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被黑粉造谣是gay[娱乐圈] 完结+番外 (宗臣)
这……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
他以前不信这些,现在才发觉,只要人长得帅,没有什么不可能。
就凭他面前这张脸,别说摸头杀,摸哪儿都杀啊!
罪过罪过……庄宴在心底念叨,苍天在上,请守护好本直男的纯洁的心灵,不,还有肉。体。
那双手好像能传递温度,庄宴整个脑袋都是热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无法掌控,庄宴惊吓中抬起手,将符文州放在他头顶的手掌挥开。
他说话变得磕磕绊绊:“州哥……我,我真没事儿!”
他被骂得已经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点骂声都是能忽略不计的东西,本想着来找符文州装个可怜,卖一波好感,谁能想到居然被反将一军。
这尼玛的……真是疯了!
庄宴还有点心有余悸,头都不敢抬:“我经常被骂已经习惯了,真的没有很影响我,州哥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的,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知情所以来告诉你一声,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没有回音。
十几秒后,庄宴抬起头,望进符文州眼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一闪而过的,是心疼。
是……看错了吧。
符文州收回视线:“好。”
庄宴迫不及待的离开,头也没回。
等到人走了,符文州才皱紧了眉揉自己的额头。
庄宴回到酒店房间,抵着门大口呼吸,心脏跳动依旧不受控制,不正常的跳动频率和脸上火燎燎的温度无一不在告诉自己,他被撩了。
他!庄宴!反被撩了!
不行!不对!不可以!
躺在床上,庄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庄宴啊庄宴,你是去gay别人的,不是被人gay。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妈的!大意了!”
第21章 喝多了?
一连几天,庄宴都没敢再到符文州面前触霉头,一靠近他,庄宴就心慌头发昏,除了拍戏没有办法,私下的时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的反常司南看在眼里,问他发生了什么也是含糊其辞。
庄宴嘟嘟囔囔:“都被反撩了,万一被压怎么办,能不跑吗?”
他每次都压低了声音说话,司南没听清楚。
祁盛儿这几天却是找他找得频繁,剧组里的风向变了,说庄宴抱不上符文州的大腿,转而抱祁盛儿大腿。
风言风语庄宴听在耳朵里,祁盛儿又凑过来找他,他一脸假笑:“大腿,求您放过我吧!”
大家不会去留意究竟是谁找谁,他们只在乎这个热闹够不够看,庄宴虽然习惯了被人骂,但也没有被人当猴看的爱好,偏偏祁盛儿却好像不自知一样,黏他黏得特别紧。
庄宴脸色一变:“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祁盛儿前头还没捋清为什么叫她大腿,后脚就是这么一句,她惊得瞪大眼睛,然后眼含戾气,当即反驳:“你放屁!我瞎了才会喜欢你!”
庄宴:“......”哎!这就对了!
他说:“那你离我远一点。”
祁盛儿要是这么简单就听话那就不是祁盛儿了,她冷冷一笑:“我凭什么听你的?”
瞧瞧,瞧瞧这理直气壮的脸,听听,听听这不要face的话。庄宴在心中感慨,祁盛儿反唇相讥的样子,像极了天桥底下贴膜的。
很少有庄宴说不过的人,祁盛儿就是他说不过的一个类型中的典型——不讲理。
完全没有道理可以讲。
庄宴本人无耻,他自己知道,爱讲歪理但至少有理可讲,祁盛儿这算什么,他想了想,半天没有想出一个形容词。
大抵就是没人敢惹的资本主义吧。
眼看着庄宴说不出话来,祁盛儿站在他面前像只斗胜的公鸡,骄傲的仰着头颅。
她身后,符文州刚好走过,一双眼睛沉沉地朝庄宴看过来,惊得他浑身一颤,冷汗直下。
眨了眨眼,只剩下符文州远去的背影,刚才看见的跟错觉一样,庄宴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背后汗水湿得黏腻。
祁盛儿撇撇嘴,疑惑道:“至于这么害怕吗?我又不是洪水野兽。”
庄宴:“......”你不是,你是公鸡,斗赢了的那种。
距离庄宴的杀青只剩下三天,剧组准备了饭局,邀请了组里的成员,其实要让庄宴本人来说有点没必要,剧里没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大多数都跟他结过仇,又碍于导演的面子不得不去,这么一来,这笔账就算在了庄宴身上。
更恨了。
饭局来了十几号人,庄宴是三个主演里第一个即将杀青的,坐座位的时候,本来该男女主演挨着坐,祁盛儿没那个胆量,默默地移到庄宴身边。
庄宴抬头看一眼符文州,小声跟祁盛儿说:“你害怕符文州?”
祁盛儿没否认:“你不怕?”
庄宴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以前是不怕的,现在怕了,怕被他压。
他想到这个,脸冷不丁红了,操!庄宴你在想什么!你脏了!庄宴你脏了!
祁盛儿瞟他一眼:“你脸红什么?怕他怕到这个地步?那你之前还整天黏着他?为了蹭热度不要命啊?”
庄宴把没用的念头都抛出脑子,脸上的热度才渐渐消散。
他忽然说道:“你真单纯。”
祁盛儿:“??”
这种饭局上少不了要喝酒,导演喜欢庄宴这个演员是放在明面上的,完全没有藏着掖着,在剧组里不止一次的夸庄宴演戏有天赋有灵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跟庄宴碰杯小酌。
庄宴最近也很焦虑,喝酒没了顾及,不一会儿就红了一张脸,他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站起身冷静地说道:“我出去一趟。”
他前脚刚走,祁盛儿也站起来,跟庄宴的冷静如常比起来,她显然是喝多了。
她说:“我也出去一下。”
没人拦她,众人表情都有点若有若无的暗示,这两个人肯定有事,庄宴才刚走,祁盛儿就迫不及待的巴巴跟上去。
心思各异,谁也没有多嘴。
庄宴踉跄着走出餐厅,外面夜色正好,他头脑发胀,走到一个高高的的石阶上靠着,双眼迷蒙。
他眼底有点怅然,嘟嘟囔囔的说话——
“符文州,你才是下面那个......”
“你乖乖弯掉,喜欢我,然后让我甩了你。”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庄宴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他刚才在说什么混账话?
不敢回头,身体贴着墙壁,手指紧紧扣着冷硬的石头,妈的!不会被符文州听见了吧!
“庄宴——”
声音响在安静的夜里,庄宴撑着墙壁坐下,心情跌宕起伏。
还好......还好不是符文州。
祁盛儿跟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醉酒的女孩没了平时竖起的尖尖的刺,变得憨实可亲,呆呆地仰着头问他:“你在这儿干嘛?”
庄宴:“你来干嘛?”
“我来找你啊!”
“找我干嘛?”
祁盛儿似乎被问住了,答不上来。
醉酒的她理不清这个因果,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庄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找你干嘛?”
她晃了晃脑袋:“你谁啊?”
庄宴酒醒了一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存了报复的心思说道:“我是符文州。”
祁盛儿怕符文州,庄宴本意是想趁机借用符文州的身份狐假虎威一番,吓唬吓唬她,谁知她竟然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说:“你骗人!”
庄宴:“……”醉了还能认出来?
“你是庄宴!”
“……”
“是我偶像!”
“……???”
他张了张嘴,又抿起嘴巴,这人不会是记忆混乱了吧。
半晌他才开口:“你三年前的偶像?”
祁盛儿缓缓的点头。
她坐在石阶上,抱着自己的腿,抽噎着哭了。
庄宴脑子更加清醒,嘴都是抖的:“我可没没惹你啊……你哭什么……”
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打破宁静的夜:“我好喜欢你啊!庄宴哥哥!”
庄宴……哥哥?
庄宴后悔,极其后悔,后悔自己没带手机出来,不然一定要录下来这场“真情告白”。
嘴里从来没有一句好话的祁盛儿,对他表白,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更加魔幻。
她哼哼唧唧继续说:“那时候我十九岁,发现我爸有好多情人,我很难过,崩溃,我不敢告诉我妈,把自己硬生生逼迫成抑郁症。”
庄宴一怔,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然后呢?”
“因为从节目里看见你的笑容,我心里的阴霾才渐渐被揭开,因为喜欢你,我慢慢开始从很多地方了解你,知道了你的努力,你的坚持,这些支撑着我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才慢慢变好。”
可能因为醉酒的缘故,她有点语无伦次,勉强能让庄宴听得懂。
他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十八岁刚出道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怀着期待,梦想,希望,那时候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因为他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