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芜一进房间先抱起了玩偶兔子,戚容晟关好门转过身看到的就是庄芜抱着小兔子一脸愧疚地解释着昨晚忘记带上它的场景,心里顿时对那只兔子泛起了酸。
这小东西!
庄芜跟宝贝兔兔解释完才爬上床盖上小被子躺好,闭起眼睛叫住想要离开的戚容晟:“哥哥,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戚容晟心头一揪,放在门手把上的手放了下来,转过身走到庄芜床边坐下:“粥粥好好睡一觉,哥哥在这里陪着你。”
庄芜满意地把头偏向一侧,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发出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戚容晟轻轻地摸了摸庄芜的脸颊,看他睡得香甜便站起身走出房间。
房门一关上,戚容晟的脸色瞬间阴鸷低沉下来。
“李文,”戚容晟按下通讯器,“在二楼书房等我。”
“还有,”戚容晟闭了闭眼睛,疲惫道,“准备一些伤药。”
作者有话说:
到底是谁把谁吃得死死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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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楼卧室的洗衣篓里有昨天穿的衣服,刚才被方姨拿去清洗。原本要被一起清洗的还有人造房的床单——当然方姨永远也找不到那条床单了,它被戚容晟塞进了搅碎机搅成碎片,混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戚容晟走进书房时,李文早已在房间内等候,焦躁地来回踱着小碎步。见他过来,立刻就要上前检查:“你伤哪里了?跟伯父说话的时候别那么冲啊,年年这个时候都得搞点事才好受……”
戚容晟挡了挡:“我没事。”
“没事你让我带伤药,吃饱了撑的?”李文自然不信,脑筋一转,“不然就是粥粥伤着了,你打他了?”
戚容晟避开李文,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李文拍了拍受惊吓的心脏,“还好你没把酒气发到孩子身上……对了,昨晚你应该没回家吧,告诉粥粥了吗?看他平时黏你的样子恐怕昨晚不能安心睡,我还给他带了安神糖丸呢,你要没事我先给他送过去……”
“睡了。”
“什么玩意?”李文刚拿着糖丸要去找庄芜,突然听见戚容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个字,正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怎么知道粥粥睡了?”
“我说,”戚容晟的双手撑着头部,眼睛藏在阴影里看不清,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把庄芜睡了,就在昨晚。”
李文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神,费劲地消化完这么几个字,拿着糖丸的手微微颤抖:“你你你来真的啊……”
“不是,粥……庄芜,庄芜才多大,你怎么能,”此情此景李文再也说不出那个甜甜软软的小名,忍了又忍念了庄芜的大名压低声音,“退一万步讲,庄芜是成年了,可他现在是粥粥,粥粥可什么都不懂,你也太乱来了!”
戚容晟尽力压下心头的一抹狠厉,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用手臂挡住眼睛:“昨晚,我本来不该回来的。”
每年的这一天留给戚容晟的印象永远是闷热潮湿的,空气像浓得化不开的雾罩,死死地扼住他的脖颈,压抑着他的呼吸,以至于午夜梦回醒转时,总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距离上一次给母亲扫墓已经过了十年,在国外空缺的十年里,戚容晟没有一天忘记过墓碑上笑容清丽的女子和她被病痛折磨骨瘦形销的残败模样。
也只有在这一天,戚容晟才愿意见戚定明一面。
这是他回国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踏进老宅。
戚定明娶的那位新太太年龄不过比戚容晟大上几岁,当家主母的气势拿不出,只好以柔婉取胜。
新太太穿着黑色的套裙,不安地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门口迎接他。戚容晟的视线堪堪从她别在耳后的白色小绒花掠过,不感兴趣地目视前方。
戚定明惯来喜欢这样柔弱的女人,虽然这些女人的长相总能找出一两处与母亲相似的地方,性格却与母亲千差万别。
不过是东施效颦。
刚想进去,衣角却被人拽住。
戚容晟耐着性子转过头,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小男孩天真地看着他,亲亲热热地叫他,哥哥。
新太太略显惶恐却隐隐带着希望地看着戚容晟半蹲下来将男孩的手握住,忙放开男孩,亲切小声地俯身嘱咐男孩道:“舟舟乖,跟哥哥好好玩知道吗?”
戚容晟本就冷硬的神情顿时雪上加霜,手上力气加大,握得小男孩小小地痛呼了一声,眼看就要哭出来。
“哪个zhou?”
“行舟,行舟的舟,”新太太立刻反应过来搂住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赔罪,“容晟,是舟舟不听话拽了你的衣服,我马上教育他……”
“行了,”戚容晟站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握过小男孩手指的手心,一步动作新太太的脸色就愈白一分,“把他的名字换了。”
“……好。”
“在外面鬼混,一回家就欺负你弟弟,”戚定明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显然听到了门口的这桩纠纷,气势强硬,“你还有没有把这个家,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戚容晟嘴角一撇,没有搭话。
横竖他回答与否都能把老爷子气得跳脚,不如不白费力气开口。
一看气氛僵持,新太太忙出来打圆场:“容晟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咱们快点吃饭吧。”
戚定明冷哼一声,坐在长餐桌的正位。戚容晟坐在正位旁边的位置,神闲气定地看厨师一道一道地将菜肴摆满了整张桌子。
“回国以后还适应吗?”毕竟长久未见,这个大儿子的优秀也是有目共睹的,戚定明的言辞缓和不少,“工作生活都怎么样?”
戚容晟端起酒杯跟他虚碰了一下:“您不是都知道详细情况了吗,还用问我。”
“戚容晟!”
戚定明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他派人盯着戚容晟是一回事,被当面戳穿又是另一回事,何况戚容晟摆明了对自己的盯梢早有觉察,那些情报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戚容晟不管戚定明脸色心情好不好,一杯接着一杯自斟自饮。
坐在对面噤若寒蝉的新太太既不好劝戚容晟少喝点酒引火上身,又不敢现在去顺戚定明的心情,夹在这对父子之间比待在火上烤好不了几分。刚巧保姆过来告诉她舟舟被戚容晟吓得晚饭吃不下,便借机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戚定明重重地把酒杯砸到桌面上:“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看看你的样子!”
“我?”戚容晟冷笑着起身道,“难为您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您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实在让我觉得恶心,我先走了。”
“你——”
戚定明随手抓起旁边的琉璃盏向戚容晟砸去,被戚容晟轻而易举地避开:“我劝您少花心思在我这里。”
其实在老宅已经喝得半醉,只是戚容晟心情烦躁,小周只能按他的吩咐把他送到了酒吧喝第二场。
在国外的这一天,戚容晟通常选择烂醉在酒吧里,困了就直接去楼上休息,这次本该照常。谁知小周费劲地把人扶起来准备上楼时,却被戚容晟按住:“不去楼上,回家。”
“少爷,”小周为难道,“这酒劲大,回家还得折腾好久,不如早点休息吧。”
戚容晟原本把眼睛阖起来,这会儿睁开,清明地看了小周一眼:“我不回去,小祖宗睡不好。”
“事已至此,”戚容晟放下手臂坐起来,“把药膏给我吧,等粥粥醒过来可能有需要。”
“唉,”李文咋舌一声,看着戚容晟的眼睛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除了酗酒的并发症,你身体还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迹象?”
作者有话说:
什么时候才能发车,这是个问题
(我也不确定,还没写完!)
第10章
“体温正常,”李文给庄芜量过体温,又拨了拨庄芜睡衣的领口,没忍心碰,“都是皮肉伤,药膏带给你了,自己来吧。”
“多谢。”
戚容晟不动声色地侧过身挡住庄芜,李文无语地在心里吐槽,都这会儿了占有欲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因为旁边有人的缘故,庄芜睡得不太安稳,裹着被子卷翻了个身。
见状,李文收拾好用具起身:“我先去书房,估计现在粥粥已经醒了,把药膏给他擦好咱们再说吧。”
戚容晟嗯了一声,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庄芜的睫毛,瞬间惊动起整只蝴蝶。
“醒了?”
庄芜揉了揉眼睛,自己撑着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抱枕上:“好困……”
戚容晟摸了摸小孩因为睡觉蹭得有些起炸的头发,庄芜自然地把头靠向戚容晟的肩膀,毫不设防地把上半身的重量压在戚容晟身上,戚容晟的背后立刻僵硬起来,安抚的动作也暂停了片刻。
经过昨晚的亲密接触,毫无芥蒂地继续用宠孩子的心态面对庄芜对戚容晟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承认,昨晚的醉酒只是催化剂,真正的动因是吸引,是情难自禁。也许从与庄芜见面的第一刻起,就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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