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吧,本来挺正常的,老一辈都在这里住,小时候我还和他一起玩过呢……后来出了事情……
出了事情,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无论出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啊。
马小玲暗自捏了捏拳头,望着王贵人道:“贵人,我先送你回县城,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我去接你好吗?”
“你晚上要过来吗?”王贵人很是聪慧,一下就想到了马小玲想要夜晚过来看看究竟。
“嗯”马小玲点点头,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平房,满脸的凝重。
“那……你小心点”王贵人点点头,乖巧的上了车,任凭马小玲风驰电掣的将自己送到酒店,办好入住后,马小玲刚想出门,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握着门把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走到王贵人旁边,侧头亲了亲王贵人的脸颊,轻声道:“等我回来。”
马小玲忍住内心的躁动,转头就想离开,手腕突然被抓住,愕然的回头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只听得耳边有话飘过,嘴就被柔软堵住,这点不够。
良久马小玲才手忙脚乱的推开了王贵人,慌忙扣上上衣胸口的扣子娇嗔道:“你干嘛”。
王贵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缓缓将食指送到嘴边轻轻一舔,媚眼如丝的望着马小玲的脸颊的绯红一点点的加深,勾起嘴角正想说话,不料马小玲仓皇而逃,只留给自己一个略显狼狈的背影。
王贵人错愕的看着酒店的房间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嘴唇边的妖娆渐渐隐去,徒留一丝无奈,好在火苗只起了一点点,王贵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浴室。
马小玲一阵风似的逃出了酒店,直到坐上自己的光冈大蛇,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掏出钥匙想要点火,结果颤抖不已的双手硬是拿不稳钥匙,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有些限制级的画面在回放。
那个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怎么能够不经允许就乱解人家的衣服扣子,还……还……,马小玲捂着脸发出一阵呻,吟,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早就烫的不像话。
自己居然还有一丝期待,真是够了!
马小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伸手将敞篷放了下来,又将车窗也一并放下去,没有了太阳的余威,阵阵秋风很快吹散了马小玲躁动的心,掰动后视镜看了看自己依稀还有些潮红的脸颊,马小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索着点火,踩下油门。
夜风习习,马小玲专注的看着前方,夜色以深,这个点往郊外去的车并不多,很快就来到了农家乐,农家乐里依然灯火通明,里面觥筹交错,喧嚷沸腾,停了车在外面,马小玲大摇大摆的朝着大叔的屋子走去。
白天路过的荒芜小路,在夜里显的有些阴森,如果大叔真的和自己所猜想的一样,真是有一双鬼眼,那么大叔是看不到自己的,如果这个推测成真,那么大叔就是只能看见鬼,却看不见人,难怪大白天的自己说话把他吓的跑回屋去。
任凭自己好好的站在那里,突然凭空响起声音,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大,估计自己也会吓的够呛。
到了门口,就看见大叔坐在院子里,院里中间摆着一壶酒,七八个酒杯随意的散放着,时不时的能看见大叔给那些酒杯添酒。
马小玲走到院里外,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大叔的一举一动,甚至脸上喜悦的神色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马小玲掏出见鬼眼睛,刚刚戴上,顿时就觉得有些寒意,往院子一看,连同大叔一起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刻正勾着大叔的背谈笑风生,偶尔也抿抿大叔倒过来的酒水。
自己这是闯到鬼窝了吗?看着眼前这群老老少少,马小玲有些无奈,这又是哪跟哪啊,什么时候地府这么多魂也不拘了?鬼差都去干什么了。
马小玲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看着院子里的大叔,开口叫到:“大叔,我能跟你聊聊吗?”
‘咣当’酒杯脱手而出,跌落到地面滚了一圈,居然没有碎掉,大叔呆呆的望了望周围的‘人’,一脸惊恐的朝着屋里跑去。
马小玲无奈的看着房门被重重甩上,剩下的几个鬼魂均是不解的看着自己,面露迷茫之色。
马小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你们不投胎徘徊在这里做什么?”
“啊?投胎?我好不容易醒过来,为什么要投胎?”里面的壮丁恶狠狠的看着马小玲。
“什么叫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已经死了,真是奇怪了,地府这群人究竟是做什么吃的”马小玲不满的嘟囔着。
马小玲伸出左手屈指点在右手的掌心之中,一道黑影突然从掌心之中冒出,黑影停留在半空中缓缓变大,慢慢的凝聚成一身黑色西装的范无救。
范无救举着铁锁链看着院子中间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的鬼魂,不禁怒吼一声:“必须死”,手中的铁锁链朝着那几个鬼魂甩了过去,顷刻间就将那几个鬼魂死死的缠在了锁链之上,见那些鬼挣扎的厉害,叫声也凄厉,范无救不由的怒目而视,一声威吼:“必须死”。
原本如同炼狱一般刺耳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马小玲诧异的望了望,才发现那些鬼魂已经被范无救的怒吼震的晕了过去。
“必须死”范无救看了看马小玲,扬了扬手中的铁锁链,瞬间消失不见,连带着那一院子闹哄哄被铁锁链锁起来的鬼魂也一并消失无踪。
☆、第85章
马小玲抿了抿嘴,走到紧锁的房屋门前敲了敲,轻声道:“大叔,你这样骗自己不累吗?”
门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马小玲低头沉思了一会,又开口道:“大叔,你这样是害了你自己,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净化你的鬼眼。”
“你想怎样,我怎么过是我的事情,你给我滚”屋里传来了大叔的怒吼声。
马小玲身形一顿,垂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拥有起码能够自己自理生活,能够看清祖国的大好河山,能够看到蓝天白云,碧水绿植,如果净化了鬼眼,大叔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瞎子。
其实他现在就是一个瞎子,不过比瞎子好,瞎子是什么都看不到,至少是除了人以外什么都能看的到。
“人鬼殊途,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不用你操心,我乐意,你管我怎么过,赶紧给我滚”
“你吸引这么多鬼魂,迟早有一天会被它们占据你的身体,到时候,你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了”马小玲压抑住心里的怒气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投不投胎是我的事,我说你管这么宽做什么,我是害人了吗?我就想一个人好好的过下去,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都说了我乐意,我乐意,你打哪里来就赶紧回哪里去,你如果想要拿走我的眼睛,那就是要我去死,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马小玲一愣,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大叔直接用生命来威胁自己了,难道自己净化一双鬼眼还得搭上一条生命吗?
只是这事被自己碰到了,自己难道不管吗?到底管还是不管呢?罢了罢了,当事人自己都宁愿这样生活下去,自己管了,反倒赔上一条人命。
马小玲掏出几张黄色符纸,偷偷的挂在大叔的房屋周围,至少这样能够抵挡住一旁的阴气,免得大叔被夺了身体。
唉,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马小玲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这孤零零的小屋,终究还是扭头走开了。
在马小玲的车绝尘而去的那一刹那,原本贴在房屋周围的符纸突然发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白光,平地陡然吹起大风,几颗粗壮的大树摇了摇枝条,从树枝里显现出一张黑色的符纸,黑色的符纸现身的那一刻,马小玲贴的那几张黄色符纸顿时自燃起来。
黑色符纸被大风刮落,缓缓的飘落在屋顶,原本木质的房屋剧烈的摇晃起来,一只手突兀的伸出房门,似乎想要从屋里逃离出来,下一刻木质的房屋却经受不住风力的摧残,轰然倒塌。
滴滴血迹从胳膊出蔓延下来,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弥漫起丝丝的紫色雾气,将这些鲜血掩去,细细看去,泥土的地面上居然没有丝毫的血迹,似乎那鲜血凭空消失了一般。
远处的一栋房子里,女人长长的青丝散散的披在身后,坐在床沿,任凭几缕青丝滑落在脸颊处,目不转睛的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正欲轻抚那熟悉的脸颊,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整个人微微一愣,眼神里闪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女人眨了眨眼睛,回过神疼惜的抚了抚熟睡人儿的耳垂,神情倏然一变,似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威严之色,让人不敢抬头亵渎。用余光扫了扫窗外,冷笑道:“终究还是心软了,这就是命运,谁都不能阻挡命运前进的脚步。”
不知道是因为接二连三的都是帮这些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人做法事的关系,现在马小玲是想要多休息几天都难。
好不容易摸黑回到小旅馆,爬上床没几个小时,又被电话吵醒,马小玲有些烦躁,睡眼惺忪的接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整个人突然就清醒过来,李家瑞,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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