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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活儿吗?谈恋爱那种 CP完结+番外 (费拉曼图)


  “小岭,知道什么是‘杵窝子’吗?”
  “胆小鬼吗?”梁小岭试着分析。
  “差不多,”覃哲点头,指着自己,“我这样儿就是。那你知道什么是‘蔫土匪’吗?”
  “听着可不像是好话。”梁小岭笑着回答。
  “你这样儿的就是。”覃哲指梁小岭,狠狠道,“想起一出儿是一出儿,撩完就颠儿。”
  “我撩谁了?”梁小岭鸣冤。
  覃哲没有搭茬,而是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梁小岭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肩弯腰看着他问:“当时到底为什么帮我挡枪子儿?不怕死吗?”
  梁小岭对上这双含烟带雨的眸子,心跳开始加快:“我这样的苦力一抓一大把,命又不值钱。可你这样的工程师要多少年才培养得出来一个?我不救你,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对,所以你拿你的命撩了我,撩完就颠儿了。”覃哲咬牙控诉道,“你是人吗?”
  梁小岭没想到覃哲心到口到,居然把话说得连一丝余地都没留,赤.裸裸明晃晃,让人猝不及防。
  “覃工,”小岭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你飞了差不多20个小时,肯定累坏了。去睡觉吧。我来收拾。”说完他就赶紧站了起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碗。
  “小岭,”覃哲似乎没听见对方的话,而是继续发问,“你知道……什么是‘打奔儿’吗?”
  随后,一个二锅头风味的吻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梁小岭就这么以一个左手俩醋碗,右手一摞盘子的尴尬造型,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打奔儿”。
  就在这个吻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失控,两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克制不住的时候,梁小岭急忙把盘子碗放回到了桌子上,然后悬崖勒马一把攥住对方逐渐往下探去的手。
  “覃工,”梁小岭红着脸给俩人找台阶,“你喝多了。”
  “你刚刚说的,我要是多了的话,有你呢。”覃哲盯着梁小岭,“我现在多了,你让我撒回酒疯行不行?”
  梁小岭被对方呼吸间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搅得脑子都乱了。他想不出别的拒绝的话来,只一味地说:“不,不行。”
  覃哲此时眼睛的水汽瞬间结成了冰,气得掉头便往外走。
  “哎,干什么去?”梁小岭一把拽住他。
  “找别人撒酒疯去!”覃哲没好气儿地说,“我就不信这胡同里,还没有其他两条腿的活人了。”
  “不行。”梁小岭依旧只会重复这个词。
  “你不行,别人也不行,你总得给我留条活路儿吧!?”覃哲看着眼前这一根筋的人,恨不得拿块板砖把他脑子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对方这会回连“不行”都不说了,只死命地拉着自己。于是覃哲干脆放飞自我,拿出胡同串子的本色来胡搅蛮缠:“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那个大个子叛军把我掳走呢!梁小岭,他毛手毛脚摸我的时候,你急赤白脸个什么劲儿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啊?我实话告你吧,当时我心里其实特高兴!要不是你在节骨眼儿上给我捣乱,我这会儿没准都和他一起统治上非洲某小国了……”
  这醉醺醺的话还没说完,脸色越来越白的梁小岭就一下子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俩人就这么出了门,穿过夜的浓黑和寒意,径直来到了温暖如春的南厢房里。下一秒,覃哲就被恶狠狠地压在了那张做过少年春.梦的单人床上。此刻,他感到了一种得偿所愿的幸福。
  被气得无比焦躁的梁小岭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有现学现卖,把“打奔儿”的本领发挥了个十成十。两个人于是抱在一起,用尽所有力气来接吻,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小岭,”覃哲轻喘着,“让我看看你的疤。”
  梁小岭不再一口一个“不行”,他干脆地把衣服脱了,露出了古铜色的好身材以及左胸口子弹留下的痕迹。覃哲撑起上身,抬头亲了上去并用舌头仔细感受这上面狰狞的褶皱。
  这又湿又软的陌生触感让梁小岭的呼吸急促起来,特别是覃哲舔着舔着,便开始往下游走。裤子松了,硬到要爆炸的东西被放了出来。它比它的主人要诚实,一副跃跃欲试临危不惧的样子。而当它被人温柔含住,深深浅浅地吮吸的时候,梁小岭却只想哭。这感觉超越了原始的性,无限接近于家,就像是覃哲一直给他的那种感觉。
  两个人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掉落在了地上。窄窄的单人床肩负着两具年轻火热的美好身体,发出暧昧的呜咽声。覃哲这时翻了个身子,塌腰抬胯,用细小且沙哑的声音说:“小岭,来。”
  这无比坦荡的姿势让梁小岭下意识就抹了下鼻子,他红着脸把手轻轻抚在对方的臀瓣上,两个色号的鲜明对比让人血脉膨胀。
  “会不会疼?”他问。
  覃哲扭过头去,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拿你的子弹射穿我,让我死在你手上,行吗?”
  梁小岭于是彻底成了一头非洲草原上刚成年的狮子,稚嫩又粗暴,没轻没重地开始撕咬进攻。坚硬的分身进入到对方温暖甬道里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就这么被覃哲一层层地包裹了起来,保护了起来。每一次的奋力抽动都仿佛是甜美的回归,每一次对方的震颤和呻吟都像是迎接他的号角。
  对覃哲而言,最开始撕裂的疼痛早在对方的撞击下变成了自灵魂深处蒸腾出的麻痒,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梁小岭就是他在滚滚红尘中最想要的一粒沙,万水千山走遍后最想要的那个人。就像他当初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埃塞俄比亚。他和他,是冥冥注定的相遇。
  梁小岭这时突然抽出那湿淋淋的东西,无师自通地把覃哲抱了起来,正面对着自己,扶着他的腰让他缓缓地坐下去。最后一丝害羞也没有了,梁小岭的侵入自下而上,向死而生。他想,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他好好看看这个人,看他紧蹙的眉,泛红的脸,既痛苦又欢愉的神色,感受他密密的细汗地从毛孔中渗出来滴落在身上的灼烧。
  于此同时,覃哲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在愈演愈烈的动作下终于撞上了自己深处的麻筋。肠道无意识地紧紧一缩,咬得身下人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痉挛。
  “覃,覃哲……”
  他听见小岭高高低低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再是礼貌疏远带有工作属性的“覃工”,而是“覃哲”。辛辣淋漓的快感如同陡然入喉的二锅头,一个深入后高潮彻底汹涌而至,两个人都绷紧了身体。
  覃哲觉得自己被一发发滚烫的子弹贯穿得血肉模糊。他的头于是不可抑止地向后仰去,脚尖都蜷曲抽搐了起来,翘着的分身在梁小岭的手里汁液四溅。眼睛里像是被种下了非洲草原上的两个太阳,世间万物都被烧干净了,只剩一片金黄绚烂,缤纷夺目。
  等到一切终于偃旗息鼓,刚才咆哮进攻的非洲狮变成了闷闷的澳洲无尾熊。梁小岭不发一言地侧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俩人微微的喘息声在还继续。
  半晌,覃哲主动开口问:“小岭,想什么呢?”
  “我在想……”梁小岭抬头近距离看见对方的眼睛,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想,院子里的那棵是什么树。”
  “你没听过四合院标配六大件儿吗?”覃哲解释给他听,“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今儿晚上,除了胖丫头,都齐了。”
  梁小岭琢磨了一番这话,问道:“天棚、鱼缸、石榴树就在院子里。你有文化是先生,那肥狗就只能是我了?”
  “孺子可教。”覃哲笑着曲起食指在梁小岭的下颌处勾了一下。
  没想到惨遭调戏的梁小岭此刻却大振夫纲,突然猛地翻身把人再次压在了下面。覃哲心里欢喜,嘴上却说:“还来?我酒醒了,没力气撒酒疯了。”
  “可我酒劲上来了,”梁小岭仔仔细细地看着覃哲,说,“这回该我撒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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