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意思轰走吧。”李光宇跟助理说,“这年头神经病老太太不少。”
收到消息后,助理去了大厅里,跟前台和保安对周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她走,并告诉周母他们老板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儿。周母听后以为周唯赢在故意针对她,当场心态爆炸,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就开始哭丧,说周唯赢丧尽天良不孝父母。
听到“周唯赢”的名字,助理觉得有点不太对,就又跟李光宇说了一下,李光宇觉得手底下这帮人是真的不会办事儿,弄个老太太还得要他亲自出马,气哄哄地从楼上下来。见到周母本人时,李光宇一愣,上前说:“阿姨您怎么来了?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哭起来了?”他一脸严肃地对其他人说,“你们怎么我姨了?”
大家面面相觑:大哥,不是你让我们把人轰走么?
“赶紧走赶紧走!”李光宇不耐烦地散退了其他人,带着周母去了会客室,让助理泡好了茶送过来。
“阿姨,怎么回事儿?”李光宇笑呵呵地问,“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周母问:“周唯赢那个畜生呢?”
“啊?”李光宇纳闷儿,周唯赢跟他散伙那么久了,怎么周母还来这里找周唯赢?他仔细想了一下这个事儿,猜测以周唯赢的性格,可能这事儿压根儿就没跟家里说。他沉吟片刻,说:“唯赢他……他不在呀。”
周母又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你知道他住哪儿么?”
周唯赢当街出柜那个事儿李光宇不可能不知道,可以说,他是第一个知道李光宇跟方浣在一起的人。他看周母这个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周唯赢八成是跑路了,所以周母满世界找他。
他心中虽然对周唯赢很是意难平,但也仅仅局限在他们的友情与工作上,对于周唯赢的私事,他没道理横插一脚,落井下石。
他会选择在生意场上跟周唯赢或者方浣对峙,而不是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儿上。
“我不知道啊。”李光宇装傻,“他没跟您说么?我还以为他过年出国玩去了,没怎么联系他,那个……他出什么事儿了么?”
“你不知道么?”周母以为李光宇还不知情,见李光宇如此关切的模样,心中的委屈又开始泛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唯赢这个不孝子!他……他跟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厮混,两个人的视频传得哪儿都是。他真是不要脸!为了那个贱人竟然跟家里决裂!光宇啊,你是他的朋友,你能不能替阿姨好好劝劝他?他这么大个人了,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我们想想吧,让我们把这老脸往哪儿搁?”
李光宇听了这话也脑仁儿疼,他与周唯赢共事多年,对于周唯赢的家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警察都管不了这事儿,何况是他?他也没法儿说周唯赢跟他已经散伙了,要不然周母可能当场把他公司也拆了。
他只得说:“行。那什么……阿姨您还有别的事儿么?我一会儿还得有个会要开……”
周母又疑神疑鬼地问李光宇:“他真不在这儿?”
“真不在!”李光宇也要疯了,“我骗您这个干嘛?”
周母也没有别的办法,又跟李光宇唠叨了两句这才走。转头李光宇就跟前台说,等回头再看见这老太太就说他也不在,别让进来了。
周唯赢去了趟银行,给他父母的卡里转了一笔相当大额的款,提前预约的时候搞的经理还以为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想要卷款跑路。
钱的事情弄完了,周唯赢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方浣找房子找得很快,新家跟他们原本住的地方是同一个开发商,只不过是分期开发的,不同区,距离主要的交通干道和商业区更近一些。
面积也更大一点,当然,价格也更贵。
方浣东西太多了,光是请人打包就花了不少功夫,期间还收拾出来一堆买过之后压根儿就没怎么用过的东西,方浣干脆全都处理掉了。周唯赢帮方浣一起收拾,有一个放眼影的盒子被他不小心碰倒了,里面的眼影盘噼里啪啦地滚到了地上,压粉松几个盘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车祸现场。
周唯赢看方浣那个当场愣住了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周唯赢你给我滚出去!!”紧接着,方浣瞬间爆炸,“不要碰我的宝贝眼影盘了啊啊啊啊!!!”他一边儿叫一边儿原地跺脚,周唯赢赶紧跑了。
搬家的那几天两个人都掉了一层皮,不过还是洋溢着幸福感的。方浣跟房东商量好了,不想要的家具可以换掉,他跟周唯赢重新挑了新的家具,还做了些软装。两个人一点一点地把新家布置出来,迎接着两个人共同的生活,一切都要从新的开始。
除了方浣年前留给田伟阳的头疼任务——改色号。
田伟阳黑着一张脸坐在会议室里,方浣装作弱小可怜无辜的样子在他面前嘤嘤嘤,完事儿之后CC还非常理客中的表示方浣的幡然醒悟是对的,要不然一水的后妈色真的不是很好卖。
在一个女人一个基佬的无情攻势下,田伟阳终于受不了了,还是答应了方浣调整色号。
方浣当场两根手指就给田伟阳跪下了。
原版的六支口红里,保留了蓝调正红色,牛血色,棕红色和一支比蓝调正红色稍微偏黑一点的复古红色这四个,更换的新色里面,方浣希望能够更仙女一点,于是在一众色卡里发了愁。
方浣想要一个水一点的颜色,但是不能西柚不能白桃,田伟阳当时就疯了,感觉方浣给他下的任务翻译过来就是要一个五彩斑斓的黑。
白种人都是一样的白,黑种人都是一样的黑,黄种人却能黄出来个一二三四。其原因在于黄种人的皮肤本身存在的黑色素所导致的,所以所谓适合亚洲人肤色的彩妆产品,大多是通过颜色来调节。
这就是为什么对于大多数黄种人来说,偏深偏暖的红色会让皮肤显得更白皙更干净。
方浣对于色彩非常敏感,他之前选的颜色虽然都很后妈,但是并不是那种无脑的欧美后妈,色调调的都是上嘴后很显白的颜色。他自己本身皮肤就很白,是黄种人白到顶点的颜色,不过跟欧美人的白还有一些偏色差异。
很多女生都信奉所谓的西柚色或者蜜桃色显白显嫩,但是忽略了肤色倾向和唇色倾向,在大多数女生口中,“白皮”都是一个样子的,所以某个“白皮”用起来好看的颜色,在其他“白皮”嘴上也会好看。
看试色就被种草然后买回来翻车的情况多如牛毛。方浣就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的人种问题,对于大多数黄种人来说,白到顶点真的也就是黄一白了。而且在此之上,还有唇色唇形本身对于口红显色的影响。
理清楚颜色关系,正视自己的基本情况,才能更好的选择适合自己的口红颜色。
田伟**本不想听方浣罗里吧嗦地讲这些东西,他是学化学的,不是学艺术的,于是他把难题重新抛回给方浣。
他按照方浣的要求做了一排试色出来,每一个颜色之间只有非常微妙的色差,让方浣自己选。
方浣在家里试的都快色盲了。
“要不然你轻点?”周唯赢说,“我感觉你嘴都快擦破皮了。”
方浣说:“我都快瞎了。”
周唯赢问:“试口红一定要上嘴试么?”
“是啊,要不然怎么知道真实的感觉?”方浣说,“口红除了颜色好看,也要质地舒适,对于一些口红来说,还要有持久度。”
周唯赢问:“口红最后不都得掉么?”
“有的口红打啵都不会掉啊。”方浣说,“这很重要的。”
周唯赢想了想,说:“那你回头做点那种口红吧,别每次都蹭得我满脸都是。”
“周唯赢!你有没有良心啊!”方浣被周唯赢弄得哭笑不得,故意要跟周唯赢玩闹去亲周唯赢。他嘴上的口红是滋润挂的,亲在周唯赢的嘴上能沾去大半。
“方浣,差不多得了!”周唯赢被他亲的够呛,“别闹了啊!我还得洗脸!”
“你怎么还嫌弃?”方浣说,“我的口红很贵的好不好?亲你一口多少钱呢!”
周唯赢说:“那你怎么不把嘴上都镶满钻包金?更贵。”
他这么一说,方浣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看看周唯赢的嘴唇,原本偏浅的唇色上挂了点亮晶晶的色彩,很是诱人。周唯赢看着方浣那种直勾勾的眼神,以为他要欲图不轨,问他怎么了,方浣突然亲了他一口,说:“我知道要做什么颜色了!”
周唯赢问:“你不会是想……八心八箭吧?”
第77章
方浣对周唯赢这种老土的想法嗤之以鼻。
不过他确实经由周唯赢的提醒有了灵感,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就给田伟阳配好了颜色。田伟阳感欣慰于方浣的速度,但是听到方浣后面跟他说的话,他简直两眼一黑。
“这两支我想做唇釉。”方浣说,“唇膏的质地表达不出来我想要的效果。”
田伟阳看看颜色,又看看方浣,说:“没问题啊,增加需求就加时间嘛。而且这个浅色的还好说,深色的这一支,目前市面上没见到有这种效果的,钻闪的太大了,要考虑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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