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 (撑船的云鹅)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撑船的云鹅
- 入库:04.10
歌曲风格不尽相同,每一首的分量都不轻,其中包括李想的固定制作人,那是他继新曲《夜间飞行》之后,创作的一首抒情舞曲,如同名字《幽灵船》一样,歌曲风格吸取Post-rock的典型气质,解构传统流行乐的回环结构,没有特别鲜明的主歌与副歌之分,而歌曲的情感表达则需要靠纯粹的舞蹈抒发,歌词更是涣散不收,只有独两段唱句是鲜明旋律,如同幽灵一般徘徊往复。制作人表示“欢迎练习生们的二次创作与改编”。舞蹈由李想亲身示范,激起一片汪洋般的叹息。
万幸和任风风交头接耳,余光落在乐时和唐之阳身上,只见他们一个已经开始数拍子踩动作定点,另一个已经开始轻微地模仿李想的舞蹈动作。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这个伴奏,倒是很适合说唱。”万幸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转眼对上任风风看神经病的目光,他踹了对方一下,说:“我怎么可能选它!这舞未免也太难了点,跳舞不怕千篇一律的标准硬动作,最怕这种需要用力度控制的歌,用力过猛就僵硬夸张,太轻就显得畏畏缩缩。我又不是乐乐……这种事情是做不到的……”
下一首则是为HopE几年来的发展做出极大贡献的流行曲制作人, 巧妙融合传统古典元素与流行电音元素,制作出的《战台风》与《七人》等歌都是业界著名文化输出案例,电子舞曲穿插悠扬不失激昂的吹奏乐器采样,歌词朗朗上口而不失雅韵,副歌亮耳出挑,主歌也不稀松,需要一定实力才能够消化。称得上是一首令人耳目一新的良曲,舞蹈难度适中,动作潇洒恣意,贴合目前的大众审美与流行趋势。这首歌没有放出改编的版权,但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于斐听了会儿,又比照后放出的两首歌曲,这才轻声说:“从舞台效果这方面来说,第二首《锦衣行》比较好。”
乐时点点头。
于斐又说:“你很喜欢《幽灵船》吧?”
乐时没有说话,显然也在思考忖度,第一首歌显然充满危机与挑战,他即便相信自己能够很好消化那首歌,但是他不确定队友是否能够在繁重的日程底下完成练习,相较之下接近大众水平,记忆点颇多的《锦衣行》是最好的选择,乐时在《雪国》已经兵行险棋,于斐此刻表达出想要选择第二首歌的意愿,他于是决定也选择这首歌。
意料之内,选择《锦衣行》的练习生严重溢出,乐时在《锦衣行》的二号教室里,看见了远超限定五人的数量,等待筛选的练习生,近半的八个人,竞争异常激烈。几乎所有上位练习生齐聚于此。对此,节目的解决方案是,由所有人进行记名投票,最后公开每个练习生的票数,取前五名入组,其他人分散至名额不足的组别。
在此之前他们有集体试训的机会,分别学习副歌的舞步与vocal部分。在练习的间隙里,乐时对于副歌总有生涩和不熟练的部分,这首歌看似简单,副歌音域却非常广阔,他唱得有点儿吃力,于是想要问一问于斐音准的问题。
于斐那头的舞蹈训练刚刚结束,他和周望屿并肩坐着,正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于斐的手上拿着周望屿的老式保温杯,时不时皱着眉头喝一上口,动作自然。
乐时没向他们打招呼,只不作声走近些,一些细细碎碎的话穿过躁动激昂的电子歌曲,传进乐时的耳朵里:“……当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拿着祭天剧本的话最后怎样都是可能的。”
“WMC保护不了这么多人,连动物都知道趋利避害,该放弃谁他们心里有数。”
“你不记得上次的卡七?你想要的未来,就是一直卡七么?”
乐时眉头一皱,周望屿一番话说得透澈冷漠,尽管语气语重心长,但乐时仍有些如鲠在喉。
他知道节目中黑幕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明晰到了什么地步,周望屿表情笃定,成竹在胸,仿佛知晓一切,于斐捏着那只不锈钢杯子的盖子,周望屿压低声音又说了些什么,于斐凝重地点了点头,终于答了一个“好”字。乐时同样也陷入沉默,首先涌入心中的是迷惑,同时一种蒙在鼓里的不安与焦躁被点燃了,他觉得有些心烦。
有什么事——于斐不能跟他开诚布公地商量,反而躲闪藏匿了这么久。
在满腹疑云里,他的发挥并不完美,在Vocal方面,《雪国》的舞台已经是超常发挥,此时就有些泯然众人,好在舞蹈部分发挥正常,借由自己的专长进入五人组,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投票时他没有太多犹豫,在第一个位置上写下了于斐的名字,八人份的投票很快结束,PD在场外统计完毕,将结果交给周望屿公布。每说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松一口气。
周望屿按照顺序念读,第一个进组的人是于斐,他的眼睛稍稍惊讶地一张,旋即恢复了常态。
“第五位是江河江老师!”周望屿微微一笑,神情轻松明朗地扫视练习生们一眼,他的眼神与乐时对上了,周望屿眼底的情绪在一瞬间里复杂起来,他的笑容停顿,妥帖而完美,却像某种无声挑衅。“为了保证公平,大家把记名的表格传阅一下。”他向前走了两步,没有从最左或是最右的练习生开始传阅,而是将票册递到了乐时手上。
“加油。”他对乐时说,背对着光线,周望屿的表情模糊不清。
乐时缄默不语地翻阅着投票的结果,从前到后,又从后至前。
在于斐写的那张白纸处,他停了很久。
他与江河差一票。
关键票捏在于斐的手上。
半个小时后,乐时在《幽灵船》的组里,看到了在孤寡老人唐之阳身边无助打滚外加可怜大哭的万幸。
像个被驱逐出境的幽灵,他登上了一艘漂泊无定的船,眼前迷雾重重,不知将前往何处,亦不知何日是归期。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阅!歌曲部分按照传统纯属瞎掰哈。
第78章 飞来横祸
意料之内,《幽灵船》汇聚了被各组淘汰的练习生。
此日,所有人开始歌曲练习。
木已成舟,尽管乐时极度在意关键票的事情,甚至因此产生某种不解的怒气——但凡于斐提前与他说清楚个中缘由,他都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发怒。万幸是从隔壁RAP组里被投出来的,据说那些平日里和他嬉笑怒骂的好兄弟,到了最后只剩下任风风给他拉了一票,不适合的理由是“觉得外貌难以驾驭歌曲的风格”。
“我长成这样有错吗——”万幸焦虑不安地揉搓着他那张包子圆脸,平心而论,大双眼皮,明亮眼睛,嘴唇的形状小巧精致,怎样看万幸,都是全组最可爱娇小的那个人,每个愁容满面打开门的练习生,看到他烦恼打滚的样子,都会会心一笑,并且路过地在他的脑袋上使劲揉上一把。
“我就是想做个酷盖而已——”
乐时没说话,坐在角落捧着平板电脑扒舞,对于现状他接受得很快,无论是什么曲子什么舞蹈,能够做到最好总归是对的,正这么想着,最后一名练习生也已经到位,四周的人发出咋咋呼呼的诧异之声,乐时转眼一看,对上袁弘杉一双傲气十足的眼睛。
胜在绝佳的骨相,那一张脸即使没有妆容的修饰,也仍然英气逼人。
同组的李凌京“嚯”了声,说:“这么帅气的门面也被票出来了?”
袁弘杉皮笑肉不笑,风度翩翩,仍然注视着乐时:“过奖了,大家也都一样。”
纯属个人爱好进入《幽灵船》组的唐之阳,无可奈何地眨眨眼睛,顺着袁弘杉的视线,他看见盘腿坐在地上扒曲子的乐时,合手拍了两拍,唐之阳说:“这首歌比较特殊,需要唱的部分比较少,曲风又比较古怪,所以我建议稍微改编改编,使它适合各位的风格。在座有人会编曲么?”
唐之阳举起了自己的手,全场只有他一个人举起了手。
他好脾气地接着说:“编舞有人做过么?要求不高,会基础的就行。”
唐之阳又举起了手,乐时在不远处也举了一下。
其他人的积极性显然都不是特别高,毕竟是被强拉硬塞地进组,李凌京甚至表示他已经忘了这首歌的主旋律。
乐时外放地将《幽灵船》过了一遍,万幸当即退出Center的竞争,几个人嘀嘀咕咕约定,谁最早能把舞蹈扒下来,谁就作为C位领舞,尽管他们在第一部 分就足足卡壳了近一个小时,被李想的制作人兜头泼了一盆实实在在的冷水。
抓不住节奏,踩不稳定点,舒张放松的动作由此变成群魔乱舞,连唐之阳也第一次露出了烦恼表情。眼睛倒是学会了,但肌肉僵硬不已、不听使唤,仍处于初学者状态,乐时沉默地为他们让开镜子,仍然在房间的角落单独练习,他的进度非常快,比其他人领先一个部分。而唐之阳时不时得停下来纠正几个队员的问题,于是将自己的部分拖延许多。
李凌京与袁弘杉交头接耳:“我以为乐时练习生的独来独往是人设来着,没想到私底下也这么冷漠?”
袁弘杉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乐时练舞的身影,虽然是不到一米八的个子,却因为身材比例好而显得高挑,黑色运动裤高腰地紧束着短袖T恤,随着动作鼓动翻飞,从手臂到指尖,从脊背到双腿,那些动作看似自由舒张,但每一个拍子都用尽全身的力量,动作力度的爆发时而收束,时而澎湃,但从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