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乐:“别狡辩了,我们有人证。”
“那就是你们串通好了诬陷我。”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齐嘉乐撸袖子就要上,丁启明见状挺起胸膛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你打啊。”
“你!”
魏新从身后拽住他:“别冲动啊。”
秋锒懒得跟他掰扯:“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今天你必须把瓶子给我掏出来,明天周一,你想到哪告状,尽管去。”
“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诉老师。”
他反反复复说着告诉老师,秋锒被他逗乐了:“我说了,你去,但在这之前,你今天必须给我把瓶子掏出来。”
他们特意选了时间,周日中午放学这个时间教学楼几乎没有人,丁启明求助无门被堵在厕所出不去,秋锒的态度很明确,要么掏,要么一直待在这。
魏新给他递了扁嘴钳,丁启明愤愤地接过:“你快点,我们还要吃饭。”
他这话一出,秋锒和齐嘉乐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什么场合,为什么要说吃饭这种话?
扁嘴钳是用来夹掉在垃圾桶外的卫生纸的,长度有限,丁启明试了试,根本够不着,他的手都快到下水口了还是没够着。
边上三个人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丁启明把扁嘴钳往地上一扔:“够不着。”
“你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够不够得着?”
秋锒给他递了只塑料袋:“够不着你还有手,往里伸伸说不定留够着了。”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三个人都看懵了,这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说哭就能哭?
他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得跟个野猪似的,要多丑有多丑,看得人眼睛疼。
“闭嘴!”
丁启明不嚎了,开始抽抽噎噎,齐嘉乐已经被他吓傻了,秋锒没那么容易心软,丁启明哭,他只会更瞧不起他。
“你以为你是谁?眼泪有多金贵呢?我告诉你,你今天……”
“你们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线从门口传来,四个人都抬头看去,是毕夏。
一瞬间,厕所内四人心思各异。
秋锒有点心虚:“你怎么来了?”
毕夏神色淡漠:“找你。”
“我不是说我有事,你先去吃饭吗?”
“嗯。”
秋锒还想说什么,被丁启明打断,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他们以多欺少,践踏我的尊严,我们是室友,你不会坐视不理吧?”
秋锒凉凉道:“是啊,打小报告的室友。”
毕夏却像是信了他的话,侧头询问道:“怎么?”
他对着那张涕泗横流的脸还能面不改色,秋锒都佩服他。
齐嘉乐却急了:“学委你别听他胡说,他把塑料瓶扔坑里了,秋哥让他掏出来。”
毕夏又看向秋锒:“当做不知道不好么?等着学校请人修理,然后公开批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明显不是站在丁启明那边的。
丁启明一脸愤恨:“你还是学生会主席,你就这样纵容他们霸凌同学?”
“是,我是告诉老师你带手机,但那是你先违反校规的,我做错了吗?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心胸狭隘的人。”
齐嘉乐被他不要脸的态度震惊了。
“现在也是你把瓶子扔下去的,我们要你捡上来有错吗?”
丁启明自以为看透了他们的目的,冷笑道:“你们不就是给他报仇吗?我算是看出来了,沆瀣一气。”
毕夏没理他,只是神色更冷了:“出去吃饭的人该回来了。”
丁启明说别的秋锒都不当回事,还有心情嘲讽几句,但他说毕夏,就是不行。
他沉下脸,抬眼看人:“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动手?你再哔哔一句试试?”
秋锒脸色十分难看,看起来是真的能动手,丁启明敢在齐嘉乐撸袖子的时候跟他刚,换做秋锒他却不敢吱声了。
有了学生会主席撑腰,齐嘉乐底气都足了不少。
“别磨蹭了,你是不是想着等人多我们就不敢了?下午根本没老师在,人越多,看到你在这掏粪的就越多。”
他们人多势众丁启明没办法,只能认命,他又试了试,还小心翼翼往里面倒水,希望瓶子浮起来,但水管不是只进不出,里面水位就那么高,怎么倒都没用。”
秋锒刚刚说的伸手也不现实,真伸进去了,没法操作扁嘴钳。
“要不找根铁丝?”
“上哪找去?”
“体育场那是不是在补铁丝网,去捡一段换下来的?”
秋锒回忆了一下说:“我去,你们看好他。”
毕夏看了他一眼,秋锒说你回教室吧。
毕夏说:“我去仓库看看。”
他说的仓库是学生会的仓库。
“别了,都说你别掺和了,赶紧吃饭去。”
毕夏几次主动,秋锒却再三拒绝,他就直接走了。
秋锒叹口气,同桌一定生气了,这笔账也算在丁启明头上。
秋锒到操场一看,大部分铁丝网已经修得差不多了,那师傅大概是刚吃了午饭回来,慢悠悠补着网,他先一点一点拆开,然后换下断掉的几根,再编回去。
秋锒看了两分钟,他正好放下手中的工具去抽烟,秋锒看看地上那几根套着橡胶的铁丝,扭得跟麻花似的还短,干脆用老虎钳子剪了一段刚接上的。
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师傅:“叔叔,我借您一根铁丝。”
第43章
秋锒说完撒腿就跑,大叔看着短了一截的铁丝,摇头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不过还算没有熊到家,知道先喊一声,不然他接到一半才发现还得拆了重来。
秋锒回来时丁启明果然想出来,齐嘉乐拦不住他,好在魏新够敦实,往那一站丁启明根本推不动。
秋锒把铁丝递给他:“动手吧。”
丁启明还算有点脑子,铁丝一端拧出一个圈试图将瓶子套上来。
空瓶子在水中他一用力瓶子就往下沉,根本套不进去,这期间还要忍受下水道内的秽物不断翻涌上来的气味,秋锒几人都跑外头呼吸新鲜空气,但丁启明不不行,不但不能出去,为了准确地套到瓶子他还不得不盯着下水管看。
光线不太好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但他不想去借手电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下面又多恶心。
丁启明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嘴里念念有词,诅咒外面几个故意羞辱他看他笑话的人。
秋锒看时间差不多了,进来告诉他:“哎,刚才忘了说,这个铁丝要烫热了才好使,副班你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
他笑眯眯的,一看就是刚才故意不说,丁启明盯着他,眼里简直能冒火。
魏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递给他,善意提醒:“记得先把铁丝弄干。”
丁启明拿着滴滴答答的铁丝走到外面拖把池冲洗干净了,然后用干燥的拖把擦干开始烫,打火机都快烧坏了才成功勾出来。
勾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站得远远的,丁启明却好像豁出去了,勾出来之后不需要他们提醒,自己把瓶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将地面拖干净。
目的已经达到,秋锒就放人回去了,丁启明满脸写着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秋锒也懒得理他。
齐嘉乐在教室里跟人描述中午厕所的事,说得绘声绘色的。
“你是不知道副班当时脸都绿了哈哈哈活该……恶心是真恶心,那瓶子上来的是时候还在滴水,就滴滴答答的黄色液体,可能还沾着固体,我没敢细看,太恶心了。”
“卧槽你说就说能不能不要添油加醋?”
“你才是,能不能不要在说这种话题的时候用添油加醋这种词?!”
厕所待了一中午,秋锒不像魏新那么心大,没吃下午饭,现在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帮他回忆中午的情况,秋锒觉得他晚饭也别吃了。
好在把毕夏支开了,不然他也跟着一起受罪。
他不知道毕夏原本是要给他送礼物的,因为他几次三番的拒绝,礼物还在他抽屉里放着。
秋锒没猜错,丁启明确实是要搞事,他说要告状就是真的要告状,甚至没有等到周一,晚上一周总结之后,他直接跟着老班出了教室,走之前看了秋锒一眼。
秋锒头都没抬一下,根本没看到他终于要扬眉吐气的眼神。
丁启明老告状,老班都习惯了,也没放在心上,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和蔼地问他:“怎么了?”
心里想的是家里的乌龟今天还没喂,一会回去不能忘了。
丁启明说秋锒齐嘉乐魏新三个把他堵在厕所,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说毕夏路过却视而不见纵容他们欺负同学,说魏新还随身携带打火机可能抽烟。
同学之间闹矛盾这种事,可大可小,遇上敏感偏激的同学,处理起来要格外小心。
老班认真了一点:“你去把他们叫来,都是同学,当面说清楚。”
丁启明叫人的时候只喊了齐嘉乐:“老班让你们几个办公室。”
齐嘉乐对他倒打一耙先告状的行为表示愤慨,然后喊了魏新和秋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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