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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狂 (初禾)


  上车前,明恕将饮料喝完,捏着瓶子将自己扔进副驾里。
  萧遇安正要发动车子,脖子就被明恕勾住了。
  “哥。”
  “嗯?”
  “我明天休息是吗?”
  “你接下去一周都可以休息,这阵子辛苦了。”
  明恕半个身子已经斜到了萧遇安怀里,“那你亲我一下。”
  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入车中,沉淀在萧遇安眼底。
  萧遇安低下头,吻住明恕的唇。
  明恕刚才喝的是酸梅汤,口腔里全是酸甜味。他吮着萧遇安的舌,又将自己的舌送入对方口中,想要抢得主动,吻得十分卖力,却渐渐落入下风。
  萧遇安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毫不慌乱的,查案是,吻他也是。
  他被托着后颈,眼睛渐渐睁大,全心全意感受着萧遇安的入侵,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抢占了先机,为什么又成了被动承受的那一个。
  车里是唇齿交缠的声响,他由凑在驾驶座上的姿势变成被压在副驾上,口中的酸甜味被血腥驱散。
  是他的舌尖被咬破了。
  萧遇安将那一星涌出的血吮走,松开他时顺手帮他扣上了安全带。
  四目相对,明恕感到身体在渐渐发热。
  车行驶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明恕卷了会儿舌头,“我刚才还没说完。”
  萧遇安问:“什么?”
  明恕直白道:“萧老师,明天休息,学生想交‘家庭作业’了。”
  萧遇安笑了笑,“没问题。”
  明恕的房子离市局更近,但未来一周不用工作,萧遇安打算把他扔自己那套房子里。
  远离城市中心的小区,总归更加清静。
  车程不短,明恕放下豪言壮语,路上却睡着了,萧遇安在车库里等了一会儿,揪住他的下巴晃了晃,“醒醒,回家再睡。”
  明恕拧着眉,居然有点起床气,迷瞪瞪地望着萧遇安,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哥,你不背我啊?”
  萧遇安说:“自己走。”
  明恕又赖了一会儿,这才下车,“啧,自己走就自己走。”
  从车库到家得走一截路,很短,但也足够明恕清醒。
  进入电梯后,他抹着脸说,“成糟糠之夫了。”
  萧遇安揉他的脑袋,“请问明先生,您好端端的怎么成糟糠之夫了?”
  “你不疼我了呗。”明恕说:“以前我睡着了,你都不会弄醒我,不是抱就是背,可疼了。”
  萧遇安没少背明恕,尤其是明恕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
  明恕没兄弟姐妹,萧家有什么活动,萧遇安一般都会捎上明恕。
  有一年萧谨澜早恋,交了个顶帅的男朋友,想约会又怕被家长发现,于是干脆把亲弟和堂弟都打包带上,说是去河边野炊,其实是让弟弟们打掩护。
  明恕一听要去河边住一宿就兴奋,出发前一晚收拾行李到半夜,天不亮就去萧家门口等着,算是熬了整整一夜。
  小孩子精力旺盛,可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到了河边,萧遇安和同龄堂兄弟萧牧庭扎帐篷架摆弄烧烤架,明恕本来想帮忙,却被萧遇安的小堂弟萧锦程抓去打水仗。
  玩到晚上,明恕已经困得脑袋不停往下点了。
  但萧遇安跟他说夜里有流星雨,他舍不得睡过去。
  萧谨澜在鹅卵石上铺上厚毛毯,哄他在毛毯上睡,说一会儿流星雨出现,就叫他起来。
  他一躺上去就睡着了。
  大家等到呵欠连天也没见着流星雨,先后钻进帐篷睡觉,萧遇安见他睡得熟,便没有叫他,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睡袋旁边。
  这是小时候的事。
  后来成年了,萧遇安也背过抱过明恕,明恕大多数时候都知道,但热衷耍赖装睡。
  他有时也想抱萧遇安,但萧遇安睡眠浅,一碰就醒,加上萧遇安比他高,也比他重,他抱是没法抱的,背的话也很吃力。
  “您太重了。”萧遇安一本正经地说:“背您会闪着我的腰。”
  梯门打开,明恕迈出去,“那我再不敢让你背了。来,老板,腰让我按会儿。”
  说着已经开了门,门关上时灯还没开,明恕的背撞在门上,警服下摆被扯开,萧遇安布着薄茧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腰。


第42章 无休(02)
  明恕发现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比起来很不一样了。
  与萧遇安长期分居时,只要萧遇安来冬邺市找他,他就不愿意离开家,黏萧遇安已经黏到了萧遇安去哪儿,他就要跟着去哪儿的地步。哪怕萧遇安只是从阳台去厨房,或者从书房去卧室,他都要跟着。
  萧遇安也由着他跟,偶尔逗逗他,问:“明队,你下属知道你在家里像个树袋熊吗?”
  他将萧遇安压在沙发里,骑在萧遇安腰上,俯下去亲萧遇安,“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
  其实他个头那么高,在重案组那么强势的一个人,还真不适合当什么树袋熊。可他能和萧遇安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而他又太爱萧遇安,每一次短暂的相聚,他都恨不得放大再放大。
  最好能放大成一生。
  他那么黏人,也不过是珍视与萧遇安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今萧遇安调来冬邺市,漫长的分居结束了,他就像一个穷了半辈子的人突然暴富,终于不用紧巴巴地过日子。
  萧遇安从书房去卧室他还是会跟着,但萧遇安从客厅去阳台,他就懒得再跟着了。
  萧遇安收阳台上晾干的衣服,笑着问:“明队,不当树袋熊了?”
  明恕趴在沙发上装傻,“什么树袋熊?谁是树袋熊?哪个动物园的树袋熊跑出来了?”
  萧遇安将衣服暂时扔在滑窗边的架子上,走到沙发边,隔着睡裤拍明恕的屁股。
  明明不痛,明恕却夸张地叫唤,“伤着呢,痛!不要这样对待功勋伤员!”
  其实哪里有什么伤,只是某一处被过度使用而已。
  睡裤下那个地方,萧遇安已经给他抹了舒缓药膏,早没了火辣辣的感觉,他撑起上半身,趴在萧遇安腿上,懒洋洋地睡午觉。
  重案组集体休假,刑侦局副局长却没有假。萧遇安每天都要去局里,明恕一个人睡到自然醒,终于有了不慌不忙过日子的感觉。
  过去的相聚,简直像打一场同归于尽的仗。
  洛城那边来了消息,说侯村长已经料理好了儿子侯桨的后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洛城市局和镇上派出所的警察时不时去探望侯村长,不厌其烦地解释侯桨买的保险是做什么用的。
  “小桨是为了让我能安度晚年,大病有治……”侯村长老泪纵横,手里握着再也送不出去的打火机,面前放着侯桨的银行卡、保险文件。
  银行卡里有接近十万块钱,全是侯桨这些年边读书边工作赚来的。若是没有突然罹患脑癌,在他正式毕业,并在洛城主城立足后,也许他会将老土的、只会种地的父亲接到自己身边。
  “小桨不是不孝子,我知道,我最清楚!”侯村长抱住儿子的遗像,过了很久才抬起头,对警察们说:“你们放心,为了小桨,我也会好好活下去。如果我死了,别人再说他是不孝子,就没有人替他说话了……”
  明恕感到眼眶发胀。
  冬邺市这边,方远航带着陈权汉的信再次去见了陈米一家。
  陈米自始至终不肯收下信,也不接受陈权汉的忏悔。
  她将方远航关在门外,说:“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搅我。陈权汉死了就死了,我不在意,更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而死。我和他没有关系,血缘这种东西,其实最容易斩断,从他虐待殴打我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的父亲。对我来说,只有彼此扶持的亲情是永恒的。你走吧,我不要他的东西,好的坏的,全都不要。”
  这两桩关乎父子、父女的事让明恕想到自己的家庭。
  当时还在洛城时,他就动过回家看看父母的念头,但那时罗祥甫的案子未破,他根本抽不开身。
  现在终于有了时间。
  可突然回去,其实很尴尬。
  这几年他跟着萧遇安回萧家的次数比他回明家多得多。明家的长辈爱护他,同辈更是早就将他当做自己人。他有时很想不通——都是差不多的背景,差不多阶层的家庭,自己的父母和萧遇安的父母、自己的祖父母和萧遇安的祖父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思想差距?
  他与萧遇安确定关系之后,萧遇安单独与萧父谈过一次,他不知那次谈话的内容,但在那之后,萧家就彻底接纳了他。
  而他和他的父母,用了很多年,才彼此妥协,彼此放过。
  陈米说——血缘这种东西,其实最容易斩断,只有彼此扶持的亲情是永恒的。
  这话明恕只认同后半句。
  彼此扶持的亲情最为珍贵,可遇不可求,但血缘其实没有那么容易斩断。
  否则他不会因为侯村长、陈权汉想到自己的父亲,继而萌生回家探望一眼的心思。
  “我陪你回去。”萧遇安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插线板。
  明恕今天想吃火锅,又嫌火锅店人多嘈杂,于是叫了火锅外卖,摆放电磁炉时却发现电线不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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