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飞扬道:“天价摄影师?我请不起。”
沈钰笑道:“那是我朋友,不要钱,你还记得那个优盘吧,那里面放的就是给我拍的照片。”
郗飞扬:“我知道。”
沈钰:“你怎么知道?”
郗飞扬:“嗯,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沈钰看着他笑:“你说。”
郗飞扬:“我看了。”
沈钰:“啊……”
郗飞扬:“腹肌是假的。”
沈钰去打郗飞扬,两个人闹了一阵,累了,郗飞扬抱着他躺着,沈钰问:“刚秦商找你干嘛?”
郗飞扬想起来:“对了,你饿不饿?有抄手吃。”
沈钰说:“我不吃。”
郗飞扬说:“好吧,她就过来看看。”
沈钰:“你说如果她要是看到我在你这儿,会怎么想。”
郗飞扬:“可能明天又找人发贴子黑你吧。”
沈钰笑道:“我可冤死了。”他顿了一下又道:“飞扬,说真的,你要小心徐佳,我听说他背后的人要整你。”
郗飞扬说:“要整我的多了去了,我不怕多他一个。”
沈钰叹了一口气,道:“飞扬,咱们还是小心点儿,我不想有人拿我们的感情作文章。”
郗飞扬点点头:“我知道。”
沈钰道:“真是麻烦,我时常想,如果不当公众人物该多好。”
郗飞扬点头,“你跟周洋到时候怎么办?”
沈钰又叹了一口气:“她也玄,我有预感,我会在她手上栽个跟头。”
郗飞扬问为什么,沈钰把周洋跟徐佳的事说了。
郗飞扬道:“竟有这样的事,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钰笑道:“我在我们公司有股份,就算没活也饿不死,放心吧。”
郗飞扬又跟他闹起来,亲他:“哇,那我以后没饭吃了,沈老师要记得给口饭吃。”
沈钰抱住他回亲他:“好,我吃菜,你喝汤”
☆、第 43 章
天没亮于潺就来接沈钰了,上车后于潺见沈钰提了一个袋子,笑道:“沈哥,你这又是连吃带拿啊。”
沈钰还困着呢,不想理他,只说不要他管。
袋子里面装的是他昨晚上穿的衣服,郗飞扬要他拿走,他也想要,就拿走了,回想起这衣服的触感,实在是妙不可言。
回去后将这件衣服和郗飞扬送他的围巾,外套,小石头放在一块儿。
床头的玫瑰花已经枯萎了,他干脆摘成一片一片用袋子装起来。
于潺买早餐回来,看到他在摆弄这些东西,笑道:“沈哥,我想你是不是要把我从公司摘出来和你个人签合约?”
沈钰头也不抬的问:“为什么?”
于潺道:“我担心有一天凤总知道你背着她谈恋爱,而我又是帮凶,会把我开除了。”
沈钰放好东西,回头,“还说呢,我都没找你算帐,你是什么时候被飞扬收买了,敢透露我的行踪了。”
于潺大喊冤枉:“沈哥,你凭良心说,如果我不说,我是不是会死得很惨。”
沈钰笑着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月给你加奖金,对了,黄导说什么了没有?”
于潺:“黄导有点失望的,不过赵诚哥安慰了几句,一起笑着离开的。”
沈钰道:“看样了有空我还得请一顿。”
于潺:“要不拍完定妆照后面有一个碰头会,刚好大家都在。”
沈钰点点头,又说:“记得找人帮我照顾乌龟。”
于潺想说乌龟几个月也饿不死,但发现,说了也是白说,只好说:“知道了,沈哥。”
郗飞扬在拍摄佳人杂志封面的间隙和冯俊雅见了一面。
两个人找了一个休息室坐下。
冯俊雅拿给他一个本子,“飞扬,你时间紧我就长话短说,你已经知道黄导要拍新戏了吧,他新戏的题财是讲解救拐卖人口的,我给你的这个一个衍生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弟弟找失踪姐姐的故事,我想了很多人,觉得你很适合演这个弟弟,我们这一个拍摄团队呢是黄导公司的,导演是黄导的副导演于迪,编剧是我,投资呢是我们自己凑的钱,不是大制作,但是到时候是正常上院线的,我直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经纪人应该不会考虑我们,我们毕竟是小制作,又是这样的题材,而且挣不挣钱的还是未知数,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看看本子,我这个故事特别好,我也很想你演,片酬呢不会少你的,你也不用马上给我答案,先看看。”
郗飞扬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笑着道:“行,我现在的影视约也还没有定,我一定认真看完。”
冯俊雅说:“行,那我们再联系,你要是决定了,我们制片那边会叫人去跟你公司说。”
郗飞扬点点头说好。
郗飞扬挤了点时间把这个叫《可期》的本子看完。
这个故事带给他的感觉很奇怪,里面弟弟这个角色出现的时候就是他自己的样子,他跟着这个叫张同的男生一起走向边缘城市,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终于在一个小镇的集市上看到了一个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女人,但是她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张同试着跟他沟通,哑女人一直推他走,后来他假装走了,躲到一个角落,偷偷跟着那个哑女人来到了一个村子。
到村里才发现村子里的每栋土房前坐着几个懒汉,村里的女人很少,大都不会说话,他进到村子就被几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盘问,他撒谎说迷了路想借宿一晚。
有一个男人带他去了他自己家,晚上正要睡觉时,门被敲响,是那个哑女人,比比划划的带他去了她家。
女人家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差不多五岁的小男孩儿。
女人用纸给他写,让他在她家过夜,不要到那些男人家。
张同问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本地人。
女人说不记得了……
张同第二天离开村子,在一条河边却见到一群男人虐杀一头母牛,他躲在草从里看,不敢出声,被那可怕的场面吓的呕吐。
回去后连连恶梦,梦到姐姐向他呼救,他再次去到村子。
这一次他从另一条小路进村,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躲到一处破旧的房子里。
入夜听到有女人哭泣的声音,他跟着声音找到了一处地窖。
他躲在地窖旁的草堆里细细观察,直到有三个男人从地窖里出来。
张同不了解情况,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四五点钟才偷偷的往地窖看一眼,一看吓得他呼吸都快停止,地窖里关着两个被绑的女人,他用手机拍了照,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赶紧离开,却在村口被人发现,他被抓了回去,在一群男人的盘问搜身,发现了手机里的照片。
张同被男人们绑起来关进地窖,地窖里的女人们早已不知去向。
他进地窖后就没有人来管过他,看来是要他自生自灭。
过了一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夜里,地窖口有了动静,原来是之前像姐姐的哑女人来救他了。
俩个人跑到河边,村里的男人打着火把追他们,哑姐让张同跑,张同狠了狠心跑了。
天微亮,他又折了回来,哑姐被几个男人扔在河里,张同想到被虐杀的牛,他又冲了出来,拿着木头和男人们打,哑姐游回来帮他。
张同被打的站不起来,倒在地上。
哑姐哭的嘶哑,有一个男人骂她贱女人,上前打她,扒她衣服。
张同整个身子在地上抖。
这时老奶奶拉着小男孩儿出现了。
老奶奶拿着棍子打了欺负哑姐的男人,那男人放开哑姐,吐了一口口水在哑姐身上。
男人们看着张同说反正已经不行了,看着断气了埋了。
男人们走到不远处等着,小男孩去拉哑姐的手,哑姐扑到张同身上,张同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但是他觉得不能就这么死了埋在这儿。
他就着哑姐的力气站起来,向河水里倒去。
在窒息的最后一秒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喊捞起来,飘出去了……
郗飞扬看完一整个本子陷入了深思,他想演这个,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演艺生涯的重要的转折点。
台词少,大都是情绪,表情,还是一个悲剧,这种戏考验演技,并且容易引起共鸣。
晚一点冯俊雅又给他发了分镜,一开始就是发现了张同的尸体,报警,然后调查,摸到那个村子,解救了七名被困妇女,后面在嫌疑人的供述下慢慢讲张同的事,这个片名叫《可期》,故事却一点也不可期。
郗飞扬决定演这个片子,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
秦商接到这个本子眉头皱了又皱,但郗飞扬跟她有言在先,她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决定商业活动综艺照常接,这个戏也只能按他的档期来。
郗飞扬知道这是秦商的计策,有可能剧组不愿意配合他的档期,他也演不成。
秦商不看好这种戏,理由是难过审,浪费时间。
郗飞扬约了冯俊雅,碰面的地点在戏剧学院,冯俊雅是和于迪一起来的。
三个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咖啡店坐下,郗飞扬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并表示非常想演这部戏,但是因为是自己私下看的本子,公司不太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