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催命似的刺耳声音渐渐被甩得老远,但仍锲而不舍的追着他们,直到前方一道拨开迷雾的光劈将而来。
“到了,只要冲过阴阳关,他们就不会追来了,快,小成跑快点!”屈重恨不得把窦成甩背上,再插翅而飞。
窦成知道了,那亮光之后就是阳间了。当即更是卯足劲儿的跑。
目测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距离越缩越短,冲出亮光的瞬间窦成脚下一空两眼一黑,双眼再次恢复视觉,就发现自己正躺在香榭店隔间用来午休打盹儿的小床上,而屈重,就坐在床沿边。
窗外的天白晃晃的也没黑,这一看就不是晚上……
靠!
又是做梦?
就说怎么符篆信手就来,搞了半天,根本不是真的!
“我怎么就躺下了?”回过神窦成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回店睡觉的记忆,不禁纳闷儿的问屈重:“我都没有印象怎么回来的,喝酒似的断片儿,就记得我们收拾完我大舅他们转身离开。”然后就特么接着梦境了,断片儿那一段就跟失忆了似的。
“你当然没印象,差一点就在阴曹地府凑人头了。”屈重摸了摸窦成的头:“感觉怎么样?头晕恶心吗?”
窦成静心感觉了一下,摇摇头:“除了有点心口憋闷发慌,没什么感觉。”顿了顿才惊讶的问:“这么说我那些都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哦?”
“嗯。”屈重点头,欣慰说:“没事就好。”顿了顿又补充:“你从昨天睡到现在,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
窦成:“记得煮两个鸡蛋,我要压惊!”
“好。”屈重闻言笑了,弯腰亲了一下窦成的额头才起身:“小师弟真乖。”
窦成:“……”
直到屈重出去,窦成才想起屈显说的那些话。
刚刚屈重叫他小师弟,这是也知道他前世的身份了?可是,那声色气满满的小师弟,怎么就那么带感呢?嗷,突然就戳了激点,想滚床单怎么破?
冬来料峭,大地尚未复苏,可是他人已经开始发情了……
窦成向来是个行动派,既然想了,就不扭捏隐忍,等屈重进来,他接过面碗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跨腿就坐到屈重的大腿根上,屁股暗示意味极重的色情磨蹭。双手拉着屈重的领口,一颗一颗解开盘口,指尖撩骚似的若有若无触碰着屈重凸起滚动的喉结。
“不想吃面了?”屈重扶着窦成腰侧的手蓦然掐紧。
“吃啊。”窦成笑得邪气:“上面的嘴饿了,可是下面的嘴也饿了,怎么办?”
“吃完面就喂你。”屈重声音低沉沙哑,深黯的目光紧紧盯着窦成薄匀性感的唇,像是要吃人。
“可是,我想两张嘴一起喂。”说话间,屈重已然袒胸露腹,窦成摸着他漂亮结实的腹肌,心尖儿都跟着痒痒起来,像是被人下了药似的饥渴难耐。
屁股继续在那一坨上磨磨蹭蹭,感觉到坚硬的膨胀,竟是故意哼哼起来。
而下场就是,被屈重掀翻压在床上,裤子被扒了,衣服上推堆在胸前,窦成罪恶之源被蹂躏得想哭。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骚了,嗯?”屈重一边欺负着窦成一边问。
“不知道,大概是……冬天来了。”窦成带着哽咽喘得厉害。
“真不想吃面?”屈重低笑一声问。
“想……”窦成嗯嗯哼了两声,突然坏笑:“我吃,你干?”
“你趴着吃,我在后面干你?”屈重秒懂,说完就忍不住幻想那个带劲的画面,但是:“你确定不会喂到鼻孔里?”
窦成飞个斜眼儿:“试试?”
试试就试试。
窦成被翻了个个,头朝床头柜的方向趴成小马驹,而屈重跪在他身后掐着他腰打桩似的啪啪老爷推车。
嗯,特别带劲。
窦成面条吃的艰难,但却被操得浑身舒爽,出了一身汗,胸闷都通了。
完事后床头柜上汤汤水水泼的一片狼藉,屈重拍拍窦成汗津津的屁股:“怎么浪成这样,受什么刺激了?”
“嗷,刺激大发了。”窦成翻身跟屈重面对面,双腿抬起,顺势就勾住对方的公狗腰:“今天不行啊你,这么快就歇菜了,再来再来,我还有劲儿呢。”
那句不行令屈重眼睛一眯:“还想来什么新花样,你选。”
窦成还真认真想了想,忽然嘿嘿笑了两声:“嘿,外边正好很多蜡烛哈,要不,咱们来玩儿滴蜡?”
屈重黑线:“人家那是情趣蜡烛,跟你那个蜡烛一样吗?”
“情趣蜡烛你个鬼又不吃。”窦成腿磨蹭着屈重的腰:“人体餐盘,正好让你舔吃个够,怎么样?够劲儿吧?”
“很够劲儿!”屈重一字一字咬得重又色情,也不穿衣服,翻身就下床:“小样,给爷等着。”
窦成尔康手:“大爷您快来啊,人家敞开大腿等着你哟!”
屈重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等屈重出去的功夫,窦成翻身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受啥刺激了,反正就是听到屈重那声小师弟,就跟戳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开关似的,突然就心痒激动无法控制,或许是……自己前世求而不得的执念?不过,自己前世居然是屈重的小师弟,这辈子又一屁股坐出来个后续缘分,不得不感叹,这夙世缘分贼六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哪怕经历两辈子该跑不掉还是跑不掉!
屈重很快就拿了一根儿臂粗的大蜡烛进来,但是为了避免烫伤窦成,他并没有用火机点火,而是用法力催发了蜡烛的融化,红艳的蜡泪顺着窦成胸前两点汇成红流,在腹肌处交汇,然后被淋得满腹都是,就连大腿根都没放过。白的肌肤红的蜡泪,屈重看着身下的小妖精,深邃的眼底燃烧起熊熊浴欲火,他一直都知道窦成长得好看,却是第一次,觉得整个停摆了百年的心脏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身体依旧冰冷,身体却灼烧火热,恨不得将身下的人连人带骨的拆吃入腹。
唯一庆幸的是,这样情动的窦成,只为自己而绽放光彩。
这一次,屈重再没有悠着,就像是突然触发了兽性,大开大阖地操干着停不下来,休息间的窗台,浴室,厨房,店里的柜台,都留下了他们疯狂欢好的痕迹,这一波下来,差点要了窦成半条命,可算是撩骚不起来消停了。
反正店里什么也不缺,累得很了就凑合睡下了,也没急着回租房那边。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
窦成撑着老残腰起来,屈重正在小厨房里做晚饭。窦成晃荡进去,从身后一把就把人腰给搂住了。
屈重炒菜的动作一顿:“还想挨操呢?”
“不想。”窦成下巴蹭着屈重的背心摇头:“再操就菊花残满地伤你以后就没得操了。”
“没事。”屈重笑得邪恶:“上面还有张嘴呢。”
窦成嘴角抽抽:“卧槽,你也太骚浪了!”
“彼此彼此。”屈重单手拍拍窦成的手背:“出去等着,一会儿就吃饭。”
“哦。”窦成嘴上应着,搂着屈重却不松手。
屈重好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
“我不是黏人。”窦成额头撞撞屈重后背,故意掐着嗓子嗲着声儿:“我黏鬼,嗷,你个讨厌的死鬼,坏坏哒。”
“滚滚滚……”饶是屈重也给恶寒得够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个鬼还能炸鸡皮疙瘩,厉害啊老兄,哪儿炸了,我给摸摸。”屈重色心大起,说着手就往人裤腰里探,被屈重一把抓住。
“再摸你腰就真废了,乖,出去坐着,凳子我垫了抱枕,这样你坐着会好受一点。”屈重语气温柔的好像之前兽性大发的不是他一样。
窦成翻了个白眼,继续嗲声儿:“假正经,死相。”
就在屈重忍无可忍想再把人推到时,他轻飘飘的转身走了,一如轻飘飘的来。
屈重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掂烧操锅的忙活,几道菜,全都是窦成爱吃的。
窦成坐下都没等多久,屈重就端着菜盘出来了,将饭菜一一摆上桌,给窦成盛了碗蔬菜粥。
比起刚开始,窦成吃事后粥已经吃的习惯了,半句抱怨都没有,端起来稀里呼噜就喝掉大半碗,空荡荡的肚子才有了那么点充实感。就顾着骚浪,都快饿成纸片人了都还没自觉,果然是男色误人啊!不过食色性也,好像也没什么错。
窦成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没一会儿功夫,两碗粥就下了肚,打了个饱嗝拿起筷子准备吃菜,却被勒令只能吃面前的糖拌西红柿,干煸四季豆,至于麻婆豆腐,红烧肉甜醋排骨这些,很抱歉,只准看不准吃,还是跟以往一样一样的套路。
窦成看磨人小妖精的眼神看着屈重:“依你依你,你说看看就看看,我不吃。”
屈重:“……”
屈重看着窦成,总觉得这人阴间走一趟,有点抽风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吓过头了,还是得知前世的身世有点转过弯儿来,不过不管是那样,屈重觉得都不是事儿,反正有他陪着,抽着抽着迟早会正常,再说这样抽风的样子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