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好多地方没参观到呢。
他琢磨着进来的时候应该先走马观花大致浏览一遍,再好好细看。
失策失策。
褚陆之去一个放新车的地库里开了辆他的宝马七系,他让俩保安把喻熹抱出了老爷车库房。喻熹全身无力,因为一想想还没呆够没尽兴,人正蔫着呢,他干脆任由保安小哥哥把他连拖带抱的挪到了褚陆之的车上,看得褚陆之大笑不止。
......
这晚,喻熹跟着一群有家有室的中年老男人瞎混,说是撸串儿,其实是野味烧烤、小龙虾和火锅一起上。
大佬们也真是会玩,他们选了近郊一家专门做野味的农家别院,包场,在人家内院的湖心亭上,在那种静观风月的地方玩BBQ。
大晚上的集齐了所有高油高盐高热量的夜宵,喻熹瞅瞅来的五个人,不禁暗自佩服,这几人大晚上这么造竟然没有一个人长出了小肚腩。
喻熹大方的做完自我介绍后,来人也跟他一一介绍自己并互留微信。
一圈听完,恐怕这座城市里所有有能力的高端玩家都凑在这一桌了。他们可能看是褚陆之带着喻熹,全程都对喻熹非常的客气亲热,一口一个小兄弟,并没有因为他还是缺乏社会阅历的大学生或者半小白玩家就鄙视冷落他。
这些人都是自己带酒,各个都开车来的还故意极力互相劝酒,等几杯高度数的酒下肚,白啤洋一串,除了喻熹,没一个是清醒的。
褚陆之亲手给喻熹烤了几个野生蚝,后边亲自动手的趣味殆尽,又甩手让人家老板娘来烤。
男人都一个德行,喝多了话就不往脑子里打过。几人开始瞎侃,内容也无非就是关于天上地下、政治军事和汽车女人的那点事儿,有营养的喻熹就听一耳朵,其他的纯粹就当是他们消遣胡言了。
他们分别给对方斟上自己带来的心头好酒,秦晙带来的几个人就很有默契的一起敬褚陆之。
期间褚陆之摁着喻熹,他跟秦晙神神秘秘的说,这孩子你多上心,以后肯定跟你臭味相投。
秦晙这人面相野,气质更野,他把喻熹扯到他身边,想灌他。
褚陆之一看,这不得了,他连忙又把喻熹拽回他身侧,还笑骂秦晙让小朋友喝什么酒。
褚陆之酒量一般,另外几个人其实都跟他是脸熟的人,所以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本就长得白,一喝酒还上脸,喻熹看着他红通通的双颊,眼周像打了红蜡。他担心散场了找代驾可能照顾不周,便凑到褚陆之耳边问他需不需要提前联系他的司机。
褚陆之微眯着眼摆手说不用,他看着面前剩的半瓶白兰地,给自己手边的杯子斟满。接着,他突然把杯子推到喻熹面前,“来,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他还有哪些小情儿。”
喻熹像一只爱干净又高傲的花猫儿,他独自小口斯文的咬着一串鳟鱼,边拿纸巾擦擦嘴。
他听了褚陆之这话,手一抖。
我得请个假...啥时候能回来我也说不准。哭哭。
55、过五关斩六将。
喻熹继续咬着鱼,强装无所谓。
他看着面前那杯琥珀色的酒水,思索片刻后,还是撩起了眼帘问褚陆之:“当真?”
“嗯,当真。”褚陆之微醺,面露一个坏笑,接着引诱,“你真不想知道?”
当然想。
喻熹放下鱼串儿,笑得一脸纯真,“小马哥,我喝了这杯酒您要是不告诉我的话...嗯......那可是丧失信誉的行为哟。”
褚陆之皱起眉尖,轻咂了一声,用手指叩了叩桌面,示意喻熹赶紧的。
喻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一口灌了那杯酒。
去他妈的不胜酒力。
因为他真的想知道。
甭管有哪些小情儿这些都是席澍清的过往,这属于他的个人隐私。自从上次他前妻的那一出过后,喻熹就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
席澍清并没有告诉他自己隐私的义务。
他也提醒过自己,从今往后都不得主动探知席澍清的过往。他俩在客观上讲,生命中所经历过的时间纵度的确有很大的距离,一个如同一张白纸,而另一个,人生中该经历的全都经历过了。
喻熹何尝不明白主动探知是无益的。他不庸人自扰,也不伤害对方,这对双方和他们的感情都是有利的。
但是......如果现在有个第三人愿意主动开口跟他讲,那他也没法儿说拒绝。
白兰地是烈酒,一般40度往上走,也亏得褚陆之没那么讲究,他用的是一只白酒杯,白酒杯容量都极小,满杯也估计才30毫升左右,半两多一点点。
喻熹屏住呼吸扬起下颔灌酒,一口闷,一滴不剩。
他日常几乎是滴酒不沾,所以只感觉烈酒冲下喉关,舌根处一阵辛辣刺痛,而后是火燎食道,许久口腔和鼻腔中才慢慢地漾荡开细腻的果味儿和醇厚的木香。
“好!”褚陆之豪爽一笑大喊道,其余人闻声一齐看向喻熹,个个都一滞,然后露出意识不那么清醒的笑,想来给他斟酒。
“小兄弟,你能喝怎么一直不作声?”
“半点儿不局气...”
“来,再喝一杯!”
“来来来......”
喻熹讪笑,很是无语,褚陆之伸开手臂挡着前来斟酒的人,“都退开,等会儿!”
其他人得令,没敢多造次,纷纷嬉笑着回位继续抱团划拳。
酒液回甘,舌尖余香萦绕,喻熹捏着下巴,歪歪头瞄着褚陆之,“小马哥,您说吧。”
褚陆之一笑,他看了眼对面围在一起正玩得起兴的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起身,然后提溜着喻熹一路走出了凉亭。
湖内小荷尖角初露,有荷香盈袖,可喻熹现下却无半丝闲心在月下赏荷。
褚陆之轻车熟路的摸到了人家店家的中堂,开了灯,半点没客气,往太师椅上一座,喻熹只得紧跟着坐他旁边。
“我先跟你讲一段往事...”
褚陆之眼神有些迷离,语速又慢了好几拍,他酒意正酣,如果是惯常速度说话肯定是不顺的,喻熹也不能确定他现在还有几分清醒。
“大概在七年......嗯,不对,是六年半前,那时候我在吉隆坡,离席家主宅挺近的,我当时是打算上门拜访席老先生。”
“席家...的基本情况你应该晓得吧。”
其实喻熹对席家至今仍是一知半解,但他不作声,不打断褚陆之的思路。
“不过拜访嘛也不急,我就先飞刁曼岛去小住了几天,有天我约阿清一起碰个面,他来是来了。”
“但是......”褚陆之的语气略有疑虑。
喻熹很有耐心,他歪着身子洗耳恭听。
他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点发沉。
“他带了个男孩儿在身边,那孩子......”褚陆之放在太师椅把手上的右手突然抬到半空中,他做了一个抹平摊开的手势,“那孩子像刁曼岛四周的那片海。美,美得不可方物。海面清澈宁静,海底绚烂无比。而海与天的交接处,是层次丰富的万千变化。”
喻熹的五指慢慢向掌心蜷起。
他没去过刁曼岛,但他能从褚陆之的口中想象得出那边海域的美,可是,偏偏此刻褚陆之描述的那种美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一个小男人......
“那孩子生了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湖蓝色的瞳孔,不对...海蓝色?晶蓝色?嗳,那到底是一种什么蓝呢,说不清......”褚陆之喃喃呓语,他微微蹙着眉回忆。
“华人?”喻熹僵着半个身子,支着半边脸问道。
褚陆之向后靠,摇了摇头,接着他又笑了笑,他大概知道喻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说的那孩子的基本信息。
他言简意赅答道:“不是。欧洲人,丹麦籍男模,数学系高材生。”
喻熹也朝椅背瘫软一靠,他往下稍稍一溜,阖上了眼。
脸蛋美身材好,年轻的高智商男模。
好的,明白了。
喻熹久久不语,再睁眼时,他撇过头,细瞧堂内供台上供奉的一尊半人高的红脸关公相。只见关二爷一手持长刀,一手捋胡须,八面威风,气势凛然。
只是这关公为什么看起来在动?关公相摆不平可是大忌......
褚陆之没注意到喻熹颓败的模样,他继续说:“当时......阿清跟我说他刚从欧洲回来,正要回家。我说那正好,我就把我的名帖交给他,希望他能带给席叔看看,也好让我早点能见上席叔,这事当时阿清应下了。”
“可是后来。”褚陆之忽然没了声儿,“......”
喻熹不再看关公,他扭头向褚陆之,“嗯?后来怎么了?”
“后来...唉,也没多后,不过也就是第二天晚上的事。”褚陆之神色挣扎,面相有些不好看,“席家突然发了对外公告,大概就是说席老先生要闭关一个月,半年之内谢绝见客。这多罕见啊......那天以后,以席家牵头的几大投融集团,甚至有不少公事都就此暂缓搁置了。”
“他闭门的一个月,我让人到处打听了一个月。结果...一无所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阿清回去的那一天,席家到底发生什么。还有,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席叔沉寂半年。席夫人早已逝世,席叔的身体也一直都很健朗,他们几大集团的运营状况也很稳健啊,照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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