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在后天进行,场地会换到商场内部的场馆里,有专门的观众席位,赞助比赛的各大体育用品商届时也会在场馆里进行各种促销活动。
网络直播间更是会请到两位经验老道的选手进行现场解说,一位正是肖冬,另一位同样也是齐琛的老熟人、老对手。
齐琛这个年纪,少有打这种车轮战的时候了,哪怕是黑拳赛,最多一天也就打两场。
从台上下来,
齐琛几乎站不住了,虽然中间有休息的时候,可这种大体力的消耗几乎让他要当场晕过去——其实纵观全场,没有选手比他的年纪更大了。
小年轻们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也就好了,齐琛却是比不得他们,坐在休息室里闭着眼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纪星都搞不清他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王海阳帮着收拾了衣物,站在一边道:“让他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这两天注意一下他的体重,不要心疼他就让他胡吃海喝的……”
“知道。”纪星叹气,坐在一边看着齐琛疲惫的脸,“以后他要一直这样吗?我是说其他比赛。”
“小比赛是这样,规则制定得不够人性化,只求观赏性。”王海阳道,“以他的实力,等正式复赛了,打得就不是这种级别的比赛了,不会有这种车轮战的。”
好在这些日子王海阳的恢复训练颇有成效,否则齐琛根本撑不到第三场。
“那他以前……”纪星皱了皱眉,小声道,“以前也这么累吗?他刚比赛的时候?”
“那时候他哪儿知道累啊?你看看外面的小伙子们呢?”王海阳指了指外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睡着了还打拳呢。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在拳馆里打一个练习赛,也是车轮战,下台的时候腿都在抖,那脸上还笑着呢,一看就知道没打够。”
王海阳当时就觉得,这孩子有天赋有热情,培养一下是好苗子,这便主动上去搭话了。
回忆往昔,就更觉得齐琛浪费的这两年实在不值,又恨恨地磨牙。
纪星怕再说下去,王海阳就要劈头盖脸揍齐琛一顿了,他忙岔开话题,送了王海阳出门。
等看比赛的人都散了,没人注意了,苏长玉才带着小左摸进了休息室。
纪星正玩着手机,齐琛睡在他大腿上,身上盖着外套。
临时搭建的休息室有些漏风,纪星正坐在风口上帮齐琛挡风,他自己却是背脊发凉。苏长玉进门时,他刚好打了个喷嚏。
“你这人。”苏长玉脱了小左的外套给纪星裹着,“感冒了怎么办?你家老齐不得心疼死啊?”
“是感冒,又不是绝症,哪儿那么夸张?”纪星倒是无所谓,他心情还挺好的,一边揉鼻子一边对小左笑了笑。
小左:“……”
“我看见肖勇了。”苏长玉在另一端坐下来,翘了个二郎腿,“他跟他那助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让人偷偷跟上去了。”
“他不是齐琛的对手。”纪星没多想,问,“刘婶他们呢?”
“我让司机送回去了。”苏长玉道,“就说是组办方给赢家的奖励,免费接送。”
苏长玉和纪星在休息室里聊了一会儿,顺便把之后要发的公众号内容确定了,跟相关律师、赞助商做了最后确认,准备在齐琛决赛之后就全平台推送。
“盛言杰那边我盯着呢,但不一定盯得住。”纪星犯愁道,“我让人在那家工作室电脑里装了病毒,但凡是往来信件都会自动抄送一份给我,相关内容会被监控,但……别人想发怎么都能发出去的。”
“我倒是觉得闹得越大越好,我还怕他姓盛的不闹呢。”苏长玉抖着腿,满脸嚣张,“我这边证据都差不多了,也有王教练的证词,还有黑狮俱乐部收受贿赂的证据,只要他敢闹,我就跟他怼到底。”
“到时候把网络上发布的不实信息和水军的账号全部搜集起来,直接走法律程序。”纪星揉了揉鼻梁,“这些我都不担心,我担心这事在网络上发酵最后会控制不住,万一牵扯到齐琛的家庭,我怕……”
“你能为他做得只有这么多,你还想事事都给他兜住了?”苏长玉道,“你也信任他一点,他好歹是个成年男人呢,自己选得路自己担着呗
。”
齐琛嘶哑的声音传来:“小苏说得对,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你不用担心。”
齐琛不知何时醒了,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坐起来,温柔地看着自家小少爷:“我是你的保镖,你负责扣我工资和奖金就行了。哪儿有让少爷护着保镖的?”
苏长玉:“……”
噫。你们在玩什么糟糕的游戏?
苏长玉吹了声口哨,不打扰二人,拉着小左走了。
小左怨念地看着苏长玉买给自己的衣服还穿在纪星身上,眼神阴沉沉的,不爽极了。
纪星完全没注意小左的神情,等门关上,他捧着齐琛的脸左右看了看:“哎呀,没被揍傻呀?你明天眼睛会肿吗?眼眶这儿都青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齐琛手覆盖在纪星的手背上,“怎么不叫醒我?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长玉陪着我呢。”纪星又捏了齐琛屁股一下,似笑非笑,“这裤子不跟我解释解释?”
“你就是我的赞助商啊。”齐琛理所当然道,“怎么样,颜色好看吗?我选了好几种,还有红色的,我觉得蓝色好看一点。”
纪星:“……”
纪星简直要笑死了,心里又软乎乎的,仿佛戳一下能陷下去:“今天辛苦啦,恭喜你。”
“回去吃好的,我请客。”齐琛站起身来,弯腰牵着纪星的手吻了一下手背,眼里带笑。
纪星一副“算你识相”的神情,笑着站起来,刚打了个喷嚏就被齐琛连衣服一起裹进了怀里。
“可不能感冒。”齐琛咕哝,“少爷,我帮你消个毒吧?”
纪星任由他吻过来,舌尖纠缠在一起,衣服里的热度一直绵延进四肢百骸。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消哪门子的毒。
苏家派的司机一直等在外头,两人回去之后洗了个热水澡,暖和地挤在一起,纪星在被窝里给齐琛慢慢地揉按肌肉,两人说着明天、后天的日程安排,心里充满了期望。
有盼头的感觉很好,会觉得所有的辛苦付出都值得,让人有奋斗的冲劲。
尤其两人目标一致,这种感觉仿佛他们在并肩战斗,内心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
到了夜里,居然开始下起小雨来,冷意透过窗户包裹二人。纪星往齐琛怀里缩了缩,齐琛下意识抱好他,两人几乎贴在一处,在被窝里睡成了互相依偎的姿势。
下雨的深夜,世界仿佛都沉静了。
绵绵细雨让温度骤降,平日热闹的金三角也消停了,摆摊的人早早回了家,湿哒哒的路上偶尔有贴墙跑过的流浪狗,水流顺着倾斜的地面流入下水道。
不远处,从某处老旧房屋的屋顶上,一道黑影突兀地砸了下来。
“砰——”
肉体砸在地面的可怕闷响惊醒了附近的住客。暗色的血顺着雨水被冲刷下来,在下水道口汇流成小小的血色瀑布,旋转着裹着烧烤的木签、纸屑堵在了进水口处。
“啊啊啊!有人跳楼啦——!”有女声尖叫着划破了夜空。
第77章 77.被牵连
纪星将最后一口肉包塞进嘴里,一边将电视声音调大。
“……根据我台记者采访消息,宏飞集团否认昨晚金三角跳楼者和拆迁事宜有关,具体情况要等警方通报消息之后才能透露……”
纪星眨了眨眼,意外道:“金三角?跳楼?什么时候的事啊?”
电视里,宏飞集团的相关负责人推开了镜头,皱着眉道:“无可奉告,请让一让谢谢……”
“胡总!最后一个问题!有传言说跳楼者在网上公布了遗书,里面牵扯到了纪总的小儿子纪星,这是真的吗?”
回答记者的是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纪星感觉自己幻听了,愣愣地看着屏幕回不过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苏长玉。
齐琛也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还系着围裙,一手拿着洗碗布一手握着手机,皱眉道:“许朔出事了。”
“谁?”
“许朔。”齐琛同样很意外,抬头见了电视里的新闻,只看了几眼就道,“他在网上留了遗书?”
纪星有不好的预感:“说实话,我现在只想断网。”
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生活最爱给人惊喜,不过纪星猜“它”应该分不出惊喜和惊吓有什么区别。
纪星接起电话,一声“喂”字还含了半截音在嘴里,就被苏长玉一连串不带停地话给堵回去了。
“卧槽卧槽,我真是服了!金三角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死都不能死得清净些吗?他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临时还拽你一把?他真是委屈大发了!这世界上谁都比他活得好,就他妈他一个人活在绝境里啊?!”
苏长玉看来是气炸了,连骂了一分钟不带喘气的,纪星开了外放和齐琛表情复杂地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打断他:“停,你停一下。小左?小左你在旁边吗?让你苏哥停一下,找找他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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