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过三次恋爱,但是都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我手下有个公司,家里还挺有钱,你跟了我绝对饿不死。”
“我……”赵政听着他突然没了下文,疑惑地皱了皱眉。
孙楷辰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牵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我爱你。”
谢谢你在我的黑白底色的生命里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一直都爱极了鲜艳的色彩,又怎么肯放过你。
蜉蝣朝生暮死,活一刻就爱一生。
秦砚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做了无数的噩梦,突然醒过来以后又一个都想不起来。
魏淮铭被隔壁的噪声吵醒,一睁眼看见秦砚冒了一头的冷汗,瞬间清醒了。
“怎么了?”魏淮铭从桌上拿了杯水给他,抵着额头探了下秦砚的体温——不算高。
“没事。”秦砚猛灌了几口水,叹了口气,“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睡不好。”
魏淮铭也跟着叹了口气。
再不结案,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下去。
“你不觉得最近‘金三角’太消停了吗?”秦砚望着窗外发呆,说出来的话完全不过脑子,“他既然想和咱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不可能只留下这么一点线索。”
“可是咱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一直是被动的一方。
感觉到气氛有点凝重,魏淮铭掏出了手机:“要不咱们看会儿沙雕视频?”
秦砚:“什么是沙雕视频?”
“就是……”魏淮铭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改口道,“那看直播吧,反正转移注意力嘛。”
秦砚点了点头。
魏淮铭随手点开了观看人数最多的一个直播间。
一个女孩坐在屏幕前,直播间里一片死寂。
女孩穿着纯白色的小礼服,两只手被绑在身后,嘴角有两道小丑一样的划痕。
魏淮铭紧盯着屏幕:“这是在玩什么?”
秦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女孩面前出现了一只握着刀子的手,在她胸前画了个十字。
直播间的评论疯狂滚动,根本看不清网友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出现频率最高的是“杀”,“刺激”之类的字眼。
秦砚退出去看直播间的介绍——十分钟游戏。
每隔十分钟,他就会在女孩身上加点东西,直到有人制止他为止。
魏淮铭的脸几乎贴到屏幕上,不可置信地问秦砚:“你……觉得这个女孩眼熟吗?”
岂止是眼熟。
尽管精心打扮过,脸上还被动了刀子,但是这张面孔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噩梦里了。
失踪了很久的,邓丽丽。
45.阿库曼(10)
“赵政,你……”魏淮铭推开门看见俩人在屋里腻歪,又迅速把门关上了。
秦砚:“怎么了?”
“他们……”魏淮铭关上门以后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平复了一下情绪又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赵政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偏着头不敢看魏淮铭,小声问:“什么事?”
魏淮铭越过他们看了眼屋里的桌子,正色道:“你们在我办公室乱搞?”
孙楷辰把煮熟的赵政挡在身后,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魏淮铭心里还惦记着他的宝贝桌子,完全没听他解释:“你给我清理干净没有?”
“我操,我真没……”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魏淮铭指了指赵政,“没乱搞都这样了,那要是乱搞了得什么样?”
孙楷辰心说我也想知道。
眼看着话题越跑越偏,秦砚咳了一声:“行了,别扯皮了,说正事。”
手机上还在播放着“十分钟游戏”的直播,但是却没有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人们都把这个当成了一项炒作,甚至一场魔术。
而这是一场真真正正的杀人秀。
赵政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只能认输——定位不到。
“被拦截了。”
秦砚看着满屏的代码,脸色沉了下来。
魏淮铭问:“现在怎么办?”
直播里除了邓丽丽坐着的那把凳子以外没有任何摆设,即使天已经亮了,屋子里也还是灯光,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什么地方。
女孩被绑在椅子上,突然痉挛了起来。
“她毒瘾犯了。”魏淮铭看着她大张着嘴看向那只手的方向,即使嘴角的伤疤已经裂得血肉模糊也依旧无知无觉,感觉心被人揪了起来。
他不止一次梦到邓丽丽了。这个女孩在他的梦境里,有时候在吸毒,有时候在被各种男人凌|辱,有时候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不救救她,甚至有时候,干脆化作了厉鬼把他生吞活剥。
当这个场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时,梦里的恐惧又被勾了起来。
她就在他面前,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不管怎样她还活着,不是吗?”秦砚感知到他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淮铭抹了把脸:“可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的。”秦砚隔着屏幕摸了下邓丽丽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她的伤疤,“既然她还在努力地活着,那就是有意义的。我们不能界定别人的人生到底还有没有意义,我们的任务只是让所有努力活着的人都不要失望。”
就像你把我从泥沼里拉出来那样。
“看来今天我们的朋友还是没有来。”寂静的直播间里突然响起来一个被处理过的声音,带着孩童恶作剧失败般的懊恼,沮丧地告了个别,“那么各位,明天见啦。”
魏淮铭的脸比灭掉的屏幕还黑。
“所以这个直播持续很多天了?”孙楷辰点开刚才的账号翻了翻,不解地问,“不应该啊,热度这么高,直播平台不管管?”
魏淮铭听他提到直播平台,突然抓到了线索。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平台是你爸投资的。”
孙楷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以后摆了摆手:“虽然是他投资的,但不归他管啊,手下那么多公司,他一个人哪管得过来?”
“他平时不管,但是偶尔可以管。”
“你什么意思?”孙楷辰被魏淮铭咄咄逼人的语气搞得头大,说话也带了几分怒意,“反正意思就是怀疑我爸呗?他闲的没事放着钱不赚去搞犯法的事?”
“可是很多犯法的事非常赚钱。”秦砚不咸不淡地回他,“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我们连怀疑的权力都没有了?”
孙楷辰被噎了一下,闭上了嘴。
不止是魏淮铭,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他爸了。尽管不知道这个男人都做了些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藏着不光彩的事。
但是,那是他爸。
秦砚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揭他的伤疤:“你从一开始就在维护他。郑渊是谁叫回来的?他拿什么来威胁你?还有那个被掉包的U盘……”秦砚把U盘扔在他面前,冷声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机会接近你的,从宴会开始到我们打电话叫你离开,你都在你爸身边。”
“秦砚,你是真的烦人。”话都让他说尽了,孙楷辰也懒得狡辩,“我就是怕那个老头子被人查出来犯了什么事。他身子骨不行,蹲不了局子。”
秦砚和孙楷辰对视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其实孙楷辰也并不知道什么信息,他只是直觉他爸犯了错,但是定罪之前谁也说不出来这罪名到底有多大。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是磨人。
从秦砚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把所有罪名都严丝合缝地扣在了孙桢身上,甚至以此串起了整个案子的线,但是孙楷辰却一直在心里麻痹自己——孙桢可能只是犯了一个能够被原谅的小错误。
秦砚感叹:“感情真是办案的一大杀器。”
“是啊。”孙楷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就扔了,脚下踩着烟头,跟着叹了口气,“没事,查吧。”
“我也做一次大义灭亲的英雄。”
魏淮铭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悲壮,不一定需要你大义灭亲呢。”
“这么多年,那老头子一个人把我从小养到大,他想什么做什么我都能猜个大概了。”孙楷辰苦笑,“他绝对是犯事了,但是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总之,查吧,你们查出来了我也安心。”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这个。”秦砚敲了敲手机屏幕,敲开了直播账号的资料。
年龄性别之类的基本信息全是瞎掰,整篇资料最惹眼的还是那句个人介绍——老地方见。
“老地方?”魏淮铭脑子里遛了一圈能被‘金三角’称之为‘老地方’的场景,问,“他还在上次见面的地方?”
除了在邻市的那次对峙,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再和他正面交锋的经历了。
秦砚摇了摇头——他上次在那个地方被另一拨人发现了,现在再次出现在那里,无异于送死。
“现在说不准他具体在哪,但应该是在邻市。”
如果另一拨人真的是孙桢的手下,那么在这个开宴会的节骨眼上,‘金三角’不敢在他的地盘上挑事。毕竟警局办案走法律程序,但那帮人完全看心情。
“所以咱们又得麻烦那位了。”
正在办公室整档案的何延看了眼来电显示,眉毛拧成了八字。
魏淮铭等了近一分钟才等到对面把电话接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中午好啊老同学。”
何延听见“老同学”这三个字就回忆起了自己被魏淮铭堵在厕所的黑历史,抽了抽嘴角:“你不会是特意打电话来给我问好的吧?”
“那倒不是。”魏淮铭开门见山,“我是提醒你最近小心点,‘金三角’又在你们那犯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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