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
秋锒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慌忙解释:“卧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要。”
说着又把糖醋里脊送回来了,比刚才更靠近毕夏,他只需要张嘴就行。
这么一折腾,餐桌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们,毕夏吃不吃都显得有些奇怪。
最后他还是吃了。
糖醋里脊是现做的,但是被秋锒夹着晾在空中那么久已经凉了。
酸甜的味道却还在,挺好吃。
然后秋锒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接下来毕夏都没有自己夹过菜。
其他人:怎么感觉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明明是两个男孩子,嗯,两个手拉手还喂饭的男孩子。
学校里聚餐,最奢侈也就是这样了,多几个人多几个菜却不能多点时间,一顿饭吃了二十分钟就要散。
这次开会各个部门都只来了部长,回去还得给干事们安排工作,反倒是毕夏,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
“你回宿舍吗?”
“回。”
“那一起?”
“嗯。”
走出食堂才发现外面在下雨,秋雨都不大,就是冷,细细密密无孔不入,风一吹就更冷。
秋锒原本是撸着袖子敞着外套的,此时搓搓胳膊放下袖子拉上拉链。
“冷吗?”
“不冷。”
学校公告栏边上每天都会写天气预报,毕夏今天校服里面穿的是长袖。
但是晚上比赛时舞台上会非常热,他们要穿夏装校服,现在就是回来换衣服。
秋锒不知道回来干什么,毕夏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他走过去开门。
“好了没?”
“拿伞。”
毕夏走到阳台却发现原本折叠整齐放在置物架上的伞不见了。
他的东西向来收拾得仅仅有条,他确定伞是放在这的,现在不在,只能是被室友拿走了。
“怎么了?”
“没事。”
“伞呢?”
毕夏没说话,秋锒却一下就猜到了;“室友拿走了?”
“嗯。”
“大概是没带伞,随手拿的……不过这也太不厚道了,谁啊?”
毕夏没说话,秋锒以为他不知道,安慰他:“没事,应该会跟你说的,先用我的。”
秋锒的伞是长柄大黑伞,两个男生走在伞下绰绰有余,两个人共撑一把伞,伞下的温度明显比一个人要高。
比赛是六点半开始,没有轮到的班级要坐在下面等,并没有练习的时间。
他们直接走到体育馆,毕夏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伞,没有折叠,随意地扔在地上。
雨天,进进出出的人又多,地板上到处都是泥水混合物,白色的伞可怜巴巴地躺在一众凌乱的脚印中。
秋锒收了伞,往水桶里一插。回头看到他同桌手上拎着一把脏兮兮的伞。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你的伞?”
毕夏神色冷漠点点头。
“艹,哪个傻逼玩意儿!”
但是现在骂人也没用,还是先处理伞,毕夏看起来很喜欢这把伞的样子。
秋锒拦下他的动作:“先别收,我给你洗洗。”
然后也不管毕夏乐不乐意,拉着他就往人少的方向走去,离了体育馆,秋锒将毕夏手上的伞打开撑在头顶。
“淋一会就干净了。”
毕夏的伞没有秋锒的大,两个人站在伞下有些局促,更别说秋锒为了转伞方便,站在十分空旷的地方。
不少人往体育馆来,远远的看到那边两个男孩子撑着一把伞站在路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
雨丝被风带着斜斜飘进伞下,秋锒挪动脚步让自己站在上风口。
毕夏看着秋锒的动作,心中郁气散了大半。
没什么好生气的,这世上从来不缺无缘无故的坏,就像有些人的好也不需要理由。
第33章
“你知道是谁拿的吗?”
“嗯。”
“没事,我帮你问……嗯?你说什么?”
毕夏有些好笑:“我知道。”
秋锒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只有他的洗漱用具动过,床是乱的。”
每天都有内务检查,早上起来每个人的东西都是放好的,下午就随意很多,没人检查大家都懒得整理。
谁回过宿舍其实一目了然。
“谁啊?”
“上次跟老班说我带手机的人。”
“你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
“丁启明这人就是脑子有病,给根鸡毛当令箭,仗着自己是考勤副班长天天记名字,迟到半分钟说是五分钟,五分钟说半节课。”
“你想表达什么?”
秋锒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恶心人,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真去找老班反映了,比丁启明还不如,他们都拉不下这个脸。
况且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换来一个道歉,他不需要。
秋锒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夏提醒他:“该进去了。”
他们从侧门进,秋锒收伞时看了一眼伞面,已经干净了。
毕夏将伞理好:“我没放心上,你别做傻事。”
秋锒朝他笑笑:“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嗯。”
秋锒从身后勾住他脖子:“你别听他们瞎说,我真不打架,初中也没打过架。”
“听说你是初三开学才转过来的,来的时候眉毛上的伤还没好。摔的?”
“……你为什么会听这种闲话?”
“不是吗?”
“那是最后一次,之后真没动过手。”
“嗯。”
“那智障玩意儿虐杀学校的流浪猫你知道吗?巴掌大的小奶猫他都下得去手!”秋锒想起来还是很生气:“我就告诉他,他要不想做人了我就成全他。”
“然后你被开除了?”
“九年制义务教育,哪能说开除就开除,校长认识我爸,找家里来了。”
毕夏摇头笑笑。
秋锒不乐意了:“你笑什么?他比我惨多了,我妈本来就要我来一中,这是她母校!现在就是早一年到这边上学,那小子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嗯,秋哥从不打架。”
他这话说得嘲讽,秋锒前后不一自打脸,秋锒却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那一句秋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毕夏不说话了。
“真的,刚刚太吵了,我没听见。”
“再说一……”
“你们俩快点,就等你们了,秋锒你小提琴呢?我们班抽签抽到第三,现在去后台排队。”
小提琴早就放在后台,学生会有人看着,秋锒有点惋惜,错过这一次,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不过眼下还是比赛要紧,全班练了十几天了。
他们在后台排好队形,然后跟着前面第一个班级的伴奏唱了一遍国歌。
第二个班级上场时,八班的同学们已经站在舞台边,秋锒不用跟他们一起排队,拎着小提琴,站在毕夏身边。
台上的班级选唱曲目唱了一半,忽然有同学喊:“老班我想去厕所。”
“你这是紧张的,憋着。”
其他同学都笑得不行,这么一打岔,也没那么紧张了,上台的时候甚至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
他们合唱要站在木质阶梯上,好在最后一排是男生,三个台阶的高度上去还不至于太狼狈。
指挥是和他们一起上场的,秋锒却是唱完国歌才带着他的琴上台。
舞台上的灯光打得很亮,台上的人看不清台下,都将眼神放在指挥身上。从上台到下台,两首歌的时间,仿佛很长,又似乎很短。
大家按早就安排好的顺序离场,下了舞台依旧大气不敢出,从后台走侧门直接出了体育馆才都放松下来。
天还下着小雨,他们一路小跑绕了半圈又从正门回到台下。
毕夏的座椅是秋锒放的,就放在他自己边上。
毕夏坐下没多久秋锒也回来了,他放了小提琴一路小跑着回来,现在刚坐下,气还没喘匀就对毕夏说:“再喊一声。”
毕夏很少会这么放松得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不过这椅背低,靠着其实不那么舒服。
秋锒注意到了,趁机蛊惑他:“你叫了,秋哥肩膀借你靠。”
毕夏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回台上。这个班选得歌难度不高,但唱得气势很足。
忽然腿上一重,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秋锒不知什么时候转了方向,腿放到外面,整个人横着躺了下来。
他这个身高,这么躺实在憋屈,但他好像不在意,为了不让自己滑下去还抬手搂住了毕夏的腰。
毕夏身体一僵,右手扶着他的头轻轻用力。
他低声道:“起来。”
“不起。”
毕夏:“……”
毕夏看了一眼秋锒自己的座位,他整条腿都在过道上。
“你挡住过道了。”
秋锒:“……”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起身之前捏了捏毕夏的腰,然后他就起不来了,被毕夏按住了。
毕夏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躺在他腿上的人,秋锒以为他真生气了,就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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