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动 番外完结 (季浅裳)
第32章 Step32Scheme
结束了连日的繁忙行程,221B终于恢复到往常的平静。
前夜凌晨三点才更新完博客的John早上十点钟被手机闹钟准时叫醒。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John出于方便的随手套上了套头毛衣和宽松棉布长裤就利索的下了楼——自从上次Sherlock把这件“可爱”的套头毛衣买回来之后，John一直把它扔在床头,总共只穿过一两次。
手表的指针指示时间是上午十点近半，John像从前无数个睡过头的早晨一样走进厨房，决定为自己泡上一杯迟到的热牛奶充当营养早餐。
出乎意料的,Sherlock并没有和往常这个点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趾高气扬的指示John“咖啡，两颗糖”，或者是穿着晨衣在起居室踱步。John端起牛奶杯向墙角打量一眼,确定Sherlock并没有出门——他的大衣仍旧挂在衣架上。
“Sherlock？”
“Here.”
John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清晰响亮的回复。
John把牛奶举到嘴边喝了一口，顺着声音找过去：“哦，你在干什么？”
Sherlock正悄无声息的缩在沙发背面，如果不是他过于安静，John本该能够迅速发现他。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过一夜的时间沙发背面的地上就成了杂货摊，Sherlock就陷在书堆里聚精会神的翻阅资料，听到John的声音也没有抬头。
“你是想把自己埋起来吗？”John蹲下去把几乎盖住了Sherlock大半个身子的期刊报纸挪到一边。
Sherlock的头发乱糟糟的翘着，看上去又是一夜未眠。但是从John的角度看过去，Sherlock的侧脸精神奕奕仍旧泛着光彩。显然，他看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
“恩……要喝点什么吗？咖啡？”John决定不去打扰Sherlock的心血来潮。
“牛奶，谢谢。”
Sherlock依旧没有转头，伸出左手自然的拿过安静蹲在一边的John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还回去。
John盯着Sherlock硬邦邦的侧脸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
“John，我需要你的帮助。”Sherlock说道，顺便舔了舔染到了上唇的奶渍。
John立刻打消了再去厨房泡一杯牛奶的念头，放下杯子坐到Sherlock身旁。
“你在干什么？有新案件了？”
John顺着Sherlock专注的目光看去就发现了他膝盖上厚厚的几盒文件档案盒以及一些散落的文件夹。
“Well，这是什么？”
“秘密档案。”
John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些未知的物件吸引了，好奇的从Sherlock的膝盖上捡起一个文件夹。
“我们还有这种东西？”John意识到Sherlock下一秒就把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怎么了？”
John回忆了一下，并没有说错什么。
“没什么，John，的确是我们。”
Sherlock温和的看向John，眼神里充斥着愉悦：“这将成为我们今后工作的重点。”
“好吧，我不太明白。”
John稍显不自然的撇开视线，掀起一边的档案盒盖子看了看。
“这里为什么要贴上英文字母标签？”
“我正要向你说明。”Sherlock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档案盒盖上。
“这是我的资料库，毫不夸张的说，我近三十年的努力都在这里。档案盒中有我多年整理出来的伦敦最具犯罪潜力者或逃逸罪犯的名单资料，我把这些家伙的信息按照他们各自姓氏的首字母归类，放在一个文件夹里…”
“得了吧，别对我说你一出生就在探案。”John打断Sherlock的介绍，扫了眼Sherlock手捧的档案盒。
“所以，你的目标是M打头的人？”
“哦…不错的推论。”Sherlock耸了耸肩，“但是不正确。”
“M打头的档案盒里正好收录了伦敦市最危险的两个犯罪头子的资料，我只是比较在意。”Sherlock的语气难掩兴奋：“这里面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和他们玩一玩犯罪游戏。”
“最好不要。”John摇摇头：“真心希望圣诞老人不会满足你这个危险的愿望。”
“我圣诞节可没向他许愿！”
“Well，你许愿也没用，他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不是吗，在水上波顿的那起案子。”
“那件案子根本没有调查的价值。”
“Bored，John，bored.”Sherlock突然小声的抱怨道：“真不知道现在的犯罪阶级都怎么了，幸好我不是其中一员。”
John瞬间提高了警惕，这是大侦探又开始无聊了的糟糕节奏。
“Well，Sherlock，你得知道我也经常会为此庆幸，不然我就没办法认识你了。”
“哦，那可不一定，如果我是罪犯也可以带上你一起犯罪。”Sherlock眨了眨眼。
“你不会，你总嫌我观察力不够无法伪装现场，并且，你不会在自己完美的犯罪过程中有一个碍手碍脚的伙伴。”John挑了挑眉：“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不会跟你一起犯罪。”
“Bored.”
Sherlock失望的嘟囔了一句。
“事实上是，这些都是猜想，并不成立。”John安慰性的拍了拍Sherlock的肩膀，稍稍起身把周围混乱的书籍整理了一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Sherlock的声音几不可闻。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拉回来，重新回到社会赞许的一方。”
“听起来可真不错，我的医生。”Sherlock露出一个不怎么诚心的假笑。
John皱着眉，努了努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得出去买晚上的食材，你慢慢整理你的资料库吧。”
John扶着Sherlock的肩膀站起来：“有什么需要带的？”
“No.”
John耸了耸肩转身往墙角走，Sherlock突然单手撑地站起来，敏捷的抢在John之前从挂衣架上拿过了John的外套。
“What？”
John被Sherlock从背后按住了，侦探以一种非比寻常的热情，迅猛的给John套上外套，跟不上反应的John只能伸手配合他的举动。
“你要干什么？”
“我也要出去。”Sherlock给John套上外套后便拿过挂衣架上自己的风衣利落穿上。
“你要去购物？”John惊奇的看着Sherlock，想起来不久之前他们还一起去超市购物。
“是的，我要买些实验用具。”Sherlock迅速弯动嘴角：“存货不够了。”
“你的实验用具超市里可不会有卖。”John小声嘀咕了几句，被Sherlock从背后推着向前迈步。
又是次毫无预兆的结伴行动，John从未期待过还能再一次和Sherlock一起购物——他曾以为自己绝不会助长谣言的肆意传播，但事实结果是，率先妥协的是他自己。
超市并不算远，他们在寒风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John紧步跟随Sherlock的脚步，不断有白色的热气从他冰凉的嘴唇里溢出。
Sherlock伸手坦然的拉住John的手，毫无预兆的带着他在伦敦的街头发足狂奔。John不得不憋足一口气，尽量拽着Sherlock向前移步。
进了超市的Sherlock没有松手，拉着John直奔日用品区。John还没来及感叹Sherlock超凡的记忆力就已经站到了琳琅满目的商品面前。
“你喜欢哪种型号？”
Sherlock的表情认真：“听说有不同的香型还是味道？你觉得呢？”
John尴尬的注意到附近有不少人正冲着他们指指点点，看到自己探寻的目光还微笑着点头致意。
John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把Sherlock拉到附近无人的角落：“你搞什么鬼！”
即使压低了声音，John久违的怒火依然表露无疑。
Sherlock莫名其妙的皱起眉头，仿佛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你做/爱不戴套吗？这不是个好习惯，你该知道疾病总是会通过……”
“哦闭嘴！谁和你讨论这个了！”John恼火的抵着Sherlock的大衣领子避开了几个路过顾客的好奇眼神：“你买安全套干什么？!这就是你那该死的实验工具？！”
“你答应了要和我做……”
“Shit！”
“你记得还欠我……”
“Shutup！”
“哦，John，是男人就不要逃避承诺。”Sherlock眨了眨眼睛：“你究竟喜欢哪种香型？”
John丢下Sherlock自己去了蔬果区。
等到鸡蛋牛奶黄油奶酪全部选购齐全后，John在收银区看到了提着一篮子花花绿绿包装物等在那里的Sherlock.
“我的信用卡在你那里。”Sherlock露出灿烂的笑容。
有Sherlock对付自动结账机确实让John松了口气，忽略掉Sherlock购买的商品，这本应该是一件愉快的购物经历。
John尽量不去看Sherlock手中碍眼的商品，顶着超市出口处的顾客们异样的眼光和Sherlock并肩走了出去。
“……”
“你到底买了多少？！”
刚拐过街口，John就忍不住朝Sherlock吼了一句。
“因为你始终不说喜欢哪种。”Sherlock无辜的努了努嘴：“所以我每样都买了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