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义不用问结果,就知道相十方是冠军,他兴冲冲问:“这个送我吗?”
“想得美,就给玩玩。”相十方说。
杨泽义咕哝着“小气”,却还是美滋滋地别起来,臭美的自拍了几张。
相十方喝完水后就去了楼上的书房,他的周末一般会用十个小时来阅读。
然而相十方刚坐下没多久,杨泽义也来了,他嬉皮笑脸地说也要向表哥学习,在书架边上有模有样的挑起了书,刚准备抽出一本,手机响了。
相十方抬眼瞥了一下。
杨泽义看了眼,满面春风地对相十方不知是解释还是炫耀道:“是巧巧,她太粘我了。”
说着,他接了起来,故作大男子主义道:‘刚挂,怎么又打过来?”
接着又喜上眉梢,“你爸妈今晚出去?那我们可以约会了?”
相十方冷冰冰的看着他,把不耐摆在脸上,他咳了一声,示意杨泽义出去聊。
杨泽义却用嘴型说马上马上,然后又投入地煲电话粥。
相十方的忍耐程度从不会因关系而放宽,当杨泽义靠着书架,一边说话一边转书时,相十方起身了,他走过去,夺过书,同时抽走杨泽义的手机,直接挂断。
“哎你干嘛啊?!”杨泽义嚷嚷道。
“你既然不愿意出去说,那干脆别说了。”相十方冷冷道。
杨泽义此时是陷于热恋中的少男,荷尔蒙过剩,男子气爆棚,被生生打断和女友的约会计划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愤懑和抗议,“那你好好跟我说啊,干嘛挂我电话!”
“你很有意见,是吗?”相十方的眼睛透泽如黑玉,里面不带一丝情感,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杨泽义,却能令他生出像被蛛丝层层缕缕缠裹禁锢一般的压力与窒息。
杨泽义蓦然清醒过来,他这个哥哥的手不仅能演奏出动人的乐曲,也能拉开长弓正中红心,相十方从来都不是可以被反抗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泽义怂兮兮地垂下脑袋,“聊着聊着就没注意周围……我错了,哥。”
相十方没再说话,把手机往杨泽义怀里一塞,就又回到了座椅上。
杨泽义别过脸悄悄松了口气,他可不敢再呆下去触相十方的霉头,随便拿了本书就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他才彻底安心。
姥姥姥爷这边的亲戚都对一件事感到奇怪,杨泽义从小就熊到大,天不怕地不怕,连被他老爹抽都干奋起反抗,却偏偏很听这个面容沉静俊秀、气质如峭壁上的雪莲,看着比他瘦弱的表哥的话。
这事儿,得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说起。
第17章
那时杨泽义五岁,相十方六岁,虽说是表兄弟,但因为两家公司不在同一个城市,杨泽义的父母还在为工作奔波的阶段,所以他们在姥爷的六十岁寿宴上才第一次见面。
宴会上,大人们坐一起谈事情,小孩们也扎堆一起玩儿。在几个孩子中,相十方是最大的,但杨泽义是孩子王,他小小年纪,性格就显现出霸道乖张,说一不二的特点,所以自然而然的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小妹妹说想玩过家家,弟弟说想玩下跳棋,相十方只是安静地呆着,不发表意见。
杨泽义一锤定音,要玩枪战。
说是枪战,但几个小不点也不过是拿着音效玩具枪“嗒嗒”的对射,相十方被划到杨泽义这方,其余的都是小小孩,杨泽义本着公平原则,让他们抱团。
相十方意兴阑珊的模样,好像在神游,好像又没睡醒,态度非常敷衍,身为最大的孩子,他是第一个被‘击杀“下场的。
“喂!你怎么死了?!”杨泽义气冲冲地朝他喊。
相十方放下枪,对于他的质问不管不问,“你们玩得开心,我去书房看看。”
说完,就走了。
杨泽义哪忍得下有谁这么忤逆自己,立刻就追了上去,在书房门口抓住了相十方的手臂,“你给我站住!”
相十方皱了皱眉,说:“请放手。”
“你什么意思啊?”杨泽义自顾自的暴躁,“我是老大你敢不听我的指挥?”
“请你放手。”相十方依然这么说。
“你别以为比我大一岁,就能不听我的话了!”杨泽义目眦欲裂,真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小屁孩,怎么学会这么可怕的表情。
相十方却平静地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他说:“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要教训你!”杨泽义喊道。
“我要告诉你妈妈。”相十方说。
杨泽义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他彻底看不起这个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漂亮的表哥,其实里面装的都是草包吧?
“我三岁开始就再也不跟家长告状了!你真没用!”
“好吧。”相十方叹了口气,看他的目光带着怜悯,他指了指书房,“我们进去解决吧。”
正合杨泽义的意,他拽着相十方走进书房,把门一关——
五分钟后,杨泽义哭着跑了出来,“救命!救命!”
楼下的大人都好奇地抬头一看,就见杨泽义几乎是滚了下来,呜呜哇哇地扑倒母亲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相姥爷关切地问。
杨泽义回头指着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相十方哭喊道:“他打我!打我好疼!”
相十方驻足,茫然地望过去,他长得极好,这么一眼,只叫人心生怜爱。
“十方,快来姥姥这儿。”相姥姥朝他招手。
相十方走过去,靠近姥姥的怀里,安静乖巧。
“十方,跟姥姥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相十方的声音软软的,“刚才我和表弟在,他想拿的书很高,我帮他拿下来,一不小心砸到了他,他就哭了。”
杨泽义妈妈给了自家儿子屁股一巴掌,“被砸了一下而已,哭什么哭?收!”
杨泽义哭得更大声:“是他打我!他打我好疼!”
其他孩子也围了过来,一言一语地说:“刚才玩游戏的时候泽义哥哥好像生十方哥哥的气了。”
“泽义哥哥很凶。”
“他都不让我玩过家家。”
杨泽义小小年纪,就体会了什么叫众人推墙倒,相十方向来是长辈啧啧称赞的好孩子,而他杨泽义早就是反面教材,大家自然是不相信他。
于是他只能吃了哑巴亏,愤愤地擦了把眼泪。
但当他不甘地瞪向相十方时,对方也看了过来。
那眼睛漂亮得像星星,可目光却如同浸了毒液的冰,令他不寒而栗。
这一瞥,在杨泽义心里留下了阴影,从此他再也不敢招惹相十方,即使长大后关系变亲密了,他也对相十方非常驯服。
再说林既。下午五点,他终于从赵历家出来,活着,完好无损。
并且手里还抱着一张封皮泛黄一看就年代久远的唱片。
正式1953年dacce发行的,全球不到一千张的《雨中协奏曲》。
林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找到并且拿到了这张黑胶唱片。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早上。
林既被赵历拽进屋子,他妄想逃走,就听到“嘭”的一声,赵历用杂志用力拍了下桌子。
林既小腿发抖。
“过来。”赵历命令道。
林既踌躇不定,在赵历再度不耐时,惴惴不安地问:“要换鞋吗?”
“……”赵历眉毛抽搐了一下,隐忍道:“自己从鞋柜里拿!”
林既只好慢吞吞地穿鞋,再慢吞吞地走过去。
“坐啊。”赵历说。
于是林既挑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这让赵历嘴角也一抽,他说:“你那么怕我干嘛?我说要揍你了吗?”
林既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赵历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模样,便毫不客气道:“你再跟我玩沉默是金,我就真揍你了!”
林既暗暗咬牙,抬起头不屈地看着他。
赵历冲他攥了攥拳头,威胁意味满满。
“我今天来找一位姓赵的先生。”林既低声说。
“我啊,我姓赵。”赵历说。
“不是你。”林既想了想,“应该是你爸爸。”
“我把出去了,下午才回来。”赵历说。
“那我先回去了。”林既起身道。
“坐下,谁让你动了?”赵历一扬眉。
林既僵立片刻,只能选择坐下,他皱着眉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聊聊呗,咱们好歹也有一段同学情,聊个天儿过分吧?”
林既不喜欢和他聊天,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每次赵历来搭话,就只会以羞辱性的话语结束。
“上次你们班那相十方,耍我了是不是?”赵历说。
听到这个名字,林既条件反射一样目光凝聚心跳加快。
“他根本没跟老师说。”赵历继续说,“害得老子提心吊胆了一阵,操。”
“你别找他麻烦。”林既警惕道。
“我闲得慌啊去找他麻烦?”赵历翻了个白眼,又说:“你倒是对他挺有同学爱的。”
林既又沉默下去。
“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忘了是不是?”赵历扬高了嗓门。
林既咬了咬嘴唇,说:“你讨厌我,我说什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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