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是肯定羡慕的。
就是后来怎么和韩盛组队还一起玩池钥自己都觉得奇怪。
以为韩盛一段时间没玩,可能会手生,然后池钥知道完全就是他自己多想了。
韩盛的操作技术在池钥看来可能他在玩个几年都追赶不上。
跟清歌组队时池钥是躺赢,跟韩盛一块,不只是躺赢,差不多吃啊哟是横着走,蓝条长血厚,韩盛背包里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时不时送池钥点,掉落的物品韩盛也不会去捡。
池钥跑上去把东西都给捡了,留着不捡就便宜别人了。
于是本来是要和清歌组队,变成了韩盛组队。
清歌那边给池钥发来信息问池钥怎么不等他,跟野男人跑了。
池钥快速打字:“不是野男人。”
不等他做过多解释,那边立刻回复:“我知道是谁了,这么大晚上的,你男友是不是?”
池钥停了片刻,回复了一个是。
他以为聊天界面拉得小,一边韩盛就看不到。
不知道在他聊天开始韩盛视线就看了过来。
韩盛视力极佳,看到了池钥和清歌的谈话。
心下挺惊讶,原来池钥和网上朋友说他是他男友,知道这个事让韩盛心情没由来的愉悦。
清歌看池钥和男友一块,佯做生气地骂了两句有异性没人性。
池钥纠正清歌话里的语病:“同时,我和他都是男的。”
“呸,踹翻狗粮!”说完清歌发了张他走了的图片,然后就不再搭理池钥。
池钥将对话框给光了,注意到韩盛盯着他,池钥看过去。
韩盛面色没有变化,没有指出他刚才看到的事,和池钥玩第二把游戏。
他知道要是他真问出来,可能池钥的脸得红吧。
大概这个屋子也待不下去了,而是离开。
和池钥这样平和的相处,一起打游戏韩盛觉得这种氛围很好。
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韩盛取下耳机,退出账号。
池钥看了下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但在他准备退之前,清歌突然叫住他,让池钥陪他一局,不然就和池钥绝交。
知道清歌是在开玩笑,不过说起来自己今天确实放了对方各自,想来想去池钥就答应了。
韩盛起身站在池钥椅子边,注视着对话框。
池钥知道韩盛在看,就没和韩盛说了。
韩盛瞧到池钥耳边一缕头发似乎有点卷,他撩起那缕头发在手指间缠绕了两圈。
池钥侧眸瞧见韩盛在玩他的头发,这应该算是一种过分亲密的行为了。
池钥没阻止,等韩盛自己玩得差不多放开手,池钥略微紧张的心放下一点。
只是还没等完全放下去,他脸颊被人偷亲了。
偷亲他的人转过身走出房间,拉开门在门口站了片刻。
“别玩太晚。”韩盛侧身同池钥道。
看着男人走出去的高大挺拔身影,池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
被偷亲过的地方似乎有点烫。
心里一团火在烧,池钥仰头,后脑勺放在椅子上,他望着天花板猛地闭上眼睛。
池钥将两只脚给拿到椅子上,椅子宽阔,脚放在上面盘起来都没有问题。
池钥和清歌组队,两人一块玩了一局。
清歌是夜猫子,池钥看马上要到十二点了,和清歌道了声晚安就挂机站起身。
伸了伸懒腰,池钥扭动脖子。
他转头看向旁边已经空了的椅子,不久前韩盛在那里做过。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他都不会料到会和韩盛有这样相处的时候。
离开房间去了卧室。
韩盛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之前差不多都是池钥先在那里等着。
这天倒是有点不同,是韩盛先一步。
见到这一幕,池钥似乎有点明白韩盛当初看他的眼神为什么会有点异样。
那种被人等着他的这个事实,确实让人会有不寻常的心情。
池钥去浴室洗澡。
他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洗过后池钥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他先坐下去。
“我关灯了。”池钥和韩盛说,对方没说话,池钥伸手摁灭了床头的灯。
黑暗侵袭下来,池钥躺了下去,身边的人仍旧没有动静,安静地躺着,但对方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哪怕这会彼此身体没有任何的接触,池钥仍旧知道对方在看他。
池钥躺了会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后他想起来是韩盛没有伸手过来搂自己。
两人间隔了点距离,这点距离让池钥躺了好一会都像是没有睡意。
困到是困,但就是睡不着。
池钥翻了几个身,后来躺着不翻了,怕影响到韩盛。
他闭着眼,精神相对清醒。
听着旁边沉稳的呼吸声,池钥觉得韩盛应该是睡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刚一翻他身体被人给搂着,然后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睡不着?”韩盛低沉磁感的嗓音在池钥耳边响起。
温柔的吐息扑在池钥敏.感的耳朵上。
池钥身体微微僵着,没出声他身体的反.应却给了韩盛答应。
“那要不要来做点别的?”韩盛这话池钥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黑暗里池钥眨眨眼,极度怀疑韩盛是不是睡迷糊了。
韩盛低头就親在池钥额头上,他嘴唇滚烫,被他親到的地方,池钥只觉得有团火再烧。
那团火迅猛,一路往池钥全身蔓延。
烧得池钥指尖都微微过了道电流一样。
池钥的不拒绝在韩盛那里就等同于他的默许。
于是韩盛嘴唇往下,直接親住了池钥。
池钥身体的反,应最直接,只是被韩盛親到,他就哆嗦了一下。
韩盛没让人调查池钥过往的交友情况,不过他估计就池钥的这个性格,还有这些反,应,他估计以前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行为。
似乎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唯一的心态,知道池钥过去没有和人親密接触过,而他应该是第一个池钥的人,这个推测让韩盛觉得愉,悦。
他一把搂紧池钥,同时把人紧紧扣在怀里,不给人任何逃离和抵抗的机会。
他低头親池钥,牙齿抵开池钥嘴唇,往里深探,两人呼吸缠绕着,屋里空气开始升温。
黑暗里面前的人似一座点点的山峦,屋里空气凝固起来。
池钥想张嘴呼气,但嘴巴被人给堵着。
鼻子成了装饰品,池钥好像忘记了用鼻子呼吸。
于是身体里的氧气不断被挤出去。
他听到了自己鼻子发出的哼声,听起来黏腻柔媚,完全不像是自己会发出的声音。
那团火,烧着他身体的火,因为韩盛的靠近和親近,燃烧得更旺。
像被倒灌了一箱汽油,火焰滋滋地燃烧着。
当感觉到男人想更进一步时,一种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冒了出来,池钥猛的阻止了韩盛的行为。
韩盛略微抬起身,黑暗里他大概只能看清池钥的脸部轮廓,不过对方沉沉的呼,息声韩盛听得一清二楚。
池钥紧紧抓着韩盛,他偏过头呼吸,整个身体都有股燥热,只是池钥又分明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不是他不喜欢韩盛,也不是他对这种事反感,而是他的心,对这种不曾经历过的事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池钥嘴唇紧抿,身体呈一种紧绷的状态。
韩盛将池钥衣服给拉下去盖着他身体,同时低头安抚地親着池钥的头发。
“对不起,我失态了。”
韩盛搂着池钥向池钥道歉。
池钥瞥过眼,哪怕周围一片黑暗,他也不敢去看韩盛的眼睛。
因为就在刚刚,他手指微微弯曲,竟想搂上韩盛的背,然后告诉对方不用道歉,他也想要。
池钥不敢抬头,怕自己会受不住韩盛的引诱。
他知道两人在一起,某个事肯定会发生,但不该是现在,他得再做点心理准备。
毕竟怎么说他们其实认识也就一两个月时间。
韩盛突然掀开被子起身,他走下床,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上,浴室的门不太隔音,因此池钥能够听到里面的声响。
只是韩盛走进去后却半天悄无声息的,让池钥怀疑韩盛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池钥神色突然异变。
因为他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道一样的声音。
那道声音池钥并不陌生,他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池钥咬了咬嘴唇,黑暗里他视线看向浴室方向。
不多时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水流声持续的时间不久,很快里面的人拉开门走了出来。
对方走到床的另一头,再次躺了上来。
池钥感受到随着对方上来时的一股冷气。
那股冷气在随后被驱散开,随着池钥被韩盛给搂到怀里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池钥听着韩盛令人心安的呼吸声,这一夜睡得相当好,一夜无梦。
那天晚上的事后来谁都没有主动提及。
两人相处和以前一样。
学校里似乎生活也再平静不过。
池钥不知道有个小的风暴,关于他的,在暗地里悄无声息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