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了[娱乐圈]/倒追 完结+番外 (独行醉虾)
但他不想打,他最后打了戚敏。
戚敏在梦里面接了电话,于褚通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其妙地问她睡了吗,睡得怎么样。那头的人听了十几秒,问他:“喝醉了?”
于褚说没有。
戚敏又问:“你为了你的白大导演,居然大半夜跑去买醉?”
于褚被戳了心尖,闭嘴不说话。
她叹了口气,最后道:“地址给我。”
他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戚敏,戚敏转头便打给了白越泽,只有一句话“你男朋友喝醉了”,连答复都没有等便挂断,把地址发到了他的微信。
白越泽以为自己没睡醒。
或者他从头到尾就没醒过。
他应该联系林霖,或者联系自己的司机,或者随便哪个软件里的24小时代驾,把地址复制过去,让随便谁把人接走。
但他盯着那一长串的地址看了半天,里面还有好几个错别字,估计醉得还不清。
他开车去了酒吧附近,找到于褚的时候那人正坐在电线杆下面抽烟,接近零度的子夜,那人连外套都没有穿,只套了件黑色的毛衣,脸色惨白,再晚来一会说不定就把自己冻死在这路边上。
白越泽沉着脸,摇下车窗,大半个月以来,说了第一句与剧本无关的话:“嫌自己命大么?”
于褚眯起眼睛,像是不认识他,看了半响。
白越泽替他拉开了车门,于褚把烟扔了,站起身,却没有上车,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沿着街走。
站起来之后,路灯照亮了他下巴处的牙印和脖子上的吻痕。
白越泽被石头堵住了呼吸的口,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他开车跟着于褚,跟了小半路,大脑像是被扯成了两半,一半让他一脚油门开回家继续睡觉,还有一半咬牙切齿地想要把这人拉回自己的车上来,脱掉那件毛衣仔细地查上几遍。他快要疯了,或者冷战的这段时间里早就疯得差不多了。
于褚又走回酒吧后门,还想再往里面走。白越泽终于踩了刹车,开门,下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腕一点温度都没有,冻得跟石头差不多。白越泽把他往车的方向拉,他不肯,昏暗的光线里面冷冷地瞧着他,道:“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白越泽不想跟醉鬼吵架,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两个都是一米八几的男人,远远地看上去不像是抱,是在打架,一路从酒吧门口折腾到车里面。
白越泽把车门全部锁了起来。
于褚知道出不去,反而不挣扎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里,又冷又头疼,吹着暖气手脚都在发抖,靠在车窗上看着白越泽开车。
他在往大学城的方向开,这条路于褚已经熟悉到要吐了。
他脑袋里沉甸甸地全灌着酒精,三分怒火三分挫败三分屈辱,再加上一分乱七八糟的情意,全部混在一起,上下摇动,搅拌,点燃了积攒一个月的炸.药。
他道:“白越泽,我他妈有的是床.伴,我两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不够,再来点
第42章 喝醉
白越泽看着前面空荡荡的街道, 这会反而静了下来,手捏着方向盘, 骨节捏得直泛白。
他道:“于褚, 你喝醉了。”
于褚闭上眼睛, 呼吸粗重,难受得连肺都在一抽一抽地痛, 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两到此为止。”
白越泽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街道的边上。于褚心中泛起恶心, 以为他要赶他下车,伸手去拉门把手, 拉了半天都没有拉开。
他转头去看驾驶座里的人, 那人眼睛里带着血丝,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短暂的对视,那人同样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喝醉了。”
于褚心里头涌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捏起拳头, 用力地砸了一下手套箱, 一声闷响,骨头被震得一阵一阵的发麻, 心里的情绪却还在膨胀着,发泄不出来。
白越泽又启动了车子,继续往前面开, 于褚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面发晕。
他把车又开回了植物园里头的酒店。
于褚醉得厉害, 下车的时候人都要摇晃,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他两睡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他在大厅里不肯上去,白越泽半搂半抱,把人往电梯里带。凌晨四点的酒店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前台有些慌乱地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拿起电话问白越泽要不要让保安来帮忙。
“叫啊,多叫几个,”于褚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老板说不定想玩N.P呢。”
前台被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白越泽沉下脸来,把人扯进电梯里,咬牙道:“别闹,天亮还要排演。”
于褚被扯得头晕,靠在电梯里快吐了,脸色苍白地喘着气。房间门一被刷开,于褚推开身边的人,冲进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白越泽把醒酒的药捣碎到水里,等他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喂他喝了半杯。于褚浑身都在冒冷汗,靠在洗浴台上,已经没力气再跟他闹,他伸手脱他衣服的时候,只抓了一下他的手腕,轻声问:“你做什么?”
白越泽言简意赅地说:“洗澡。”
于褚打不过也挣不过他,索性随他脱了自己的毛衣,解了自己的皮带。白越泽又伸手脱他的背心,垂着眼睛看他锁骨上的痕迹,问:“外套给谁了?”
于褚钝钝地看着他笑,泪痣被浴室里的灯照得像干掉的眼泪一样:“给了一个小孩儿,J戏大学音乐剧的,笑起来有酒窝,嘴上功夫很好。”
白越泽冷着脸没说话,于褚还嫌不够痛快,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又道:“表也给他了。”
表是他跟白越泽一起买的,那天睡完之后白越泽想回去改剧本,于褚不让,缠着他,哄着他,拉他去商城里面买了两块表,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胜在是一对的男款。
他把那表给了不知哪认识的别人。
白越泽慢慢地呼,慢慢地吸,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把他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关门出了浴室。
“嘭”的一声,门是摔上的。
于褚一直看着他背影,看得胸口一阵阵闷痛,把水龙头拧到冷水,用力地洗了两把脸,然后打开花洒冲澡。
水开得很热,冻到发僵的身体开始感到细密的刺痛,于褚将水从头一直淋到脚,想把自己从那种无力感里面淋醒过来。
浴室的门突然之间又开了。
他们对这个套房都了如指掌,去而复返的人关掉浴霸,推开磨砂门,一句话也没说,几乎是恶狠狠地把于褚猛地抱起来抵在了墙上。
冰冷的瓷砖把他冻得一个哆嗦,那人咬他的脖子、下巴和耳垂,把所有留下痕迹的地方全部重新咬了一遍,咬完还不甘心,在哗啦啦的水流里面用力地吮他的嘴唇,热水不停地被吃进嘴里。
于褚挣扎不开,张口便咬他,也不知道咬到了那里,一口见血,又很快被水流冲了个干净。两人几乎是发泄式地扭打,于褚喘不上气,一边吃着花洒里的水一边骂他,颠来倒去地,想到什么骂什么,骂得很难听。但白越泽没有给他留太多的力气,他太熟悉他,很快便让他再骂不出来,在热水里头晕脑胀,心脏快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耳膜里敲起了鼓。
他被抱在墙上,下巴靠着这人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喘着气。
“我说了……到此为止,”他下狠力咬着他的肉,“要么谈……恋爱……要么滚!”
白越泽把他的下巴掰过来吻他,水流里面恨恨地说:“好。”
于褚不信,又开始骂,身前的人不滚,抱着他,听他从头骂到尾,翻来覆去地,骂到喉咙都哑了,最后像被拔了爪子的幼兽,被他涂满泡沫,冲澡、洗脸、裹上浴袍。
白越泽把人放进床里面,他头发还湿着,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人却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拿毛巾慢慢地擦着他的湿头发,恨得他想要拆骨咽下去的人这会安静又乖巧,眉头还紧紧皱着,脸色苍白,睡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看着看着,头发擦干了,他伸手去摸那颗灰色的小泪痣。
摸起来又软又无害,好像平日里那些扎人的刺只是虚假的伪装。
他又低头去亲他,于褚在梦里面给了他轻轻的一巴掌,他抓住了那只手,握在手里慢慢地揉。
已经五点多钟,天快要亮了。
白越泽一晚上没睡,坐在床边上,抽过烟,甚至喝了点红酒,熬得眼睛通红。于褚睡不安稳,醒的也早,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七点多钟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两人彼此对视了几秒,白越泽站起身,打电话让酒店送早餐。
于褚带着宿醉后的后遗症,难受得要命,脑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冷着脸当房间里没有人,吃过早饭后换了不知谁的衣服,找到手机让林霖来接他。
白越泽道:“坐我的车,直接去演播厅。”
于褚开门要出去,白越泽拉住了他的手腕:“你昨晚说……”
“我喝醉了,”于褚咬着牙说,“我现在不想说。”
白越泽配合地松开手,陪他一起出了门。前台还是昨晚那个前台,见他们俩下来了,胆战心惊又好奇地看着,于褚想起昨晚的狼狈,在大厅里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前台,掏出卡,道:“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