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那天,虽说是乔迁新居,但是郁宁带来的东西很少,几个行李箱便装满了,盛扬过来直接帮把手也就搬过去了,不过代价是郁宁听了他一路的絮叨。
盛扬进了屋,把拖着的两个行李箱随便往墙边一丢,抱着手就坐到了沙发上,对进屋后就开始观赏新居的郁宁说道:“看看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哥那还有几套房,随便挑。”
郁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跑出来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喜欢,这里太棒了!”
这房子是两室一厅,说大算不上大,但是一个人住绝对绰绰有余了,而且装修布置也很雅致,深得他的心意。
盛扬点了一下头:“喜欢就行——我选这里,主要是清静,你住在这也不会受什么打扰。”
郁宁很感激,盛哥能帮他考虑的都考虑到了,虽说对方平时办事不怎么靠谱,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但是盛扬注定是个给力不了多长时间的人,说完正事,他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过来,郁宁知道,他又要开始絮叨了。
“哎我说,你怎么就从那么大的别墅里搬出来了,那房子多好啊,就算我把我家这些房子都给卖了,也只能买得起半套。”说着,盛扬看了一圈自己的这间房,“那么大的房子不住,非要来我这住这小破房,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啊,就是不能在那房子里住了呗。”郁宁风轻云淡地说。
听到这话,盛扬又开始念叨:“你把总裁给得罪了,所以他把你给甩了,赶出来了?”
郁宁听了眉头直打结:“什么叫他把我给甩了?”他们是和平分手,协议离婚好不好!
“你不是被总裁包养的么。”盛扬轻描淡写地说出众所周知的真相。
“没有!”郁宁大叫起来,也不管这房子的隔音到底好不好,“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盛扬捂住耳朵,皱着眉摇头:“你怎么这么暴躁啊,这一路都吼了我多少次了。”
郁宁很无力:“还不是你一直重复这个话题,我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你就别问了行吗。”
“但我还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盛扬撇着嘴,小表情竟有些委屈。
郁宁斜着眼睛看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盛扬扭过脸:“我喜欢自己猜。”
郁宁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每次都这样,说了要跟他坦白,但是他就是拒绝知道真相,理由是什么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既然不想知道就不要再问再猜了啊!
郁宁深切怀疑他是拿自己开涮。
看着他气鼓鼓的脸,盛扬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有点小情绪不就好了。”
“啊?”郁宁疑惑地望着他。
盛扬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踢着脚优哉游哉地说:“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有吗?”
“嘴巴都快能挂油壶了。”盛扬说着,也不知是不是打趣。
郁宁没说话,泄气地往他身边一坐,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良久,他抬起脸,眼神已经坚定了许多。
他握紧双拳,对盛扬说:“没什么,以后就算一个人,我也要努力生活,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笑了起来。
盛扬凝视他片刻,将他唇边淡淡的落寞都看进眼里,然后,抬起手来——捏住了他的脸颊。
“啊疼疼疼!”郁宁努力扭着头想要摆脱他的手,“你干嘛!”
盛扬用力拉扯着他的脸,语气随意:“说什么一个人,哥不是在这么,放心,有哥罩你!”
“你一点也不靠谱!”郁宁说出残酷的现实,然后感到脸上的手更使劲了,于是连忙改口,“是是是,有盛哥你罩着我我就放心了!”
盛扬得瑟地收回手。
郁宁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脸颊。
盛扬抱着手臂想了想,说道:“今晚一块吃饭吧。”
“吃饭?”
“对啊。你搬新家了嘛,总要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嘛,增加点人气。”
听他说得有道理,郁宁点点头:“可以啊——那把小沈也叫过来好了。”
“对了,小沈好像是请假了吧?”郁宁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又问道。
盛扬想了一下,回答:“对,好像是他哥病了,住院了,所以他请假去照顾他哥去了。”
小沈的哥哥病了,那就是沈棠声生病住院了……
想到这里,郁宁忽然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白月光病了!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他都忘了这里可是弱智文学,而弱智文学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换肾文学。
所谓的换肾文学,就是霸总的白月光得了肾病不久于世,为了拯救爱人,霸总便勒令苦命的小白花把自己的肾换给白月光。而换肾文学也不仅局限于肾这一个脏器,心肝脾肺乃至□□,只要是白月光需要的都能换。
不是吧!
郁宁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放松,这件事和他无关了,他都和弱智总裁离婚了,两人一拍两散再无纠葛,白月光病不病的跟他没关系。
还好离婚离得早,离得及时,再晚一步就糟糕了!
盛扬觑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郁宁看向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感动:“盛哥,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盛扬更纳闷了,这孩子果然是因为被金主踹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
东方珩坐在酒店房间的玻璃幕布上,眺望着这座城市夜晚的景色。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杯,一口一口地喝着烈性的酒液。
不远处的茶几上,一个酒瓶歪倒在上面,从瓶口留下一滴滴的残余液体。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东方珩折回去想要再倒酒,可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摇摇头,起身走到电话旁,拨通前台,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酒”字,便挂了电话。
他坐回到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
明天一早还有董事会要开,按理不应该喝这么多酒,但他不想管那么多,就想用酒精来给予自己一些虚假的安慰。
酒喝得多了,头有点疼,胃里也不太舒服,但他并没有理会。
约莫过了十分钟,在他不耐烦准备催促的时候,房间门铃响了,应该是送酒来的,于是他起身开门。
房门打开,确实是来送酒的,不过送酒人他此刻并不想见到。
“酒拿来,人可以滚了。”他对那人伸出手。
贺词把酒瓶死死抱在怀里,嬉笑着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兄弟我来陪你一起吧。”
说罢,他也不等对方同意,身子一溜便灵活地从门缝里钻进了房间,边钻还边说:“你真行,要喝酒你不会去我酒吧喝,那多有气氛,偏要躲在房间里面。”
东方珩没说话,摇摇头便关上房门往房间里走,人都已经进来了,他再守在门边也没用。
贺词进了屋,一双眼睛便如雷达一般开始扫描,待看到茶几上那个空了的酒瓶,顿时目瞪口呆了:“我的天,你一个人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转过身来望着东方珩,眼睛里有担忧之色:“你胃不好还喝这么多,照你这么喝,你迟早也进医院和棠声作伴去!”
倏然听到沈棠声的名字,东方珩挑了一下眉:“棠声?他怎么了?”
虽然表情冷淡,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关切。
贺词耸肩,说道:“胃溃疡,住院了。”
东方珩冷笑:“不愧是他。”
他走过去,从贺词怀里把酒瓶拿过来,瓶口是事先启开过的,他拧开瓶盖,往酒杯里倒了半杯,便要仰头饮下。
贺词在这之前拦住了他。
东方珩冷冷地看着他。
贺词浑然不觉,径自笑着:“你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啊?”
东方珩垂下眼扫了一眼杯中的酒液,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离婚了。”
“嗯,我知道。”贺词说道。
这事他早就知道,但这都过去几天了,现在才开始喝闷酒,也有点迟了吧?
“所以啊,为了庆祝我终于摆脱了那个麻烦精,喝点酒不是应该的吗?”东方珩唇边的笑意更加深邃了几分。
贺词一怔。
趁着这愣神的功夫,东方珩把酒杯拿回来,一饮而尽。
贺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庆祝得有点晚哦。”
东方珩把杯子放下,坐到了沙发上,盯着那瓶被贺词严防死守的酒,摇了摇头,说:“今天他搬走了。”
他亲眼看到的,只不过他在车里,而车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他看着那个不靠谱的经纪人把麻烦精带走了。
他笑了笑,耸肩:“我可以搬回去住了。”
贺词表态:“我觉得这两年你住在这里,我这酒店的生意好了很多,诚邀你继续住下去,替我招财!”
东方珩斜他一眼:“之前不是老嚷嚷着我霸占了你的房间么。”
“损友说两句你还当真了。”贺词无奈地摊摊手。
东方珩趁机拿走了酒瓶。
眼见他又往酒杯里倒酒,贺词很无奈,发小多年,阿珩是个什么性格他也清楚,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很在意郁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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