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啊!果然是识破了我在巧克力里下的毒但是不准备揭发我吗?可恶……他竟然如此有魅力!
心狠手辣摄政王:皇上今天看起来兴致很好嘛。
池晨:嗯,你看这江山,以后就是你的了,不用客气!
摄政王:陛下心思竟如此纯洁……是我脏了,往后誓死效忠陛下!
……
攻是一个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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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火邪易致疮痈,”陆广白出了里间的门,在外面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把手说:“大概是普通的疮痛,用些清火的药就好了。”
顾子苓出来的时候提了提裤子,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夫,您给开个方子?”
陆广白甩着手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顾子苓那双清澈的眼睛。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慌乱的低下头,绕过那人,又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柜台的后面。
仿佛只有背后那硕大的药架子还有整架的草药才能给他安稳似的。
“你是希望保守治疗还是……”陆广白抬头,顾子苓又坐到了自己面前,用手托着自己的脸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陆广白拿笔写字的样子。
陆广白突然有些不是很想马上看完这个病了,他把笔放到了一边,双手交叉放到桌面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顾子苓顿了一下,乖乖的把舌头伸出来了。
“啊——”
眼前这个医生看起来倒是蛮帅的,顾子苓用余光瞥着陆广白,把嘴巴张的大大的。
只是伸舌头,陆广白有些哭笑不得,没让他把小舌头也给我看……
就是,这个脖子还挺白的,还细,挺适合……
陆广白及时打住自己不是那么正经的想法,他尴尬的咳了两下,然后把圆珠笔拿起来一下一下的按着,“舌苔有些厚重滑腻,喏,放上去。”
陆广白指了指把脉的枕垫,然后顾子苓有些懵的把头给放上去了,还挣扎的抬头想看他,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陆广白“……”
“噗,我让你把手放上去,没叫你把头也一起放上去。”陆广白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像两轮春天的新月。
顾子苓呆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羞的满脸通红,低头错过了陆广白笑的时候脸上那两颗小小的梨涡。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在记者和粉丝面前那么放得开的顾子苓,一到了这个小医生这就变成这副娇.羞模样,他自己都有点纳闷。
“按这个药吃,每天一副,一个礼拜差不多就能好了。”陆广白站在药架子面前,用刷子把刚刚机器磨好的中药一点一点刷进等下要包的纸上。
顾子苓斜着身子靠在柜台前面看他动作。
陆医生的手指很好看,四肢也很修长,磨药时候的动作很舒展,优雅的就像悬崖边上风吹的栀子,特别是他还穿着一身的白大褂,这样就更像了。
顾子苓看着看着就入了迷,直到陆广白把包好的一捆药放到他面前。
“药是磨好的,要是嫌煮着麻烦,用烧开的滚水泡也行。”陆广白对着他的脸晃了晃手说:“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顾子苓吓了一跳,讪讪的笑着说,“这些中药的名字真好听。”
陆广白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嗯,杜仲,茯苓,木香,白芷,山苍子……”他如数家珍的抚摸着那一格一格的小箱子,低眉的样子醉了一刻的时光。
“这些草药都很美,”陆广白自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抱歉的笑笑说:“见谅。”
顾子苓摆摆手,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墙上的大钟整整的敲了十下,他有些慌张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呀,快迟到了。”
陆广白喀喀喀的在旁边拨好了算盘,“一共四十元,记得每天一包按时服用。”
顾子苓从钱包里面有些慌忙的掏出钱来,一巴掌拍到了陆广白面前的柜台上说:“零钱别找了,陆医生我下次还来找你!”
话还没说完,顾子苓就哒哒的迈着小碎步出了院子,跑的动作因为痔疮的原因显得有些不那么自然,陆广白攥着钱的手一点点紧了。
墨镜落在这儿了……
陆广白捏起他忘记在柜台上的那副墨镜,小心的收好到了抽屉里面,他说了下次会来,就应该会来吧……
窗外的知了再一次叫起来,空荡荡的中医馆里面,陆广白一个人总是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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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姐,马上的,就到了,快了。”顾子苓一手提着中药一手拿着电话,动作稍微显得有些笨拙。
旁边的司机欠了欠身想要帮他把手上的药给提过来,结果顾子苓把身子一扭,坚持要自己拿着,司机无奈,只得转过身去专心开车。
“看了看了,”顾子苓把药包拎起来打量了一下,露出一个有些微妙的微笑,“得吃一个礼拜左右。”
“一个礼拜?!”林姐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后天活动你还参不参加了?等下到了剧组我非得把你拉医院去不可,把那该死的痔.疮给割了!!”
顾子苓一听见要动刀就浑身难受,“不是,不行!!一个痔疮……”他看了一眼司机,然后把声音自觉的放小了,“一个痔疮没必要吧……我不想去开刀,求求你了林姐……”
“而且我药都开了!”顾子苓一瞬间突然变得有底气了似的,他说:“我还答应了陆医生要按时吃药的。”
林姐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随便你,到时候别给我哭爹喊娘。”
顾子苓嘿嘿笑了一会儿,又放低了声音说:“林姐,我跟你说,给我看病的陆大夫长得可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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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广白从此多了一个期待,在忙的时候抽空往门口望望,不忙的时候拿出那副墨镜来看看。
墨镜的品牌他上网查过了,一个挺贵的牌子,是陆广白需要攒一段时间才能买得起的东西。
一个星期过去了,顾子苓那副药应该吃完了。
他没来。
小半个月过去了,陆广白从短袖换上了长袖。
他还是没来。
也许他说的再来找我是随口说说的吧,陆广白再次把那副墨镜放回抽屉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那个有些呆呆的可爱清秀少年,可能永远不会再来了,毕竟这是个中医馆,谁会在没事的时候过来?
除了傅玄这个老头子。
“我说广白,”傅玄终于肯把那身旧袍子给换了下来,穿上了师母给他买的南极人,不过手上泛着黄的折扇还是不肯放下,一下一下的敲在手上,“病历本来拿给我瞧瞧,我看看你这几个月是不是打倒退了。”
陆广白笑了笑,把正在磨的药仔仔细细的装好,又拿过旁边的干布擦了擦手,把病历本给正在喝茶的师傅恭恭敬敬的递过去了。
傅玄有些枯瘦的手指随意翻开一页,朗声道:“去年农历十二月初八,上午第二个病人患了何种症状?”
“干咳少痰,痰中带血,大便干涩不畅,属外感燥邪,”陆广白没等师傅再次发问,他顿了顿继续说:“病人症状属实症,燥邪犯肺,用枇杷膏佐罗汉果,或以糖炖雪梨,均可。”
傅玄满意的点点头。
他带徒弟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必须把每天的病例及开的药方,一样一样全部背下来。
学中医,讲究的就是一个勤字。
《内经》,《难经》,《素问》……医术典籍藏着多少智慧,只有学通学透,才能有更高的发展。
陆广白是傅玄迄今为止教过的最满意的一个徒弟。
不光是他聪明,能触类旁通,还有一个就是他认真,孜孜汲汲,谦虚谨慎。
傅玄随手又翻过一页,“八月初五,上午第一个病人患何种症状,用药如何?”
陆广白顿了一下。
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太清楚了,来的那个人就是顾子苓,反反复复翻过的,记过的,怎么可能会忘?
傅玄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陆广白说:“怎么?记不得了?”
“不,”陆广白自嘲一般笑笑说:“病人顾子苓,火邪……”
“陆大夫!!”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广白抬头,看见一个不是那么熟悉,但是让人不能忘记的人影朝这边奔过来。
陆广白瞪大了眼睛,那一刻钟吧,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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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走的雷厉风行,她指了指化妆间镜子里映出来的顾子苓疼的揪成一团的脸。
“我是不是说过药带你去医院?”
林姐抹的鲜红嘴唇一开一合,配着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顾子苓小小的打了一个寒战,跟地府的鬼似的。
“陆医生的药又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顾子苓嘶嘶的抽着冷气,扭着屁.股想要把自己调整成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人家说了药吃一周呢,现在才第二天。”他朝林姐眨眨眼睛说。
林姐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有些痛心的说:“中医就是见效慢,还是西医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