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从郢市回来后,就在为所有事做准备,她从吕蒙口中问出一些五年前时的细节,并咨询律师开始着手收集证据。她还做了件事就是注册成立了一家名为“云舞”的公司,这是为事情一旦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和乐文网的关系对立,为云想的将来找好了新的地方。
到了二月,舞月先向乐文网提出解约,费了点周折后还是解约成功了。接下来是云想的解约,在向乐文网要求解约后,得到的态度是这样的:想要什么都可以,但不可能解约。
这个答案和舞月想得一样,乐文网不会放云落啼这个最大的摇钱树。舞月让聘请的律师再向乐文网用强硬的态度提出解约,这时,乐文网也才真正正视起自家的一号人物要走的事,之前他们一直认为云落啼是想抬身价,和他们要一份待遇更好的合约。
乐文网的高层管理、法律顾问与云想和舞月展开一场关于解约的拉锯战,摆事实讲道理甚至不惜恐吓,不允许云落啼同公司解约。也就是在这时,舞月意识到不懂法律吃的亏,乐文网的律师团队把法律条文、专业术语拿出来一讲,她就不知道怎么周旋,也怕说错话被抓住把柄,吃官司。舞月只能派出自己请的律师和对方谈,但毕竟是花钱雇的人,关键时刻会不会背后捅刀说不准。
直到最后,舞月不得不用杀手锏,她约好和乐文网的负责人见面,带上律师还有吕蒙,让云想留在家里,她去替他谈解约。乐文网的负责人是一个中年女性,姓周。周总有些微胖,消去了很多职场上的那种锋利和强势的感觉,反倒让人有几分亲切。她带来乐文网的法律团队和几个高层领导,一进来就黑压压一群把会议室坐满了。相较之下,舞月这边统共算上她自己就三个人,显得特别势单力薄。
周总很会聊天,并不跟舞月提关于云落啼解约的事,而是大赞云落啼的才华并关心他的生活。舞月配合周总的话题聊了会儿,看出对方是“给足面子但拒不同意”的态度以后,对周总说:“周总,能不能我们两个单独说几句?”
周总很痛快,把自己带的人都遣出去了,舞月这边也让律师和吕蒙出去门外等。长形会议室登时显得空旷起来,只剩舞月和周总两个人,隔着会议桌面对面坐着。
舞月:“周总,乐文网注册于2000年,经营十年后在2010年出现过一次严重的运营危机,资金链断裂,在那时被一家名为‘凤凰娱乐’的在香港注册的公司收购,从此以后,您就只是乐文网的名义代理人,实际管理权握在凤凰娱乐公司手中吧?”
周总并不以为意,淡然道:“这些在乐文网对外公布的公司资料上都能找到,不是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什么用意?”
舞月:“凤凰娱乐的大老板姓余,有个女儿叫余天凤。五年前在乐文网举办作者大会时,云落啼连同其余作者一起受邀去余老板专门办的跨年晚会。晚会上,他喝了老板女儿余天凤的一杯酒,之后发生什么事,周总你们公司内部知道吗?”
周总的脸色瞬时变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相当审慎的表情。同时就在舞月话音刚落的瞬间,周总没意识到自己原本放松搭在会议桌上的手指指关节全部收紧,下颚因为用力而短暂绷出颌骨线条,上身则整体向右后转了一个小角度。所有这一切都是人在被戳破时下意识做出的躲避和防御的微表情动作。
舞月重重闭了下眼,其实云想真的不是单纯解约,而是用提出解约的办法逼周总出面,来验证吕蒙说的关于五年前的事。吕蒙说那时候云想被余天凤带走后,第二天打电话叫他去接人的是周总的助理,这说明周总参与过此事。
舞月:“我这边有个证人就是吕蒙,他当时在跨年的第二天接到你的助理打的电话,叫他去××公寓接云落啼。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开门把吕蒙叫进来对质。”
周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保持沉默,以免说出的任何话被证明自己确实与这件事有关。
舞月:“同意和云落啼解约吧,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应该知道我这边是认真的了。我想周总应该不是主观有犯罪意图,只是迫于职场压力,不敢得罪老板,所以有意通融和包庇。你不是行使犯罪的人,但为犯罪提供了便利,可能你要说这个便利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中提供的。但那些,留在法庭上对法官说罢。”
周总大惊:“你不要污蔑我!”
舞月:“你现在说服公司管理层,同意和云落啼解约,我就在以后起诉对象的名单上,去掉你的名字。给你点儿时间回去考虑下吧,是要钱,还是要命。继续强行留住云落啼可以赚钱,但怕你到时候坐牢没地方花。”
会议室的门打开,走出来的两个女人面色迥异,周总气急败坏,舞月云淡风轻——
因为舞月知道,今天这一仗,她赢了。
☆、一
云想和乐文网的解约终于走上实质化流程,舞月的心情明显轻盈不少。云想在舞月面前越来越懒,越来越爱撒娇,捣乱还不干活儿,像只调皮的猫。早上,他躺在床上让舞月帮他穿袜子内裤,晚上,他不肯乖乖去洗澡,用脏兮兮的身体抱舞月。
舞月对云想没脾气,她知道他的那些耍赖和小过分,是他想要的安全感,云想每次撒娇就像在说:我这样舞月也不生气,看她多爱我!
他们的生活都因为对方而变得有些懒散,好像两个人一起就容易在“不求上进”上更心安理得,一个人的颓就是颓,两个人的颓就奇怪的浪漫。
6月1号是云想的生日,因为是他和舞月在一起后的首个生日,所以舞月简直想用尽毕生浪漫送云想一个生日礼物。但就因为太用力过头了,舞月什么也瞧不上,觉得这个那个都不配她的云想。她每天都在往购物车里加新的礼物,有衣服手表,最新款的各种电子设备,一些创意的生活物品,书等等。她问云想要不要买辆车,喜欢车吗?云想笑着说“有车了也不能开,会被锁文的”。
可这些,舞月想这些礼物换成是别人也同样能送,一点都不特别,只有她才能送的礼物……舞月决定为云想写一篇小说,这是他们同为作者的浪漫,她能把对他的爱,用他最懂的方式呈现。
可就在舞月坐下来准备动笔写的那天,云想跑过来对她说:“舞月,我要把你写成小说!写好后送给你,是专门为你写的只给你一个人看的小说哦。”
舞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有一瞬被天大的幸福砸中以至于忘了这和自己刚想的点子撞车了。等云想兴冲冲地跑去写,舞月抓狂地薅自己的头发——
完了完了,她找不到更好的礼物送给云想了!!!
5月31号晚上,距离云想的生日还剩两个小时不到,舞月在客厅里踱步了很久,终于去敲书房的门。书房的里面云想正在写新小说,他和舞月的习惯不同,作息并不规律,写起书来不看时间,写到尽兴为止。书房里的一面墙上是可以自由组合图案的六边形触控灯,云想很随意地点亮了其中三两个,像散在夜幕下的小星星。
舞月原本把和自己书房相邻的另一间房间收拾、装饰了一番,腾出来给云想房用。一起布置的时候云想很来劲儿,一会儿一个点子,等布置好了,他就失去兴趣了,每天挤舞月的书房。最后,强盗地霸占了舞月原本的书房,说这个房间神奇,一坐进去就文如泉涌,能激发他的创作灵感,舞月哭笑不得。
云想听见敲门声,伸长手臂翘起椅子去给舞月开门,舞月刚进来,他就揽住舞月的软腰,拉到近处洗面奶。
“来叫我去睡觉吗?”云想慵懒道。
“不是,”舞月说实话,“我想不出送你什么生日礼物,想得头秃。”
云想意犹未尽地把手从舞月的衣服里拿出来,牵着舞月的手伸进自己的上衣里,带着蛊惑问:“你想在我这儿上面打环吗?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舞月的犯罪欲一下被点着,不假思索地点头,冷静了一会儿才又道:“我用理智想觉得那样做过了,但真实的想法是想要。”
云想:“但如果我穿环的话,你必须在同样位置为我也穿上一个,不然我不答应。”
舞月为云想的话感到口干舌燥。
云想:“还是其实你更喜欢玩监*play,把我拴在床上这样那样?看你小说里这么写过。”
舞月的羞耻心登时满格,那是她在最开始写的“极品”小说,真有这种情节!
舞月:“我那时……”
云想:“你还没艹过我。”
舞月只觉今晚云想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她一句也招架不了。
云想:“我想你送我这个当生日礼物,艹我。”
云想说完笑而不语,拿起一支烟点上。
舞月:“云想……”
云想没答,把舞月的手带到自己的*上。
“想要吗?”他贴在舞月的耳边问,“嗯?”
想。
云想笑着退开些许,又吸两大口烟,把剩下没抽完的在桌上摁灭。他坐上书桌,一只脚的脚趾尖伸过来点在舞月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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