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淡淡地:“不是,我只是看你吼得这么厉害,嗓子干了吧?快喝点解解渴。”
祝英亭无力抽搐:“……真是谢谢你了,我不大会喝酒。”
马文才道:“这没什么,这是果酒,不醉人的。你看我的都喝了这么多了。”
“真的?”祝英亭拿起酒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才抬头斜着眼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啊啊啊!马文才在心里腹诽,这个小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张极其让人想入非非的脸吗!难道不知道男人长成他那样其实是一种罪过吗啊?!难道不知道长成这样还要斜着眼睛去看人会让人心跳加速流鼻血的好吗!得亏他不是一个姑娘,否则早就被迷倒了好吗!
哎不对啊,他不是姑娘这件事是打小就确认了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这个小笨蛋很呆萌很可爱呢?这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啊喂!
天可见的啊,马文才这下可真的是冤枉得就跟窦娥似的!就算他刚刚“不小心”玩了一把文字游戏,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吗!谁要某人一直不停的问啊问的!他可是谦虚了好不好,很谦虚了好不好!
难道谦虚也是一种错!!!
现在山长再说什么祝英亭也不怎么在意了,不过看山长的样子也不打算说什么了。对对子只是晚会的调剂,对几下就好了,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山长站起身,只随意吩咐了他们几句也就和夫子师娘等一起离去了。
祝英亭暗暗赞叹,这山长很通情达理嘛,知道他在这里的话大家伙儿必定会放不开,索性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也就走开了。无非是让大家注意安全,不要贪杯,明日还要上课等语。
果不其然,等山长一走,方才还有些拘束的众人一下子就放开了,互相说笑打闹好不热闹。
祝英亭也想通了,不过是答应马文才一个条件么,且看他提什么条件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在这里坐着这么久,刚刚注意力全部放在山长他们对对子了,根本就没空注意到桌上的吃的。现在被马文才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觉得有些口渴。嗯,刚刚给小狐狸弄的荔枝虾球好像有些味重了。
“愿赌服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祝英亭一边拿起酒杯一边说道。
马文才笑笑不说话,看着祝英亭端起酒杯,先是端到鼻子面前闻了闻,鼻翼微微煽动,就像是某种可爱的小动物一般。闻了闻感觉还不错,挺香的。然后他又伸出小小的粉色舌头,轻轻舔了舔。
马文才从一开始和祝英亭打赌的时候不过是开开玩笑逗逗乐子,哪里是真的想要他做什么。不过这个小傻瓜看来是真的当真了。
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嗯,说不定这个条件,还真应该拿出来试试。
祝英亭深处舌头舔了舔酒杯里的酒,味道还不错,虽然有点辛辣,可是那点辛辣里更多的却是清新的香气。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喝完以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看着马文才道:“你可以把酒壶给我拿过来吗……呃,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马文才看着他刚刚那个动作,眼珠倏地收缩了一下,不知为何就觉得喉咙有些干。几乎是狼狈的转过脸去,端起酒杯猛地往下灌了一口,这才把酒壶递给祝英亭,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你做什么罢了。”
“那你好好想吧,只要不要小爷去杀人放火就成。你先想着,我口渴得厉害,我再喝一点啊。”祝英亭不疑有他,径自拿过酒壶就给自己酒杯斟满了酒。
这酒果真就如马文才说的一般,度数极低,还带着清新的果香,解渴再适合不过。想想也是,书院中的酒,肯定不会是什么烈酒,要是一个个要是都喝醉了,第二天还怎么起来上课?
祝英亭任由马文才一个人去慢慢的想,也不催他,只一个人一边吃着桌子上的干果,一边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只是,为什么头越来越晕?全身越来越燥热?这酒不是果酒么?竟然还会醉人?
祝英亭端起酒杯一看,影影绰绰竟瞧见了两只手,两个酒杯。他脑子被烧的迷迷糊糊的,恍恍惚惚中感觉额头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头倒下去的瞬间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着什么,他尖起耳朵仔细一听,原来是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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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亭!英亭!你怎么了?”
马文才也着实吓了一跳,他只听见“咚”的一声,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祝英亭人事不省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端起祝英亭面前的酒壶摇了摇,里面还有液体晃动,看来祝英亭并没有喝很多,怎么就醉了呢?
祝英台正在他们后面坐着,见状忙上前来查看:“怎么了?”
马文才看了睡得人事不省的祝英亭一眼,回道:“刚刚他喝了几杯这个果酒,看样子好像醉了。”
祝英台大吃一惊:“他喝了酒?啊!我忘了说,我弟弟他,对酒过敏!”
马文才:“……”
梁山伯、方芜临、秦语欢几人也跟在身后,闻言忙道:“那会怎么样?”
祝英台上前摸了摸祝英亭的额头,除了温度有些高以外,其他倒没什么。
“不碍事,他对酒过敏,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这样,让他好好儿睡一晚就没事了。”
马文才闻言松了一口气,俯身把祝英亭打横抱起来,对众人告辞道:“那就好,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你们接着玩吧。”
祝英台点点头,拉着梁山伯就准备离去。梁山伯道:“英台,万一文才忙不过来呢,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祝英台摆摆手,“不碍事的,他一个人忙得过来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梁山伯:“……”
你真的确定你这样做好吗!你真的确定你是祝英亭的亲哥哥吗!为什么感觉马文才还更像一点?
梁山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祝英台一脸放心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遂放下了心来。
,马文才抱着祝英亭一路穿花拂柳,很快就回到了两人的卧房。祝天见状忙迎上前来:“马公子!我家公子他怎么了?”
马文才示意他打开门,“没事,只是喝醉了。别担心,我会照顾他的,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祝天瞧着祝英亭满脸绯红的样子,很是担心:“真的没事吗,可是我看公子怎么好像有些难受的样子?”
马文才低头看了祝英亭一眼,沉吟道:“你去打盆凉水来。”
祝天应了,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很快就把凉水打了来。
马文才小心翼翼的把祝英亭放在大床上,动作轻缓柔和,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到的温柔。吩咐祝天下去以后,他这才拿起搭在水盆边缘的毛巾,打湿拧干后放在了祝英亭的额头上。
祝英亭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绯红,看着竟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他似是有些难受,眉头轻轻的皱着,口中无意识的嘟囔着什么。
马文才想要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忙俯身前去想要听听他到底说的什么。
耳朵贴着他的嘴,祝英亭呼出的气息几乎要灼伤他的耳朵。
“热……好热……”
祝英亭毫无意识的嘟囔,却让马文才刹那间心跳漏了一拍。下腹不知道何时涌起一股燥热,竟是怎么也无法纾解。
第45章 情为何物
“热……好热……”
祝英亭毫无意识的嘟囔,却让马文才刹那间心跳漏了一拍。下腹不知道何时涌起一股燥热,竟是怎么也无法纾解。
他忙从几乎要贴上祝英亭身体的那个姿势中回过神来,站起身来,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早点走出去,可是眼睛和腿都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不仅眼睛盯着祝英亭转不开来,就连双脚也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就跟黏在了地板上一般。
祝英亭丝毫感觉不到马文才炙热的眼神,他现在一点意识也无,只是觉得身体好像里有一个火炉,热得厉害。他一边在床上无意识的低声嚷着热,一边伸手手去死死的拉扯衣服,竟像是要把衣服撕碎一般。他本身就热得厉害,现在衣服对他而言早已不是御寒的工具,而是让他痛苦不堪的累赘。
几番撕扯,那衣服布料极好,竟是怎么也不能扯开。祝英亭简直就要恼怒了,可晕晕沉沉的,竟是怎么也不能解脱。简直就要急出一身大汗。
正恍恍惚惚之间,见床前好似站着一个人。祝英亭心内大喜,直冲着那个人喊热。
“好热……帮帮我……好热……”
马文才愣了,他一直以为祝英亭早已人事不省了,可是此番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走上前去,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要我帮你?”
祝英亭双眼迷蒙,盈盈似水,看在人眼里就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轻声的哼了一声,再次昏睡了过去。
其实他刚刚几番挣扎几番胡扯,早已把外衣的腰带扯开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平日白皙的脖颈此时因为过敏而染上了层层红晕,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出柔和的光泽。比之平时竟是生生多出了三分艳丽的景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