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惟明表示,他决定全心全意为容君羡服务,并让想拉皮条的连椿萱滚犊子。
连椿萱此刻是“曲线救国”,绕过白惟明来直接找容君羡。
这次连椿萱也有好好做功课了,打听知道,容君羡这个人脾气很大,而且特别清高,去饭局都不肯饮酒的,叫他去陪富商上床,那更加是想都不用想。
“我劝你别开这个口呢!”娱乐圈里的熟人劝,“你一句话未说完,就被容君羡刮三个嘴巴子啦!”
连椿萱便也心里有数了:一个小明星,摆那么大的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连椿萱面对容君羡的时候还是笑容可掬的,就跟见着亲朋好友似的。容君羡又继续问:“白先生怎么忽然不做你们企业的公关了?”
连椿萱呵呵两声笑了,说:“理念不合。”
“你们为什么不和?”
“我们没有不和。”连椿萱面对这样的尖锐问题,下意识地打起了官腔,“只是在这个方案上存在着不同的意见。这次没有合作成功我们也感觉到很惋惜,但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继续合作的。”
容君羡听着这些耍太极的话,便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内情了,便虚应着:“这样啊……”
连椿萱只把话题绕回到吃饭上面去,又和容君羡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连椿萱就像是个对相亲对象一见钟情的恨嫁女一样,天天给容君羡发信息,嘘寒问暖,企图把容君羡勾出来。而容君羡对他的兴趣还不如对一盘酸甜骨大。
而连椿萱也很发现了这个事实,于是发了一份打包好的酸甜骨到容君羡家里。这一份酸甜骨,送到容君羡这儿已经冷了。容君羡吃了一口,却仍感酸香可口,忍不住想象:冷掉的还那么好味,要是在餐馆里趁热吃该是什么人间美味!
连椿萱趁胜追击,只说:“这家私房菜要提早预订的。我周六晚订了一桌,你来不来?”
容君羡说:“来!”
连椿萱没想到容君羡回复那么干脆,又说:“我看天气预报可能有雨?”
“别说下雨,”容君羡捧着那份外卖酸甜骨答,“下狗屎我都来。”
连椿萱没想到原来一份“酸甜骨”就能把容君羡勾得六神无主,早知道就不搞那么多假客气的铺垫了。
连椿萱又说:“地方不好找,又恐怕下雨,我让司机开车来接你吧!”
容君羡便欣然应诺了。
连椿萱那边厢又去约宣会长。要说连椿萱约容君羡就像一个恨嫁女一样,那连椿萱给宣会长发信息就似一个被厌弃的前女友,精心雕琢地发了一套套的好话,但对方从来不回复。然而,又不敢多发,唯恐被拉入黑名单,永不见天日。
连椿萱这回又发了一句:“XX私房菜馆订好位子,容君羡也来呢。”
这回,宣会长终于回复了:“什么时候?”
连椿萱心里暗骂一句“操”,原来这容君羡就是宣会长的“酸甜骨”啊?
天气预报说了那天会有雨。
然后就真的下雨了。
容君羡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也没觉得困扰,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便出门了。他穿衣服不太讲究,因为身材好,随便穿都好看。
身为明星,容君羡出门的时候自觉地戴上了口罩,这样可以降低被认出的几率。
他想着连椿萱会来门口接他,也不知该不该摘了口罩,免得对方认不出自己。可他转念一想:他认不出我,我还认不出他吗?而且连椿萱这人嘛,应该是开很显眼的车子的,我大概一出门就能看见了。
容君羡想得不错,他果然在小区门口见到了一辆非常显眼的车。
S级轿车,双色漆面,花瓣式轮毂,在夜色中显得尊贵稳重。
容君羡咋舌:连椿萱也太有钱了吧!
车子的门缓缓开了,打着伞的人仪状瑰丽,雨中月光照他半边脸,白皙似玉。
容君羡怔住了,半晌说:“是你吗,宣会长?”
“是我,”宣会长微微侧身,引他上车,“快上车吧,别叫雨淋着了。”
容君羡便随宣会长上了车,又说:“连椿萱没告诉我是你来接我啊?”
“我也是顺路经过。”宣会长答。
司机心想:绕了20公里,真顺路。
容君羡和宣会长一起坐在后座,又想:这个宣会长来头应该很大,我还是不能失礼。
如此想着,容君羡伸手说:“宣会长,你好,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容君羡,是个演员。”
宣会长和容君羡握了握手,说:“是我眼拙,一开始没认得你。旁人说了,我才知道你是演员。”
容君羡笑道:“其实我也挺出名的!你不看电视吧!”
一般人都会自谦说“我不出名,你不认得也很正常”之类的话,却不想容君羡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也是有趣。宣会长便道:“我确实很少看电视。你有什么代表作?我回去必定细看。”
容君羡便道:“我演了一出《度流年》,拿了当年的金梅奖。”
“金梅奖?”宣会长仿佛也没听说过。
容君羡便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金梅奖你不知道?”
宣会长只得说:“确实不知道。是演艺圈的图灵奖吗?”
容君羡哭笑不得:“啊,差不多吧。”
宣会长便点头,认真地说:“那确实厉害。”
容君羡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笑笑,看向车窗外,说:“这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宣会长道:“上回见你,也是下雨。”
容君羡听宣会长提到这个,便问道:“对了,上次的伞,白先生还你了吗?”
第31章
“白先生?”宣会长看起来有些疑惑,“哪个白先生……?”
容君羡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又问:“你之前借我的伞,我已经托人还了。”
“是的,我已经收到了。”宣会长回答。
白惟明并没有直接把伞当面归还,而是交给了酒店经理,说这是宣会长的雨伞。酒店经理便将雨伞送回宣会长处。
“收到就好了。”容君羡点头,又说,“听说那把雨伞是很贵的。你怎么随手就借出去了,也不怕别人不还?”
宣会长答:“我并不知道那把伞值多少。”说着,宣会长又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想起了那时候容君羡脸颊上缀满了雨珠,宣会长便又补充一句:“我只是不想你淋雨。”
容君羡讶异,说:“你自己的伞也不知道多少钱吗?”
“是别人送的。”宣会长回答。
“别人送的?”容君羡似乎不觉得自己在窥探别人的隐私,信口问,“是什么人?”
宣会长也不作隐瞒,坦然回答:“我那时候结束了与几个企业家的会面,从另一处出来,刚好下雨。企业家便送了我两把伞。这是其中一把。”
言语之间,他们的车子已到了私房菜馆外。二人下了车,宣会长仍擎着伞,替容君羡挡雨。容君羡身为艺人,从来不缺人在身边帮他打伞,此刻好像也没觉得宣会长替自己打伞有什么问题。
二人并肩走着,宣会长又说:“你可以靠我近一些,免得淋着了。”
容君羡便靠近了宣会长。
正一阵湿润的、带着雨点的风细细吹来,宣会长身上的古龙水味随之落到容君羡靠近的脸庞上。容君羡只觉有香风一阵,便说:“哇,你身上好香。”
宣会长微微一怔,道:“别说这样轻浮话,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容君羡倒是“噗”的一声笑出来,又道:“对不起,真个抱歉。”
宣会长又不言语了。
容君羡以为他生气,忙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宣会长缓缓说,“便是有意,也无妨。”
二人上酒楼二楼,到了凭栏轩台边的一处包厢里。连椿萱和两个助理早候着了,见二人来了,忙笑盈盈站起来,问雨大不大、路滑不滑、二人来可好走?
一边问着、又拉开椅子,连椿萱又一边亲手递上热毛巾。
连椿萱作为一个大公司老总,这样殷勤对待他人,也是少见的事。但这两个被殷勤接待的人都没觉得受宠若惊。皆因他俩都是怪人,一个宣会长,从小养尊处优,他习以为常;一个容君羡,也是惯了别人对他好,又是个粗线条的,没有想法。
等容君羡和宣会长坐下了,连椿萱又和两个助理一并说些玩笑话,好让场子热起来。可惜,助理们的笑点似乎和宣会长、容君羡都不合,二人听得无趣,也不搭话。连椿萱见二人若有所思的,便半尴不尬,又笑问容君羡:“君羡哥啊,你在想什么啊?”
容君羡说:“我在想酸甜骨什么时候上?”
连椿萱忙笑道:“我已经叫他们起菜了,很快就上了。”说完,连椿萱又问宣会长:“您呢?宣会长在想什么?”
宣会长从走神中回来,答:“我刚刚在想N P完全问题。”
——居然把如此淫 乱的事情直接说出口?
“N P完全问题?”连椿萱很想答:只要你喜欢,N P完全没问题!
容君羡也愣住了,又问:“N P,是我想的那个N P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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