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溪禾自知理亏地缩了缩鼻子:“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迫不及待地喝了,怪我吗?”
好闻的檀香近在咫尺,江淼拉过他的脖子,恶狠狠地亲他。
郎溪禾一脸懵逼:什,什么情况?他这是被强吻了?
不是,这不是亲,这是啃啊!操!
郎溪禾想推开这个生了病就乱亲人的神志不清的人,却没想到江淼的力气简直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开。
“呜呜呜!!!”郎溪禾捶着江淼的胸口强烈地控诉。
“哐当!”什么东西掉了,江淼停止了动作,两人双双看向门口。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护士小姐慌张地摆摆手,捡起地上的流理盘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郎溪禾瞬间奓毛,“江淼你有病啊!”
江淼默不吭声,拉起被子若无其事地睡觉。
郎溪禾:……
你就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稍……稍后还有一章
☆、上瘾
江淼没说话,郎溪禾又下意识地想不会是被烫到了说不出话来了吧?
然后又摸着唇小声嘀咕:“真的是无语!都被强吻了居然还关心他,我这是什么贱命?”
唇上还萦绕着江淼的薰衣草气息。
郎溪禾抹抹嘴唇,推了推江淼,“哎!你不会死了吧?我跟你说,你亲了我,得对我负责的!你可千万别死!尤其是这一百年。”
“你能活到一百岁再说吧。”江淼盖着被子,声音闷闷的。他的内心简直矛盾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亲上了这小子,原本只想浅尝辄止,没想到越亲越上瘾。
操……心烦,想不通。
郎溪禾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缩头江淼:算了,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吧。
“砰”的一声,郎溪禾摔门出去。
......
他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什么被狗啃了一口?
那可是他的初吻,初吻!
其实他也没走远,就在病房门口走廊上坐着发呆。
黑色靴子推门进病房的时候他诧异地眨了眨眼。
是那个打伤江淼又出来找他的那个身形消瘦的男人!
日!他怎么知道江淼住院了???
郎溪禾想都没想地跟上了他,没想到门被反锁了,只能透过门口上的窗往里面看。
江淼还以为是郎溪禾进来了,但是听脚步声就不像。郎溪禾的脚步声是轻轻的,像没力气似的。但他没想到那个打伤他的男人会找上门来,“算上这次次,你已经来找了我两次。为什么来找我?”
这男人不像是失去了理智的人,很大概率不会在医院闹事。于是他冲焦急的郎溪禾摇了摇头。
男人盯着江淼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舔了舔嘴唇说:“林语欠了我钱,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会替他还钱。”
“他告诉你我在这儿?”刚才他让郎溪禾给林语打电话,没想到林语没来,倒是让讨债的人来“看望”他了,心里不由冷笑。
“那当然。难不成我还跟踪你不成?兄弟,我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男人脱去了外套丢在椅子上,然后坐下来看着江淼。
“那好。他欠你多少钱?”
“不多不少,二十万。”
“借条。”
“喏。”
“我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钱。”江淼看了一眼借条,淡淡道。
“谁说我要让你还钱?”那男人似乎也觉得卖关子没什么意思,就索性一气说完,“在我这里借钱,向来都是要肉偿的。”他看着江淼,眼里的火仿佛在燃烧。“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不过病床我也能接受,人来人往的,会更加刺激。你说是不是?”
江淼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林语——那个他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狠心这么对他。他就这么笃定他江淼一定会帮他还了这笔钱?呵,可笑啊......
门口的郎溪禾在使劲地摇着门把手,用力地敲门。“江淼,你别答应他!千万别做傻事啊!”
“好啊,来吧。”江淼一脸无所谓地拔掉了针头,药水从针头出溅出来。
“江淼!!!”郎溪禾这回换成用脚来“伺候”门了。“我操!!!你开门啊!!!”
“先生,夜已经深了。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另外,这门属于医院所有,请您不要恶意破坏。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没......没有。”郎溪禾面露颓然之色,死死盯着床上那道假装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什么都若无其事的身影。难道他要跟这护士说里面那男的要被强了吗?
呸。什么?分明就是自愿!他能站在什么立场上说“江淼,你不要这样”?室友吗?合住对象?
“哟嚯。”那男人并没有把郎溪禾放在眼里,脱掉了最里面的背心,□□着上身爬上了江淼的病床,舔了舔江淼的唇角微笑道:“病房play我最喜欢了。”
江淼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也没问要多少次才能把钱还清,仿佛已经打定主意要通过这种方式还完林语欠下的高利贷。
男人亲吻着江淼的额头。郎溪禾背对着那个窗,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但又不敢走,怕其他人凑近了看到。
站在吃瓜群众的立场上,他在为江淼不值。这就是爱上了一个垃圾男人的下场。那狗男人简直是不要脸的王八蛋!江淼为什么要答应肉偿???!!!
里面的声音渐渐地不堪入耳,郎溪禾走出病房门口几步,拿出了耳机给自己戴上,此刻只恨自己不会背什么清心咒金刚经大乘佛经小乘佛经这些静心的玩意儿了。
“妈,你再给我打十万吧。”
“儿子,你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妈,您快别问了,等我赚了再还您啊!”
“混小子,谁要你还!等着,现在就转给你。”
“好嘞!谢谢妈!”
那男人出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半夜一点钟。
江淼已经被疼晕过去了。男人穿好衣服出门,被郎溪禾拦住了去路。
“林语欠你多少钱?”
那男人□□之后一派餍足,心情大好,面对郎溪禾这样大半夜闯出来的毛孩子也没有半分不快,斜睨着他开口说:“怎么?你也想帮他还钱?”
“凭什么一定要肉偿?!”郎溪禾咬牙切齿地说。
“我自己定的规矩,你有意见?”
“林语到底欠你多少钱?”
“不多,也就十万。”
“才十万?!”郎溪禾有点难以置信。“那江淼还了多少?”
“他么?”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江淼,点点头:“他的表现不错,这次就抵个五万吧。”
郎溪禾实在受不了男人落在江淼身上那色眯眯的视线,尤其是江淼现在全身密密麻麻都是紫黑色的吻痕,郎溪禾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帮他把被子盖上。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有二十万,都给你。你不要再来找江淼了。他和林语已经分手了,彻底分手。”此时此刻他在心里已经把林语骂得祖坟冒青烟,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亏他昨天晚上还觉得这两个人情意浓浓,现在看真是瞎了眼。
“这么够义气?”男人接过了卡,五万换二十万,实在是赚翻了。谁不要谁是傻蛋。
“写张收据再走。”
“行!”
......
打发走了男人,郎溪禾握着手里的收据,走进了病房。为江淼掖好被子之后又走进卫生间打了盆热水想为江淼擦一下身子。
真的是,变擦边叹息。又心疼又无奈。
擦完了郎溪禾就去买了新的被子枕头还有一些淤伤药膏回来给江淼抹上。
正擦着,因为郎溪禾手法不娴熟,结果江淼被疼醒了好几次。第一次醒来见是郎溪禾就又睡了过去;第二次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第三次彻底是睡不着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
江淼的脸有点红晕染开,“你能不能先把我那玩意儿放下。”
郎溪禾这才后知后觉地放下,有点尴尬。“我看见那里有点肿,想帮你抹点药,你别误会。”
江淼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没事。没什么好误会的。”
“我轻点。”郎溪禾的心又难过了一点,重新捞出小江淼轻轻吹了吹。
江淼全身都在颤栗,血全都冲上了脑门,发出了难以抑制的低声。
“你不该答应他的。”郎溪禾踌躇间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你看他把你搞成了什么样?差点就瘫痪在床了,就你现在这个程度,这一周都别想下床了。”
“这个月你不用交房租,水电费也不用。”江淼像是没听到似的,答非所问。
“......行。”反正这个月他也没钱交房租了。郎溪禾觉得自己可能是脑抽了,和江淼不过认识了四天,居然帮他的渣男友还了这么多的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别说话了,先......休息吧。”郎溪禾把空调关了,把江淼捂得严严实实,“我知道你热,但是绝对不能开空调,空调太冷了,你的身子受不住,谁让你又抽烟又喝酒还跟人干这事?幸好他戴套了,万一没戴呢怎么办?幸好你是个男人,也没什么吃亏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