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传来一个好消息,银行批给他们的钱到位了。接下来的一周,光宇的股票继续在交易所停牌,但已经有大半股东将股份高价卖给了他们,荣信持股已近45%。
再过半月,中盛也不再坚持,将手中一半股份卖掉。至此,荣信股份数过半,光宇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陈一推开门兴冲冲地走进来,说:“哥,咱搞个团建,犒劳一下大家!”
傅远山正在跟肖贝说话,被他突然打断,没好气道:“不敲门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陈一“呦”了一声,他这几天也多少感觉到他哥对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助理有些不一般,“跟嘶......嫂,呸!跟肖助理聊天呢,”他笑了几声,说:“我就插一会儿话,就一会儿。”他看着肖贝笑嘻嘻道:“可以吧,肖贝。”这段时间他俩也处得不错,事实上,就没有陈一处不好关系的人。
肖贝勾了下嘴角,示意完全随便,他反正不太想跟傅远山聊过几天冷了该穿他送的那条大红保命裤的事。
“哥,”得到肖贝许可他又转过来跟傅远山撒娇耍滑,“这段时间大家都太辛苦了,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正好咱们收购这个事告一段落了,搞个小团建,让大家放松放松嘛。”
傅远山皱眉看他,问:“又想去哪儿玩?”几年前陈一没去澳洲还在荣信的时候,曾经组织过一次团建,带着总部员工加上家属一共百八十口人,去欧洲玩了一圈,不知被哪个仇家放出去的消息说荣信人去楼空要散伙了,股市上听风就是雨的股民们吓坏了,一个中午股票差点儿跌停。
陈一摆手道:“不出去玩,就要一个晚上,我想包一个沙滩,搞个轰趴。”
“室外轰趴?”
“昂,我请团队来弄。”
“可以,”傅远山从抽屉里拿了张空白支票递给他,“你去弄吧,记在我账上。”
陈一愣了一下,“我掏钱。”
“废话?”
陈一结果支票,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背后有大佬给结账了。”
傅远山逗笑了,“你花钱哪次客气过?”别管是花谁的钱,这人就像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一样,仿佛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数字,每次花钱都把自己和大家弄得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哥,到时候你和肖贝记得来啊。”
傅远山以前是不参加这种活动的,但他看了肖贝一眼,说:“好。”
陈一离开后,他走过去,靠坐在肖贝桌子上,手指拨着肖贝头发,说:“这次收购成功你功劳最大,想要什么奖励?”
肖贝疑惑,“我功劳最大?”
“对啊,我每天一看到你,就觉得神清气爽,充满干劲,浑身幸福,每一个细胞都舒服得不行。”他勾起嘴角凑到肖贝耳边,轻声说道:“你使这个公司最强的男人战斗力飙升,让他为了他的小爱人奋斗,你看你功劳多大。”
肖贝憋着笑,说:“是够大的。”
傅远山也抵着拳笑了两声,问:“想要什么奖励?”
“没什么想要的,都挺好的。”
“不行,必须说一个,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傅远山有时觉得自己对肖贝的感情充沛到他都感到害怕,每次想到这个人的存在,心就被满满的情愫填了起来,想一刻不停地对他表达自己的爱意。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后没有他会怎么样。
肖贝笑笑,说:“那就,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想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傅远山抚上他的脸,“这还不好说,我们......一定会一起活到一百岁,让你每天看见我就烦。”
肖贝笑了笑,摸住他的手。
过了几秒,傅远山道:“宝宝,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知道肖贝心里没安全感,但是不告诉他,或许是不想给他施加压力。“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讲清楚这件事,很快。”他拉着肖贝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等他把荣信的最后一道障碍清除掉,他就可以安心地开始准备移民的事情,他会在这期间把事情完整清除地告诉肖贝。荣信的事顺利的话,时间也刚好是他打算启程和肖贝去寻找转移地点的时间。
“嗯。”肖贝点头。他知道傅远山最近压力已经很大了,有时在家里都会抽烟,他不想让他因此为难,反正他是相信他的。“我相信你,你按你的节奏来。”说完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傅远山还沉浸在感动、内疚、想日他等几种复杂情绪之中,看到那种纸条,问:“什么东西?”
肖贝说:“一会儿再打开看。”
正好有一个电话打来,傅远山起来接电话,顺便把纸条展开了。
——我相信你,最强の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来袭!
☆、第 35 章
海边party订在了周五晚上,给员工们放了半天假,从下午开始就陆续有带着孩子的或是带着对象的来到了他们包下的海滩。陈一请的团队在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摆放了烧烤架、自助吧台、桌球台、还请了乐队。
傅远山和肖贝在家墨迹到快八点才去,本来是傅远山想让肖贝多参与参与集体活动,但他们在床上腻歪要走的时候,他又体会到了巨大的起床の痛苦。
他们到的时候,恰是初秋,海风吹到身上微凉,这样肖贝穿一件高领卫衣才不会太奇怪。
两人走到人少一点的沙滩上走着,傅远山还穿着短袖短裤和沙滩鞋,肖贝上身是高领卫衣,下面是短裤和沙滩鞋。
傅远山双手插兜,打量着他笑道:“比我潮。”
肖贝也插着兜,闻言扭头看他,道:“你要说几次?这怪谁?”
傅远山凑到他耳边,咬了一下道:“你下午就应该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谁抵得住?”
肖贝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但面上没露出来,只躲开他,插着兜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说什么。
傅远山跟在他后面,看他微微加快的步伐,慢悠悠道:“要不往卧室屋顶安面镜子?让你能......”
还没说完就被肖贝回头捂住了嘴,瞪他道:“闭嘴。”
傅远山眼睛漫开笑意,站着没动。
肖贝松开他,继续走。傅远山长腿迈了两步就跟上他,拉起手,“一起走。”
肖贝惊讶看他,这边人不算很多,但两个男人这样亲近也已引人注目,“有人会看。”
“可我想拉你的手。”傅远山看他。
肖贝心一软,笑了一下,说:“行。”
傅远山又说:“不用管那些声音,他们都是臭青蛙。”
肖贝乐了,“为什么是臭青蛙?”
“突然想到了。”
“哈哈,可以。”
“真的不考虑安镜子的事?”傅远山似乎逗他逗上瘾了。
“可以啊,”肖贝也不跟他玩纯情了,“录下来都行。”
这下轮到傅远山不说话了,半晌说:“我当真了?”
肖贝没说话。
傅远山停下脚步,看他说:“我真当真了?”
肖贝继续不说话。
傅远山笑了起来,说:“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那我录几个T的。”
肖贝差点儿骂出来,笑道:“那得等到你什么时候能货真价实地站到我面前才行啊。”说完一愣,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他们现在只能打打擦边球,两人肢体接触不能太久,更别提是那种接触,肖贝受不住持续的低压电流。
傅远山捏捏他的手,说:“为了我那几个T的视频,我也要抓紧。”
二人慢慢走回了大部队所在的地方,员工们正唱歌。百十口人围坐成一个大圈,中间本来是请来演奏的乐队,现在主唱抱着贝斯坐到一边,和乐手一起给来唱歌的人作伴奏。
大家看傅远山来了,就有喝多的经理起哄说要他来一首,陈一喝得醉醺醺的,走过来也跟着起哄,傅远山问肖贝:“想听我唱歌吗?”
肖贝自然点头。
傅远山走了过去,女员工们在安静如鸡几秒之后,突然爆发了和演唱会现场一个级别的尖叫声浪,周围散客们好多往这里看的。
他接过麦,坐在人群中间的吧椅上,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乐手说了自己要唱什么。然后他调了调吧椅高度,目光透过清澈的海风扫在了肖贝身上。
钢琴,吉他,架子鼓和口琴共同组合起的声音,奇妙又动人,舒缓的节奏让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傅远山唱歌。声音跟平常调情的时候不同,跟夜晚哄他睡觉时也不同。是傅远山的声音,很好听的,他爱的人的声音。音色偏沉,微微喑哑,在夜晚的沙滩上仿佛与大海产生共鸣。
是首英文歌,节奏很慢,他刚好听懂。
in the light of the sun
is there anyone
oh it has begun
oh dear you look so lost
eyes are red
and tears are shed
......
oh yeah,Boston
no one knows my name
yeah
no one knows my name
no one knows my name
Boston
no one konws my name
曲毕,四下渐渐响起掌声,由零星到热烈。
肖贝凝视着傅远山,见他把麦放下,朝自己走了过来。
“好听吗?”傅远山在他身边坐下来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