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看到白栖之后连爬带滚的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疯狂，尖声叫道：“杀了他，杀了这群不是人的恶鬼。”她刚才也看到了白栖和肥啾打倒老媪那一幕。
白栖蹲下身来在她的眉心点了一下。
女人疯狂的神色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眼里刻骨的怨恨并没有减少反而愈发的激烈了。
她崩溃的开始大哭：“啊，我的大女儿，我的二女儿，她们才刚出生就被那个狗畜生给扔了，畜生，他们该死，他们该死，该死...”
刚刚清醒的神志再次被愤怒冲散到失去理智。
白栖再次帮她凝神恢复理智，这次不等女人有什么反应他率先开口问道：“警察会替你主持公道的，你能说说他们犯了什么恶事么？”
女儿恨毒了那个男人，或者说这个村子里的所有居民。她不需要白栖提问相关的事情就把这个村子里所有的肮脏事情都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原来她也是被拐卖过来的。
头几年她也不任命的每天都想着怎么逃出去，试图逃跑失败之后被那个男人每天毒打还盯着死死的。她被打怕了就安分了下来，后来怀孕了她才暂时放弃了想逃跑的念头，只是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女孩。
“她才刚出生，脐带都没剪就被那个狗畜生给摔死了！”
女人又开始恶毒的怒骂。
白栖在掺杂着怒骂的解说中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殉葬坑都是女孩。
一切惨剧都在那个老媪来到这个村子之后发生的，原本村子里的居民虽然也重男轻女，但也不至于做到残害骨肉那么丧心病狂。生了女儿不好好赡养也会给口吃的，毕竟养大了还能给儿子换亲或者干脆当成劳动力来使唤。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村子里最新出生的孩子都是女孩。
老媪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自称是巫神，说这个村子里的阴气太盛妨碍了阳气。如果想要顺利的生儿子就要把家里其中一个女孩活活的给推到殉葬坑里献祭，死后让那些秃鹫等鸟啄食了尸体才能生出来儿子。
一开始没人相信。
再怎么重男轻女也是有点骨肉亲情的，然后接下来怀孕的女人生的孩子依然都是女孩。落后时代的人把传宗接代看的很重，这下村里的人都慌了。
要是绝后了死了没人供奉香火，还无颜面见地下的祖宗。
最开始有户连着生了四个女儿的人家把幺女给扔进了殉葬坑里，他再次怀孕的媳妇果然生了个男孩。之后还有人将信将疑，毕竟生男生女的几率都是二分之一，接着最新怀孕生的都是女孩的时候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了。
有人带头，后面觉得良心不安的人压力就减轻了。
为了传宗接代，只要牺牲一个女孩就好了。之后家家户户都有女孩被推进殉葬坑，之后再怀孕之后男孩的出生率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大的几率。
以前生十个孩子，十个都是女孩。
献祭了女孩后现在最少八个都是男孩了，这个女人就是连着生了两个女孩都被想要后的男人在刚出生就摔死在殉葬坑里面，就为了再生一个男孩。
女人在说完这些之后又开始发疯的叫着两个女儿的名字。
白栖眸色微暗。
这里的居民每个人都是刽子手，不是主凶也是从犯。
在以往被卷入的案件中这件案件的罪恶程度也能排到最前面。伴随着空中恶鬼凄厉的哀嚎声胸腔腾的升起一股怒气，白栖紧紧的握拳，内心升起一抹危险的冲动。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人命。
他们该死！
杀了他们！
肥啾颤抖的身影在耳边响起：“大白，啾害怕。”白栖的杀气那刻太强烈了，气息冰冷的令人害怕。
白栖发热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深呼吸几次之后，放弃了直接惩治这些人的念头。
不能破例。
一旦开了这个头就不容易回头了。
他不能保证自己每次惩戒的都是真的坏人，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沉迷在当正义英雄的虚荣快感中，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看到的真相都是真实的、判断的事情是正确的，更加不能保证自己的心不会迷失到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白栖打电话催程乘：“情况紧急，你快点！”
说完直接挂断。
这就有点撒气的意思了。
肥啾学着白栖以前安抚他心情的方式给顺背，安慰道：“乖，大白，你不要难过。”
白栖露出一抹笑：“我不难过。”
尽力的调整周身絮乱的气息。
肥啾没有再劝说，他直接用行动上的方式来安慰白栖，抱着他的脸每个地方都挨个的亲了一遍。
白栖这才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我没事了。”
他也抱着肥啾回亲了一下。
幸好有你。
白栖把肥啾抱在怀里，真诚的感激道：“有你在身边，真好。”
他刚才差点走火入魔。
肥啾也回啾了口，跟着学舌：“有大白在，真好。”
被连环催着，累死累活赶过来的程乘：“......”
亏他有脸还说自己是钢铁般笔直的直男。
妈的，死gay！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你认识的人里面谁最爷们？#
程乘：操刀师·白栖，原因不解释。
清心：白栖的实力真的很厉害。
张非：秒懂...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38章 一起洗澡澡
最善的乃人心， 最恶还是人心。
白栖把自己探查到的实情全都如实告知了陈程，然后照例把麻烦打包甩锅给对方。在锅甩出去的那一刻内心因人性的黑暗而产生的那丝动摇再次稳固清明。果然减轻压力的方法就是把压力转嫁给别人。
程乘扔了根烟给白栖：“这边我处理，就近的那个你帮忙看着点。”他是被专案组一位拥有空间力量的能力者直接送到附近的地方再赶过来的。
后续人手还在路上。
“嗯。”这个就是顺带的事情。
白栖接过陈程扔过来的火把烟点着。网吧经常和他一起打游戏的那几个熟客基本都是资深的老烟枪， 问了点抽烟的小诀窍再自己尝试了两次就学会了过肺烟怎么抽， 最近两次抽烟也渐渐从中得到了些乐趣。
“咳咳， 大白， 臭臭，啾不喜欢。”肥啾咳嗽着会挥手把烟雾扇开。今天有风他又刚好站在白栖的下风处， 刚才吐出来的那口烟雾呛到他了。
白栖立马把烟熄了。
经常抽烟的人确实很容易生口臭。
算了，以后还是不抽了。
要是嘴巴臭肥啾不愿意亲他了，就沾不到福运了。
程乘嗤笑了声：“呵。”
早就听说操刀师很容易和自己的刀好上，历代的操刀师几乎有一半的几率都和自己的刀在一起了，这幅气管炎的模样还有脸说自己是钢铁直男。
呸！
白栖拉着肥啾的手转身离开， 背后招招手说道：“你忙吧，我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 先回去睡觉了。”刚才说话的时候摄像还发了条短信问平安。
肥啾跳到白栖的背上：“啾给大白暖被窝。”
程乘：“......”
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么？
妈的，狗男男！
白栖才不管身后内心寒风萧瑟的程乘，他心里压力全都转移了，脚下的步伐也轻松多了。肥啾是个闲不住的， 滑下来好好走两步路又蹦跶着走。
他跑了两步又回头：“大白， 啾带你飞～”
白栖可不想再坐萌新的车了，他光想想就腿软，随口转移话题道：“刚才来的时候我好像在山里看到好像有野葡萄，你飞到空中找找看。”
肥·吃货·啾立马就飞天去找葡萄。
脑容量小就这点好。
很容易被当前的事情占据注意力。
好哄。
白栖回去的时候摄像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转而看到躺在篮子里睡在葡萄上的肥啾愣了下， 然后笑着调侃：“这是刚消食完了又在吃？”
本来是白栖为了转移话题随口瞎说的借口，六月的时候操刀师的师门后山也生长有野生的葡萄， 不过肥啾还真在深山里找到了一株野生的葡萄。
师门后山的葡萄很酸只能酿酒。
肥啾不愧是自带锦鲤属性的，找到的那株野葡萄的味道特别的甘甜。就是有一大半的果实都被山林的鸟类给啄食的差不多了，不过去掉破损的他们也得了不少。每个人分不了一串，不过几个人一串尝尝鲜还是可以的。
“跟着大白就是有口福。”
有个年轻的后勤接过葡萄顺嘴就吹了句彩虹屁，跟着来这荒郊野外录节目的，嘉宾吃的不好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员吃的只会更加的不好。现在嘴巴素的能敞开肚子的吃肉，还是难得的野味，还有新鲜的水果真的很幸福了。
有美食开道。
白栖拍了下身上的灰尘：“我想洗个澡。”
“我带人先下去。”摄像投桃报李痛快的就关了镜头，这两天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就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主。很多能好好表现的机会都让出去了。
厨房有给白栖留的热水。
现在看来当初最差的房间倒成了最好的。
独占一整个平层。
只要摄像走了，隐私度就很高。
白栖刚把热水倒上，肥啾就迫不及待的脱光了爬进木桶里面。这个洗澡桶是在老木匠家里削筷子时顺手箍的，明天要是有空他伐些材料再还回去。
“我爱洗澡，心情好好～”
肥啾满嘴啾啾啾的唱歌，一边在澡盆里扑腾着玩水。
他唱到一半邀请道：“大白，你也来一起洗嘛。”
白栖想着两个人一起洗的话还能省下一道水，不然下去换水他的身体却没有湿省的让人起疑心水用哪了。三两下脱了衣服直接进了水桶里面，当时是按照他的体型制作还稍微放大了一圈尺寸，不过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