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失去母亲,面对冷漠的父亲和气死母亲登堂入室的小三,这样的成长环境让阮星没有任何一点归属感,属于少年特有的活泼张狂也被恨意封印,除了面对管勋时他才能松懈片刻,可那时候管勋也让他感到害怕……
管勋前言不搭后语的,但阮星却懂他,抬起管勋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着,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那么的小心翼翼。
在浴室厮磨了一会儿,困意袭来,管勋开始迷迷糊糊的直点头,阮星拿毛巾给他擦干净抱他上了床。
阮星把他放进被子里,裹的像个蚕宝宝一样,随后想到没上药,又把人拆礼物一样拆开,管勋被折腾醒了,拿脚轻轻蹬他,“你让我睡觉行不行?”
阮星拿着药膏反而显得很兴奋,“给你上药,马上就好。”
管勋没办法,只好配合的在床上趴好,摆个大字型伸展着四肢,“上个药你瞪俩眼睛跟飞利浦灯泡似的,有必要吗?”
阮星拿棉棒轻轻的涂抹,认真的说:“有,你后面现在就像我上学时得的奖状,现在就差盖个章。”
“那你以后永远不会得奖状了,再敢盖一次章,老子楔死你!”
阮星嘿嘿笑了两声,抹完药又去给他揉腰,轻声问:“你要是觉得在家里闷,就来我公司上班吧。”
“再去演gv?”管勋故意逗他,“那感情好……啊啊!”
他话没说完,阮星用力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你可以试试看。”
管勋揉了把屁股,哼哼唧唧的说:“开个玩笑还不行。”
“来公司给我整理一下资料,打下手。”阮星手上继续不轻不重的揉着。
“这不是秘书的活儿吗?”管勋回头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你这个逼真够坏的,想白天工作秘书干,晚上床上干秘书啊。”
阮星尽管不是这么想的,却被他搞得哑口无言,又有点后悔提出这个事儿,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净想美事儿,我才不干呢。”
阮星也没勉强,公司里人来人往的,他暂时不想让旁人知道管勋的存在。
第32章
管勋在家躺了两天就开始搞自己一场一万的足球事业,后来他发现这个活儿不是天上掉馅饼,人家谢宇说的一场是正式比赛的那场,平日里管勋还得陪着这帮猴小子练球,幸亏他们练球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还是个赔钱买卖。
周炼才是正儿八经的奸商,这比赛就是他组织的,还招揽了不少广告位,球场也被人家小富二代一直花大价钱包着,管勋终于想明白了,弄了半天他在这儿就是给周炼当跳板来的。
不过周炼倒也够意思,送了他两双限量版球鞋就三四万,这才安抚了一下管勋那颗略微受伤的心灵。
管勋跟着一群精力旺盛的小伙儿在球场上跑,像条除掉项圈的大猎狗一样撒欢的玩,他年龄大耐力好,懂得在球场上保存体力,不像谢宇他们全靠一时的爆发力,用完之后就成了瘪蛋了。
“我说,你们年纪轻轻的咋还不如我,没踢半场呢就一个个喘的跟头驴一样。”管勋站在球场边上喝了口水,看着几个小伙儿呼哧带喘的在地上躺尸,摇着头说:“你们太拖我后腿了。”
谢宇不乐意了,小皮球似得从地上弹起来,气愤道:“你是专业球员,我们哪能比!”
“谁告诉你我是专业的?”
“周老板。”
管勋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也不能给周炼拆台,只能脸皮厚的默认了,看着谢宇那个气愤的小脸,也觉得自个儿刚才说话有点过分,伸手胡噜了一把孩子的脑袋,笑着说:“行了啊,球员之间不能起内讧。”
“那你再嫌我们拖后腿,我就解雇你。”
管勋一听这种小孩子话就乐了,装模作样的做小伏低:“行行行,老板我再也不敢了。”
听了他的道歉,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宇觉得更恼火了,但是扣在脑袋上温热干燥的手掌却并不让他讨厌。
“唉?”管勋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跟谢宇一起的那个高个子,“贺嘉辰呢?这孩子怎么今天没来,他不在你们这帮人就垮蛋了。”
谢宇看了看表说:“他说晚点司机会送他过来,估计也该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贺嘉辰在更衣间换了衣服就匆匆的往球场上跑,高大的身影左摇右摆的,跑步姿势有点奇怪。
他的眼睛要是有光的话,肯定是直线射灯,旁边都是黑暗的,只有谢宇的方向才被他照的发亮,管勋看着他突然有点感慨,挺精神个小伙儿……
贺嘉辰径直跑到了谢宇跟前,先是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给他,然后又低下头,两只脚在地上别别忸扭的划拉,”小宇,我的鞋好像拿错了,穿着不舒服。“
管勋低头看了眼,好家伙,怪不得穿着不舒服呢,鞋是没错,球星代言的限量版球鞋,少说得几千,不过被他左右脚穿反了,弄的跟卓别林似得,能舒服才是奇了怪了。
第33章
其他几个躺地上的小伙儿循声望过来,看到那两只别扭的脚,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贺嘉辰似乎对这类的嘲笑免疫了,像没听到一样,脸不红气不粗,就是直勾勾的盯着谢宇不放,那委屈的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狗,配上他那出类拔萃的身高,很有违和感。
谢宇接过那把巧克力转手朝那帮发笑的同学身上丢过去,皱着眉头吼了一声,“闭嘴,吵死了。”
那帮同学像是怕他,讪笑了几声,果然住了嘴,捡起地上的巧克力,剥了外面的锡箔包装填嘴里,乐呵呵的看谢宇带孩子。
谢宇确实也像个当妈的,拉着贺嘉辰去不远处的长椅坐下,蹲下身利落的帮把他把鞋子脱下来重新穿了一遍,那动作熟稔的一点都不像同学关系,倒像自家兄弟,谢宇脸上的表情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嘟嘟囔囔的教他怎么系鞋带。
管勋在一旁看着,从他俩身上找出了点自己跟阮星小时候的影子。
阮星虽然比他小一岁,但是相对来说比他沉稳聪明,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还改不了吃手的毛病,愁的他妈妈带着他跑医院检查好几回,生怕他是个小脑残。
在学校里也经常被小朋友欺负,时常被小皮孩们打的嗷嗷哭,那时候阮星的妈妈还没有去世,阮星整天被打扮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矜贵的像个小王子,可能是小王子看他哭的可怜,给了他一根芝麻糖拐棍,从那天开始,管勋就成了阮星屁股后面的小铃铛,再没被皮孩儿欺负过。
“这可比亲兄弟还亲。”管勋看着他们有些动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什么呀,哥。”一旁的小胖子从地上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土,嘴里嚼着人家的巧克力,含糊不清的说:“谢宇就是冲着贺傻子家里有权有势,才这么照顾他,你当他做慈善呢。”
管勋忍不住皱起眉,就听小胖子又低声叨叨起来,“谢宇人家有亲兄弟,只不过他哥嫌弃他跟他妈,都不让他们俩进家门。”小胖子瞥了一眼谢宇的方向,捂着嘴一脸嘲弄的说:“谁让他妈是小三呢。”
管勋无意听别人家里的八卦,可小胖子太嘴碎了,填着东西吃都堵不上他的嘴。
给贺嘉辰换好了鞋,两人一前一后往这边走过来,贺嘉辰跟在他后面脸红红的,亦步亦趋,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别扭。
可到了球场上,他就瞬间变了个人,不管是体力还是球技灵活度都甩了同龄人一条街,除了管勋也就谢宇还能跟的上节奏,但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管勋看得出来,谢宇对踢球兴趣不大,完全是在配合贺嘉辰。
练了几天球,管勋跟他们都熟稔了起来,每天都哥长哥短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谢宇却从来不这样叫他,有事的时候就叫他名字,连名带姓管勋管勋的喊,一点不跟他客气。
初赛的前一天,管勋在换衣间的浴室里冲完澡,打开门就看到谢宇背对着他坐在长凳上打电话。
“爸爸,哥哥最近有回家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谢宇的肩膀失落的耷拉了下来,“好吧,我只是想跟哥一起吃顿饭,对,明天足球比赛了,不用了爸爸,我什么都不缺。”
等谢宇挂了电话,管勋怕他尴尬,等了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跟谢宇打了声招呼,就去自己柜子跟前拿衣服穿。
他腰间仅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从肩胛骨上滚落下去,直接没入了那隐秘的臀沟里。
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宽肩窄腰,修长笔直的腿,身体各处的小肌群柔韧且流畅,跟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尽管同为男人,谢宇也被他这副完美的身材勾住了目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经常去健身房吗?”谢宇问。
管勋套上裤衩笑着说:“看什么你,羡慕哥的身材?”
被他这么一说,谢宇的小脸皮有点发红,立马移开了目光,“才没有。”
“我从来不去健身房,我这身肉完全是……”他脑子里的黄料太多,下意识就想说自己这身肉全靠床上运动得来的,一下子想到面前这位还是未成年,话到嘴边就赶紧刹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