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沣,“......等哥们敲完钟,给你说说他去!“
“啥?”
廖泽凡揉揉眼泡,“现在都下午了,你不,不敲完了吗?”
“屁!”
电话那头的小青年一口红酒喷到了海面上,“我说廖大叔,你丫的玩蒙了吧,大洋彼岸可是有时差的。”
“现在是零点,老子敲钟是明天八点。”
廖泽凡,“.......”
这也是孙管家的一个失误,他巴不得廖泽凡错过了狐朋狗友的“大喜之日“,所以今天特地拖到了13点,才推门而进。
自打廖泽凡转性子以后,认识了不少的.....朋友,而这位古沣的小青年是其中之一,用孙伯自己话来说,这个人是踩了狗屎的纨绔。
但是在外界的眼中,他,不仅是本市最大的珠宝商古大强老先生的幼子,还是一个努力上进的,年轻有为的......创业新贵。
廖泽凡折腾起来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折腾,今天喜欢泡吧,那么近一段时间就往死了泡吧,明天喜欢蹦迪了,就一段时间往死了蹦跶,而这位叫做古沣的富二代,就是廖泽凡迷上飙车的那一段时间,认识一纨绔,外号叫“疯子。
第3章 聚会
因为非常有经验,女仆们收拾的很快,待廖泽凡老爷沐浴洗漱完毕,整个别墅里已经干净异常,充满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气息。
阿嚏!
廖泽凡揉揉钻了消毒水的鼻尖,“孙叔啊,那个.....咳咳.....衣服准备好了吗?”
孙伯点点头,将一套熨好的西装摆在了床上,然后指指床头的眼镜盒,“老爷,这是你的眼镜。“
廖泽凡拿起桌边的黑色镜框的眼镜戴上,端着一脸严肃的问,“孙叔,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孙伯点点头,“很好,完全遮住了你的疲倦!“
天公不作美,一出门碰上了阴天,没办法,他只好又联系了古沣那丫的。
古沣很懂事,不懂事也不行啊,略显失望的摊开手,“没事儿,你的安全最重要。现在是美国凌晨一点....”
然后又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21点之前,你能到吗?“
廖泽凡摸摸下巴,“说不好,天晴了,我就出发,赶上你敲钟就行。”
“这不行,“
古沣调整摄像头指向了身后热闹的人群,“我是顺带着敲个钟,party才是老子的正事。这个才是我的正菜......“
调回摄像头,手里多了一本杂志,当时古沣这丫的卖关子,举起来倏地一下又放下了。
廖泽凡只记得杂志照片上一穿着黑色风衣的白种帅哥,长得貌似还不错的样子,心突突的跳了两下。
帅哥嘛,谁不喜欢。
古沣朝廖泽凡又是挤眉又是弄眼,“今晚的party,你错过了,保证后悔。“
廖泽凡对着视频那头一个极度灿烂的笑脸,“........那我,一定赶到。“
既然时间还有,那就在补一觉,昨晚没睡好,刚刚沾上床,一个哈欠下来,便打起了呼噜。
一觉睡醒,天黑了,雨停了,雨后的天透着一股格外的凉爽。
夜生活也将将要开始了,飞机上,不能闲着,来吧,造作吧。
于是一个电话又call来了乔伊。
为什么,为社么,乔伊虽然瘦巴巴的硌得慌,可他就是喜欢,喜欢.....被咯着,被虐到的感觉~~~
下了飞机,廖泽凡仿佛蔫儿打的茄子,萎靡不振,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像是当年那样的精力旺盛,坐在迈巴赫上,强打都打不起精神来。
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古沣,“大哥,你.....要不酒店休息去吧..。看你这样,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听到不行两个字,廖泽凡可能当时脑子一抽,理解歪了,瞬间有了力量,强打起精神,扔给丫的一个眼神,“老子好的很。比你都行。“
古沣,“........“
车很快到了party的地点,他们走下车时,正好蓝阳炎先生向外走。
蓝阳炎见了他们二人,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你们来了。“
“这就走吗?“廖泽凡向着里面望了望,笑着问道。
蓝阳炎点点头,咳了两声,“身体不太舒服,再说了,你们知道的,我不喜欢热闹。“
恐怕,后半句才是真的。
廖泽凡看看身边的古沣,闷头点了根烟,正抽着呢,一看两个人就是闹了矛盾。
廖泽凡默不作声的转过了头,对蓝阳炎道,“那好吧,你注意身体。“
“二位好好玩吧,我先走了。“蓝阳炎朝二位点点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望着蓝阳炎瘦削的背影,廖泽凡转头看向还在闷头抽烟的古沣,“不看看去?“
“看看去!“
古沣指指那抹消失在转角的衣袂,熄了烟,郑重其事道,”那这交给你了。“
“那,你的菜咋办?“
廖泽凡接着问,“趴儿的组织者就这麽走了?”
古沣摊开手,“不吃了。留给你吃吧。毕竟,今晚这个趴儿,你是组织者之一。“
???
既然是之一,还有之二,和之三。
廖泽凡看着他,“哥们,你什么意思?“
古沣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你知道的,我没钱。“
廖泽凡,“......我谢谢你。“
谢谢这个脸皮厚的。
第4章 聚会
难为了古沣同志一番良苦的用心,今晚,廖泽凡心如止水。
主要是累,前一个小时还在飞机上与乔伊水乳交融,下了飞机,真没那个闲心。
今晚他的目的性很明确,简单的走个过场。
推开门,趴儿已经开始了,灯光,舞曲已经嗨了起来,在这个分外热闹的闪烁的灯光下,该跳舞的跳舞,该唱歌的唱歌,该玩的玩儿,该乐的乐。
没人注意到今晚的金主之一悄悄的走了进来。
舟车劳顿的廖泽凡揉揉太阳穴,此时此刻大脑一片沉重,他第一次感觉这里的氛围聒噪。
“这里,凡,我们在这里。“
林洛见廖泽凡,扯着嗓子喊,”这里,这里。“
林洛,赵青阳,廖泽凡,古沣四位志趣相投,是好友,但在孙管家眼中,这是狐朋狗友。
廖泽凡坐了过去,林洛也是一脸风尘仆仆的摸样,背靠着沙发,在这个分外喧嚣迷离的灯光下,形成了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线。
“疯子没跟你一块过来吗?“林洛递了杯加了料的沸腾的啤酒。
廖泽凡摇摇头,“追蓝阳炎去了。”然后推开了啤酒,改倒了一杯干净的白开水,“还是喝水吧。”
“唉,就知道他得这样。”
林洛无欲无求的望向灯光下一水的帅哥,美女,“凡哥,疯子忒不要脸了。”
“谁说不是呢。”
廖泽凡灌了口白开水,润润喉咙,“ 你,不去看看去?”
林洛摆摆手,拖着沉重的眼皮,打了个张口,“不了,昨晚游艇趴儿,玩了个通宵,中午的时候,青阳到了,又没休息。”
“嗯?”
廖泽凡四周望望,“青阳呢?”
林洛指向二楼,“你自己看吧。”
二楼,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好兄弟赵青阳,另一个人......廖泽凡向上推了推眼镜。
那是一外国小帅哥,面如白玉般,闪闪发光,五官线条明晰,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透着干净而纯粹的水蓝色,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薄薄的嘴唇上扬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浓如重彩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冷漠的疏离感。
任凭赵青阳百般搭讪,那人自是不理,冷漠的扫视着底下的纸醉金迷的一切,直到目光看向了廖泽凡这里。
廖泽凡朝那人回了个礼貌的笑意。低下头,问林洛,“他是谁?”
林洛揉揉快自动合上的眼皮,回道,“叫高尔,是个法籍华裔画家,疯子攒这麽大个局,就是为了让他过来。”
“华裔?”
廖泽凡在回头望望二楼那帅哥,好巧不巧的,那位帅哥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这边。
廖泽凡又礼貌的笑了笑,低下头,小声问,“他长得可不像混血啊?!”
“那可能是因为妈妈是纯法国人,爸爸是中法的原因吧。”
林洛揉揉脸,“我先去洗手间洗个冷水脸,激一激。”
廖泽凡抿了一口水,向上看看,人已经不见。
他放下白开水,正要往厕所去,他们二人已经下来了。
那位叫高尔的跟着站在赵青阳的身后,这位帅哥远看还好,走近了,帅哥身上那股清新的带着点冰冰的气息更加的强烈,强烈到廖泽凡被这股气息鬼使神差的吸引的同时,引得血脉喷张,更加的想上厕所了。
“凡,你来了。”
赵青阳拉着高尔走上前,“这位是高尔。”
廖泽凡强憋回去,伸出手,“你好,我叫廖泽凡。”
高尔伸出手,非常流利的中国话,“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的中文真好。”
“谢谢。”
触手间,一股异样的冰凉感瞬间流遍了全身,廖泽凡打了个冷战,哆嗦一下,绷直了身体,以免真的尿出来。
不知道那位叫高尔的感觉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