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秋张脸上的笑容有些黯然。
“实际上,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结婚了。”她说着低头看向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达克,脸上全然是依赖和爱恋,“虽然他是一个纯粹的麻瓜,而且在我们的孩子满十一岁之前我也不准备告诉他我的身份,不过我真的爱他。”秋张说着把散落在脸庞边的头发挽到耳后,看了一眼哈利,“我很抱歉那个时候对你的不信任。”
她突兀的道歉让哈利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
没有给哈利说话的机会,秋张认真地说:“直到我遇到达克,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在战争结束之后为什么你会坚持还给斯内普教授一个名声,帮他正名,告诉所有人就算是无奈的杀死了邓布利多,他也是我们这边的。他不是一个真正的食死徒。”
哈利有种不妙的感觉,然而秋张继续说:“因为你喜欢他,你爱他,对吗,哈利?”
☆、46·喜欢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
哈利干笑着,“这个……秋,我想你……”
“对不起,我似乎不应该说这个。”秋张说,不给哈利否认的机会,“你那个时候就很痛苦,我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能忘记伤痛。就像我忘记了塞德里克死的时候那种痛苦一样。只有试着忘记,你才会遇到更好的人。”
秋张突然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哈利!”
哈利猛烈的咳嗽起来,等到回过神才紧绷着一张脸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喂他喝止血剂。”
本质上应该是先喝止血剂的,但是两个药剂之间大概要停留十五分钟,当时达克的生命体征已经开始下降到微弱,哈利这才先给他喝了补血剂。
“我来就好了。”秋张接过止血剂喂达克喝了下去,然后才看向那些晕倒的护士和医生,“这些,要修改他们的记忆吗?”
“这个不是很复杂,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在外面等着比较安全。”哈利认真地说:“不然,你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你会突然从医院中消失。”
秋张眨了下眼睛,“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擅长这方面的魔法,哈利。难道是因为你那位神秘的朋友?”
哈利尴尬地笑了下,看着秋张心情轻松地挥手出了手术室,一张脸一瞬间就完全垮了下去。
“我们开始修改他们的记忆吧。”他对着空气说,看着斯内普慢慢拉开隐身衣出现在空气中,就有种尴尬地想要现在就逃跑的冲动。
修改记忆的工作完全是斯内普在做,就如同秋张之前说的,他根本就不擅长这方面的魔法,如果不想害得这几个麻瓜变成白痴的话,他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等到斯内普把一切准备都做好,哈利敏锐地看到他的额头上浮现一层薄薄的汗水。同时修改几个人的记忆,这确实是一项高难度的工作。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汗吧。”在斯内普愣住的时候,哈利笑了下开口。
斯内普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擦了脸上的汗水,然后对着哈利伸出手。
“半分钟之后,他们会全部清醒。”斯内普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看了一眼各就各位地人,“我们回去。”
“我带你。”哈利紧张的说,这次他们不用挤在一个隐身衣下面,然而却比之前来的时候更加尴尬。他伸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啪”的一声,两个人从手术室中消失。
而半分钟之后,手术室中的人全部醒了过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帮着达克缝合伤口,涂抹药然后包扎。
二十分钟之后,医生出去,对守在外面的秋张说:“手术非常成功。伤者的身体很好,求生意志也强。只要度过了今晚的危险期就没有问题了。”
秋张紧张地交握着双手,“我可以进去看他了吗?”就算知道丈夫会没事儿,她还是想要多看一眼以确保真的没事。而等到她在单人病房中陪着还没有从麻醉状态醒过来的丈夫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因为她之前的道歉和祝福,让挽救了她家庭的哈利面临着多么尴尬的处境。
两个人一回到布莱克宅,哈利就立刻松开了斯内普的手,勉强笑着跟他道谢,然后就假装忙碌地说:“我忘记了,今天约好跟安娜讨论稿子的一个情节……”他说着后退,然后离开客厅想要拐上楼。
眼看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只要再一步他就能从斯内普的视线中消失了。哈利双眼都跟着亮了起来,然而就在他抬起脚的一瞬间,斯内普清了清嗓子。
“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波特?”
哈利回头,一脸不满地指控。
“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波特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斯内普吸了一口气,黑色的眼睛锐利地盯着哈利,“因为我觉得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需要我用‘波特’这个称呼来警告你,你才会老老实实地说实话。”
“那你呢!”哈利在斯内普的注视下觉得勇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胸膛,他转过身,往回走了两步看着站在客厅里面的斯内普,“你呢?难道就没有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
他盯着斯内普,连眼睛都不眨。
斯内普下意识的紧紧抿起双唇,露出防备的神色看着哈利。
哈利耻笑了一声,脸上全部是无奈和落寞。
“好吧,我先说。”他再次上前,直到距离斯内普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才停下来,看着近在咫尺地那张脸上露出似乎想要退缩的神色。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叫着对方的名字,一把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拒绝他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现在就郑重的告诉你,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恶作剧,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从来不会以我爱你为耻,我也不会逃避这个事实。实际上,不管是赫敏、罗恩,甚至是金妮都知道我爱你。”
斯内普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起来,脑海中只回荡着哈利最后近乎呐喊的话。
“我用我的生命在爱着你,我甚至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雷池半步,就怕把你吓跑,让你觉得我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哈利看着他说,“也许这一辈子我都比不过我妈妈,但是我从来不在意。当我意识到我在你给我的记忆中看到一个真实的你的时候,我就在也没有办法忘记你。我像一个疯子一样跟整个世界作对,坚持自己的看法,不被任何人说服。那个时候我几乎以为我真的会疯掉!”
哈利一口气说完了那些憋在心中许久的,有些乱得没有章法的话,又自嘲地笑了一下,松开了斯内普的手臂,后退两步。
“你可以觉得我恶心,不接受我的感情。”他脸上带着因为情绪激动而不自然的绯红,声音降到了近乎耳语,“但是,我喜欢谁,我爱谁,是我的自由,不是吗?如果你觉得实在没有办法跟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话,我会说服泰迪……”
“哈利……”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虚弱,“我没有觉得你恶心。”他说,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苦笑的哈利,猛然伸手直接就把对面的人搂入了怀中。
“斯……”哈利微微抬头错愕地看着斯内普,就发现那张脸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往前凑。
柔软地唇碰触在一起,哈利感觉到搂着他的斯内普在微微颤抖,然而他的动作却充满了侵略性。舌尖直接分开了哈利的双唇,如同蛇一样在哈利的口中游走,舔吻着他口中的津液。
许久两个人才分开,哈利不敢置信地看着斯内普。虽然之前的接吻棒到了极点,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些天,我想这么做很久了,哈利。”斯内普假笑,又凑过去吻了下哈利沾染着口水的唇角,“不过,不要太得意。我只是恰好同时对你有感觉而已。”
哈利傻笑着,虽然之前隐隐有这种猜测,不过他还是被一瞬间到来的幸福给击晕了。他的目光几乎无法控制的随着斯内普的一举一动而转移。
“西弗勒斯,什么叫做你对我有感觉?是指喜欢?还是爱?或者只是有感觉……你懂的,身体上的感觉?”
“闭嘴!”斯内普皱眉,看着追问的哈利,“如果我有生理需要的话,我想很多地方会有人可以满足我的。”
“所以不只是身体上的感觉了?!”虽然斯内普的回答略显崎岖,不过哈利还是很快得出了肯定答案。他眯着眼睛,拖着下巴看着斯内普,一副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
斯内普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对哈利翻白眼的冲动,然后声音轻柔地开口:“你不是说要跟安娜联系吗?”
在哈利开口想要找借口之前,他轻轻地补上了一句。
“波特?”
姓氏的叫法表示斯内普正在忍耐的边缘,以及对他的警告。哈利遗憾地看了一眼斯内普,“好吧,我去跟安娜联系。”他说,等到走到楼梯口又回头,“西弗勒斯,你不会再搬走了吧?”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一僵,“如果你再像之前那样看着我,我不保证我不会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