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着眉看向白玉堂,展昭心中却也无一丝恼火,只是不知道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了。他摸着鼻尖站起来,然后边看着玉堂边把左手移到头发上,知道他没插没什么东西就好,不然可够难堪了。
五爷笑着用夹着花的手把猫儿摸着头发的手拉下来,还故带着几分可惜道:“唉!别摸了,爷还没来的及放上去呢!”这话依旧是带着笑意说的。
甩过玉堂的指尖,看过紫色娇小的茉莉花一眼后,展昭直视着白五爷的眼睛,“展某......不是女人。”所以你也不要用逗女人的那招来对他!
听到猫儿如此说,白玉堂自是不高兴的,他也不希望猫儿以后再说这
种话。
展昭一直看着他,脸上很平静,也似乎在等着玉堂的回话。
想把猫儿的心情维护的好,便要打破这种情形。白玉堂笑着,并且那还是十分灿烂的笑容,“爷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啊!不过,我的猫儿......是个美人,这种没错吧!”他上半身微向猫儿靠近,弯着的眼睛上剑眉一挑。
“白玉堂!你就不能有个正经的!”竟然用这种词来形容他!看这人骤然变得带着调笑的脸,听到这么些不着调的话,展昭忍不住的红了脸,伸手就想打。
白五爷往后跳了一步,“猫儿,你怎么可以动粗呢?你可是温文儒雅的南侠啊!”话腔带着几分故作的强烈语气。
展昭看玉堂这突然被吓的往后跳的滑稽动作,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好了!过来,说正事!”臭白耗子,就会让自己分散注意。
五爷嘿嘿了几声,装着防备的样子走到展昭身边。
斜着眼睛横了他一眼,展昭无奈的转过脸看着种满双色茉莉的泥地,“玉堂,你看这有什么不同的。”
“嗯......”白玉堂摸着下巴,然后翘着下嘴唇看向展昭,“猫儿,这紫色的土地是稀奇了些,还有这一株开两色花的茉莉也稀奇了些,还有其他什么吗?”
看着玉堂微带迷茫的神色,展昭一笑,卖着关子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或许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喔!”他没有急着说出发现了什么,只是讲了句这么让人往下问的话。
但对五爷来说,这猫儿才是他最重要的!而且猫儿发现了什么,他到时候自然也会知道啊,这一时,他不着急。看着爱人微微喔成圆的嘴,和一闪一闪的长睫,白玉堂玩心大起,不觉笑着猛
的搂住展昭的右肩,“哎呀呀,你这小猫儿还学着五爷神秘起来了,还不给五爷老实交代!”也不管这是那里,白五爷直径逗起猫来。
他这一路早就被玉堂的嬉皮笑脸胡闹惯了。但是对方这温热的呼吸气却还是惹的他不舒服,所以展昭缩着身子朝右边退,但是也退不了多少,因为白玉堂直倾着身子摁住他的左肩。
“你自己想想啊!那天我们在这墙外的巷子发现了什么?”展昭拿着巨阙的手柄撞了撞他,玉堂不是挺聪明嘛!怎么猜不出来了?
白五爷依旧没放开他,反而慢慢靠近猫儿的脸,然后在离两人之间还有一拳宽的距离处停了下来,他挑着头,笑着问:“发现了什么?”他身上有着令人舒心的气味,好像是兰花香吧!反正自然不是女子有的体香,不过猫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幽香味呢?疑惑过后,白玉堂暗暗一笑,可能就是因为喜欢这人,才莫名其妙的会有这种感觉。
“你不要在靠近了!快放开!”也不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却是突然发现玉堂的皮肤真的很好,细腻的没有一毛孔,白滑的脸让人不禁想摸上去,面如寇玉,俊美绝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吧!
白玉堂把手从猫儿的右肩慢慢地滑到他的右腰侧,然后用力一紧。紧接着清楚地看到猫儿朝他瞪大的眼睛,“你.....放开,放开我就告诉你!”不能在硬撑下去了,要和玉堂玩,自己根本就玩不
过!因为这耗子的脸皮太厚了,什么都穿不破的!
细长,玲珑剔透的眼睛中充满的暖意,白玉堂轻轻扬起嘴角,他侧过头,然后笑出了声,“这次又算是爷赢了吧!你这小猫儿怎么就是坚持不下去呢?”
展昭眯着眼睛看白玉堂,然后慢慢蠕动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魅惑的双眼继续注视到爱人身上,白玉堂还想继续下去,“猫儿,那我不听了,是不是可以继续抱着啊!”五爷紧接着把头靠在展昭的左肩上,喃喃道:“那好,我不听了!”然后继续蹭了蹭,舒展着气息道:“猫儿,你身上好舒服!”
展昭一急,耳后根慢慢染上红色,“白玉堂,你不要闹了!”但看着玉堂这孩子气的动作他也觉得有些好笑。有他在,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感到轻松,但唯一让他觉得不好的是,这人动不动的就喜欢粘着他,无法扭动脖子看四周,展昭想着:这后院应该没人吧!
白玉堂偷笑着。展昭也感觉他身子在颤抖,“玉堂,你怎么了?”
“没,没事。”白五爷捂着嘴抬起来。
就在展昭看出他眼中的笑,快要发火的那一瞬间,一道带着疑惑,试探的声音传来:“白玉堂?”
不是玉堂的声音,更不是自己的,出乎意料的这后院竟然还有人!展昭当下心怦怦直跳起来,然后绯红从耳朵渐渐染上两边的脸颊。
白玉堂放开展昭,然后回过身,就看到那夹在竹子之间的青石板路上站着原本带路的女子岑岑和令外一个男子,他穿着火红色绣有金色花纹的华丽锦衣,一根红色丝带系在腰间,右边挂着剔透的蓝田玉佩,看起来十分显眼,脚边的袍子上是一片红梅,却依稀看的出梅花的模样。
这男子待白五爷转过身来,惊讶清清楚楚的在眼底一逝而过,他指着白五爷走上前来,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惊讶:“嚯!白玉堂真是你啊!”
仆人来说二楼来了两个新客人,照规矩应该见一面,他便出来。谁知道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人还是白玉堂!
“就是他两个。”岑岑轻附耳说。
这男子摆了摆手,她便退在一旁了。
五爷自然也看清楚这人了,提高着音调喊:“火狐狸?”算算这可是有好几年未见了,从妻子生了云瑞难产去后,他便离了白家港,每天喝酒度日,倒是遇着了这人,走过了几处好后才地方恢复了心情,两人分开之后才遇到大哥他们结拜成兄弟了。时隔多年竟然还能见着?
这红衣男子听到白玉堂叫他的这三个字,不禁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忘记我这称呼啊!”
能在这里碰到旧友,这自然是白五爷想象不到的,他哈哈笑起来,走上去,把眼前这人从头打探到脚底:“你怎么还是穿的这骚包样?”
“习惯,习惯,你白五爷还不是这么一身白色到底!”
反过身来看到玉堂和这个红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展昭觉得奇怪,玉堂到很少会和人如此聊谈,他走过去,站到玉堂旁边,默不做声。一双桃花眉目轻挑,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含笑。展昭看着他,然后慢慢收回视线,这人长的好生秀丽,身着红衣却也不显得妖娆。
“洪翎,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堂看了眼在他身后恭恭敬敬站着的岑岑姑娘,然后问道。
这名叫洪翎的红衣男子一笑,并为做回答,而是招呼了声:“岑岑,去备好开水和冰水,等会送来。”
“是!"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岑岑应了声后,俯身行了礼退下。
白玉堂和展昭此时也差不多猜到他的身份了。只是五爷没想到他会是流雅阁的阁主,还开这什么店子。
“五爷,请吧!”洪翎让身到一侧,然后看向一旁不语的展昭:“请!”
展昭朝他微微一笑,点首以应,然后跟着玉堂的脚步,踏着青石板,入了竹林后。
能和白玉堂并肩的自然不是一般人,他清楚的看到五爷转过身那时的表情,只是让这红衣男子不明白的是:才这么几年不见,白玉堂怎么会'性情'大变。
洪翎推开右边的房门,请这两人入内后,自己才进去,然后合上门。
白玉堂把屋内的一切都看在眼底,这个房子不是很大却也有足够的宽敞。窗户都是打开的,每个窗户的上沿挂下一袭白色绣有翠竹的布帘,房内靠窗的两边各摆着两张黑木椅子,其中间和夹着一张黑木方桌。最前方左右各立着一个高大的青白色的瓷瓶和放着几个柜子,正中央是一个中等大小的红木圆桌,桌上摆在黑玉茶具五件套。
白玉堂闻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茉莉香味,疑惑问道:“狐狸,那茉莉花香怎么回传到这里来?”
听到玉堂这么说,展昭轻翘着鼻尖嗅了嗅,的确是那股茉莉花的幽香,空气中的味道不是很浓郁,而是飘忽的淡雅之气。
白五爷偷偷背着洪翎碰了碰猫儿的肩,见展昭反过头来看他,便马上超猫儿做了个鬼脸。
“死耗子。”嘴唇在动,却无声音,展昭立着眼看他,连带着憋了憋嘴。
洪翎笑着从柜子中取出一个香檀木做的小匣盒子,转身看向白玉堂道:“这是他们用茉莉做成的熏香,我看还可以就用了些。”把盒子放在桌上,他继续道:“你们坐吧!”
他们指的不是一楼的姑娘就是二楼的小倌,展白两人也不用知道。顺着站立的地方,展昭和白玉堂在洪翎的对面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