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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 (水千丞)


  “我想我们还是需要找到当年的相关人员,询问细节。”宫应弦看着眼前的资料,“这些东西能给我们的,已经被我们挖掘得差不多了。”
  “可怎么做到保密呢。”邱言皱眉道,“一旦我们开始调查当年的事,就会暴露。”
  “只能以对光明神教的调查为名目了,就说我们抓到的两个人坦白了一些事情,跟当年的案子有联系。”
  邱言道:“好吧,但这件事还是要保密,你也不能直接参与,我们无法确定当年的相关人员跟案件有多少关系,你去的话,一定会暴露,我让蔡强去安排。”
  “明白。”宫应弦道,“我还想让小谭去调查一下这些人当年的资产情况。”
  “隐蔽点。”邱言打了个哈欠,“今天先到这儿吧,这些资料我们再仔细看看,也许还能有新的线索,但现在追查紫焰明显能给我们更多,所以,我们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个组织身上。”
  俩人均点头赞同,紫焰已经成了所有案件的关键。
  “我去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分局。”
  “去吧,盛伯准备了你喜欢的香。”宫应弦感激地说,“言姐,辛苦了。”
  邱言眨了眨眼睛:“这算什么,你们也早点休息。”
  “那我回中队了。”任燚旋踵跟上邱言,他现在不想跟宫应弦独处。
  “你留下。”宫应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任燚顿住了脚步。
  邱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无奈一笑,扭头走了。
  任燚转过身,目光平静:“还有事吗?”
  宫应弦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叫住任燚做什么,他只是看出了任燚急着回避他的意图,心头火起,他不悦道:“都两点多了,你回什么中队。”
  “两点多不算晚。”
  “留在这儿休息,天亮了会送你回去。”
  任燚知道这里不好打车,要是宫应弦执意不让他走,他还真不好走:“那我去休息了。”
  “等等。”宫应弦悄悄抿了抿唇,掩饰自己忽如其来地羞臊,“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
  任燚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是认真的?”
  宫应弦怒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任燚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我觉得你提出这个要求是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或者是猎奇?或者就像你怕火一样,你的医生用火对你进行脱敏疗法,你就突发奇想,想用这种方法治疗你的恐同?我也说不清,总之,我觉得你心里不是真的想这么做。”
  “你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宫应弦的口吻满是嘲讽。
  “至少我知道你是个直的,而且还有过心理阴影。行,我就当你只是好奇吧,我刚发育的时候也好奇,正常的男孩儿,会在青春期的时候想法设法地满足自己的好奇,看书啊,看片儿啊,早恋啊,跟朋友讨论啊,这些经历你都没有,你不跟人交际,这方面你至少比我们晚熟了十年,我理解你现在想要探索的心理,但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合适的对象?”
  任燚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难受极了,他不是不想和宫应弦做,谁会不想和喜欢的人毫无保留地结合。他只是害怕,要是成功了,他害怕是他不负责任的引导,把宫应弦引上了一条原本不该走的路,要是失败了,他害怕从宫应弦眼里看到更深、更赤裸的厌恶。
  想象一下也许宫应弦会在他动情的时候把他推开,说他“恶心”,他绝对受不了。
  宫应弦睨着任燚,忍着怒意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该找个女人吗,可要适应一个陌生人的靠近,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难,你作弊一样用朋友的身份让我适应了你,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肢体接触,已经超过了我跟任何人的亲近程度,我何必舍近求远。”
  任燚想用笑容掩盖心口的刺痛,可他根本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宫应弦这段万箭穿心般的言论。
  宫应弦看着任燚明显受伤的、难堪的表情,又是不舍,又是痛快,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这种矛盾又扭曲的心态。
  任燚微微颔首,突然就想去他妈的,无所谓了:“行,既然你这么说了,看来是不会轻易死心的,那我们测试一下吧,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做这件事,或者说,你能不能。”
  宫应弦直视着他:“怎么测试。”
  任燚走了过来,宫应弦想从椅子里站起身,却被任燚按住肩膀,又坐了回去。
  任燚弯身,两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而后慢慢逼近宫应弦,近到俩人的鼻尖几乎相撞,近到可以交换彼此的呼吸。
  看着任燚逐渐拉近、放大的脸,一双清透的眼眸中映照出了自己的模样,宫应弦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任燚深吸一口气,释放出了自己的情绪,那被长久压抑着的对宫应弦的感情,在这一刻得以窥见天日,并全都镌刻在了任燚的眼中,他的目光深情地在宫应弦脸上逡巡,最后,微垂眼帘,凝视着宫应弦的唇,轻声说:“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任燚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抚过宫应弦的下唇瓣。
  “我吸收知识,不分喜恶。”任燚修长的睫毛在宫应弦的眼前被放大了,向小扇子一样掀起旖旎地春风,吹进他心扉,还有鼻子上的那颗痣,像一个小小的黑洞,偷偷地吸着他的魂。
  “那你能想象你跟我吗?”任燚再度靠近,用鼻尖蹭了蹭宫应弦的鼻尖。
  宫应弦两手抓紧了扶手,心跳快得仿佛要破胸而出,他浑身血液沸腾,燥热不已,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任燚的温度,任燚的眼神,任燚的气味,任燚的口吻,任燚的一切一切,彻底侵蚀了他的神经,让他阵阵地晕眩。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意乱情迷。
  任燚低笑一声:“你敢吗?”
  宫应弦的喉结上下滑动,额上渗出了细汗。他为自己此刻的表现感到丢脸,这简直是坐实了任燚所说——他羞怯青涩得像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
  太丢人了!
  任燚再度逼近,四片唇瓣之间的距离,仅剩下一指不到,他满含深情地说:“应弦,我要亲你了。”
  随着任燚的欺近,宫应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他并非是逃避,这大概是一种、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心理,越是渴望,反而越是为它的到来而慌乱失措。
  宫应弦的后背最终抵上了椅背,无路可退。
  而随着宫应弦的后退,任燚眸中的火光也逐渐熄灭了,他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淡淡一笑:“看吧,你根本接受不了。”他说着就要起身。
  宫应弦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死死盯着他。
  任燚用力拽开了他的手,咬牙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受不了跟我接吻,更不可能受得了更亲密的事,我真不明白你逞这个强是图什么,别再闹了!”言毕,他转身大步离去。
  宫应弦的表情有一丝扭曲,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腾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几步追上前去,一把擒住任燚的肩膀,将其扳过身来,另一只手卡住了那窄窄的下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世界静止了。


第95章
  从体验感来说,这是任燚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吻。
  宫应弦毫无经验,又处于被激怒的状态,因此没有控制好力道,几乎是撞了上来,撞得任燚牙根生痛,眼冒金星。
  可是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任燚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个吻。
  他只觉心跳几乎都为之停顿,有一粒发光的种子,在他的灵魂深处迅速地发芽抽枝,奋力生长,占满了他的意识空间,让他此刻除了这个吻,什么都不再感知,也什么都不再重要。
  宫应弦由最初的冲动变为震惊,震惊之余又随着任燚的主动而彻底沦陷。
  他从前认为,人类除繁衍以外的亲密行为都是多余的,除了传播病菌没有实际意义。任燚让他明白——存在本身便是美好,不必有意义——比如这个吻。
  宫应弦情不自禁地用大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仿佛要将他永远困于此刻,不餍足不罢休。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俩人正是忘我,那叩击的声音像鼓点子一样,每一下都打在他们的神经上,顿时将他们惊醒。
  隔着门,盛伯轻声说:“少爷,任队长,好晚了,我准备了宵夜,要不要吃一点啊?”
  俩人就像是做坏事被大人逮到的少年,转着眼珠子,既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少爷?”
  “不、不用,过一会儿再说。”宫应弦紧张地说。
  “好吧,你们也不要太累了。”
  盛伯离开后,宫应弦垂眼看着任燚,他的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但他没有松手。
  任燚贴上宫应弦的耳畔:“我相信了,你是真的很‘好奇’。”
  “你不是问我敢不敢吗。”宫应弦的声音有一丝轻颤,但他不落下风,“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任燚慢慢推开了宫应弦,凝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下次……去我家吧,那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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