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你这么乖,我会忍不住的。”
口腔中的异物感让陈最一有些不适,却也让他联想到了被龟头顶到喉咙时,那种窒息的快乐,焦渴的臣服欲漫上来,他根本听不到陈与桓在说什么。
陈与桓的手指刚一抽出来,他便微微仰头,直接含住了眼前怒张的冠头,努力吞吐着,用舌头照顾到柱身上每个敏感的地方。
性器被高热的口腔包裹着,低头就能从陈最一的领口里看到两粒挺立的乳尖,陈与桓下腹紧绷,低哑地喘息着。
他抬起陈最一的下巴,抽出半截性器,看着因为性器不断进出而磨红的嘴角,强忍着想把他操坏的冲动。
“乖宝,喜欢我吗?”
含着粗硕的阴茎,陈最一说不出话来,望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浓白腥膻的精液射满了他的口腔,有些顺着嘴角淌下来,他在吞咽下嘴里的那些后,细致地将龟头上残留的、自己下巴上的,通通舔舐干净。
陈最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习惯了卑微,但他就是很容易在这样明明是被取悦者单方面的享受中,体会到铺天盖地的满足感。
这也是他的一个秘密。
他抬头看着陈与桓,又回答了一遍他刚才的问题:“喜欢。”
?
陈最一懒懒地坐在床边,下巴颏搭在玩具熊上,乖乖地任由陈与桓摆弄他的头发。
电吹风在耳边嗡嗡作响,陈与桓的手在湿漉漉的发间穿梭,温热的风拂过发心,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很舒服,陈最一不自觉就眯起了眼睛。
陈与桓站在他身前吹刘海的时候,陈最一放开玩具熊,抓着他的睡衣,把头靠上他的肚子上。
“哥哥,我喜欢你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你都不知道。”
噪音很大,陈与桓没有听清楚,他关掉吹风机,整理着陈最一的头发,问:“嗯?刚才说了什么?”
陈最一的头发有些自然卷,尤其是刚吹干的时候,发尾打着不夸张的小卷,细软的头发很蓬松,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迷离的浅棕,显得脸更小了。
他偏头去看陈与桓,“我说,哥哥,我又饿了。”
陈与桓抬起他的下巴,惩罚似的,在鼻尖上咬了一下,“吃晚饭的时候糊弄我,吃两口就说饱了,现在又喊饿。”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禁不住陈最一对他撒娇卖乖,陈与桓去厨房,把晚饭剩下的馅饼加热了一下,顺便冲了杯蜂蜜水。
端着盘子回到卧室时,陈最一已经抱着玩具熊睡着了,陈与桓本来想把人叫起来训一顿,可是看到他蜷成一小团的样子,顿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放下东西,躺到陈最一旁边,摸了摸他的耳垂,轻声说:“乖乖,不是说饿吗,还吃不吃馅饼了?”
“吃……要吃的。”
陈最一嘴上嘟囔着,却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觉得耳朵痒,就抓着陈与桓的手按在枕边,一歪头又要睡过去。
陈与桓无奈,只好把食物放回厨房,回到卧室关上灯,在黑暗中吻了吻陈最一的侧脸。
听着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他轻声说:“宝贝,你喜欢我这么久,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放心,你有多少秘密,我都赔给你。”
你有多少秘密,被时间腐蚀成残片的,只讲给玩具熊听的,到现在还打着封条的,我愿意做它们的收容所,好好保存,不会戳破,但会努力去感受。
然后把他们换算成喜欢,分期支付,赔给你。
第14章
/彼得潘的超级英雄。
低调的黑色大众停在一颗光秃秃的槐树下,车熄了火,自然也没开灯,窄小的空间很快变得阴冷。
来来往往的车经过,车灯晃过陈与桓的脸,鼻梁在侧脸上投下阴影,更显得眼窝深邃。
他点了支烟,吸了几口算是提神,然后掐灭了烟,打开窗透气。
这里可以算是新城区和旧城区的分界线,他盯梢的目标是左边一排面临拆迁的商铺,漆黑一片,而右边,仅仅隔着一条不算宽的马路,就是年轻人聚集的网红商业街。
陈与桓抬手,拨弄了一下后视镜上的吊坠。
吊坠是平安结的形状,整体是红色,中间有黄色丝线拼接成的“平安”两个字,全都是纯手工制作的。
制作吊坠的人,就坐在马路对面的711便利店里。
带着小孩儿工作,对于陈警官来说还是第一次,本来是坚决不同意的,后来实在是耐不住陈最一的软磨硬泡。
早上刚睡醒,容易心软,再加上陈最一窝在被子里,像只睡眼惺忪的奶猫,一边揉眼睛一边跟他说:“我记得小时候,哥哥还带着我去警校上过课呢,我会和那时候一样乖的。”
陈与桓本想反驳说,怎么能跟那时候比,不一样的。
但是看着陈最一小动物一样恳切的眼神,他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时候确实是不一样的,他找了两年才找到陈最一,失而复得的感觉既让人庆幸也忍不住后怕,他恨不得走到哪都把人揣在兜里,而且陈最一根本离不了他,超过五分钟见不到他就会崩溃。
陈最一的崩溃不是歇斯底里,他只会躲进衣柜里,把自己埋进哥哥的衣服里,尽可能地缩起来,在封闭的黑暗中小声抽泣。
陈与桓只能带着他去警校上课,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里,陈最一就穿着他高中时期的旧校服,坐在他旁边,从小书包里拿出笔和纸。
“哥哥,我会很乖,不会吵到你。”
然后就真的安安静静地画了一节课画,没画别的,整张纸上全是陈与桓,在做各种事情的陈与桓。
想到以前,陈与桓是彻底心软了,还能怎么办,把人带上呗。
揣兜里是不可能的,不出意外,预计今晚就能收网,只要抓捕成功,就能解决这一桩难缠的杀人案,陈与桓不仅要部署好整个网络,还得盯好自己负责的这部分。
之所以让陈最一呆在便利店里,一是因为那边人流量大,相对安全,二是因为,他必须要保证陈最一时刻在他的视线里。
陈与桓视力很好,即便隔着一条马路也能把陈最一的每个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711便利店给顾客留的桌椅刚好面对马路,桌前是一整片透亮的玻璃,不过这就有些不公平的意味了,因为陈最一看不见他。
撑着下巴的人此刻露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不加任何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然后瘪着嘴,咬着吸管喝奶茶,他都能想象到那根吸管上深深浅浅的牙印。
他在暗处,陈最一在亮处,明明是在工作,却有一种是在专注地守着陈最一的感觉。
其实更多的时候,是陈最一站在暗处,仰头看着亮处的他。
比如前两年,陈最一看着他时,眼睛里永远燃着一束火光,灼目又绝望,好像就是靠着这一点火光才能活着。
可他一根筋想不通,一半气陈最一,不懂得爱自己就要把心捧给他,另一半是气他自己,不能一心一意做个好哥哥,情绪和情欲,全被陈最一吃的死死的。
顾虑太多,愧疚太满,只能先把人晾着。
数不清有多少次,他知道的,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陈最一在警局公交站,或者是在家门口,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都只会傻乎乎地等他。
更早一些的也不是没有,少说也有十二三年了。
他那会儿读高二,晚自习十点结束,走出校门就看到那盏坏了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小小的人,站在这个角度的话,刚好能看到高二的教室。
他走过去,蹲下和陈最一平视,脱下校服外套,披在他肩上,“一一怎么来这里,是想哥哥了吗?”
陈最一紧紧攥着他的袖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
“妈妈说不想看见我,让我滚远一点,我就来找哥哥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咽下怒意,把人揽到怀里,拍着他的背,柔声问:“告诉哥哥,他们是不是又打你了?”
陈最一背着手,不安地抠着被他咬秃的指甲盖,过了一会儿才把手伸到他眼前,卷起袖子,露出细细的手腕和小臂。
那上面布满了戒尺抽出的伤痕,是泛着红肿但是不会出血的程度,可以看出下手的人是有多用心良苦。
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陈最一就疼得嘶嘶抽气,“哥哥,我疼……”
他低头在伤口上吹了吹,即便知道效果微乎其微,然后把书包挂在身前,背着陈最一回家,肩膀上的那一小块布料,很快被背上的小人儿哭湿了。
他强压着情绪,安慰说:“不怕,等哥哥考上大学,就能带你走了。”
正值放学时间,一路都能听到同学轻松愉快的交谈声,十七岁,这个年纪应该有很多梦可以做,但他对于未来唯一的憧憬,就是带着陈最一离开那个家。
可是他食言了,他把陈最一弄丢了。
想到这里,陈与桓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掌心冒汗,好像又被卷入了曾经淹没过他的自责和仇恨中,他不敢再看着马路对面的方向
看着陈最一的时候,要翻出心底预留的最后一份温柔,不然他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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