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看得眼晕,然而除了最开始最劲爆的献身提议之外,其他的提议都算是中规中矩。只是楼里一些言论去看得他不是偷笑,想象着他和斯内普真的一起按照提议做一些事情的话,是不是会显得格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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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夜晚格外的安宁,而另外一个地方,明显就不是这么和谐了。
M&W秘密实验室里面,德拉科隔着摆满实验品的桌子一脸阴沉地看着乔治·韦斯莱,而那桌子上如今最刺眼的就属于那张哈利给乔治的信件了。
“这么说,从魔法部聚会之前,你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德拉科努力保持着马尔福家的那惯有的圆滑语调,灰蓝色的眼睛反射着灯光显得格外冰冷。“乔治·韦斯莱,我以为我们是合伙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才对。”
乔治避开他的目光,“但是,现在你也知道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巧合遇上,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乔治无所谓的态度让德拉科忍不住咬牙,“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合伙人应该有的坦承吗?”
“斯内普教授和哈利要求的。当事人提出的要求,我总不能无视吧?”乔治有些不耐烦,随意挥动了下手,“虽然‘斯内普’的身体是我制造的,但是他毕竟是斯内普本人。我想我没有权利回收他到实验室。”
“最起码你应该告诉我。”德拉科坚持自己的要求。
乔治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夸张的惊讶和无辜,“嗨,德拉科小王子,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用在追究‘斯内普’失窃的事情了吗?”
“韦——斯——莱!”德拉科的忍耐到了底限,他猛然抽出了魔杖,微微颤抖着指着乔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要用这种明显敷衍地语气对待我!我不是你那可爱的弟弟罗恩,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他说着绕过了桌子,魔杖直接抵在了乔治地脸上。
乔治脸上地笑容慢慢消失,他伸手推开了德拉科的魔杖,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德拉科被噎了一下,眼中闪动着恶意的神采:“你不会成功的,乔治!”
他说着收起魔杖,看着眼前人痛苦的神色,心中又是报复性的痛快又是一丝心痛。他当然知道乔治想要做什么,就算最开始合作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后来也有太多的线索让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斯内普”应该是乔治的最后一个试验品,为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不出任何的意外。
他冷笑着上前一步,手一把抓住了乔治的领口往前拉。两个人的脸几乎在一瞬间贴在一起,乔治眼中的痛苦甚至被德拉科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乔治,亲爱的弗雷德是不会复活的,绝对不会!”
德拉科的语调轻柔到了极致,然而听到乔治地耳中却如同恶魔的诅咒一样。他用力睁开德拉科的手,前击球手的体格自然是找球手无法媲美的。德拉科被推得连连后退了两步这才扶着桌子稳住了身形。
“被我说中心事了,乔治!”他顾不上自己有些狼狈的外形,耻笑了起来,“你真以为我看不明白你想的事情?我只是故意看着你一次次充满希望,又一次次绝望罢了!”
乔治抬头,皱起眉头。
“你喝醉了,马尔福。”他平静地说,刚刚两个人贴近的时候,他很清楚地闻到了火焰威士忌的味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你才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德拉科拨开落到额头的头发,看着乔治,“你这个白痴,一直都在做这种毫无希望的事情,从来不知道看一看你的周围吗?沉浸在回忆里的你,真的就对你身边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弗雷德死了九年了,如果能够成功,你早就成功了……”
“斯内普就复活了。”乔治无视德拉科前面的话。
“但是就算是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复活的,不是吗?”
“最起码有希望。”乔治看着德拉科,“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是吗?”德拉科突然笑了起来,半响才又正色看向乔治,“我也不会放弃。”他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实验室的门就扶着一旁的垃圾桶大声呕吐了起来。
屋子里的乔治听着他呕吐的声音,半响没有动。许久,外面呕吐声停下,然后是脚步声……乔治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就听到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他连忙开门冲了出去,就见德拉科倒在了路旁,向来干净的他身上满是泥巴和垃圾,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乔治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过去抱起了自己的合伙人重新回到被他当成家一样的实验室里去。
☆、52·揭老底
等到周末泰迪放假,哈利就计划一家人一起出去露营旅游。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科森来了电话。
“哈利,一起吃饭怎么样?”他笑着说,“前段时间忙也没有顾得上跟你联系,我想跟你谈谈那位斯内普先生的事情。”
“哦……”哈利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斯内普,“你稍等。”他说着起身拐到了走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科森医生,我们正准备出去郊游,有关斯内普的事情,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谈?”
“郊游?”电话那头科森一愣,然后才语气有些复杂地说:“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些冷了?”
最近一段时间,伦敦附近的天气一直不太好,不是阴云密布,就是阴雨连连。哈利听到他这么说尴尬地笑了下,却没有说他们的目的地。“是很早之前就答应了泰迪的,要是再失约就不好了。”
“那好吧,等你们回来我们再聚。”科森说着就约了个时间,“周一晚上怎么样?我们一起吃晚饭。只有我和你,免得斯内普先生在,有些话不好说。”
“嗯,好吧。”想起之前想要让科森偷偷观察斯内普的事情,哈利也觉得还是不让当事人参加比较好。不然,依照斯内普的性格说不定会直接给他一个索命咒。
虽然现在已经用不上科森的结果了,不过该道谢还是需要道谢的。
哈利挂断电话回去,就见斯内普正看着他,用眼神询问。
哈利笑了下,“科森约我一起吃饭,不过既然我们准备出去玩,我就拒绝了。”
“如果你觉得可惜的话,我一个人带着泰迪去玩也可以。”斯内普假笑,哈利凑过去继续装他们随行带的食物,然后趁着泰迪不注意咬着斯内普的耳朵说:“亲爱的,我爱你。”
斯内普苍白的脸色一瞬间浮上了一层血色,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完了,波特,如果你再拖拖拉拉下去,我和泰迪就丢下你。”
泰迪听到动静,回头道:“对,丢下你!”
他在炸玻璃事件之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调皮和活泼,哈利也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故意苦着一张脸说:“泰迪有了西弗以后就不要哈利了,实在是太伤心了!”
泰迪把自己的书包背上,然后才过去哄哈利,“我帮哈利一起收拾东西,放心,我和西弗都不会不要哈利的!”
三人顺利地收拾好东西,然后哈利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门钥匙示意泰迪把手也放上去。“我数三二一,泰迪要做好准备。三、二、一!”
因为是长距离旅行,哈利选择定位的门钥匙则更加方便。之前就连斯内普都不知道他到底准备去什么地方,等到门钥匙牵动的力量消失,三个人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斯内普才眯起了眼睛。他和哈利一人一边拉着泰迪缓缓落下,耳朵里面全部是泰迪惊喜地叫声。
三人落地,斯内普看着森林边上的湖,这才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这里?”
“就是这样。”哈利笑了起来,“我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觉得这里不错。”没有人打扰,对他和斯内普来说都有几年意义。他是在这里,被斯内普的守护神引导着拿到斯内普特意送来的格兰芬多之剑的,也是在这里,斯内普同样用守护神吸引了罗恩来救他。
更是在这里,他和罗恩毁掉了伏地魔的第一个魂器,和好如初的。
哈利看了一眼露出怀念神色的斯内普,在心里上对自己这次旅行的主意点了个赞,然后才叫上泰迪帮忙一起搭建帐篷。
“我们可以试试不用魔法……”哈利说,“我从小就盼望着能够有一次这样的野营。”只可惜,德思礼一家不是野营的爱好者,而且就算是野营也不可能带上他。
唯一一次类似于长途旅游的过程,还是德思礼一家带着他逃避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说起当时的故事,泰迪几乎听得啥了眼。
“哈利好可怜,睡在地板上。”他说着踮起脚,像哈利平常安慰他一样伸手摸了摸哈利的脑袋,“没事,以后泰迪和西弗心疼你。”
“还好了。”哈利笑着说,“那天晚上我一直都睡不着,就看着沙发上达利的夜光手表默数时间,等待着第二天凌晨零点我十一岁生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