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瘪了瘪嘴,朝床里一翻身,顺便被子一拉,他看着展昭,这人脸庞红润,嘴唇泛着水光,仔细看似乎还有些发肿了,心里暗暗琢磨了自己的确过火了,白玉堂也有些愧疚,不过这样这傻猫才记得住,才会透彻到骨子里去。白玉堂紧紧把展昭的身体抱在怀里,这猫儿浑身细滑细滑的,摸着也舒服,白玉堂在他光滑了肩头用唇留了个红印,然后发出满满的一声叹息后睡过去了。
展昭睁开眼睛醒来时候就发现白玉堂依旧精力旺盛的撑着头看着自己,如同昨夜一样精力充沛,展昭心里免不了一跳,脸也一红,然后他推了推白玉堂的胸口,“怎么不起来?”
五爷笑着瞧着他,见展昭的脸愈发红润,心里乐了下,然后晃晃头,“等你呢。”
展昭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嘴唇,突然发现这人的脸上的笑竟然是神采飞扬的那种,就如同沐浴在江南的三月阳光下一般的那种滋味。展昭左手伸出被子,手臂上露出不少伤痕,他一巴掌摆在了白玉堂的右侧脸上,“起来了,很晚了。”
白玉堂反手挂上粗糙的幔帐,然后下床起身披上了衣服,展昭半支着身子起来看着他,赤着上半身。
床边几步处的地方摆着两个大桶,冒着浓浓的热气。白玉堂跑到窗户边关严实了窗户,然后到了床边,“猫儿,起来清洗一下。”
知道是自己还没醒来之前,小二便送来了热水,展昭边惦着玉堂还算体贴,边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按了按被子,“嗯,有些不舒服。”
白玉堂笑着掀开被子,揽手过去抱住他的腰,一用力便离开了床铺,然后把展昭放进木桶中,水逐渐淹没了他的□,可是白皙的身子却依旧若隐若现。白玉堂看着他心里暗想着,要不是这里的木桶小了,爷准得也挤进去。
展昭窝在木桶里,缩下了头,然后一甩他手,指着另一边的木桶子,“去那边洗去。”
白玉堂双手掬了把水往他身上一泼,然后笑着脱下跳进了另一只木桶去了。
没过多久,两人清洗干净了。白玉堂边帮展昭束着腰带边道:“还记得我们在大堂碰到的那个姑娘么?”
展昭想了想,按住系带问,“怎么了?”
白玉堂从床头把挂着夜明珠的白色玉笛拿下来挂在腰带上,他边挑着珠子边道,“那丫头好像是看上爷了......”
“啊?”展昭睁大了眼睛瞧着他,“你说什么?”
白玉堂一笑,接着道:“他看上爷的这颗珠子了。”
展昭暗暗翻了个白眼,莫名的松了口气,心说还好,不过这白耗子除了自己谁还看得上啊!展昭心里说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那可是有两种解读法啊。
两人刚出了房间就发现外面守着几个姑娘,展昭吃了一惊,然后看了看白玉堂,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惹来的?
白玉堂挑挑眉毛,摇摇头,不知道啊!
展昭瘪了瘪嘴,然后冲着外面的这些个紫衣姑娘笑笑,“姑娘有何事情?”
素仙旁边站着的分别是素竹,素瑜,素琼和素婧,她们一同对着展昭摆摆手,然后跪到白玉堂面前,素仙道,“姑娘们参见圣子。”
这下子两人可真吓到了,他们这架势是怎么回事?白耗子啥时候还成了圣子了?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看着素仙他们,“爷说你们怎么回事?跪着干什么?爷不是那什么那啥。”
过廊边静静走来了一姑娘,黄衣披身,头发高挽,她的面庞被黄纱蒙着,露出两片柳眉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他走到离白玉堂还有两步距离的地方微停下道,“公子,我们别无他意,能否进了屋再细说。”
这五位紫衣姑娘连忙点点头。
白玉堂不说话,只是偏头看了看展昭,这么多人堵在门前的确是不好看。
展昭阴阳怪气的,瞥了他一眼,“白五爷桃花多啊,姑娘们请进吧。”
这黄衣圣女叫穹莜,每一代的穹鸣山圣女的名字都叫穹莜。她冲着展昭微微一点头,“谢谢公子。”边说完她边带着身边的人一同进了房间。
展昭反身对着门口,然后伸手点了点白玉堂的腰间,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姑娘坐吧。”展昭进去看到她们还站着便道,随即他和白玉堂一起在桌边坐了下来。
穹莜坐在他两人的对面,她身后站着其他五个紫衣姑娘。穹莜慢慢拉下黄色的面纱,露出白皙绝色的容颜,她朝着白玉堂一笑,“公子,我们太唐突了,你玉笛下挂着的穹鸣珠是从何而来的?”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穹鸣珠?他取下玉笛下的夜明珠提起来看看,“你们说的是这个?”
“是。”穹莜点点头,她薄薄的浅色粉唇微弯,脸颊边露出两道小梨涡。
展昭眼睛挑了挑,心里叹了句,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然后展昭说道,“在一家店子内买的,姑娘怎么了?”
“公子,实不相瞒,我们是大理穹鸣山的人,这穹鸣珠是咱们那的传位镇山之宝,不知怎么着落到这里来了。”素仙凑出脑袋说得急忙。
穹莜偏头微微皱了皱眉头,示意不得无礼。展昭和白玉堂听了素仙的话基本了解意思了,感情他们拿来坠饰玉笛的珠子是人家的传位镇山之宝!
“玉堂,把夜明珠还给她们吧,这是人家的镇山之宝。”展昭拍拍白玉堂的胳膊道。
五爷盯着穹鸣珠,然后抬头挑了挑眉毛,他伸手弄下裹着珠子的银丝,提着挂线把珠子递给她们,“只是颗珠子而已,对我们无用,你们拿着。”白玉堂撇嘴暗想着,猫儿都这么说了,能不给么?
穹莜摆摆手,不去接,“这穹鸣珠该是我们圣子拿着的,现在到了公子手里便是注定,公子您便是我们穹鸣山的圣子了。”
白玉堂哑口无言,展昭在一旁撑着脸颊,单手喝着水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白玉堂心里还是想象得出这只猫现在正拼命忍着笑。“爷又不是你们那什么山的人,这东西我拿着无用。”
展昭听了忙一伸手,“别啊,白兄,你现在都是穹鸣山的圣子了,怎么还与你无关?”
白玉堂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展昭闷笑着移开看他的视线不语。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拿着穹鸣珠的便是我们穹鸣山的圣子,还请圣子同我们回大理!”站着的五个人大声说道最后竟然跪了下来。
展昭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白玉堂也彻底被吓住了,他看着穹莜结结巴巴道,“还,还要爷同你们一起回大理?”
穹莜慢慢道,“穹鸣山要换新一代的掌门人,所以我们才要急着找到圣子和穹鸣珠回去,以待小掌门能顺利继位。”
白玉堂心里一叹气,我说呢,原来又是夺位的事情啊!白玉堂瞧了瞧展昭,“猫儿,你看呢?”
展昭想了想,回家看了母亲后,便要同玉堂一起去陷空岛过节,之后便要想着如何把襄阳王引出来,去大理的话,时间不够。展昭琢磨了,抬眼时突然看到穹莜眼巴巴的瞧着自己,眼神诚恳,展昭放下手问道,“姑娘,既是小掌门,为何没了穹鸣珠便不可继承你们穹鸣山的掌门一职位?”
“实不相瞒,我们穹鸣山已经许久未同外界联系,小掌门还小,继位不容易,许多人都虎视眈眈,只有找到圣子带着穹鸣珠回去才能稳定下来。”穹莜微微蹙着眉头,这每届的继位,说来说去就是谁先得到穹鸣珠谁便可控制整个局面!
白玉堂一语定锤,“行,爷便去一次大理!”
展昭惊讶的看着他,“那我们这次不回去了?”
白玉堂伸手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腰,“难得从那破什么笼子出来了,这次我们就去大理好好玩玩,其余事情一概不理会!”
穹莜回头看了眼五位暗暗叫好的姑娘,心里高兴这次小掌门能顺利继位了,她抿嘴起身,瞧了瞧被白玉堂抱着的展昭,笑着道,“那不打扰两位公子了,我们先出去了。”六人脚步轻轻的出了房间,还顺带关上了门。
展昭格外无奈,可不争气的是脸偏偏又红透了,他揪了把白玉堂的手臂,用力推开他,“成何体统!”
“哎呦,体统个啥啊!”他凑过头边笑着边伸手过去在展昭的鼻尖上刮了一把。
“我......”展昭瞅着他,一时语塞,然后推了白玉堂肩膀一把,“吃东西去了!”说着他便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了。
五爷连忙起身跟着,好不容易不要管开封府的事情了,他自然是得带着猫儿二人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用了饭菜,期间,圣女穹莜也来问候了一句。一行人开始从这里出发前去大理。
白玉堂和展昭两人骑着马,素仙步行,其余四位紫衣姑娘抬着座椅,立马坐着的是圣女穹莜。展昭和白玉堂突然发现,她们的脚下功夫格外好,轻功好,走得特快!
一路地势逐渐高耸起来,两人看到了点苍山,如拱似屏,巍峨挺拔,几侧山峰也格外多,山脚下的路边,有些阴寒,但两边开的花却格外的美丽,一侧是绵延而去的紫色花朵,一侧是洁白的雪色花朵。
白玉堂拉着马停下看着一边的展昭,眼睛顺带挑了挑身边看上去形状怪异的话,“猫儿,识得这是什么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