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咽下一口水,笑问:“想听哪件?”
“送不出的玫瑰花。”
秦深闻言杯子里的水晃了下,心想宝贝儿果然还是仔细翻阅过他小号了。他慢慢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低声道:“上次不是和你说我第一次被你的话剧吸引了吗?”
“嗯。”
“其实之后你的每一次演出都有去看,从高中看到你大学毕业。”
方知之一直都是学校话剧社的台柱子,那会儿最频繁的时候一周好几场社团活动。
“我每次去都捧着一大束花,但每次都不好意思送。”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深摸了摸鼻尖,有些小尴尬:“谁知道年轻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呢。或许近人情怯?”
“后来你终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演员,我作为粉丝在幕后为你又是高兴又是骄傲。渐渐的,我不再满足于只是看着你,我开始去你去过的地方,吃你称赞过的食物,看你欣赏过的风景,认识你认识的人。真要算起来,我其实记不清自己做了多少。”
方知之两只手放在在腿上,紧紧交握。
“傻瓜。”
秦深走过去搂住他靠向自己肩膀,轻声道:“你就像一阵清风一样来到过我的生命中,带来了阳光与绿洲。你不曾知道我,我却从此为清风留。”
眼眶聚集了太多酸涩,方知之一把推开秦深,转过身小声道:“你去洗个澡,一身汗。”
秦深愣了愣,不知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不过他还是听了心肝的话,拿了衣服去洗澡。
方知之见人进了浴室后,走去衣帽间打开了最里面一个柜子,然后取出了压在最底下的一套衣服。
曾经B市三中的校服,真是见鬼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还留着这件衣服。
不过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方知之拿起衣服弯了弯眼睛,同时耳尖冒了一点红。
秦深洗完澡出来发现方知之不在,听到隔壁浴室的水声他走过去敲了敲门:“知之?”
“……嗯。”
怎么听起来声音弱弱的?
“没事儿吧?”
“没……没有!”
衣服是六年前的了,穿在身上总归有些不适合。方知之扯了扯下摆,脸烧得通红。他摸了摸肚子,轻轻道:“宝宝今天你可不能捣乱了,不然爹地也要生气了哦。”
昨晚没休息好,秦深拉了窗帘打算一会儿搂着人睡个回笼觉。他现在戴着眼镜靠在床上翻书,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
一抬头秦某人惊得眼镜都要掉了。
方知之披着件黑白条纹的高中校服,里面套了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察觉到对方炽热的视线,方知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袖子。
裤子实在是太短了穿不上,他这会儿是光着过来的。
秦深觉得心肝儿白得发光了,他扔掉书摘掉眼镜,从床上两步跨过去抱着人就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你这是报恩来了?”
方知之本来就热得要冒烟,听了这话简直要升天,他下意识就掐了一把秦深的腰:“说人话。”
“心肝儿,你太美了。”
方知之顺手关了灯,跟着秦深上了床。秦深把他放下,低头蹭着他的鼻尖笑道:“我的知之是被我感动得决定要献身了吗?”
“没有。”
秦深从他衣服下伸手摸进去,在腰窝上的敏感点来回游动,声音沙哑:“那这是怎么回事?”
方知之伸手搂住他,双眼一片水润:“枣枣说适度行事有助于生产。”
“也对,那爸爸这是沾了小宝贝的光了。”
秦深亲了亲他的肚子,然后剥掉人所有衣服,在对方光滑柔嫩的肩头落下一个吻。方知之抬头吻住他的嘴角,眉眼轻弯。
秦深托着他后脑勺深深追逐着对方,唇舌激烈交缠,来不及吞咽的水渍流了出来。他翻身下床迅速拿了东西,然后贴着他额头轻声问:“真的准备好了?”
方知之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小东西:“你都拿好了还来问我?”
“唔——”
一声轻哼,秦深眼眸一深。
撕开铝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楚,方知之害羞得手指卷了卷。秦深一遍遍地从他肩头吻上脖子,再是嘴唇,脸颊和眼睛。
“啊……”
秦深贴着他的脸颊,轻柔地安抚着。方知之难耐地推着对方肩膀,却被秦深按着不能动。
“你混蛋——唔——”
“嘘,好好感受我。”
一室的热浪翻涌,窗外正是盛夏光年。
第45章事后
第45章事后
一场热烈过后方知之整个人都脱了力,他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秦深歪过脸贴着他喘气, 额上的汗滑落到锁骨上, 尤为性感。
午后蝉鸣阵阵很是热闹, 大白天宣那啥的方知之特别不好意思。
秦深蹭了蹭对方柔软的脸颊, 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知之别过脸没说话, 察觉到腿部又被抵住,他不敢置信得回头瞪着秦深。秦深笑了笑,他低下头亲了亲:“放心,我没那么坏。”
身下人甩了他一眼,眼尾绯红湿润, 一颗小痣十分诱人。
“知之, 你猜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什么?”
方知之不想理他,抬腿踹开人坐起来,真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片痕迹。秦深撑着手靠在床上满眼的意犹未尽, 他随手拿了件衣服递给方知之:“愣头青。”
“愣头青?”方知之接过衣服不解地看过去。
秦深喟叹了一声, 良久才道:“就是愣头青, 从前秦女士就是这么说我的。”
爱人全凭一腔孤勇,无所谓付出与结果,总是为一点点小事激动不已。
方知之懒得理他, 把衣服一抖展开, 他对着手上明显过于宽大的白色衬衫表示无语。将衣服挑在指尖上转身看向秦某人,方知之挑了挑眉:“拿错了?”
秦深站起来把湿透的刘海往后一撩, 两步跨下床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故意的。”
“你?”
方知之余光瞥到男人背后自己过于激动抓出来的红痕,脸上又是一热。刚刚秦深到后来动作一点都不与×希×独×家。温柔, 自己喊停他也听不见,方知之这会儿心里憋着抱怨。他看秦深的样子是笃定自己不会顺了意思穿上对方的衬衫,但他偏要叫秦某人不如意。
把衣服穿上,方知之扣了几颗扣子,语气很是随意:“料子不错。”
秦深一愣。方知之高挑纤瘦的身形隐在长长的衣服中,因为过于宽大正好遮住了肚子。两截白到透光的手腕伸出袖子,衣摆下面是光光的两条大长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才消退没多久的情意一眨眼又涌了上来,秦深赶忙转身三两步提前进了浴室,那速度叫一个快。方知之抱着手靠在椅子旁,眼中闪过一抹调皮笑意。
等秦深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方知之已经在厨房了。辛苦“运动”一下午他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厨房里灶上的砂锅正冒着薄薄一层热气,大米的清香伴着咕嘟咕嘟声非常温馨而勾人食欲了。方知之换了一身奶白色的睡衣,手里拿着个勺子正在锅里搅拌。
浅浅的光晕落在人浓密的睫毛上,投落一片小小阴影。秦深靠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看着方知之小心盖上锅盖,纤长的手指捏住耳垂口中小声“嘶”了一下,然后又开火倒油。
“我煮点面,你吃么?”
“吃。”
“煎蛋要单面还是双面?”
“单面。”
方知之开冰箱拿了两个蛋,单手下了一个,很快就熟练地煎好了。秦深走过去,从后面忽然一把将人给保住了。他低头在对方肩窝里嗅了嗅:“宝贝真贤惠。”
方知之一个蛋差点给打歪了,他没好气地就是往后一肘子:“好好说话。”
沙哑而又撩人的笑声低低响起,温热的呼吸激起了方知之脖子一片绯红。
“给我先尝一口。”
“你怎么事儿这么多?”
嘴上虽然嫌弃着,但方知之手上还是夹了一块煎蛋放进他嘴里:“咸不咸?”
“知之放糖了吗?”
方知之一愣,继而笑道:“我只撒了盐,秦先生我看你这个味觉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深满足地亲了亲唇边软软的肌肤:“是,我病得不轻。”
有时候人就是不能咒自己,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应验。秦某人前脚才不要脸地自损了一句,后脚他就忽然遭报应了。
“嘶——”
听到身后人冷哼,方知之不知他又闹哪出,倒是也没回头只是随口一问:“怎么了?”
秦深一手捂着他的腮帮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没事”。
俗话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没错,此时此刻秦深右边的牙痛得可欢快。其实准确来说,他这个牙昨天夜里就隐隐不舒服,只是从昨夜到现在他这个心都没歇下来过,完全没空关注他那两颗牙齿。
久久没听到身后人说话,方知之这才回过头,一下就看到了秦深的诡异姿势和冷漠表情。
“你这是——牙疼?”
秦深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沉默着点了点头。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右脸已经失去了知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得让人崩溃。秦深要抑郁了,这简直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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