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被秋锒拉着坐在操场上临时搭建的凉棚底下,他从隔壁棋社借来一副棋,两个人就在这下起了五子棋。
学校说是让学生放松心情,到底也没拿出多少时间来,只有周六下午,而学生具体能不能来还是看老师。
现在是下午第一节 课,大部分班级都有课,周六下午没有体育课,操场上十分空旷。
棋盘已经放满了黑白的棋子,他们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倒没有人觉得无聊,毕竟是和男朋友一起玩,怎么会无聊呢。
秋锒一颗一颗捡起棋子,分开放进两个棋盒,忽然,棋盘上多了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和他一起分拣棋子。
秋锒开玩笑:“夏夏,你不让我。”
毕夏没有抬头,不紧不慢,依旧专心致志地分棋子:“你要我让吗。”
“不要。”
秋锒放下手中的棋子,然后覆上毕夏的手,轻轻移动手指在他手背上摩挲,说不出的暧昧。
毕夏手上动作停顿,眼睫颤了颤,看向他,目光似在询问,秋锒右手翻转,于是棋盘上成了他托着毕夏的手。
指尖在他手腕轻点,毕夏顺从地松开手,秋锒接下他手中的棋子拢在手中,继续收整棋盘。
“来下围棋。”
第二节 课开始,操场的人多了不少,不少社团努力围绕“运动会”这三个字做文章,企图带着学习紧张的学长学姐们活动活动身体。
摄影协会的凉棚排在最末并不起眼,耐不住里面下棋的两个人好看。
很快就有人来问这边是什么活动。
秋锒头也不抬指了指边上的一堆工具,他紧盯着棋局,慢吞吞地说:“风筝自己做,工具材料在那。”
学姐:“???”
秋锒没有再理会他,这是第二局了,他很少玩围棋,只是知道规则罢了,所以为了不像刚才一样输得太难看,他下得很慢,每一步都经过精心思索。
他这样敷衍,毕夏抬头看了一眼那位求助的学姐温声道:“下面有教程,不难。”
那学姐一看他的脸立刻止住离开的脚步,做风筝就做风筝呗,也挺好玩的。
不一会,小凉棚就挤不下了,觉得做风筝挺好玩的显然不止她一个。
民乐社的鼓咚咚地响,操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放起了运动进行曲,一长排的凉棚占据了跑道一侧,天空中稀奇古怪地风筝歪歪斜斜得飞,夕阳斜斜地照过来,地面上的影子越拖越长。
“啪——”
修长的手指拂过,白棋落下,秋锒把手上的棋子扔回棋盒:“夏夏——”
毕夏抬眼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秋锒站起来,身体前倾,抵着他的额头:“你真的不让我啊?”
他第二次说这话,于是毕夏说:“下次让。”
他果然没有食言。
晚上,秋锒站在梁晗璋办公室门口等人,肉眼可见地疲惫。
周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晚只给他出了一道题,而这一道题,他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刚写完解题思路下课铃就响了。
周行大发慈悲:“知道方法了就行,这题计算简单,回去吧。”
秋锒面无表情:所以你的作用就是看我做题?
看到毕夏的声音,秋锒立刻迎上去,抱住人,深深吸了口气。
毕夏轻轻推他的脑袋。
“夏夏,我好累。”
毕夏推他的手顿住了,轻轻触碰之后,揉了揉,无声安慰。
秋锒得寸进尺,依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颈,闷闷地说:“要亲。”
“……回寝室。”
秋锒心中一喜,抬头观察他的反应,继续试探:“还要……”
毕夏面无表情看着他,秋锒老老实实闭嘴了,回去再说。
回到宿舍,他飞速完成洗漱工作,然后爬上毕夏的床,躺好。
今天宿舍没有其他人,毕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他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秋锒有一半时间是在他床上的。
等会会有老师来检查宿舍,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肯定不行,毕夏没有立刻上床,而是略微收拾了一番宿舍。
检查宿舍的老师认识毕夏,走之前还微笑着叮嘱了一句:“早点休息。”
毕夏上床之后秋锒没有立即要他履行刚才的诺言,而是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
“剪刀石头布。”
“光线不好。”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摸的。”
他们离得极近,彼此的气息都是交融的,毕夏对他向来纵容,剪刀石头布而已,他应了。
秋锒又说:“你下午说要让我。”
剪刀石头布怎么让,这个操作起来难度比围棋更大,需要双方配合。
但毕夏还是点点头,秋锒这么说多半是有什么想要的,他会配合的。
果然,秋锒说:“五局三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想了想,他又说,“不需要这么麻烦。”
他不会拒绝秋锒。
秋锒笑了一声,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用手肘支起身体向他靠近:“那可不一定。”
毕夏忽然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有点头疼。
“猜到了?”
秋锒不等他回答,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那先来履行刚刚的话吧。”
又不是刚刚在一起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秋锒说的亲怎么可是这样的浅尝辄止。
仔细亲——————————————————————真的只有亲亲——————
夏夏从来不会真正拒绝他,秋锒越发温柔细致。
尽管毕夏知道他是早有预谋,秋锒从床头摸出几张纸时他还是有几分无奈。
他的床上从来不会放这些东西。
秋锒准备很充分。
秋秋给夏夏擦手————————真的只有擦手————————
毕夏收回手:“我去洗漱。”
————————超级单纯的对话——————
秋锒拥着他,声音懒洋洋的:“夏夏不困吗?”
困,极致的愉悦之后就是极致的放松,毕夏的也并不想动。
但有些话必须说,毕夏组织了一下语言:“频率过高了。”
“上次是半个月前,夏夏,一个月一次才叫正常频率吗?”
“医学上的最佳频率。”
“……”
秋锒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但毕夏应该不会骗他,于是他说:“夏夏,你是文科生,你应该有更浪漫的情怀。”
毕夏说:“爱情是精神上的愉悦与满足。”
秋锒抱着他的手收紧,然后开始耍赖:“理论要和实践相结合,多尝试,你的笔记才能完善。”
毕夏淡淡道:“我的笔记只有人体正常生理构造。”
人体构造以及产生愉悦舒适感的科学原理。科学又严谨,生物课上可以拿出来放桌上的那种。
秋锒打蛇随棍上:“那我配合你探索人体的奥妙。”
“过于频繁的纾解会形成不良习惯。”
无论秋锒说什么,毕夏都没有松口,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毕夏松口了,他说:“没到可以放纵的时候。”
第123章
明明下周就要期中考,但是因为场地外借做考场,高一高二周末基本都没留校学习,少数留下的也都集中到一个大教室自习,还有老师来维持纪律。
不巧,这位老师姓胡,并且对某秋姓同学影印象深刻。她倒是没有刻意针对,就是为了保证自修纪律她要求所有人分开坐,不管是不是同班,每两个人之间必须间隔一个空位。
秋锒看她的眼神简直像在看强拆姻缘的王母娘娘,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别的办法——他拎着作业笔袋坐到了毕夏的后排。
从看人的角度来讲比同桌的位置更方便。
开开心心上了一节自习课,人是看了个够,作业没写多少。于是第二节 课上课前秋锒收到了一份来自男朋友的一天学习计划书。一看就是独家定制,把他的一天安排得明明白白。
“全国竞赛在九月。”
准备时间确实不多了,之前参加冬令营的人只有几百,但进决赛的远远不止这个数,秋锒的对手少说也还有大几千,他要拿到那三十分,不能只靠底子吃老本。
最近给他上课的都是周行,用他的话来说:梁老师要带高一高二两个年段的竞赛,本来就要备两次课,要是再加上他们几个单独辅导的,晚上可以不用睡觉了。
于是几个竞赛成绩好比较有希望拿高分的都是他来开小灶,学校已经完全把他当数学老师用了——听说校长亲自找他谈话要他去考个数学的教师资格证。
一起开小灶的两位小伙伴好歹还一起去上大课,秋锒最近连大课都不去上,梁老师完全把他交给周行了,周行也是真拿秋锒当亲传弟子,上课是和另外两位分开的,真正的一对一教学,一点不保留也一点不留情。
连期中考前夕作业都没少布置一题。
秋锒有些烦躁地揉揉脑袋,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他默默告诉自己:你和夏夏差的还远,他都在努力准备比赛争取附加分你有什么资格烦躁。
按照毕夏给他写的学习计划来,他今天可以按时完成作业,然后就没有了,他还有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吃完饭正好到了返校交作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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