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谷因为他开心而瞬间变得更为开心,他收紧手臂,主动凑上去献上香吻。
薛岑被动的跟他亲了一会儿,随后微微后仰与他分开。
“不过我得问一句,”薛岑忽然一挑眉,说,“‘嫁’你是怎么回事?”
喻谷美滋滋道:“是你之前说的,你要‘嫁’我!”
薛岑还想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话没问出口,他脑袋里忽然有光一闪——想起来了,先前在喻谷的婚礼上,那个姓吕的倒霉女人作妖,喻谷便问她跟不跟自己走,不跟他就自己走。后来他真的转头走了,自己追上去,对他说“她不跟你走,我跟。她不嫁你,我嫁”。
想起一切的薛岑:“……”
算了,嫁就嫁吧,反正一家人,谁嫁谁都一样。
薛岑不跟他计较,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红绳,笑了笑,随后摘下戒指,从另一侧上车,又重新把戒指戴回去。
车子缓缓开启,在微凉的夜空下划过一道耀眼的流线。
“薛岑。”
“嗯?”
“生日快乐!”
“么么。”
“薛岑!”
“嗯?”
“我爱你!”
“……”
“……算了,还是不回家了,我们找个地方,就地吧。”
“Σ(っ°Д °;)っ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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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到此结束啦!始于小谷生日,止于薛岑生日。始于“我嫁”,止于“嫁我”。
感谢一直追文并陪我一路走过来的小姐姐们,这本的梗和第一章 其实都来自2017年,是根据CV零月寒当初在微博上吐槽写的一个真实小段子,被我要过授权添加了后续,从来没想过居然能写这么多,最初以为只写个十来万玩玩(寒寒还跟我说写完了做个广播剧玩,这下写了这么多,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崩溃[笑哭]),不管怎么样我写的还是挺开心的=w=
之后还有一些内容会放到番外里,可能会喘口气缓两天再写。先写小谷他们小两口的相关番外,最后写纪昭他们俩的番外。
这本写完后,会先要把隔壁的三个坑填了(两个短篇写完,一个中篇重写),填完之后再开始写弟弟那本,具体开坑日期我应该还是薇波置顶通知。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收看!爱你们,比心~
第九十六章 番外一
腊月二十九, 喻谷完成了他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场演出。
在后台卸了妆, 又与同事们一一告别,喻谷披了外衣, 裹上厚厚的围巾,这就想要快步离开, 出门去找薛岑了。没想到才刚出了门, 便与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门口外边儿的过道没开灯, 仅有一盏光线很弱的应急灯奋力的发着光, 可尽管应急灯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光亮也没照出去多远。
所以两个人这一撞,撞了个结结实实。
喻谷在力的作用下, 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但马上他就十分担忧的去查看那个被他撞到的人——虽然他没看清和他撞到一起的人是谁, 但凭借相互碰撞的感觉,他认为对方应该比自己年纪稍大一些。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 骨头会越来越脆, 年轻时候怎么磕碰都无所谓,可一旦年纪大了, 很有可能撞一下摔一下也会出现很严重的伤。
“您还好吧?”喻谷稳住步子后,赶忙急切的去查看对方,这一看不要紧, 他发现这个跟自己撞一块儿的人, 居然是他师父, “……师父, 是您啊?您没事儿吧?”
喻谷他师父也听出了喻谷的声音,对他摆摆手道:“没事。”
喻谷不放心道:“真没事儿?您要磕了摔了可得说啊。”
师父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道:“说了没事——臭小子,骨头还挺硬。”
喻谷听他还能埋怨自己,估计是真的没事儿,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黑灯瞎火的,您怎么走这么急?”
师父轻轻地“哼”了一声,道:“还不是怕你走了,急着过来找你——给,这个给你的。”
喻谷下意识接过师父递过来的东西,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但还是透过熟悉的手感辨认出来了,“师父,您怎么还给我包红包啊!”
师父给完了东西,背过手去,道:“第一年,应该的。”
喻谷十分不好意思。
黑暗里,师父轻轻的笑了笑,“你能入这行,又是我第一个徒弟,刚好还赶上过年,这都是我们的缘分。”
喻谷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推拒,便把红包捧在胸口,道:“谢谢师父。”
“谢就不必了。”师父道,“好好干,你师父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将来能演火了,争取也能让师父沾沾你的光。”
喻谷挠挠头道:“师父您太抬举我了,我这才刚入行,还是新人。”
师父顿时板起脸来,一拳怼在他肩膀,故意生气道:“出息!怎么就不能有点理想?”
薛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一直没见喻谷出来。他下意识摸出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问问,临拨出号码时动作又顿住了。他想,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喻谷肯定要和其他同事道别拜年,自己一直催他似乎有点不妥。于是咬了咬牙,又把手机放下了。
可放下后又等了好半天,喻谷还是不出来,薛岑就又把手机拿起来,犹豫着电话不给他打,那不如给他发个微.信吧,等他方便时候看到了再给自己回。
打定了主意,薛岑便低下头开始编辑消息,一条信息尚未编辑完,喻谷已经冒着寒风小跑过来,并熟练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薛岑听到动静,又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喻谷,这才收起手机,问他道:“怎么这么晚?在跟同事拜年?”
喻谷把手里捧着的那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他,道:“门口碰见我师父了,他给了我红包,又跟我说了会儿话。”
薛岑捏了一把红包,又把它原封不动还给喻谷,随后从自己的衣服内兜里也拿出来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道:“还想明天再给你,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那我也现在给吧。”
喻谷盯着他手里薄薄的一片红包,没敢接,“……这是干嘛呀?”
薛岑强行掰过他的手,把那个看起来薄,好像里面没东西一样的红包塞进他手里,道:“过年了,给媳妇儿的压岁钱。”
喻谷一摸这红包就摸出来里面放的不是钱,是一张卡。他看也没看,赶紧又把红包塞还给他,说:“我不要什么压岁钱。”
“那不行。”薛岑又把红包拍到他手里,说,“不要也得要——你要不想收‘红包’,那我把外面的皮扔了,直接给你卡,你也不用当这是红包,就当做是我给你上交的我的全部财产。”
喻谷还是觉得不合适,“不当红包我也不要。咱俩不是从一开始就说好,经济独立,谁也不拿谁的钱么。”
薛岑仍然坚持,道:“那你就当帮我保管我的存款,这总行吧?我手里还有我的工资卡,日常开销都够花。”
俩人就这么坐在路边车里,推来推去大半天,最后喻谷拗不过他,只得收起来,道:“那行吧——不过话说好,我就只是代为保管。”
薛岑点头,“既然是保管,你得弄清楚里面余额是多少,待会儿路上找个ATM,你去把卡插.进去看看。”
喻谷小心翼翼地把卡收起来,道:“不了,大晚上的,还是小心一些。明天再说吧。”
次日,两人早早起床,分别换上了一身精致的新衣,随后早点都不及吃,驱车出发。
这天是腊月三十,除夕,这一整年的最后一天。
往年到这一天,喻谷都是回家跟他爸妈一起共同守岁,一块儿过年。就算他爸总不待见他,这一日的习俗也从来没有变过。
原本今年他们以为喻谷结婚,再过年了家里就要来两个人,一家四口一起过。没想到婚没结成,意外频出。
到了年底,喻谷便开始纠结今年这个年应该怎么过。
他和薛岑的事儿虽然他父母已经知道了,且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同意了,但喻谷知道,他那个顽固不化的爸始终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也没把薛岑当做自己家人看待。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好意思带他回家过年——怕他爸到时候会给薛岑脸色看。
而薛岑家里,自己也是没法去的。一来,他还没有正式拜见过薛岑的父母,自己现在还处在一个“名不当言不顺”的地位。二来,就算拜见过,喻谷也知道薛岑家里并没接受他的性向,那多半也不怎么欢迎自己。三来,薛岑跟喻谷说,他从几年前就不怎么爱回家跟父母过年了,除夕夜宁可自己窝家里看一整宿电影,也不乐意回去听他们“早点睡”“别老玩手机”“看春晚”等一系列的教育性的话语。
所以节前,喻谷特意和薛岑商量,干脆今年哪边都不回去了,他们就窝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自己过自己的。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喻谷他妈妈像是知道他会纠结担忧,从而做出不回家的决定,所以提早几天,特意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去,还特别声明让他把薛岑一起带回去,全家一起过这个年。
喻谷听到他妈妈前面说让他带着薛岑,心里还在犹豫,可听到后面,听到他妈妈说“全家一起”,到底是没能忍住,答应了。