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俞天霖牙痒痒了,看着他道:“我跟你说啊,她们之所以肯走,还真不是那两杯热饮的缘故。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姑娘是看了你以后才同意的。”
沈蔽日的目光依旧停在书页上,随口道:“那这么说还是我的魅力?”
“那必须是你的啊。”俞天霖大方承认了,单手支着额角看他:“我跟那姑娘说,我朋友这两天运动过度了,腰很不舒服,不能久站。”
沈蔽日一愣,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结果看到俞天霖使坏的嘴脸,顿时明白过来是什么了。在桌子下面又踢了一脚过去。
他俩在这里坐了半个多小时。因为不是来百~万\小!说的,只是来回味一下那年的时光,也就没有一直占着位置了。
走出图书馆后,沈蔽日又想起上次来少书院的时候想拜访老师,不过那时老师刚好外出开会了没见着。俞天霖就陪他又去了一次办公楼,一起拜访了沈蔽日的班导师。
等到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一趟母校之行虽然决定的突然,但也算圆了上次南京之行的遗憾。沈蔽日心情好极了,拉着俞天霖去吃了一顿全蟹宴。等到吃完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撑的不行了。
他俩又坐电车回到中山大道,沿着繁华的街市一路走回去。
自从回到家里接管生意后,沈蔽日就不曾有过这样闲暇的时候。可以抽身出来,在他最怀念的城市里信步游览,身旁还跟着一个他喜欢的人。
俞天霖还是牵着他的手,藏在大衣的口袋里。只是比起白天更不安分了,不时的用指尖挠一下他的手心。
这样很痒,他好几次要抽回来都不成功。好在俞天霖也没一直闹他,等路过一家针织店的时候,沈蔽日停了下来。
他一眼就看中了挂在最中间的一条黑色围巾,拉着俞天霖进去,让老板拿下来看看。俞天霖以为他要自己戴的,就说他戴黑色不好看,还是选白色的吧。结果他把围巾接过来,却叫俞天霖低下头,把那条围巾系在了俞天霖的脖子上。
俞天霖怔住了,沈蔽日打了个结,给他整好以后就让他转过去照镜子。店老板一个劲的夸俞天霖一表人才,戴这条围巾可好看了。沈蔽日也觉得满意,但是看俞天霖盯着镜子半天都没动静,就问他是不是不喜欢?
他哪是不喜欢啊,他是没想到沈蔽日会突然给他买东西了,开心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以往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他家里待着就是出去吃个饭,连这样逛街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买东西了。
俞天霖欣喜极了,恨不得现在就搂着沈蔽日一顿亲。可是如今在外面,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沈蔽日肯定要生气的。他只能克制着情绪,说很喜欢,就要这条了。
沈蔽日结了账,和他一起出去了。刚走了几步就见俞天霖四下看了看,突然拉着他往前面的巷子去。
那是一条通往民居的巷子,夜里没有路灯,看过去暗摸摸的。沈蔽日被他拉进去,正想问他要干嘛就见他转身用背挡住了外面的光,捧着自己的脸就亲了下来。
沈蔽日立刻想推开,俞天霖先一步松开他的唇,道了句“这里没人会看到”就又亲了过来。
他被俞天霖困在怀中,俞天霖的身后不远处就是热闹繁华的中山大道,他的身后却又黑又安静。在这样悬殊的环境中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的心率都要失控了。那推拒的手撑在了俞天霖的胸膛上,却逐渐失去了力道。最后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人,还有这人在他嘴里不断挑逗的举动。
远处传来了热闹的人声和笑声。他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但也没心思去听清了。他勾住俞天霖的脖子,触手之处不再空荡荡的,而是系着他买的那条围巾。他闭上了眼,终于化被动为主动,把俞天霖推到了墙壁上,狠狠地吻了回去。
待到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彼此都是满脸通红,意犹未尽的模样。俞天霖把他抱进怀中,在他耳畔笑道:“刚才亲的那么野蛮,还以为你想吃了我。”
沈蔽日搂着俞天霖的腰,不甘示弱的回答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罢了。”
俞天霖松开他,捏着他的下巴挑了挑眉:“就三分钟,你怎么吃我?”
沈蔽日不满的瞪他:“别以为我不反驳你就能当真了,你看时间了?”
俞天霖笑的更得意了:“你老公可是在军校待过的人,心算这点必须过关。”
“和我做那种事你还有闲情逸致心算,看来是我不够吸引你。”沈蔽日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完就推开俞天霖想出去。结果又被俞天霖堵回了墙上:“哎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我瞎说的。你那时候的样子那么诱人,我满脑子都只有你了,哪里还能想到其他的去。”
俞天霖没脸没皮的讨着饶,还趁机又吃了他一嘴豆腐。沈蔽日斜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反正俞天霖这嘴就是欠,相处久了他也习惯了。
“云深,你干嘛会想到给我买围巾?”俞天霖抱着他,把话题绕回了正经事上。
沈蔽日看着他的脖子,把那因为接吻而蹭歪了的围巾又抹平了,这才道:“从没见你围过,现在天冷了,还是系上保暖一些吧。”
俞天霖盯着他的脸看,直把他看得又不自在了,转开头去了才道:“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比三分钟的时候更好看,简直称得上贤妻了。”
沈蔽日听完就板起脸来,拧着他的耳朵道:“没完了是吧?”
俞天霖痛的“哎”了一声,又开始嬉皮笑脸的讨饶了。
第64章 新娘喜服和睡衣哪个更特别些?
他俩沿着热闹的街市一路走,又买了许多东西。其中只有几样是买给母亲和妹妹的,其余的都是买给俞天霖的。
从得了围巾开始,俞天霖就像上瘾了,拉着他这个也要那个也要。他说了很多次拿不了了,俞天霖说没事,把两条手臂连带着脖子都贡献出来挂袋子了。
他知道俞天霖的劲头又上来了,只得顺着,最后买的两人都拿不动了,雇了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的坐回饭店去。
今天走了许久,他累得腰酸背痛。俞天霖也没舍得再拉着他荒唐,让他洗完澡就早早睡下了。
不过在睡前俞天霖问他明天想去哪。
此次来南京只是为了把弥罗芳送到长春馆。眼下马上要过年了,无论是商会年底的事务还是沈家的生意都离不开他,所以不可能悠闲的在南京逗留着。
本来他打算明日就坐火车回去的。俞天霖不同意,说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出来玩过,多要了一天的时间放松。
瞧着俞天霖今日这么开心,几乎是从早上笑到了晚上的样子,他也觉得这样的机会难得,便同意了。
不过今日走了太多的路,他实在是累,刚沾上枕头就睁不开眼了,答了句“随你”就把任务丢给俞天霖,自己睡着了。
俞天霖抱着他,在他颈侧嗅了半天皂角的香气,这才不舍的去洗了个澡,顺便决定了明天的日程。
沈蔽日晨起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即便没有人来叫他,早上7点也能自己睁开眼来。可他没想到俞天霖起得比他更早,身边的位置一摸都凉了。
他掀被子起来,刚披上外衣就见俞天霖从浴室里出来,一看他醒了就笑了,跟块磁铁似的贴上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他还没漱口,就用巴掌堵住了俞天霖的嘴。俞天霖亲不到,自然不肯放开他。僵持的时候见他皱眉了,马上见风使舵,出了个馊主意:“这样,我抱着你去刷牙就好。”说罢也不等他回答,腰一弯就把人横抱了起来。
沈蔽日可不是徐宴清那样瘦弱的人,不过俞天霖的臂力是常年锻炼出来的,抱他根本不费力气。他一失衡,才只是循着本能抓住俞天霖的肩膀,就见俞天霖往浴室走去了。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沈蔽日恼道。只是他恼归恼,声音却没什么底气。俞天霖停下了脚步,打量着他的眉眼,果然看到了些勾人火苗的羞意,便又开始挑逗他了:“不用害臊,老公抱你是天经地义的。要是不习惯我就每天都抱,多几回就习惯了。说不定以后早起若我不抱你去洗漱,你还不肯下床了呢。”
俞天霖说完就笑了起来。沈蔽日瞪了他一眼,自从答应要为了他改变以后,这几日他的嘴是越来越欠了。可是……也比以前都更开心了。
看着他这两日脸上都没下去过的笑容,沈蔽日便不忍心跟他较劲了。何况他俩在一起是真的不容易,以后的路能走多远还是未知数。既然现在能有难得的欢愉,也没必要介意那些没意义的事了。
见他没有回嘴也没有推开自己,俞天霖心情更好了,把他抱进浴室后放了下来,又从背后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只能在这人的纠缠下完成了刷牙洗脸,结果毛巾刚放下就被俞天霖扳过身子,压在洗手台前亲了起来。
这一亲就失控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出门。这两日闹得有些过头了,他的腰比昨天更不舒服。俞天霖本打算和他去郊游的,这下也只能作罢,在市里随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