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刚你说我哥哥们都去找九小姐去了?”方才好像是有一个叫九小姐的吧?
说到这件事十月就垂头丧气起来,说起来祝英亭还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莫名其妙被撞到了花园里的池子里,这才昏迷不醒到现在的呢。
“是呀,少爷们都去找英台小姐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找没找到呢。”
什么?!英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是姓祝吧?
谁来告诉他,这英台小姐是不是就是那个英台小姐啊?还是姓祝的!
“你你你,你再说一遍,九小姐的闺名叫什么?”
十月被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吓到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九,九小姐的闺名,就,就叫祝英台啊。”
“纳尼?!”
十月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少爷你说的什么?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不要吓我啊~~~”
祝英亭只觉得心内有十万只草泥马欢快的奔腾而过,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祝英台是我姐姐?”
不对啊,电视上演的不都是祝英台只有八个哥哥,她是家里面最小的吗?他怎么就成了祝英台的弟弟了啊?
啊?这戏要怎么演下去?啊?!
老天喂你给我的剧本拿错了吧?
“英台小姐是少爷您的孪生姐姐啊,少爷不是从小就和英台小姐最要好吗?竟然连她都忘了~~~”
“是吗?”经历了刚刚那个石破天惊的消息,祝英亭已经能很淡定的接过十月的话了。
十月一脸认真的点头。
天啊,祝英亭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竟然、他竟然、有一个姐姐,叫祝英台!
靠,这到底是一个怎么崩坏的世界啊!他要怎么照着剧本演下去啊!
真是烦透了!
第2章 受骗了
正当祝英亭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之时,(为啥要做出这样一副样子?你想啊,祝英亭好歹也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就这么穿越了简直太苦逼了好吗!还没有报效祖国报答老师报答院长啊,还没来得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这么糊糊涂涂的穿越了他冤不冤啊!这样苦逼的心情谁懂!再说了,这个时代有二十一世纪好吗?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PSP更没有夏日里那长腿大胸的美好风景,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院落里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
不过,再焦急也和我没有关系!
祝英亭傲娇的翻了一下身,原来面向外面现在换成了面向墙壁。
那焦急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床边,祝英亭尖起耳朵,准备听听来人准备说什么。
“老爷,少爷他……”
这是十月的声音。
祝英亭尖起耳朵,心里焦急得不得了,十月这死丫头,这时候你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要说的就快说!
过了好一会儿,一声叹气声传进祝英亭的耳朵。
祝英亭憋了好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装作无意地伸伸懒腰,然后“醒了”过来。
十月见他醒了,忙惊喜地向那个坐在祝英亭床前的男人道:“老爷,公子醒了!”
祝英亭这才装作反应过来一般,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爹?”
祝家庄庄主祝老爷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人,听到祝英亭这一声爹,忙应道:“英亭啊,爹听十月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祝英亭闻言,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如果说自己失忆了记不起从前的事的可信度是多少?毕竟这具身体晕过去的时候是受了伤的。如果要是装作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人家一家子生活了这么久会看不出来吗!万一有一天被拆穿了咋办?这个时代可不像现代,正是封建迷信大行其道的时候,万一被拆穿当成妖精烧死……唔,想都不敢想,这简直太悲催了好吗!
想到此,祝英亭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白白得来的便宜爹,只见祝老爷约莫五十上下年纪,有点微微发胖,长得很是慈眉善目的样子。此刻正焦急地看着他。
祝英亭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完全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祝老爷沉重地点点头,满是关爱的握住他的手道:“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记不起来以前也没关系,以后会想起来的。爹叫了郎中来,让他给你看看怎么回事。”
祝英亭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眼中的慈爱和担心完全发自肺腑,就算祝英亭此时只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也不禁很是感动。其实老天待他还是不错的,至少没让他穿到什么难民贫民身上去。在祝家庄至少会衣食无忧。
在祝老爷慈爱的眼光的注视下,祝英亭心情略为复杂的点了点头。
祝老爷见状,忙吩咐十月道:“十月,去叫郎中进来。”
祝英亭之所以这么淡定地就接受了祝老爷的提议,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时代的郎中绝对不可能看出他是一个冒牌货。现代医学都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更何况这是在东晋!只要他死咬住想不起来以前的事,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一会儿,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就走了进来。背着一个长长方方的箱子。应是药材器具等物。
山羊胡子郎中走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向祝英亭道:“公子,让老朽为公子号脉。”
祝英亭长这么大还没被号过脉呢,一时间又是新奇又是觉得好玩。见山羊胡子老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由得暗暗揣测,这老头儿真能通过号脉知道他肿么了?
结果那必须不能够!
山羊胡子老头儿又不是神!
果不其然,山羊胡子老头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给祝英亭号了好一会子脉,这才收手回去。
祝老爷见状,忙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儿情况如何?”
山羊胡子老头儿摸摸本就稀少的胡子,摇头晃脑道:“无妨,祝老爷尽管放心。令公子脉象有些紊乱,大约是受了惊吓所致,待老夫开几济药给公子压压惊,调理调理也就好了。保证公子还像以前那样生龙活虎。”
祝老爷连忙称是。
祝英亭暗自撇撇嘴,这样的话我也会说好吗!来到这里肯定早就听到丫头们说了自己摔跤的情况,哪里还需要号脉!也只有忽悠忽悠这些古人!
“那,大夫……”
“祝老爷还有何吩咐?”
“唉,说来也奇怪,犬子自从这次不小心摔倒以后,醒来过后竟完全记不得前事,这可如何是好?”
“哦?”山羊胡子老头儿掠着胡子,眼带惊异的看着祝英亭,“竟有这种事?”
“可不是,”祝老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无妨,待老夫给令公子针灸一下,或许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来。”
祝英亭闻言大惊,卧槽!本公子本身就是个冒牌货啊,就算你拿金针来扎也一样啊!怎么可能扎得回来!
再说了,祝英亭从小就可怕可怕打针的好吗!只要看到就会浑身发抖!
非常不忍直视!
祝英亭还没来得及反驳,只见那山羊胡子老头儿就已经把他那长长方方的箱子打开来,从中拿出一包东西,原来是一块布。
等把布揭开的时候,祝英亭眼睛都直了!
我类个擦!这么长这么尖的针你确定可以吗!确定不会扎死人吗!
祝英亭此时浑身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现在这样的场景,也只有他爹能救他了!
眼泪汪汪的看着祝老爷,“爹,我可不可以不扎针啊?”
祝老爷看着这样眼泪汪汪的祝英亭,心里也是十分不忍。“乖啊,英亭,不要怕,魏郎中是咱们这里远近闻名的郎中了,不会太疼的,啊。”
祝英亭在心里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这扎针和这老头儿是远近闻名的郎中有神马直接关系?!
难道他扎针就不用从肉里扎进去了?
难道他扎针就不会疼了?
难道在他手里针就不是针了?
祝英亭简直想咆哮:这是神马奇葩逻辑!
“爹,真的,真的要扎吗?”再次眼泪汪汪的看着祝老爷。
祝老爷见状,脸上依旧是那副关爱备至的神色,看到眼泪汪汪的祝英亭,更是添上了十分的不忍!
简直就是一个慈父!
祝英亭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只好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等着那针扎上来。
山羊胡子老头儿早就准备好了,见状拿起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往祝英亭走来。
祝英亭早已经哆嗦的不能自抑,只盼着早点扎了早点完事儿。
“扎上来了吗?”祝英亭哆哆嗦嗦地问。
“还没有,公子着什么急。”
你才着急!你全家都着急!你隔壁一条街都着急!
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不想一下子就看到那颤颤巍巍是针朝着自己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