心里咂摸几遍谢堂燕的夸奖,兴致高昂,坐回矮凳上,用剧本挡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短短几句话,吓得谢堂燕不敢再多待,拽着曹学士离开福佳养老院,说:“你这个项目的宣发我帮你联系。”
  “多谢燕少。”曹学士眉开眼笑,金燕子看好的项目,稳赚不赔,“您晚上有局儿吗?”
  “有的,日后多联系。”谢堂燕低头看手机,“我先走一步。”
  “您慢走。”曹学士说,“改天有时间请您吃饭。”
  “行。”谢堂燕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怎么这么高兴?”张享纳闷地问。
  “很明显吗?”方庭珩问,他想了想谢堂燕心虚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遇见个有趣的人。”
  张享的表情如临大敌:“你喝多了?”
  “……没有。”方庭珩眯起眼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到谁的戏了?”
  “还有两场郑承宁的。”张享说。
  “嗯。”方庭珩在剧本角落画了一只燕子,翻开剧本看了起来。
  电影的表演方法和电视剧有一定区别,电影的剧情更紧凑,表演需要更有张力,这给入行不久的方庭珩带来了压力。他与谢堂燕的阶层相差太远,别样的心思露了个苗头便被他压下,投入工作,努力,才能离谢堂燕更近一些。


第20章 赛车去吗
  谢堂燕赶到蓝鸟餐厅时,餐厅里的曲子从纯音乐换成了带歌词的,仔细听,歌词凄婉,唱着一段无果的暗恋。谢堂燕没留意,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等了一会儿,秦艳到了。
  英姿飒爽的女性剪短头发,穿着细高跟,右臂挂着一个香奈儿的小方包,拉开椅子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唇角噙着一朵笑:“点菜了吗?”
  “没有。”谢堂燕伸手将厚厚的菜谱往秦艳那边推了推,“你点。”
  秦艳低头,翻开菜谱,点了一碗酸辣凤爪,一盘糖醋里脊,一盆椒盐鸭架,一碗母鸡汤,问:“够了吗?”
  谢堂燕不饿,点头说:“够了。”他想起秦艳的话,问,“谈什么?”
  “我……”秦艳斟酌片刻,坚定了信心,“我想分手。”
  谢堂燕并无异样的情绪波动:“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秦艳说,她收起笑容,低垂的睫毛如蝴蝶敛起翅膀,“我越界了。”
  “这样。”谢堂燕低头喝汤,心中没什么感觉,他喜欢漂亮姑娘,也喜欢坦诚的姑娘,仅限于喜欢和解决生理需求,如果说伤心,那是一点儿没有的,他抬起头,说,“抱歉,没给你买礼物,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秦艳摇头,轻快地说:“我是不是你第一个没送过分手礼物的女孩子啊?”
  谢堂燕点头:“是。”
  “那就保持这个第一吧。”秦艳说,她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进碗里,“真想知道你最后会跟哪位幸运的人结婚。”
  “会邀请你的。”谢堂燕说,他长得俊秀,气质却凌厉,给人以矛盾的观感,既觉得他乖巧可爱,又觉得他咄咄逼人,此时的他便是燕子合翅而立,羽毛顺滑齐整,瞳仁晶亮,雅致极了。
  吃完饭,谢堂燕本想送秦艳回去,秦艳拒绝了。
  曹学士打来电话:“燕少……”他语气有些不太对,“您现在有空吗?”
  “怎么?”谢堂燕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
  “您知道齐三少吗?”曹学士小声说,“您下午见的那个小朋友,和齐三少杠上了。”
  谢堂燕眉头皱起,语气显而易见地危险起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云上人家。”曹学士说。
  “行。”谢堂燕挂了电话,开着奥迪驶出停车场,他养好的脾气此时仿若烧开的水壶,壶盖咣当咣当地撞击边沿。
  齐三少,全名齐宏颐,齐家小辈行三,是风流的齐父唯一的婚生子,齐老爷子的心尖子眼珠子,也是京城唯一一个作风高调的官三代。富二代们不敢惹齐三少,谢堂燕绝对是敢的,不仅敢,他还敢把齐宏颐摁在地上摩擦,他背后站着谢英卓,多少不会让他吃亏。
  方庭珩这时的处境有些棘手,他看向齐三少,气极反笑:“三少这是,强人所难?”
  “那又如何?”齐宏颐横行霸道惯了,碰上一个硬骨头的小演员,倒觉得有趣儿,他稳稳地端着酒杯,“你要是连喝五杯,我就不为难你了。”
  方庭珩盯着杯子里的酒水,他没怎么喝过酒,就连当初陪谢堂燕,也是喝的啤酒,哪里能五杯高度酒连着灌下肚。
  曹学士看着两人对峙,额头冒汗,他惹不起齐宏颐,更惹不起背景深厚的谢堂燕,急得想给自己两巴掌,闲着没事攒什么局儿,攒出事儿来了吧。他摸出手机,打给谢堂燕:“燕少……您跟那个小朋友,关系好吗?”他试探着问,如果关系不好,被齐宏颐这样刁难无所谓,但要是关系深……曹学士不敢想,抬手拦了一下方庭珩,让他别冲动。
  “哼。”谢堂燕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出事了你等着。”他撂了电话。
  曹学士苦笑,这小祖宗,难伺候着呢,他对齐宏颐说:“这位方先生,认识燕少,您看……”
  提到谢堂燕,齐宏颐恼羞成怒:“你觉得我不如谢堂燕?”他与谢堂燕同岁,这些年总是听谢堂燕的光辉事迹,什么金燕子,投资传奇之类的。虽没见过几次谢堂燕,但心里十分嫉恨,同为政界大族的后代,凭什么谢堂燕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他就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自然不是。”曹学士说,违心地捧着这位没什么真才实学地少爷,“我是说,您给燕少几分薄面……”
  “我偏不。”齐宏颐恶劣地笑,看向方庭珩,“你自己喝,还是我找人灌你喝?”
  方庭珩进退无门,只得拿起一杯白酒,仰头喝了,热辣的酒液呛得他眼眶泛红。他这副样子,看得齐宏颐心痒痒,奈何这是谢堂燕的人,他若真动了,承受不了谢家那位笑面虎的报复。
  谢堂燕进门的时候,方庭珩已经喝了三杯酒,剩下两杯,被谢堂燕抢来泼齐宏颐脸上了。
  “你!”齐宏颐狼狈地抹了一下眼睛,被辣得说不出话。
  “怎么?”谢堂燕示意曹学士端杯茶来给方庭珩醒酒,两步上前,掐着齐宏颐的脑袋往墙上撞,他没怎么用力,虎口紧紧卡住齐宏颐的脖颈,“脑袋清醒了吗?”
  “你他妈……”齐宏颐还没骂完,脑袋被狠狠地掼到墙上,“咚”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谢堂燕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清醒了吗?”
  “燕少……”曹学士张口,试图缓解气氛。
  谢堂燕一个眼刀丢过去,曹学士讪讪地闭上嘴巴。
  齐宏颐被撞得头晕眼花,他试图翻过来抓住谢堂燕,奈何力气不够,他像个翻面的甲鱼扑腾半天,无可奈何地认怂:“清醒了。”
  谢堂燕松开手,拿起一瓶新开的白酒放在齐宏颐面前:“喝。”
  “啊?”风水轮流转,十分钟前强迫人喝酒,十分钟后被强迫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五十四度的蒸馏白酒,一瓶下去会死人的,他看向谢堂燕,伸手够向白酒,抓住酒瓶子。
  方庭珩喊道:“小心!”
  谢堂燕灵活地避过酒瓶,一脚把齐宏颐踹倒,酒瓶掉落在地板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玻璃渣,谢堂燕胸口涌动的怒意主要针对于齐宏颐还手的动作,他踩住齐宏颐的胸口,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你就等着你爷爷拿钱来赎人吧。”
  齐宏颐知道他已经把谢堂燕得罪了个彻底,索性不再反抗,躺在地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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