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怜的猫崽崽……
管家同情的看了涂山白一眼,而后迟疑的看着谢北望,说:“少爷,能不能暂时让猫崽崽住在你房间?”
谢北望:“???”
管家解释:“二狗子很喜欢猫崽崽,有事没事就围着猫崽崽转,都把猫崽崽给吓坏了了。”
涂山白适时的吱吱了一声,表示赞同。
管家怜爱的看了眼涂山白,继续说道:“整个别墅,二狗子都横行无阻的,就你的房间,二狗子不敢放肆,不如暂时把猫崽崽安置在你房间……”
“就几天,等我单独给猫崽崽弄一个房间出来,到时候就把猫崽崽换过去。”管家一脸恳切的说。
涂山白也眼巴巴的盯着谢北望看。
虽然铲屎官刚刚掐他喉咙了,可他很大度,只要铲屎官同意他暂时住这儿,他就不跟铲屎官计较这事。
在一人一猫的目光下,谢北望缓缓点了点头,“可以!”
一只猫崽崽而已,占不了多少位置。
涂山白心中一喜,暗想:这个铲屎官人还挺好的。
这念头刚刚闪过,耳边再次传来铲屎官的声音,“你尽快把房间收拾出来吧,别让它待太久。”
涂山白:“……”
他收回刚刚的那个念头!!!
最终,涂山白成功的留在了谢北望的房间,管家牵着依依不舍的二狗子下了楼,没多久又上来了,怀里抱着的是涂山白的窝和小厕所。
“乖崽崽,你在这边睡,千万不能吵到少爷哦。”管家将窝放在距离床最远的位置,临走的时候,他还再三的嘱咐涂山白。
涂山白心不在焉的吱了两声,就乖巧的缩在窝里了。
没多久,他就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睛。
床上,谢北望听着角落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日上三竿。
管家看着已经冰冷的早餐,狐疑的看向二楼。
以往这个时间,少爷都出门晨跑了一圈有回来了,怎么今天还没下楼?
他满心疑惑的上楼,在自家少爷房门口徘徊良久,心情忐忑的敲了敲门。
“少爷?”
“少爷你起来了吗?”
“少爷?”
“吱……”熟睡中的涂山白动了动耳朵。
吵死了。
他换了个姿势,舒展了下爪爪——
啪!
好像打到什么东西了!
涂山白狐疑睁开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瞬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涂山白大惊,“……吱吱?”
铲屎官怎么睡在他窝里?
他眼睛睁的又大又圆,又懵又无辜。
被一爪爪落拍醒的谢北望:“……你怎么睡到我床上了?”
“吱吱?”
他,他床上?
胡说,他才不是那种会爬别人床的狐狸崽崽,他明明在自己窝里……
涂山白斥责铲屎官的时候,眼角以外瞥见了角落里孤零零的窝——
“吱吱!!!”他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看床,又看看自己的窝。
他,他怎么睡在床上了?
涂山白浑身僵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爬上了铲屎官的床。
就在这时,久久没有听到房间传来动静的管家推门进来了,他一眼就瞥见了床上的自家少爷和涂山白。
管家下意识皱了皱眉。
“乖崽崽,你怎么跑到少爷床上去了?”管家见状,心下就认定自家少爷反常没起床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猫崽崽,“少爷,猫崽崽昨晚上是不是吵着您睡觉了?”
“都怪我,不该把它留在这里,我这就把它带下去,再也不让它上楼了……”管家虽然喜爱猫崽崽,可跟猫崽崽相比,显然是自家少爷更重要。
他说着,大步走过来,要抓涂山白。
作为一个狐狸精,涂山白知道地盘的重要性,他占了铲屎官的地盘有错在先,作为一个勇于承担错误的狐狸精,他没有躲开。
眼看着管家的手要碰到它了,谢北望突然说:“它没有吵到我。”
说话的时候,他还重重的看了涂山白一眼。
因为以前的经历,他向来浅眠,一点动静都会惊醒,可猫崽崽上他的床,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甚至,有史以来,他第一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是巧合,还是……
谢北望忍不住看了猫崽崽一眼。
他想说,会不会是因为猫崽崽。
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就被他否定了。
哪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
不过是只猫崽崽,又没有安神的技能,怎么可能让他睡眠质量变好!
肯定是巧合。
有了谢北望的这番话,管家到底没将涂山白的窝搬走。
这一天,在二狗子的追逐下,很快迎来了天黑。
一人一狐狸,各据房间一角,看似相安无事。
可无论谢北望还是涂山白,他们都没睡着。
谢北望还想着自己昨天睡得很死这事,而涂山白,也满脑子都是他是怎么爬的铲屎官的床,他什么时候爬的铲屎官的床,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都说狐性本淫,可作为洪荒最大的大龄单身男狐狸精,涂山白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乱搞男男关系/男女关系,他至今还没开过荤……
他怎么就,怎么就爬了铲屎官的床呢?
难道他梦游了?
不,不对,他活了十几万年,都不曾梦游过,总不可能突然就会梦游了吧。
不是梦游,那是怎么了?
难道,是他搞对象的执念太深,不知不觉,对铲屎官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
涂山白一脸恐慌的揣测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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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毕竟是幼崽形态,涂山白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至于谢北望——
黑暗中,他睁着双眼,头脑清醒的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切细微的动静落在他耳朵里,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格外清晰,无所遁形,他听着涂山白频率的呼吸声,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
困意,逐渐上来。
谢北望使劲的眨了眨眼,试图保持清醒,可那呼吸声仿佛具有催眠的作用似得,尽管他一再的抗争,意识却仍然变得模糊,最后闭上了眼睛——
翌日。
谢北望是在一阵酥痒中醒来的。
隔着被子,他感觉自己胸口隐隐发热,有着莫名的湿黏感,还有点痒——
他狐疑的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睡衣被扒开一半,露出大半个小麦色的胸膛,一大团白毛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呼哧呼哧的睡得正香。
是猫崽崽。
它又爬到他床上来了!
谢北望微微皱眉,也弄清了胸口酥痒和发热的来源。
猫崽崽呼吸间的热气全都洒在他胸口,可不是又热又痒吗!
至于湿黏感——
这只猫崽崽睡觉也太不规矩了,居然还流口水!
谢北望盯着胸口大片的口水渍,有些无语的推了推猫崽崽。
’床‘软乎乎的,又暖和,涂山白睡的正香,突然被推了一下,他反射性抬了抬爪爪,虚虚的在半空中pia了一下,又落下爪爪,继续睡。
谢北望深吸一口气,继续推他。
“吱……”涂山白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别吵!
谢北望继续推——
“吱吱吱!”涂山白炸毛了。
吵死了!!!
他睁开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怒气冲冲的瞪向扰狐狸清梦的人。
是铲屎官!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只顾着瞪着铲屎官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孔,龇开一口森白的牙齿,质问道:“吱吱!!!”
你干嘛吵我睡觉!!!
作为一只有起床气的狐狸崽崽,涂山白表示:他现在很生气!
谢北望却只淡淡看着他,“你又爬上我的床了!”
“吱吱?”
什么鬼?
什么叫他又爬上他的床……
涂山白一个激灵,猛然清醒。
他瞪圆眼睛,下意识看向左边角落处的位置,那是他的猫窝所在地。
他的猫窝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里面空荡荡的。
涂山白:“……”
他怎么又爬上铲屎官的床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是在猫窝里面的。
怎么,怎么就睡了一觉的功夫,他又出现在铲屎官床上了?难道,他对铲屎官的非分之想,已经深到连睡着了,都会无意识的爬上铲屎官的床的地步了?!
他收回视线,呆呆的看了看铲屎官,又愣愣的低头,瞅了瞅自己爪爪下面……光裸裸,散发着小麦色光泽的胸膛。
铲……铲屎官的衣服!!!
该该该不会是他扒的吧?
还有,铲屎官胸口这片湿漉漉的水渍,散发着浓浓的自己身上的气息……这,这好像是自己的口水来着。
他半夜,爬上铲屎官的床,扒了铲屎官的衣服,还趴在铲屎官胸膛上流口水……
涂山白不敢置信,这居然是自己做出来的事。
这太禽兽了!
“吱!!!”他仰头发出一声羞愧的尖叫,然后嗖地一下,窜回了猫窝里面。
他头死死的埋在里面,屁股朝着外面。
这还不够,他还抬起爪爪,捂住了双眼。
他没脸见人了!
尤其是铲屎官!
就在涂山白抓狂的时候,谢北望已经拢着睡衣下了床,他迈开大长腿,进了浴室。
没一会,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涂山白暂时无法面对铲屎官,他心虚的瞥了眼浴室的方向,而后嗖地一声,速度媲美闪电的窜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