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老姐,老爸还是看着徐文华说:“你好。”他们对于徐文华还是很有礼貌,也很和气的。
徐文华没怎么看向我的亲人,他看着我说:“你好。”真的巨尴尬。
我回了一句:“你好。”
徐文华紧接着说:“我早上煮了一些东西,你要不要来吃一下?”
怎么话题就跳到这里了,我个人不是很想去吃他做的东西啊。当他在我心里面是男人的时候,我就对他的容忍度变低了。
过了一会以后,徐文华从他背着的包里面拿出了一盒东西,是肉类。
他放到了我的面前,一副‘来尝尝吧,很好吃’的样子。
我看着这个朴素的饭盒,里面煮得看起来很好吃的肉,我回推道:“我现在不怎么想吃东西,谢谢你的好意了。”
徐文华眯着眼睛,尔后轻轻笑了一下。他也没有坚持要我收下,反而说:“好的,不过我以后会让你吃下去的。”
这句话的意思让我感觉怪怪的,总感觉徐文华像是电视里面的那种反派一样,可是我又想了一下,他现在也对我有救命之恩了,应该不是坏人。
我笑了笑,点头不语。
老姐看着我俩的互动,横插一脚说:“进去了。再不进去都下班了。”
在晋局里面,我们对于掏心案重新立案了。老爸也提交了‘见牙医’的单子。
之后我们便是分道扬镳了,老爸留在了晋局里面;老姐则是离开了去其他地方;我想了想,我去了找卖花女。
因为卖花女与地铁男也是有过纠缠的,去问问卖花女看看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按照记忆走到了卖花女的楼下,按下了门铃。
卖花女的声音传了出来:“妈妈,是你吗?”
我顿了一下,说:“我是地铁上保护你的那个人。”
卖花女的通讯停了,过了一会以后门也打开了。我走了进去,搭电梯上去。在卖花女那一层我看到一些恶心的东西。
上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荡·妇·羞·辱·,上面都在斥责卖花女,有些在说卖花女多少钱一夜,有些写了‘滚’。
我敲响了卖花女的门框,卖花女打开门的一道缝,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大哥哥,进来吧。”
进去以后,我才看清楚卖花女家里面有多穷,她的家里面只有一些残破的家具;我也才看清楚卖花女现在过得有多苦,她眼底下面一片铁青,皮肤苍白无血,嘴唇处干裂出血。
我问:“你怎么了?”
卖花女苦笑一声说:“在把那个坏人弄进去以后的确有一段时间过得比较舒服,有些记者之类的过来找我谈话。街坊邻居对我也是一副关心的模样。
但是过了没多久我家外面的墙就出现了那些话。我的邻居们不堪骚扰就开始投诉我家,曾经拿着我宣传的小区居民委员会则是也在做我的思想工作,希望我们搬走,不要影响他们。
老妈不愿意,所以现在我们就被所有人孤立了,我们去投诉外面的油漆,但是居委会也没有给我们反应,就一直拖着。”
我沉默了。
“我们一直躲在家里面不敢出去,在前不久家里面的存粮吃完了,妈妈就出去买吃的。可是妈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卖花女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她没有流泪,那是因为泪流干了。
我沉默了。
卖花女苦笑着低下了头。
我开口:“去晋局吧。”
卖花女摇摇头:“报过了,没用。我报了我妈妈失踪,可是就没有下文了。”
我说:“那,你出去找过吗?”
卖花女说:“没有,我不怎么敢到处走,因为……外面很恐怖。”
我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卖花女,说:“那我们出去找找吧,我与你一起。”
卖花女点点头。
我们找遍了许多卖花女的妈妈可能去的地方,但是都没有。在去菜市场问了一圈以后,我们大多数收到的都是鄙夷,以及驱赶。
不过还有一个好心人跟我们说:“大姨来买完菜后,我看到有好几个年轻人挟持着她走的。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不过我也不清楚大姨到底在不在那里了。”
谢过了好心人以后,我们顺着那个路线一直走,越走越偏僻。到了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卖花女僵住地看着通向小巷的那条路。
我握住了她的手,说:“没事的。”
我们走进了小巷,卖花女尖叫起来了,她疯狂地往后奔跑,我死死地抱住她,拽住她。
她挣扎,哭泣,尖叫。
卖花女妈妈的尸体就这样倒在了小巷里面,上面已经布满了苍蝇,蛆虫。而且也发出了恶臭。
我环顾了四周,这边并不算居民居住的地方,但是也不等于说没有人过来。
他们……为什么没有报案?
卖花女哭晕了,我抱着她,拨打了晋局电话。
晋局很快立案了,因为我刚刚报了连环杀人犯的案子,一开始晋局也是将其作为连环案处理,后来发现完全不一样。
晋局很快也就破案了,其实就是几个‘有义气’的混混为了给地铁男‘伸张正义’殴打了一段时间卖花女母亲。
没想到卖花女母亲就在殴打下死亡了。
在查案的时候,我才发现卖花女看上去外表成熟,可是她今年才16岁,连成年都算不上。
我也深刻地感受到无力。
为什么我帮助了卖花女,可是我没有一直帮助她?为什么我会让卖花女承受了这样的后果。
为什么周围的邻居不报案,为什么那些走过小巷的人不报案。
晋局人联系了其他人来接走卖花女,可是卖花女一直抓着我的衣服,她不离开我。
我知道的,受害者对于救命恩人总是会有信任,也总是对其他人的好感要多。
像卖花女这般的情况,她或许谁也不会相信,可能只会相信我了。她是我的责任,我当初起了个开头就应该负责到底,现在我也要负责到底。
我抱住了卖花女,负担起了所有的事情。我陪着卖花女去看心理医生,我陪着她去给她母亲处理后事。
我看着卖花女从哭哭啼啼到了面无表情。心理医生很有名,但是每一次结束了心理治疗以后总是对我摇摇头。
晋局破了这个案子以后,这个案子不知怎的被放到了网上引起了众人的谈论。
有些人是秉承着怒骂卖花女,十分男权,认为卖花女就该被摸,不应该反抗的。
有些人是义愤填膺的样子,在说那些恶霸就该死,他们人肉出混混们的家庭住址,将混混对卖花女的那一套运用在了混混家人上面;他们找到了卖花女邻居,居委会,然后也运用了混混的那一套。
有些人是沉默的,他们只是在网上批判一下混混不该这样做。他嘴上说了很多,可实际上他们没有对卖花女做出过任何帮助的行为,只是……在说些‘三观’而已。
卖花女一开始看过手机,后来就没看了。
徐文华这段时间来找我的频率变高了,他很自然地也知道了卖花女。
我很疑惑,卖花女对他的态度与对其他人冷淡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卖花女对他的态度里带着……敬畏,感激?
我无意中听到卖花女说:“神。”卖花女对着徐文华这般说道。
没过多久,卖花女开始跟着徐文华了。虽说卖花女对着我会笑,会说话,但是她明显更喜欢徐文华,即使她在徐文华的身边是面无表情的。
我问:“你最近怎么整天跟着徐文华哥哥了?”
卖花女对着我笑了笑说:“徐老师有自己的画室,我在里面打下手,我能学到很多。”
我皱着眉头,我总感觉卖花女变了,变得奇奇怪怪的,可是我又说不出她那里不妥。
我只能说:“你其实不用那么快投入到学习当中的,你可以先去看看心理医生,等稳定以后再出去。”
卖花女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像是看敌人一样,可很快卖花女的眼神重新变回以往的样子,她说:“不用了,我不喜欢去看心理医生,我跟着徐老师的感觉就很好。”
“你们在聊什么?”这时候,徐文华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站在门外,看着我们,外面的光线撒了进来,显得他的脸是黑的。
他身材高大,在背光的时候显得他面对我的这边是黑色的,像是……恶魔一样。
卖花女看见了徐文华以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说:“大哥哥想要我先去看完心理医生再去老师那里工作。”
徐文华扫了我一眼,我感觉像是被毒蛇盯着一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喜欢去心理医生那里,而且那些人也帮不了她。来我这里刚好能分散注意力,我也能教她画画。不好吗?”徐文华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着卖花女。卖花女站在了徐文华的旁边,背光看着我,脸上也是黑色的。
我点头了,可是内心总感觉不对劲。
第20章 吃饭
大家好,我叫江礼仁。我没什么感受,我也不清楚我该有什么感受。
卖花女每天都有过来与我聊天,跟我说一些今天发生的趣事。卖花女的心理医生也跟我说,让我多引导卖花女的情绪,多与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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