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这才反应过来:“我啊?哦,我喜欢长得好看身材火辣的……”
“我把他弄丢了”
“啊?!”
钟从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令众人咂舌,有个小伙子还吓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现在痛得冒出生理眼泪,但依旧把注意力放到了那边:“蛇(谁)啊?”
这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钟从余拿起酒杯,轻轻地和老刘碰了个杯,玻璃制品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开口说道:“我确实有喜欢的人,那人也确实不在身边,但没关系,这不妨碍我继续喜欢他,只要给我抓住就会,他就再也跑不了了……”
——只要我坚信那个永远就好了。
3(魏如鸿的事情)
魏如鸿在那个什么什么姨家的日子勉强不算难混。
但“不算难混”对于每个人的概念不一样,那些大城市里读书读傻的小孩觉得每次考试拿第一后才叫不算难混,顾迟认为只要没人找他麻烦,想吃的时候能吃,想睡的时候能睡,想搂着人的时候能搂,这叫“不算难混”。
至于魏如鸿——他每天上课下课,住校,周末回家,返校之前找人拿一些能刚好卡着填肚子的生活费。
属于“死不了”的“不算难混”。
每年最难熬的日子是在寒暑假,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待在所谓的家里也总觉得不对劲,自己是半中途插/进来的,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熟悉,被置身事外,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忙,很难顾及到他,更不会搞什么互动关心。
——工作和生活的奔波都已经够折磨人了,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一个残缺的包袱。
并且依照魏如鸿的性格,他没办法很快融入班集体之中。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待着,混着。
直到把日子持续到了初二。
某次期末结束后,老师发完能把人淹没的各系列告家长书,推卸完一切该推卸的假期安全责任,突然冒出一句话:“暑假志愿者,参加后可以评三好学生,有没有人想报名啊?”
底下一阵嘘声。
且不论这些志愿活动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替人民公园打扫清洁,首先冲着“暑假”二字开头这个点,许多少男少女都败下阵来——他们拒绝不了空调和冰西瓜的诱惑。
更何况还要给别人当苦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师料想也是这个后果,马虎快速地把剩下的东西交代完,也没有多做登记的准备,直接收拾好讲台,夹着教案走了。
同学两两三三地散开,嘴里交谈的是结伴去哪个网红地点旅游,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坐在角落的人自从刚刚听到消息后就瞪大了双眼。
“每天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连续半个月……”魏如鸿喃喃道。
这岂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这样不用每天待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用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至少在举动方便是自由的,不用担惊受怕成为妨碍。
他想去。
“你要去?”
老师有些大跌眼镜,重复问道:“等等,你是说你要去志愿者活动?其实这东西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之所以会被举办出来就是为了给那些马上中考的人……”
“我,我要去。”
魏如鸿,此人乍一看上去外表有些窝囊,因为小时候出过车祸的原因,至今说话的时候舌头上都残留着当年留下的阴影,总是缕不顺溜,但那性子上的固执却不像是一个妈生出来的,也不知是得到了谁的启发,倔得要命。
“老,老师,我要去。”魏如鸿又说了一遍。
老师有些意外:“可以倒是可以,但同年级的人只有你报名,你坚持要去的话,只能跟着那群毕业生一起组队,还要去吗?确定吗?”
魏如鸿立马点头,开心得笑出声来。
那时候,他接触过最恶劣的冤屈也莫过于被小太妹指着鼻子说你亲了我一口,你摸/我屁股。就算动起真格来,还有一个叫顾迟的大哥替他保驾护航,怕归怕,慌张归慌张,至少拳头落不到他的头上,只要腿跑得快就可以了。
那时候,顶着“年纪小”“不懂事”“小孩之间的胡闹”,很多东西都能一笑了之。
多年后的今天。
顾迟和钟从余并肩站在魏如鸿的高中毕业成人礼上。
转眼他已经18岁了。
成人礼有个环节,告诉父母自己小时候干得最蠢的一件事,但规矩由人定,实行与否也和人有关,顾迟和钟从余对于“家长”这个身份八字不占一撇,临到跟前,也就这样敷衍过了。
结果等到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魏如鸿突然说起了自己初二暑假去做志愿者的事儿。
“当时以为只要离开了那个地方,外面一切都会很好。”如今魏如鸿和话中那个缩头缩脑的小子完全不一样,损起人来也兼顾了脑子和嘴皮子,就连自己的黑历史也不放过,“我也如愿地穿上了小红褂,一头扎进劳动中,却没想到第一天便出了事。”
顾迟问:“什么事?”
魏如鸿冷笑一声:“碰瓷。”
魏如鸿至今都还记得,那天自己跟着六位初三的毕业生起了个大清早,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校车落脚到某个郊外的敬老院,院子很小,被生长在中间的大树占据后,不仅没有衬托出绿意盎然的氛围,反而更是显得空间格外拥挤,放眼望去只有八旬老人和满眼戾气的中年护工。
他们的工作很简单——陪老人玩一天。
早熟的少年们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只得规规矩矩地登记好姓名后,便和老师们暂时告别。
“谁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没安好心,起初的几个小时大家相安无事,午饭过后,便慢慢开始实施可笑的阴谋了。”魏如鸿说,“我们七个人,没有任何人幸免,全都被这些烂泥的小动作给恶心到了。”
钟从余抬头问道:“那他们得逞了?”
方才还气势咄咄逼人的魏如鸿突然陷入了回忆之中,湍急的意识海中波涛汹涌,那显然不是什么甜美的东西,眉头不自主地紧皱,目光通过此刻这双犀利的眸子,跳跃回了几年前还天真的年代。
中年护工牢牢地抓住年轻带队老师的胳膊,仿佛五根手指都能陷入皮肉中,她恶狠狠地指着站在角落处一字排开的少年们:“你就是老师吧,好,你来评评理,你们送过来的孩子,啊!我们还好吃好喝地给供着,叛逆期,大家都理解,不想相处就算了,怎么还打老人呢?这是在读书的小孩吗?!”
据这位护工说,争执发生在午休的时候,敬老院的工人人员手上有事,腾不开时间,只得让学生和老人单独相处,没想到回来后就变天了。
已经送了几位老人去医院,剩下的瘫在床上唉声叹气,要多惨有多惨。
“大姐,这几位同学在学校的表现都十分优异,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话行吗,你先,先放开我。”
年轻老师被抓得生疼,甚至连生理性的眼泪都挤了出来,压抑着怒火,极力想要挣脱束缚:“把监控调来看看吧,你不能空口无据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护工更加嚣张跋扈了,嗓门能抖掉墙上的一层皮,“我们这个破地方可没你们那些大城市建设好,监控这种东西早就坏了,中午房间里就只有这些学生,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啊!怎么着吧,叫家长来赔钱啊!”
魏如鸿他们咬紧牙关,害怕得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
“老师……”
“不是我们……”
“我们没有打人……”
“可不可以相信我们……”
尚未张开的声线在低声述说着真相,可惜有更加强势的哀嚎覆盖了他们,老年人独特的嘶哑声在此刻格外可怕:“哎哟喂,这些小孩,嫌弃我们老了,手脚不麻利了,两三句话不顺心便要动手打人……我这脆骨头哦……”
其中有位胆大一点的毕业生鼓起着胆子怒吼:“你他妈凭什么说是我们!明明是这些老东西自己突然倒在底下大叫!你们,你们简直……!”
话音没落,又有老人开始了。
“啊,我的腰好痛啊!我的腿也是,我刚刚碰着桌子角了!”
无法反驳。
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呢?谁也解释不清楚,初中生们也无法完全脱离干系,当时确实只有他们和老人们共处一室。
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把家长叫来赔钱,不然我们就要告到法/庭上去!”
敬老院的护工们还在咄咄逼人。
有的人开始怯弱了,提出干脆就给钱买个清净的建议。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人性的阴险和扭曲侵蚀着纯洁的神经,独立无援的是他们,而敌人的脸上渐渐流露出得胜的窃喜。
——钱。
钱这个东西,每当被直接提到嘴边的时候,都能达到一种降低档次的效果,从逻辑上来讲,明明是人们该弃之敝履的物品,可事实往往背道而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无论是深层还是表面,都和这个字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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