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碰撞在一起,不过顷刻,他们就感受到了彼此的温热和柔软。
喻熹慌忙向后仰,躲开席澍清。
席澍清早有准备。
他一手搂住少年的腰肢,一手摁过他的后脑勺。
喻熹被牢牢的钳制住,锁死焊严。
男人追逐少年的那两瓣温软,他细细描摹喻熹的唇形,然后开始轻慢地吮吸,咬磨,舔食,他吻得细腻又激烈,力道也在一下一下的加重。
紧跟着,他攻城略地,直接撬开喻熹的糯牙城墙,一步到位。
他触碰到了少年鲜嫩水润的舌尖,炽热又贪婪得攫取他的一切气息。
喻熹感受着席澍清的入侵,由舌尖带来酥麻感传遍了全身,小电光划过,香津浓滑在纠缠着的舌尖摩挲,他无知无觉的勾手环住了席澍清的脖颈。
一个吻,就一个吻而已,他就被席澍清治得服服帖帖的,整个身子都变得软绵绵的了。
两人闭上眼,忘却一切,他们炽热的鼻息扑在对方的鼻尖上,彼此交换着呼吸;他们不管不顾,只专注的深吻着,都想把对方吞入腹中,据为己有。
火山喷发,洪水肆虐。
此刻有多放肆曾经就有多克制,当下有多激烈从前就有多隐忍。
直到喻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席澍清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
席澍清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双唇被他玩弄得像成熟已久的樱桃。嫣红,饱满,甜美诱人,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还想再咬一口。
喻熹噘嘴,唇部的肿胀感和疼痛感袭来,他看着不言不语、安然稳坐的席澍清,突然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猛然用力挣脱席澍清,先起身,然后果决的跨坐在他的腿上。
席澍清抬眸,他定定地看着少年的动作,眼中的欲火一时更加凶猛。
他正要有所动作,哪知喻熹的泪珠子就一下涌了出来,啪嗒啪嗒的往他的手背上掉落。
喻熹垂眸,瘪着嘴,低眼不直视他,他抽泣道:“你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吻我,你这个...老王八蛋,呜......呜呜嗯......”
大豆豆般的泪液打在席澍清的手背上,这滚烫直接烧到他心里了,他艰涩的开口,“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根本没人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呜嗯......不愿意,嗯...不愿意跟我......呜......一起违背公序良俗?”喻熹继续呜咽着,问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席澍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单手解下系在自己的脖子上的真丝领巾,轻轻地给喻熹擦泪,“喻同学,请你回答一下公序良俗违反行为的类型。”
喻熹闻言慢慢地停止了抽泣,他安静的思考了一下,才糯糯的开口道:“危害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等公共秩序的行为。”
“嗯,还有呢?”
“违反公共道德和善良风俗的行为。”
“嗯。”
“不合法的射幸行为。”
“嗯。”
“违反人权和人格尊重的行为。”
“嗯。”
“违反消费者和劳动者保护的行为。”
“嗯,还有吗?”
喻熹抓住席澍清给他擦脸颊的手,愣住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早上一时脑热问出来的话究竟有什么问题了。
席澍清停下手下的动作,他用双手搂住喻熹,厮磨于他的耳鬓,他的声音轻如羽毛,“我明白你的意思。违背公序良俗的行为呢,主要就是你刚刚例举出来那些行为。请问,我俩在一起,对得上其中的哪一种?”
哪一种都对不上号。若用排除法,可以全部予以排除。
喻熹直视席澍清的双眼,他仿佛透视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灵魂。
席澍清的意思是同性之间的恋爱行为不是违背公序良俗的行为。
“再者,我讲民事法律行为的时候讲过,恋爱关系不由民法调整,还记得吧?民法都不管这事,那还谈什么用民法里的公序良俗条款来约束人?”
席澍清像哄孩子一般,很较真也很有耐心的先把喻熹带出他思维学识的误区。
“学艺不精,乱用法律条文,该罚。”
先礼后兵,他说完后紧接着就啮咬了一下喻熹的红唇。
“唔...疼!”喻熹的眼泪又快渗出来了,他忍痛,带着泪花,但双眸锃亮。
他惊喜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跟我确立恋爱关系咯?”
席澍清看着他腿上情绪大起大落的小花猫儿,觉得有点好笑,他把猫儿带入自己的怀里,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喻熹趴在席澍清的胸膛上,侧耳听着他有节奏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不说话了。
当真是如愿以偿,大喜过望。
席澍清用手抚着喻熹的背脊,给他的小花猫儿顺毛。
“你是不是有个前妻?”喻熹当然没忘记这茬,这事儿必须得问问。
席澍清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的声音似轻纱薄幔,“是,一个好友罢了。我母亲临终前的愿望是看我娶妻生子,她不过是好意陪我践行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当然,只有形妻,无子女。”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那段对他来说苦不堪言的岁月在他嘴中就只化成了寥寥几十个字。
喻熹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稍加联想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所有的事都清晰的串起来了。
原来如此,多少天,他胡思乱想,纠结拧巴,自我折磨,苦闷难言,就是因为这些破事。
多少憋屈,辛酸,不忍,不甘,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如水库拉闸。
喻熹攥着拳头,开始嚎啕大哭。他泪如泉涌,抽泣不止。
他越哭越凶,最后还打起了哭嗝,哭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
“呜呜...呜...呜嗯......”
席澍清感觉自己到胸口被濡湿了一片,有点不知所措。他伸手捋了捋喻熹耳廓边的头发。
发丝粘腻,都哭出汗了。
“怎么啦?我的小祖宗?”
“心疼,呜...呜呜嗯......嗯...心疼你......”他们是同类人,他当然能感受得到席澍清曾经历了什么、他曾面临过多大的世俗压力。
喻熹粗鲁野蛮的把自己的鼻涕泡儿擦在席澍清的衬衣胸口前。
席澍清感受着胸口处的蹭动,心中发酸发胀,本就所剩无几的城墙,尽数坍塌。
“乖,不哭了好吗?”莎翁说过,凡事过去,皆为序章。
他边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开腔,边轻轻地捋着喻熹耳廓的发丝,给他散热,企图让他更舒适一点。
过了良久,他怀里的小祖宗才稍微的消停了一点儿。
“我觉得你会喜欢其他所有的人,就是不会喜欢我。”声音哽咽,模样可怜兮兮。
蛮不讲理,席澍清有点无语,“请问,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你。
“哼哼,做了什么,多得去了。”喻熹噘着嘴,把头换了个方向趴着。
“比如?”
“你明明出的是一个超纲的题目,还嫌弃我把它做错了,还罚我抄法条,这是喜欢我的表现吗?”
席澍清捏了捏喻熹的耳垂,“一码归一码啊。”
喻熹拿开席澍清不安分的手,“你为什么要晾我这么久?”
“到底是谁在晾谁?”
“你是律师欸,竟然缺乏最基本的沟通技能,我看你的业务水平令人堪忧。”
“......”这是在故意呛他呢,怪他不跟他沟通,“感情跟工作不是一回事儿。”
“以后,我问你的你要说,没问你的你也要跟我说。”
“......”哪有这么霸道的,但他还是应了声,“好。”
“那个女人好不好?”
“学声乐专业的女士,大半夜的练嗓子,你说好不好?”
喻熹先是噗嗤笑了一声,不过片刻又一脸严肃。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准再问这么傻的问题了。”席澍清眉微蹙。
“哼...”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也是看脸的。”
“不许开玩笑。”喻熹直起身就要站起来。
席澍清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以后有契机了再跟你说。”
“算了,我也不稀罕你说!”
喻熹说完后就老老实实的趴着,任由席澍清抱着他,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还有很多很多话,以后再慢慢地说,不着急。
室内静谧,互相朝思暮想的两人依偎着,汲取着彼此的温暖。
岁月让你等,你耐心的等着就是了,无需着急。
又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
喻熹突然挣扎着要起身,“我我我!我是个很矜持的人!您放开我!”
他突然意识到他俩的姿势非常的暧昧。
席澍清放开他,勾嘴一笑,“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
“你的腿麻不麻?”喻熹不理会他的话,他起身后跺脚,在室内走了几步,皱着眉问道。
他的脚都麻了,席澍清承受了他全部的重量,恐怕更麻吧。
“麻,要不,你给我捶捶腿?”席澍清笑得意味不明。
“才不,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觅食了。”他早上就喝了一杯米浆,这会儿感觉到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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