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被弟控的人生 (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 入库:04.09
出租车司机疑惑地接过两本证件,细细地翻看了一遍后,又礼貌地还给马塞纳,不再做声,但依旧会偶尔抬头,看向后视镜,观察着两人。
马塞纳在感到手冢对着自己又是冷冷的一撇后,再次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只和司机说着需要追逐的方向。脸色有些淡定不下来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组织好语言,才语速缓慢地说着事情,边说且边思考着说话内容。若是感到对方不悦,就立马改变说话方式,免得事情还没说清楚,却越来越糟糕。
“手冢先生,请先容我自我介绍下,我是马塞纳,出门在外时,是殿下的执行总长官。非常抱歉,我的殿下给您带来困扰了,他早已让人前去找您,和您说这件事了,但是估计中间出了差错,才没有通知到您。对此一无所知的殿下,因为您同样是殿下的朋友,又留下我,再次向您阐述事由。”
手冢的眸光沉了又沉,眼眸中早已蓄满了即将来临的风暴,但还是揉了揉眉心,缓了缓焦急的心情,严峻地说道,“马塞纳,我不知您的殿下是如何的作风,但是人已带走,现在才来告诉我,你不觉得晚了点?我弟弟还未满13岁,是个未成年人,是否应该先由监护人,也就是我的同意后,再带走人的?”
马塞纳也是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一直凝视着前方的车辆,在努力辨别着的手冢,心知做哥哥的心情,让现在的手冢感觉糟糕透了。而自己也被殿下的这件事弄的糟糕透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随着殿下一起去找那小孩的。所以现在是否是殿下拐带了人家小孩,还是经人同意的,都无法辩驳了。
“对不起,我先替我的殿下的失礼道歉,殿下是准备带着您的弟弟,随便逛个45分钟后就回来的,并让我捎带一句话给您,‘公主在满是天鹅的住所,那个新奇而又古老的世界,等着你’”
手冢微微侧脸,眼神继续看着窗外的车辆,轻轻点动着手指,心中默念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里面的公主两个字,无端地让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便淡淡地问了句,“您的殿下留下这句话,是何意思?”
马塞纳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严肃地答道,“大概是带着您家小孩去看天鹅了吧,这个时间够回来了,那么我们先回去原地等待吗?”
“什么?”手冢缩回手指,手握成拳,猛地转头,锋芒毕露的眸光,毫不犹豫地直射向马塞纳。盯视了一会马塞纳,抿了抿嘴,半敛下眼睑,冷然地又问了句,“他称呼我弟弟什么?公主?您的殿下是在对我弟弟的性别产生质疑,及对我的不礼貌挑衅吗?”
马塞纳像是在温暖的车厢内,忽然感到了慕尼黑那可怕的冬季一般,微微颤抖了下,暗暗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肘关节,几乎都要听到咔嚓嚓冻僵的声音。
马塞纳一边思索着,该如何解说才能替殿下。安抚好对方的家长,一边沉下了脸,想着,‘殿下真的是太胡闹了,当时留口讯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深想,但经过手冢这么咬牙切齿地一问,也察觉到不太对劲。一般称呼男子都是王子的,并不会用公主形容,虽然也有偶尔的,但那是家族内部戏称的时候,而且都是年长的抓住年幼过火的调皮捣蛋,准备教导时,才会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昵称的。’
马塞纳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放软语调,“对不起,也许殿下的措辞有点问题,但并无它意,德国有时也会如此称呼男子为公主的,是另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
尼桑的眼眸彻底冷漠下来,不再想对此再做讨论,说的再多也不是当事人,更并不想为难一位诚恳的,试图挽回一切的属下。只在脑海中反复地思索着那句话的意思,这句话表达很是非常的突兀,满是天鹅的公园就有无数,野外郊区也有,45分钟能到达的有几家,但据自己所了解,那些地方都不古老。还有住所,新奇,古老,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后,那位殿下,到底是想对自己表达着何种意思?
而刚载着笑意和斐迪南殿下的莱克斯司机,却无措地双手皆举着三层冰激凌,滑稽地站在街边的路中间,期盼地看着殿下说要去买小礼物的店面。但不停融化着的冰激凌,一直在往下淌着香甜滑腻的汁水,染满了这位可怜司机的双手及裤子。
但这位司机依旧还是一脸不死心的样子,死死地盯视着那家店铺,祈祷着殿下能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内,大笑着说‘莱克斯你还是这么的有趣,我是逗你玩的’。但让他绝望的是,冰激凌全部都融化完了,殿下也还是没有再出现。而和马塞纳执行长官约好的45分钟,也早已超时。
终于意识到殿下真的是失踪了的莱克斯,慌张地也不顾满手黏腻,将冰激凌化完后,剩下的软趴趴蛋卷往垃圾桶内一丢,立马取出手机,狂按了几下,无视掉手掌上黏糊糊的触感,只将同样沾染的一塌糊涂的手机,贴在耳边…
一阵内部专用电话铃声,突兀地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马塞纳略带歉意地看向手冢,却发现对方只是一脸思索,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讨好的行为。怏怏然地点了接听,但听了没几句后,马塞纳暴怒地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小孩呢?…你现在在哪?…原地等着,暂时不要通知亲王,找到人要紧,是的,是的”。
果断挂掉电话的马塞纳,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对着司机说,“去火车站”。看着后视镜内司机严肃的表情,再次重申道,“火车站,我没有在逗你,亲爱的司机先生”。
马塞纳看着绕行的方向,沉默许久后,才对着依旧一脸冷淡,但眼神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冢,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着,“我下面说的话,估计很难让您接受,但是,请您尽量保持冷静。”
手冢轻睨了眼马塞纳,淡淡地说道,“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弟弟已经被你们一声不吭地带走了,事后再来告诉我,本来已经通知我了,但因为失误而通知迟了?不管是不是误会,但先后顺序,你们确实做错了。”
马塞纳揉了揉疼的快要裂开的额头,“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了,殿下和您家的小孩都不见了,在火车站那里失踪的。而您是知道的,德国的都是购票后随意上车的,车上并没有工作人员,只有司机。而火车站,那里四通八达,无数的交通线,我已无法估计到,他们会去哪儿?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请原谅。”
“什么?再说一遍!”手冢颤抖着双手,忍住心脏猛一收缩后的巨疼,鼻尖冒着冷汗,揪住马塞纳的衣领,再也终于抑制不住情绪,眼眸中爆发出了寒冷的风暴,犀利地欲要席卷着一切,割破一切障碍。
马塞纳轻轻推开手冢,整了整衣领,单手捂着额头,垂着头,沮丧地说了句,“是的,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就是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笑意若是有事,我不会对你殿下容忍的,你知不知道笑意他不但是个路痴,就算笔直的路都会无法回家;还是个不太不会说英语的,我平时都寸步不敢离开他半步的。你,你们!”气糊涂的尼桑,红着眼眶,脸色可怕地再次揪紧马塞纳的衣领,拳头紧了又松,闭了闭眼,松开了他,不再言语。
手冢闭着眼睛,捂住心脏部位,不停地告诉着自己,要冷静下来,说不定那句话就是关键,只有找到那个殿下,才能知道自己的笑意是否无恙。但心跳剧烈到要爆裂开的感觉,不由弯下了腰,咬牙强忍着。
马塞纳也注意到手冢的不对劲,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但并无得到回应,只没一会,对方的眉头紧皱的脸庞上就布满了汗水。待马塞纳注意到手冢护住心脏的行为,瞳孔缩了缩,大喊道,“先去医院,医院!快,拨打医院热线,交通热线,快,心脏病,他有心脏病!”
手冢汗湿的手抓上马塞纳的手,苍白着嘴唇,颤抖着说了句,“没事,我弟弟没事,我就没事了,我心脏没问题,每次听闻他有事,就会这样。只要能冷静下来,我就会没事,去车站,车站…”
马塞纳彻底愣住,对着司机询问的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并试着将手放上去,去顺尼桑的后背。一直持续到到了车站后,支付了车钱后,马塞纳探手欲要去扶出手冢,却被拒绝。
手冢只咬着牙,钻了出来,依旧站的笔直,只是神色茫然且隐忍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车站,这个聚集了所有人种,被缩小的,象征着德国的小世界。
手冢不想去听马赛纳和那司机的谈话,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司机早就找回自己的殿下,而不是上报了。只缓步走向车站牌,凝视着上面的所有地址,忍住头昏的感觉,一行行地细细看下去。
直到看到一个地名,手冢的眼眸内忽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目光内带着微微的欣喜,神态也渐渐恢复了冷静。松开捂住心脏的手,淡然地取出钱币,按照指示,点击着,投币着。然后速度取出车票,头也不回地速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