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形象一树立,廖泽凡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几分。
但高尔却“不值得珍惜”,更让廖泽凡的铁杆迷弟徐晓东看不过眼去,大骂着贱人,怒气冲冲的朝着自认为奸夫的维克打了上去。
要不是因为知道“高尔怀孕”,他肯定连他丫的也一块打了!
他打维克,维克先是不明所以的白挨了一拳,天旋地转了一下,跟着又回拳打了回去。
幸亏当时,咖啡店内除了店员,就是他们两桌喝咖啡的,简承志又被廖泽凡整出了公司,要不然徐晓东在咖啡店这事儿非得被他丫的大做文章不可。
高尔想拦着,可徐总带着喝咖啡的另两位朋友,一人一只胳膊,死死的拽住了他~
最后惊动了咖啡店经理,经理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任谁也拉不住,便报了警。
主要是徐晓东和维克,其余几个人没披红,没挂彩,顶多就是个冷眼旁观,徐晓东和维克俩个人鼻青脸肿,同在一张板凳上,还互看对方不顺眼。
警察在边上,他们俩在看不顺眼,也万万不敢动手。
廖泽凡最先看看高尔,见他没受一点儿伤,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这时走到为自己出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徐晓东面前,关心的问,“怎么回事儿?”
徐晓东狠狠的瞪了旁边的维克一眼,低头闷声不坑。
廖泽凡用余光扫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哥哥,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可廖泽凡凭着过人的眼力,还是从金发碧眼的他中认出了这个人,高尔的前男友。
对,他叫维克。
看他被打成这样,廖泽凡心底竟有一丝不厚道的暗喜。
谁叫他(维克)老想着跟前男友再续前缘!
文森特问维克(法语),“发生了什么?”
维克摇摇头,捂着脸看向徐晓东,用流利而咬字清晰的中文,狠狠的骂了一句,“你特么的有病,傻叉!”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身边这个人为何打他。
徐晓东见他看自己,捂着脸,扶着被打的酸疼的咬肌,含糊不清的骂道,“你才是个大傻逼,不要脸,勾引人,活该被打!”
可惜了,他被打成这副熊样,张张口,在外人看来是咿咿呀呀的吐了一串火星语。
“行了,你们几个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警察叔叔这时一拍桌子,一声喝道。
警察叔叔刚才已经将几个人教训了一顿,教训完,已经来人接了,该让他们走了。
俩个人闭了立马闭了嘴,各养各伤,各回各家。
咖啡店的赔偿也谈的痛痛快快的,徐晓东知道自己是挑起的,所以咖啡店的赔偿,他一个都担下了。
走出警察局,文森特和廖泽凡道了别,带着维克上了他的车,临走时,维克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还深情的望了一眼高尔。
可高尔先生一直若有所思,自打进了警察局就心情不好,根本没看他,垂着头,沉浸在心烦意乱之中。
廖泽凡看在眼里,忍不住低头窃笑一声。
很好,非常好。
文森特和维克走后,高尔不禁仰头望月,对夜色长叹一声,“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自打昨晚跟维克不经意间偶遇过,他,特莫的就没消停过,麻烦事儿一茬接着一茬。
fuck,真他妈的是Fuck!
高尔在车前前踢了两脚,发泄了一下,这才上了孙管家的车,廖泽凡看在眼里,知道某人现在脑仁很疼,他没先去安慰,也没跟着上车,只是吩咐着孙伯将高尔带回了别墅。
而他带着徐晓东和另两位同事同上了一辆车,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打了起来。
第82章
徐晓东现在整个脸上裹了白纱,动动嘴,牵动整个脸部酸痛,而且说出的话谁也听不懂,廖泽凡选择问别人。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在巴黎待过的,听懂了那句法语,不过好歹是自己老板,他没敢原话翻译。
就轻描淡写的说,“那个人让高先生跟他走,徐总听见,为廖总您气不过,所以就动手把人给打了。”
廖泽凡,“……还有别的吗?”比如,高尔当时怎么回答他的。
那个人摇摇头,“就说到这儿,徐总就动手了。”
“……”
廖泽凡内心是有点失望的,他特别想知道高尔会是怎样的回答。
“你们回去好好休息,这事儿就不要在提了!”
廖泽凡又跟几位聊了聊,了解了一下公司的近况,亲自将徐晓东送回了家,然后吩咐着老杨去赔偿了咖啡店。
一来,徐晓东是他最心腹的员工,就算打的不是维克,站在管理的角度,他也打算替徐晓东赔偿了咖啡店。
更何况徐晓东是为了他才动的手。
他更打算着请徐晓东吃一顿,但是看徐晓东现在这情况,还是算了吧。
高尔先生自回到别墅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上了楼,瘫在床上,眼睛瞪着屋顶那盏柔和的水晶灯,烦,累,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比他妈的伺候孕夫还让他糟心,让他累!!!
高尔头一动,看到了那边的抽屉,想到了昨晚的保证书,拿出来,细细的品读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什么保证书,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情诗。
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的,就是这首情诗。
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
十九世纪英国著名女诗人
勃郎宁夫人写的:
我是怎样的爱你
我是怎样地爱你?
诉不尽万语千言:
我爱你是那样地高深和广远,
恰似我的灵魂曾飞到了九天云外,
去探索人生的奥妙和神灵的恩典。
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
我爱你不息,
就像供给的食粮每日都不能间断。
我纯洁地爱你,不为奉承吹捧迷惑;
我勇敢地爱你,如同为正义而奋争!
爱你,以昔日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
爱你,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圣洁;
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激情。
假如上帝愿意,请为我见证:
纵然我死去,
我的灵魂将爱你更深,更深!
他跟着一句一句法文的读出来,读到最后,突然噗嗤一笑,喃喃道,“好像结婚誓词哦!”
结婚誓词!!
高尔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自己有点感动了,他真的,好想好想和某人长相厮守一辈子~~
廖泽凡送完了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给文森特打了一个电话。
他想去找维克谈谈。
维克虽然也被打的严重,但没徐晓东那么严重,还能张口说个话。
说白了,他下手比徐晓东黑!
维克盯着一张猪头脸,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聚拢着细细的光芒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廖泽凡。
不理解,十分不理解,Neo年轻帅气,自己又不是没钱,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怎么脑子抽了,偏偏看上了这一虽然长的不错,有钱,但是岁数比他大九岁的老男人。
脑子有泡儿?
泡破了?
被猪油蒙了心?
他在腹诽着廖泽凡,廖泽凡同样在心有所想,他和维克想的出入不大。
看到这张金发碧眼的纯欧美帅哥脸,廖泽凡说不自卑是假的。
想想自己,除了有点破钱儿,年纪还大点儿,长的还凑合一点儿,然后和这位高尔的前男友比起来,自己好像差了那么一大截。
林洛说的对,说人家高尔骗财骗色,倒不如说自己占尽了便宜还卖乖。
这么一想,心中惆怅不已。
不过俩个人老这么坐着,互相打量着自己是不妥的。
“你叫维克,对吗?”
廖泽凡最先开口,打破了安静。
维克到底是年轻了点。
不,都29岁的人了,还他妈的年轻嘛,说白了就是不懂事,也不是啥真性情。
他毫不掩饰对廖泽凡的轻蔑,不屑的将猪头脸一瞥。
对于他的无礼廖泽凡自不会放在心上,哂然一笑,接着说,“咱们都是聪明人,索性都直说了吧,我知道,你想跟Neo……重归于好,对吗?”
其实廖泽凡只有面对着高尔的时候,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作腾,在外人面前,还是那样,成熟稳重,有谋有略的廖总。
维克听他这么一说,耷拉的眼角,努力的瞪大了一些,还是不说话。
“说实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廖泽凡云淡风轻的吐出来,心却莫名被针扎了一下,他不禁皱皱眉,接着说,“这事儿主要在他!”
理是这么个理,话也是这么一句话,但是说出来的人,心间还是五味杂陈的。
廖泽凡希望高尔不要跟维克走。
“泥,缩,德,对!”
维克终于开了金口,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表达着自己对廖泽凡的话的赞同。
廖泽凡愣了一下,细细品了品这几个字,这才读明白,维克说的是,“你说的对!”
“那好,现在你跟我回去,去跟Neo说明白吧。”廖泽凡又道。
有些事儿还是趁早解决了好,拖下去都是个麻烦,比如,高尔现在跟他走了,对他来说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