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子有礼 (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 入库:04.09
当轿夫问着要去哪儿时,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这会要去宫门口,要去确认下,四哥是不是还在等着的?极度想知道,就算任性了,在这个当口,四哥是不是依旧态度不改的,是如两位哥哥所说的那样,还是如四哥许诺的那样……
眼神茫然地捏着手指,直到生疼后,才飞快地取□上挂着的身份牌子,吩咐了句,“去乾清门,有人来拦就将这个给他们看,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小六并不知道这份越线的在意,已然是感情转变的催生剂,纵使和四爷有过无数次的亲昵,但那只是一种给予的快乐,而不是想要对方的复杂情绪。
若说小六是一坛还只是刚放入了果子等着发酵的果酒,那么四爷就是一位谨慎的酿酒师,算计着天时地利人和,悉心呵护,静等成果,等着清冽味甘,回味绵长,果香扑鼻的一坛好酒。
如同女儿红那般,同是成婚后才会拿出来享用的美酒,只是女儿红是父母酿造,而小六的这坛酒却是捧在手心里,日复一日地用体温,用漫长的耐心,用全心全意的珍爱,点点滴滴地等待里里面的改变。
站立在如此安静的宫道内,四福晋总有种难以言说的错觉,身旁的这位四爷在失魂落魄,本以为会一直站下去,或许要站到天荒地老。
只是六爷出现的那一刻,打破了一切,也点亮了四爷眼中的火种。
四爷在四福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竟然如飞鹰一般,敏捷地扑了上去,一把捞起六爷,就往等候久了的马匹上扔。
苏公公打了个机灵,也是三步并两步地蹿上前去,帮着四爷散开套车,还细心地垫上了防汗披帛,按上了马鞍,递上了马鞭。
四爷翻身坐在六爷后头后,望了眼四福晋,忽地展颜笑了笑,这笑对于其他笑容来说,有些平淡,却是幸福的。熠熠生辉的双眸似是找到了生活的意义,随后一句话都没说地躬身控马飞驰,看的四福晋震惊到了骇然。
而奔驰的过程中,四爷紧紧地搂住怀中的人,蹭着对方的脸颊,喃喃地说了句,
“回来了就别想跑了,爷知道你心里有爷的,也知道你这是难过了,爷说话算话的,只是没有找到平衡点,也没找到能解决的办法,不能拖着你一起去送死,明白吗?”
自从四哥扑上来后,小六的心也在狂猛地扑腾着,过了好半响,才抱住四哥搂住腰身的臂弯,语带哭腔,“四哥,他们都说你娶了福晋就不会要我了。”
“撒娇了不是,四哥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一颗心早就给了你,福晋他是爱新觉罗的媳妇,却不是我的媳妇,你才是。”
“那你还和她洞房吗?”
四爷咽了咽口水,加快马匹奔驰的速度,反问了句,“那你愿意和我洞房吗?”
感到怀中的人忽地安静了下来后,怕他听不懂,又补了句“我的意思是真正地让我得到你,完成之前教的合衾礼……”
☆、第97章 因果相缠绕
小六迟疑又小声地问了句,“得到?合衾礼?洞房?”
还没等四哥回答,就猛地抬起头,并转过脸,惊讶地喊出了声,“和我,不是和你的福晋?”
转头的幅度过大,而四爷也正好没听清楚前一句话,目视前方,再次往小六那凑了凑。谁知碰上同样后转头的小六,当鼻梁遭遇比他更硬的后脑勺时,不可避免地又一次疼的眯眼,皱眉。
僵硬着脸,熟门熟路地捂住鼻梁,又去摸了摸小六的后脑勺,过了好半响,才找到声音,并无奈地点了点头,“一惊一乍的做什么?真的对我没一点期待啊”。
想了会后自言自语了句,“果然还是不懂,竟然没有丝毫的羞涩,只有讶异。看来今天晚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福晋那坐着吧……”
鼻梁的痛楚一阵阵的,也没法多想,阖紧牙关,一手握住缰绳,一手则在帮忙揉着他的后脑勺。
带着小六快要到府里时,又忽地想到了什么,再次捋了捋鼻梁后,勒住缰绳,拿马鞭指着另一条街冷冷地说了句,
“八弟就住在那,他的府邸与我比邻而居。祚儿,我知你对弟弟们都是极为疼爱,有求必应的。但他的心太大了,只这半年,朝中半数臣子皆被他拉拢。你知道他是怎么拉拢的吗?”
小六抬手遮在眼帘上,远远望了眼,又看了眼快要赶到的四爷府,也没比出差别来,于是笑了笑,只觉得四哥不吃亏就好。
嘴里也回着四哥的话,
“真能在半年就分出归属的,左右不过是用钱或者用利了,这些人归拢了有什么用,一个个都是墙头草。真有事情了,跑的只会比兔子还快。除非他能有‘四哥’那样的速度,在他们跑前就能将他们抓回来。其实最好的,还是掌握住那些人的命脉,打稳感情牌。”
四爷听完点了点头,又咳嗽了声,“那将来他说了什么,还是求了什么,你都思量下。”
小六回头看向四哥,再度笑了笑,“放心吧,四哥,我只是不管事而已,作为六阿哥,该有数的,还是有的。”
四爷抚了抚他的脸颊,放慢马速小跑着靠近府前大门。
朱红色的高门正宅前,老远就探到四爷回来的几位管家,在四爷迎娶嫡福晋的这一天,率领着府里一干大小,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立规矩。
只是探听消息的人回说,只有四爷带着六爷骑马回来了,并无其他人了。负责迎来送往的高管家只愣了会,依旧决定按照原定的办,谨慎点总没错。
四爷这刚一靠近,高管家就小跑过来,拉住了马匹,熟门熟路地来伺候爷下马,并递上巾子。只是这一次四爷只擦了擦手汗,转头就对着六爷伸出双臂,欲要将人亲自抱下来。
高管家是开府牙后才来的,并不清楚四爷与六爷的事,只略微打听过这主子的喜好与关系较好较差的几人。虽然知道,但看爷这自然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小六倒是将脸上的汗擦干后,才吐着气扔回巾子,抱怨了声,“这天气还真热,火笼似的,幸好一路过来,马匹带着风。”
四爷再度张了张双臂,小六瞪了他一眼,嫌弃道:“我不小了,下马不要四哥来抱了,这半年我可长高不少。不许笑,笑了我就回去了。”
根本没笑的四爷坚定不移地举着双臂,认真道:“我可没笑,你什么样子没见过,别闹了,快下来。”
小六撇嘴,刚按上了马鞍欲要跳下来时,一声有些凄厉又焦急万分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街道上响起,不但惊起不少,也不知藏在哪躲凉快的小鸟雀们,也将小六的手劲给惊没了。本想跳下来的身子就这么一歪,一声惊呼地落了下来。
幸好四爷一直都没收会手臂,顺势撑住小六的腰部,将人稳了稳就双臂一捞,将人捞入怀中。刚还不会惊慌的心,现在却跳的厉害,面色冰寒地将人往怀里紧了紧,观察了好半响小六的神色,才眼带煞气地盯视向罪魁祸首:福喜。
福喜一身湿哒哒,也是神情慌里慌张自马背滚了下来,飞奔过来,胖乎乎的肚子还一抖一抖的。就这么往地上一跪,眼泪鼻涕横飞,抽抽搭搭地瞧着六爷,本欲靠近,却因四爷气势太盛,实在不敢靠近,只好瘪嘴就喊,
“爷,我的爷,您可让奴才好找啊,奴才我从大爷府里一直找到荣府,又从荣府滚到四爷府,可哪都没见到您啊。爷,奴才刚才还想着,要是再找不着爷,奴才就去以死谢罪了啊!”
小六扭了扭腰,要让四哥松些,结果抱的更紧了,只好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这么大个的人了,你急什么,真的太吵了。”
四爷也是跟着说了句,“不用管他,你不是嫌热吗?我们这回屋。”
将人打横抱起,目光在福喜停下的马车那边,稍稍的顿了顿,而后干脆地往正门内走去。
四爷走后,如此一举让候在街上的全府上上下下都有些发懵,确实见到了四爷没人伺候,没人跟随,只带着六爷回来了。但福晋哪去了?今日还是洞房花烛之夜,将来宫里怪罪下来,谁都逃不了干系的。
几位管事额上冒着冷汗,面面相觑了会,最后还是高管家开了腔,
“既然四爷也没发话,福晋也定是没事的,估计随后就回来了。一是继续打发人去哨探着,等快到了,我们再来迎一次。二是以防万一,派人赶去宫里探听消息,或许还可以在半道上就能见到苏谙达,只要见到他,应该就能知道始末了。”
大家纷纷赞同,也绕着由角门入了府,一时半会,这府邸门前就剩下了一辆马车与跪着的一人了。
心知又闯祸的福喜,就算只剩下不相干的守卫们,也是不敢起来的,只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嘴里念念有词。
而马车的帘子却是动了动,下来一位身穿鹤羽道袍的少年。
少年沉吟一会,走到福喜面前,虚空点了点他的面容,淡淡都说了句:
“跪着吧,要么离开这里,要么吃一番大苦,继续留下。之前劝你,你不听,纵然一起长大又如何,他依旧是主,你是仆,若是让六爷皱眉了,四爷可不止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