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陆小凤]喵的报恩 (不见当时繁花)
- 类型:BL同人
- 作者:不见当时繁花
- 入库:04.09
“怎么突然就……”苏密尔隔着衣服按住了花满楼的手,水润润的嗓音中含着压抑不住的轻喘。
虽然他知道花满楼想要做些什么,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只是刚才他们不是还在吃饭吗?这节奏跳跃的也太快了点儿吧!
“快吗?我并没有这样觉得啊。”轻易地从那全无力道的反抗中脱出双手,花公子凑近了猫儿发烫的面颊,轻啄了几下后,笑着说道:“更何况,既然你不承认你是我的,那我也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让你承认了。”
“我、我没有不承认。”苏密尔咬了咬下唇,偏过脸低声嘀咕着:“只是,媳妇什么的,只有女人才可以吧。”
话说到这里,最初的恼羞成怒已经逐渐被紧张和黯然所取代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
这里不是民风开放的大唐,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恋的。
苏密尔并没有忘记,花满楼有许多的家人,他生在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家族,和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自己不一样。
即使他只在去花家贺寿的时候见过花满楼的家人,却也知道无论是花满楼的父亲还是兄长们,对花满楼都是非常关心和爱护的。
他实在不想让花满楼在他和自己的家人之间做出什么为难的抉择。
如果是先前,他也许会自己主动后退一步,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放开花满楼的手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和花满楼一同面对的。
泛着水色的猫瞳中闪烁着光芒,即使苏密尔的脸上仍是布满了红晕,他也异常坚定地抓过了花满楼的手,让二人的十指紧紧相扣。
而听完了苏密尔的话,花满楼脸上的戏谑般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愉快和幸福。
“你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他顺势把苏密尔的手拉到唇边,亲吻着因为常年藏在手套之下而柔软冰凉的指尖,“不过我家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父亲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并不反对,倒是很喜欢你呢。”
“哎?”
同、同意了?
苏密尔刚刚下定了决心就听见家人那关已经过了,一时间有点儿发愣。
知道苏密尔此时的惊讶,花满楼笑了笑,对他解释道:“我父亲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人,我真心实意认定了人,他是不会反对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向你父亲说明的?怎么我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啊,大概是……”花满楼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在我们从桃花堡回来之前。”
原来那么早以前花满楼就已经独自把他们可能遭遇的问题解决好了吗?
真是辛苦他了。
苏密尔搂着花满楼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落下了响亮的一个吻,满心感动间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你好像还没有对我说过‘喜欢’吧?先向你的父亲摊牌了,难道就不怕我会拒绝你吗?”
“你会吗?”花满楼立即反问道。
花满楼的笑容中充满了“你绝对不会拒绝”的笃定,而这个问题的确是苏密尔连思考也不需要就可以直接回答的。
他确实不会。
这世上又那里有人真的能狠下心来拒绝自己喜欢的人的告白呢?
就连那个时候,在他拼命想让自己和花满楼保持距离的时候,他也没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
“好吧,你说的没错,我不会。”
“所以说……”尽管答案不言而喻,花满楼依然因为苏密尔的直截了当的承认而感到开心,“你注定是我的人,也是花家的‘儿媳妇’,就不要再试图否认了。”
“我说了我没有否认,都随你好了。”
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虽然有些别扭,但要是花满楼喜欢的话,也没什么所谓。
“至于那个戒指……毕竟是很重要,也有特殊含义的东西,总是放在人家那里也不大好,而且先前害得小将军那样担心,现在总要过去一趟,好让他知道我平安无事。”
“说得也是,万一被人误会,给李将军添了麻烦就不好了。”那位将军可也是个有家室的人啊。
而想起那个小将军家里那个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白衣男人,苏密尔顿时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冷。
“那我这就……”苏密尔急忙说道。
可是他话才刚一出口,就被花满楼给打断了,“你?”
“我说错了还不行?”苏密尔撇撇嘴重新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小将军那里,把戒指取回来吧。”
“今天有些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过去,好吗?”
苏密尔朝窗外看了看,只见天已经暗了大半,唯有西边还残余着淡淡的昏红。
这个时间,若是两人闲来无事出去逛逛倒是刚好,但要是赶着出门确实是不怎么方便。
“那就明天再去吧。”动了动身子,苏密尔想要先从花满楼的身上下来,“时间不早了,你先放开我,我们该休息了。”
“也好。”
花满楼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如苏密尔所要求的那样放开手,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站起身来。
突然被打横抱起来,苏密尔条件反射地往里贴近了几分,手臂也环上了花满楼的脖颈,“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说要休息的吗?”
幸好床与桌子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才走了三两步,花满楼就弯下腰,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到了床上,又顺手撂下了边上的幔帐。
“我忍耐很长时间了。”素来清朗的声线带上了三分的沙哑,竟有一种说不出,令人迷醉的感觉,“别乱动好吗?我看不见,害怕会伤了你。”
“我……呜!”
……
第52章
李漠臣李军爷近日来的心情格外复杂。
他是个孤儿,年少时便入了天策府,自十六岁初上战场,到天宝十四年战死于长安城外,再到在大庆戍边,这十余年来,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横尸遍野、血流成海,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寻常景象。
在战场上,生死时常会变得无足轻重。
然而纵使他曾有太多太多次,亲眼目睹亲如手足的袍泽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却也始终无法习惯这样的失去。
就好像他每每想起那只波斯猫可能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心里总是止不住地难受。
面前的酒坛早已起了封,里面的酒香都快要散尽了,可李漠臣却是一滴未沾,只出神地望向窗外。
他的手边,端正地摆放在苏密尔先前特地跑来拜托他转交给花满楼的盒子。
说是转交,其实那盒子里的东西的究竟是什么意义,李漠臣的心里也明白得很。
这世上的事真是说不准。
谁成想,那波斯猫和花满楼竟会走到生离死别这一步呢?
可人在江湖,生生死死本就是再平常不过,又有谁能保证,在哪一天死亡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的。
虽说他不算彻彻底底的江湖人,但作为军人,一旦上了战场,就要有奉献出性命的觉悟。
他从不曾畏惧过死亡。
只是从前他无牵无挂,唯愿以一杆长枪、一腔热血守护大唐,死得其所、无悔无怨,可如今有了值得牵挂惦念的人,若真是死了,恐怕也是舍不得的。
如果是他的话,哪怕能再活一天,他也会缠在孤城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样想来,所有能在一起的时间都应该好好珍惜啊。
李漠臣不禁感叹道:“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呢……呢呢呢呢呢!”
花满楼原本是打算隔一天再来的。
昨晚他一直没有控制住自己,稍稍孟浪了几分,今天实在是不忍心让那只刚撑起身子就因为腰软而跌回被子里的猫儿一大清早便起身出门。
可禁不住苏密尔的再三坚持,花满楼只得满脸担忧地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套好了衣衫。
在这个过程中,哪怕苏密尔只是稍微加重了一下呼吸,都会让花满楼的动作立时放轻再放轻,生怕一不留神又弄疼了他。
苏密尔半靠在床上,身后是被花满楼堆起来的靠垫,软软的感觉很轻易就可以让人放松紧绷的身体。
他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吞咽着花满楼喂到的嘴边的白米粥。
虽然只是普通的清粥,但还是被肚子很饿的苏密尔吃得干干净净。
把碗撂在旁边,花满楼在猫儿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再歇一会儿吧,我先出去安排一辆马车过来。”
与骑马相比,马车的确是慢了点儿,可先不说花满楼的眼睛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就苏密尔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可能起得了马呢?
说起花满楼的眼睛,苏密尔悄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那里面装着在大唐的时候,他软磨硬泡从万花手中求来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