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岩一把抓住纪桡的手,摸了两把,“你放心好了,五月绝对能养熟。”
纪桡破天荒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笑了笑,任凭晏文岩捏着自己的手摸来摸去。
晏文岩也发现了这一点,抬手把五月从自己的肩膀上赶了下去,一路顺着胳膊摸了上去,把纪桡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抱住。
纪桡的鼻尖蹭到晏文岩的衣服,瞬间回想起了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一幕,心中顿时有些发热。
晏文岩见纪桡并没有拒绝,手臂下滑,搂住了纪桡的腰。
纪桡的腰和女孩子很不一样,当然不是说晏文岩抱过女孩子,只是在录制mv的时候难免有些动作会有肢体接触。女孩子的腰都是软软的,可纪桡的腰却是能摸出来的充满劲道的那种。晏文岩回想起他曾经看到过纪桡的身材,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腹肌的雏形,而且明显是六块,让他心头发痒了起来。
晏文岩是个纯正的gay,他甚至不是双,对那些长得像女孩子的小伪娘没有丝毫的兴趣,反倒对充满了男子气概的男人比较有感觉。纪桡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大,可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能看得出来是个真正的男人。
若说晏文岩一开始对纪桡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爱,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对纪桡的了解愈深,他对纪桡的喜爱就转变成了沉迷,且愈发深刻,逐渐印刻在了他的心上,再也磨灭不去。
晏文岩的手掌在纪桡的后腰上细细地摸索着,甚至从他的衣摆下面伸了进去,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晏文岩的手有些发凉,冻得纪桡朝前躲了一下,却正好扑进了晏文岩的怀中。
“晏文岩,你是不是……”
其实刚才在电梯中,纪桡就多少感觉到了一些,现在四下无人,两人又贴得这么紧,他自然也能再次察觉到。
“嗯……”晏文岩有些害羞,他把头埋进了纪桡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干什么?”纪桡觉得脖子里有些发凉,忍不住推了推晏文岩。
这力道不足以把晏文岩推开,而纪桡也并没有想把晏文岩推开,却成功让晏文岩的脑袋转移了阵地,贴到了纪桡的脸颊上。
忽的,他的耳垂轻轻刺痛了一下,竟是晏文岩咬了他一口。
“晏文岩,你别这样。”纪桡低低地说了一声。
他虽然感激晏文岩,可现在这样的发展,却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
晏文岩的动作一顿,半晌,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纪桡,那神色堪比一只被丢弃了的金毛犬。
纪桡一窒,接下去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说,他可以和晏文岩试试,只是要有更亲密的接触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却说不出来了。
晏文岩的眼神让他语塞。
两人对视许久,纪桡的圣母病又发作了。他叹了口气,微微抬起头,吻上了晏文岩的唇。
晏文岩的眼睛蓦地瞪大,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直到纪桡收了回来,他还处于震惊之中,没能够回过神来。
纪桡有些好笑,他当初发现自己被晏文岩睡了可都没有这种反应。怎么现在只是被亲了一下,晏文岩就一副自己已经失了身的模样?
殊不知晏文岩的内心已经放起了绚烂的烟花。
桡桡亲他了!桡桡居然主动亲他了!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终于让桡桡感觉到了他深沉的爱,愿意接受他了!
晏文岩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抱住纪桡,狠狠地啃了下去。
牙齿磕碰,疼得纪桡直往后缩,可晏文岩却步步紧逼,撬开纪桡的牙关,舌头探了进去,与之纠缠起来。羞人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纪桡两辈子都没有和人这么亲密过,脸都要烧起来了——之前那次是在喝醉酒的状态下,不能算数。
两人不知亲了多久,若不是五月的一声“喵”如同惊雷般地在房间里响起,晏文岩估计还想侵占更久。
纪桡都有些喘不过气了,他用力推开晏文岩,不顾他意犹未尽地神色,别开脸,擦了擦嘴道:“也亏你是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了,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晏文岩盯着纪桡被自己啃得殷红的嘴唇,笑得一本满足,“桡桡终于接受我了,我当然高兴啦!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出去买一百挂鞭炮,放炮庆祝!”
纪桡哭笑不得。
若非他是重生回来的,若他真是当年的十九岁少年,现下恐怕早就要被吓死了。
晏文岩难掩兴奋,拉着纪桡的手不肯放,“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纪桡无奈道:“你何必……”
“哎啊我高兴嘛。”晏文岩扯着纪桡,撒娇道,“你接收我了,我高兴,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纪桡只得点头。
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晏文岩此刻的感情流露,也着实让纪桡感觉到一阵窝心。
可以说,还从未有人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表露出如此明显的喜悦,仿佛这个世界的中心就是他纪桡一般,再无其他。
一场电梯事故,让他收获了纪桡的真心,晏文岩觉得,现在就是让他再断一只手,也是值得的。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要是两只手真的都断了,他还怎么抱纪桡啊?现在一只手骨裂已经很不方便了。
幸好半个月之后就能拆掉石膏,到时候,他可以尽情地抱着他的桡桡,旋转跳跃都没问题!
因为纪桡的回应,晏文岩一整个晚上都没能睡好,兴奋到天明,黑眼圈都出来了。
相较于这里的温馨,隔壁的戴宁可以说得上是惨烈。
都说雪橇三傻是世界上最容易把人气死的狗狗之一,公主充分展示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晚上倒还好,戴宁是个夜猫子,陪着公主玩到半夜,公主累了去睡了,戴宁也跟着睡了。只是到了早上的时候就不太好了,戴宁习惯中午起床,可公主年轻力壮精气十足,七八点的时候就醒了,蹦跶着跳到了卧室里,到底因为晏文岩的管教没敢上床,可也用前爪给戴宁来了个皇家脑震荡按摩,差点没把戴宁给拍死。
戴宁眯着几乎黏在一起的双眼,被公主给吵了起来,还不让睡回笼觉,因为公主要出门遛弯儿外加上厕所。
可戴宁是真起不来,他匆匆披了件外套,也顾不上外面冷风阵阵,就砸响了隔壁的门。
纪桡因为要拍摄,此时已经起了床,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就等着程英来接他。
听到砸门的声音一愣,就要去应门,然而就在开门前夕,外面却忽然吵了起来。纪桡连忙开门,就看到程英和戴宁剑拔弩张地站在外面,边上还蹲着一条吐着舌头,一脸笑容的萨摩耶。
纪桡瞬间就缩了,把自己藏在了门背后。
程英看到他出来,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他面前,以免萨摩耶会突然冲过来,同时对戴宁的语气依旧不太好,“喂,你该遛狗的去遛狗,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他没见过戴宁,一上楼又看到戴宁像个土匪一样地在砸门,自然将他当成了坏人。
“我是来让这家的男主人遛狗的!”戴宁没睡好,起床气自然也大,“你又是什么人?”
“男主人?”程英没回他的话,反而道,“这家的男主人怕狗,怎么可能帮你遛狗,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戴宁翻了个白眼,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扯,你给我让开,我进去和人说句话就出来,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程英一九三的码子就这么挡在门口,纪桡甚至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了,就听他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小偷还是强盗,别想糊弄我!”
“我?小偷?”戴宁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见过这么帅的小偷吗!你个庄稼汉!”
程英因为小时候练武的关系,皮是糙了点,皮肤也被晒成了古铜色,可往路上一站,也是会有小姑娘来搭讪的阳光型男啊,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当即就撩起袖子冲过去,打算和这个家伙好好“聊聊”。
纪桡见势不妙,练忙拉住了程英。
此时晏文岩也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赶了出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咦,老戴,你的脸色怎么这差啊,我就说不能纵欲过度嘛!”
“滚你丫的!”戴宁啐了他一句,“老子脸色差,你得问它!还有他!”他一手指向公主,一手指向程英。
程英一把把他的手指拍掉,扭头问晏文岩:“这人你认识?”
晏文岩点点头,道:“我发小,现在住在我家,怎么了?”
程英指着那条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继续傻乐的萨摩耶,没好气道:“你不知道小纪怕狗吗?你还养狗?”
晏文岩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养在隔壁嘛。哦对,忘记把五月也送过去了。”
晏文岩一拍脑门,纪桡也是恍然的神色。
程英刚想问这又关五月什么事,就听戴宁语气糟糕地插话进来:“你们聊够了没啊,老子还等着回去睡觉呢!晏文岩!”
“啊?”晏文岩应声。
“你这破狗吵得老子一晚上没睡好,现在它要出去遛弯,你自己带他去,老子弄不动了。”戴宁说完,把牵狗绳往离他最近的程英手里一塞,扭头就走,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程英看着自己手里的狗绳,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纪桡早就躲到了晏文岩的背后,探出半个脑袋问程英道:“你早饭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程英道,“这狗怎么办?”
纪桡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要不你先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