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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电般划过徐涿脑海, 串联起种种迹象,最终化为一腔的怒火, 怂恿着他出声打断杜家兄弟的交锋。
“杜总。”他唤道,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他,他们在各自的公司里都是这个称呼。
徐涿直视杜子佑,说:“关于秉优的公关危机,我有几个想法希望能和您单独谈谈。”
杜子佑一时没反应过来, 杜永封先插话了:“你是我弟弟的助理?就在这里说吧。”
徐涿转头对他露出社交式的微笑, 说:“不好意思杜先生,秉优内部的事务还是要内部解决。”
这话非常不客气, 杜永封眯起双眼,显然对他很不爽。
“那先出去谈, ”杜子佑连忙道,“大哥, 我们谈好了,有需要再来麻烦你。”
杜永封深深看他们俩一眼,说:“去吧。”
徐涿立即转身和杜子佑出了书房, 正好遇到女佣送茶点,问:“二少现在就走?不如坐下喝点茶?”
杜子佑刚要回答,徐涿先道:“这么晚了还喝茶,会睡不着觉的。”
女佣盯着他, 语气里带着点不屑,说:“晚上喝茶是二少多年的习惯。”
徐涿没有理睬她,他现在对老宅的人都怀着一股不理智的厌恶。
他看向杜子佑, 轻声道:“习惯又如何,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做?”
杜子佑不解地和他对视,似乎想知道为什么徐涿突然变了个人,不再是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反而全身亮出了硬刺。
“我想听实话。”徐涿再次强调。
杜子佑片终于从他的眼睛着汲取了勇气。
他回头注视女佣,摇头道:“我不喝,”顿了下又加上一句,“我现在回房间,你们没事不要打扰。”
女佣瞪着眼睛看他,没有立即回应。
徐涿皱起眉头,说她:“你没听懂?”他从来是非常绅士的一个人,现在却对着一个女性服务人员发脾气。
“明、明白了。”女佣躬一下腰,逃一般离开。
徐涿碰一下杜子佑的手,说:“走吧。”
他们回到杜子佑的房间,徐涿跟在后面关上门。他进客厅经过那一排的合照,直想一拳砸过去把它们砸个稀巴烂。
杜子佑坐到沙发上,探究地看他,问:“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把我叫出来?”
徐涿弯腰,双手抓住他清瘦的肩膀,和他四目相交,一字一顿非常认真地说:“子佑,你逃吧。”
杜子佑眨了眨眼睛,结巴道:“什、什么?”
“我不清楚你们杜家的事,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徐涿说,“但是再眼瞎的人也知道你在这里过得不好。”
杜子佑只是微张着嘴,沉默地看他。
“一个没有母亲庇佑的孩子,家里唯二的亲人是古板的兄长和父亲,连管家佣人都能对你指手划脚,”徐涿说,“你看看那些照片,全都死气沉沉的,我以为你本身就是内向的性格,但是看书房里的那张合影,你明明也可以笑得很开心。我不知道是什么剥夺了你的笑容,但是我肯定你大哥绝对没有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
杜子佑耸拉着嘴角,眼眶微红。
徐涿正色道:“所以我希望你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要神经病了,你继续与他们往来,迟早会被逼疯!”
杜子佑嘴唇蠕动,没能说出话来。
徐涿叹了一声,说:“如果你担心得罪他们,被剥夺继承权,甚至失去秉优,那我们家也可以出资,给你建一个新秉优,或者任何你想要的企业。我永远都站在你身边,你随时可以叫我帮忙。”
两行泪水从杜子佑眼角划落,徐涿失措地用手掌给他擦:“怎么又哭了,你在害怕吗?还是在担心?别怕,就算你一无所有了我也养得起你,大不了向我爸服个软,钱想要多少有多少。”
杜子佑双手抓住徐涿给自己拭泪的手掌,轻轻摇头,哽咽着说:“不、不是,你是怎么知、知道的?”
“知道什么?”徐涿问。
杜子佑抽噎着回答:“知、知道这里会把人逼疯。”
徐涿心脏一跳,说:“你说的是谁?”
杜子佑冰凉的脸贴他手上,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掌心:“我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作者知道自己短小,明天给你们吃点肉补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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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楼道有点黑, 灯坏了还没修,”徐涿出了电梯, 有正当理由去牵杜子佑的手,“小心脚下。”
杜子佑贴近他,徐涿另一只手把手机的灯打开,递过去,说:“你拿着。”
他记得对方很怕黑。
手电筒照亮了整条楼道, 徐涿掏钥匙开门时, 杜子佑照了照上面的门牌号。
徐涿见状笑道:“是了,好好记着, 以后你想来就来,钥匙我也给你配一份。”
一路上杜子佑愁容满面, 此时终于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很轻地“嗯”一声。
徐涿推开门, 打开玄关和客厅的灯,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全新的拖鞋,放到杜子佑前面。
“试试码数对不对, 不对的话我让人买一双送来。”
杜子佑脱下自己的鞋,脚踩进去一试,竟然刚刚合脚。
他低头一看,徐涿的脚明明比自己大差不多两个码。
徐涿一边单脚换鞋, 一边得意洋洋笑道:“上次商场买一送一,我估摸着给你也准备了一双,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杜子佑见过不少厚脸皮的人, 徐涿却是唯一一个厚得不讨人厌,甚至还很讨人喜欢的。
他苦闷的心情消散了些,回想一下,每一次都是如此,只要徐涿在,自己再糟糕的心情都会被治愈。
“房子是小了点,”徐涿领他进客厅,他庆幸自己有收拾房子的习惯,心上人突然来访也拿得出手,“我的薪水只供得起这样的,杜总你什么时候给我涨点工资,我换间大的,你以后也能住得舒服些。”
杜子佑被他奇特的脑回路逗笑,故作嫌弃地瞥他:“我想住大别墅,你觉得涨多少工资合适?”
徐涿苦恼地拧起眉头,说:“这样啊,我存个三五十年的话,应该也就够了,”他可怜巴巴地把杜子佑双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到时候你不要嫌我太老,转投小鲜肉怀抱里去了。”
被他小狗似的眼神盯着,杜子佑心里涨得满满的,好像马上要溢出来。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在一所陌生的小房子里,没有花团锦簇的庭院,没有华丽的装修和昂贵的艺术品,没有成群结队的佣人,他却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定之感,像是颠沛流离多年后,终于停靠在独属于自己的港湾里。
往后即便风再猛雨再大,也伤不了他分毫。
“客房的床铺都是干净的,还没用过,”徐涿带他到各个房间溜一圈,“就是床小了些,你也可以睡主卧,我睡客房。”
“我没问题。”杜子佑赶紧道,他不希望被当成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哪知徐涿还挺失望的,叹了口气,说:“你这时候不应该把我赶出去,宣示主卧的主权么。”
杜子佑怒视他:“我才不是那种人!”
徐涿伸出一条胳膊揽他,隔着衣服轻轻揉搓他单薄的背,说:“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行。现在时间不早了,快洗澡睡觉吧。行李还在客厅,我帮你拿来。”
他把杜子佑的行李拎到客房,对方正坐在床上,两只手搭在双腿上,有些不太自在。
徐涿将行李箱平放在地板,扯开拉链准备给他取睡衣。
“不用,”杜子佑叫住他,从床上下来,耳根红红的,“我自己来。”
徐涿笑了:“我帮你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已经全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以后我们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
“你别说了!”杜子佑脑袋都快冒烟,接过徐涿递来的睡衣和内.裤,看也不看就匆匆跑进了浴室,咔哒地锁上。
“我这些平民洗浴设施你会用吗?”徐涿还不依不饶在门外大声道,“需要我帮忙的话喊一声就行。”
“闭嘴!”
徐涿被这一声骂得浑身舒畅,暗自唾弃自己一番,再贱兮兮地给杜子佑收拾行李。
别看他在事业上能力出众,生活里却是个真·少爷,任性,什么活都不会干。倒不是说他自私,而是他从小在一大群佣人的照料下成长,连鞋子都有人帮他穿,导致他根本没那个意识。
徐涿对此没有意见,甚至甘之如饴。
他把杜子佑的西装衬衫挂到衣橱里,其他衣物分门别类堆放,袖扣、领带,每一件都至少是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全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好。
他这边忙活着,那边杜子佑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两轮。
不用瞧就知道是公关部的闻总监,开车回来的路上,杜子佑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交换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